第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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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替死鬼 說不好是什么氣味,有點像是煉油時的油渣香味,這讓我感覺有點肚餓,片刻之后油燈的火苗開始有節奏的一跳一跳。而隨著燈火的跳動,盧十一黑瞳仁的顏色似乎越來越深,在橘黃色的火光中看來越發顯得陰森。 我下意識的看了王殿臣一眼,他完全陷入了黑暗中,毫發不見。 而盧十一的眼珠子越瞪越大,我估計錢樂家的“親戚”十有八九是上了盧十一的身。 然而片刻之后他松了口氣一口吹滅了油燈。 當油燈的火光熄滅后帳篷里反而變亮了一些,能看清對方的身體輪廓。 盧十一有些狐疑的看看我,又看了看王殿臣道:“你們兩有沒有感覺?” “什么感覺?”王殿臣道。 “哦,你的意識挺清楚的,那肯定就是……” “別說我。我的意識也很清楚?!蔽抑苯亓水數幕卮鸬?。 盧十一有些發蒙了道:“真奇怪了,難道剛才的招魂術有錯誤?” 我嘆了口氣,暗地里發誓以后永遠也不會相信盧十一會法術,也絕不再配合他做這些神經兮兮的事情。搞的我就像傻瓜一樣。 盧十一道:“流程其實很簡單的,哪出錯了呢?”說罷他拿出一個黑色的磁壇打開后看了一眼道:“這是錢樂的血液?!闭f罷又拿起油燈道:“這是點燃的尸油,我剛才又念了招魂咒語,怎么沒有效果呢?難道還在路上?” 我實在受不了了道:“盧哥,你消停點睡覺去吧,明天早上起來還得遛狗呢?!?/br> “你兩別著急啊,容我一點時間堅持下?!?/br> 王殿臣也不理他了,出了帳篷門毫不客氣的道:“我去睡覺了。你自己玩吧?!?/br> 盧十一很尷尬。訕訕的撓著后腦勺道:“意外,肯定是除了意外,還是我學藝不精啊,見笑了?!?/br> “盧哥,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有些事情還是應該有了把握之后再做,尤其是施法術這些事情,稍有差池可能就會招惹來大麻煩,你以后能別那么著急的替人施法解困嗎?” “實在不好意思,我以后再也不亂來了?!闭f罷他狼狽不已的出了帳篷,我只覺得哭笑不得。 之后沒過多一會兒我就睡著了,也不知過了多久猛然一聲凄厲的尖叫聲刺入我的耳鼓膜,嚇的我一個激靈坐起了身。 此時天色還早,透過帳篷的縫隙能看到灰蒙蒙的云彩。 側耳在聽沒了動靜,我還以為是自己產生了幻覺。正準備倒頭繼續睡覺,卻隱約聽見一陣嗚咽聲,就像有人再哭,這下我朦朧的意識頓時清醒了,難道盧十一施的法術成功了? 趕緊披上衣服出了帳篷,工友們都在睡覺,我是唯一一個聽見怪異聲音的人,尋著細微的聲音我一路找到聲源所在,只見魯青被捆的和粽子一樣躺在地下不停扭動著,而在他身前不遠處的施工區域,一個被砸的頭破血流的陌生人躺在剛剛打好的地基磚塊上一動不動。 剛開始我以為出了工程事故,嚇的小心臟嘣嘣直跳,可是轉而一想又覺得不對,如果是工程事故,魯青怎么會被捆著丟在這里? 替他松了綁之后,魯青面如土色道:“快、跨告訴寧總,有人想要害他?!?/br> 我嚇了一跳趕緊跑去寧陵生的帳篷前道:“寧哥,你沒事兒吧?” 帳篷撩開他伸出頭道:“怎么了?” “魯青剛被人綁架了,他說有人要害你?” “魯青呢?”寧陵生倒是十分鎮定。 我把他帶到而來事發現場,大致看了一下死者,寧陵生道:“就是這個人?怎么回事???” 魯青嘆了口氣道:“誰知道呢,我半夜睡的正熟,就被這個人用刀抵住了脖子,他問寧陵生住在哪個帳篷里,我知道他這是要害你,就說不知道,這人就把我捆了起來估計是要帶出去細問,他本來是想繞過帳篷地,去對面的小樹林里,不知道犯什么病了,走到這里時說地上有一塊大寶石,放下我去撿了一塊碎石頭,結果沒等他笑出聲,不知從哪兒落下來塊磚頭砸在他后腦上,一下就把他砸死了?!?/br> 我道:“這人十有八九是李成棟的手下?!?/br> 寧陵生卻皺緊眉頭想著心思,對我的話恍若未聞,片刻后他問魯青道:“你說他在這兒叨念見到了寶貝?” “是啊,你看他手上還死死握著那塊石頭呢,就是他說的寶石?!濒斍嗟?。 寧陵生面色大變,隨后從身上掏出一面羅盤來,此刻羅盤里的指針抖個不停,他道:“趕緊往后退,這里有替死鬼?!?/br> “替死鬼”?我們都是大吃一驚,趕緊遠遠退開。 寧陵生收起羅盤后對我們道:“要請法師來做一場超度儀式,否則可能還會有工友發生意外死亡的?!?/br> 我可以負責任的說世界很多地方都曾經發生過“替死鬼事件”比如說2004年北方某直轄市曾經發生過一人騎自行車過馬路口時突然下車撿錢,結果被一輛大車壓的身首異處,結果收拾現場時有人看到他手上緊緊捏著一張冥鈔。 這次是我第一次親眼見到“替死鬼”是如何魅惑活人替死的,因為只有害死一個人,它才能投胎為人,萬幸死的是李成棟派來的狗爪子。 報警之后寧陵生道:“今天誰都不可以進施工現場十米處,除非是法事之后?!闭f罷他轉身離開了。 很快警方趕來封鎖了現場,抬走尸體后只是說要查明死者身份,至于抓捕李成棟的計劃,他們只是說已經展開了,問他們是否有眉目了,卻沒有人能給我們明確的答復。 警察離開后僧人隨后進場,圍著施工現場念了整整一下午的經文。 王殿臣私底下問我道:“你說會不會是盧十一招來的麻煩?” “很有可能,但也沒有確實的證據?!?/br> “這人是不是和錢樂一樣腦子里出現幻覺了?總覺得自己是啥都會的茅山道士呢?” “或許是吧,我看以后和他在一起,凡事要多個心眼,絕不能再配合他做法事了,否則遲早有一天他會害死我們?!?/br> 正聊天寧陵生對我道:“剛剛接到了z小姐的傳呼,你回個電話去?!倍ο蚧?。 我找了公用電話亭給這位“歌壇新星”回了電話,她先是對我感謝、恭維了一番,隨后道:“秦先生,我可以請你幫個忙吧?” “你說,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一定幫你搞定?!?/br> “肯定是你力所能及的,我呢有一個表弟是寫靈異小說的,寫了也有三四年的時間,但出版社就是看不上他寫的故事,能不能請寧先生幫他看看故事題材到底出了什么問題?” “那沒問題,我幫你把話帶到,如果寧哥愿意幫忙,我就給你回電話?!?/br> “您一定幫忙做做寧先生的思想工作,我表弟老大不得志的,我看都快要自殺了?!?/br> “我盡量說服他?!?/br> 掛了電話后我我找到寧陵生把z小姐的要求說了,寧陵生看了我一眼道:“以后這種事情你別再找我了,你要覺得能做就接下來,你要覺得不能做就直接回了?!?/br> 我苦笑道:“寧哥,你這不是笑話我嗎,我哪有這本事?!?/br> “你把《應神譜》給丟了?”寧陵生瞇著眼問道。 我心念一動,對啊,我怎么把這本書給忘了,之前一直想要“大展身手”,真有這機會了卻又想不起來了,于是我愉快的對寧陵生道:“我這就去辦?!?/br> 說罷我返回帳篷里從包里找出了《應神譜》,翻開圖譜第一步是要在“四大類”中確定一類,這人既然想要知道最合適自己的靈異題材,就與事業有關,那就應當從“業”類中求了。 第108章 請應神 于是我翻到“業”類,大類之下就是細分的小類,首先是分類的第一級為“正、偏”,作者寫書為業自然是正門。我又翻到“正篇分類”,接下來是性別,我選了“男”,再下來又是“財、權”兩類,我想了想他出書肯定不是為了獲得權利,于是就選了“財”。 這才算是進入了可選的應神圖譜中,即便是細分至此,還是有很多應神法身圖,需要我從中挑選一個最適合男作者的來。 怪不得寧陵生不愿意干這活兒,其實這活兒沒有任何技術性可言。就是個磨洋工的工作,我只能在一堆應神中仔細尋找合適那名作者供養的法神。 看到后來我眼都花了,終于在一堆應神中找到了一個名為“咪路風”的應神,從名字上看就不屬于本土神。也不知道是哪國人信仰的法神,它的屬性倒是挺合適那位作家的,當然“咪路風”絕不是專門給人講故事的法神,它的作用其實有點邪門,這是專門嚇人的法神。 您可能有點不太理解,嚇唬人和事業能扯上哪門子關系? 但“咪路風”還真就是一個以嚇人為手段,讓人事業攀升的法神,它會讓供養者的上級整日處在極度的精神焦慮中。甚至看到各種恐怖的事情。除非他愿意關照供養者,這種持續在他身上的恐怖狀況才會消失,當然一年之內供養者必須還愿,一旦心愿得成,咪路風的法力就會消失。 雖然那我個人感覺以恫嚇的手段達成出書的目的實在不光彩,但我確實不知道應該給他供養哪尊應神,看來看去只有咪路風最合適了。 接下來就是弄清楚供養應神的方法、禁忌。 供養咪路風并不容易,需要一片密林,也就是這尊神像的供養地不能在家,必須得是在野外。 其次這尊神像不能供養在竹林中。請到神像時要用狗血將神像從頭澆到低。最為重要的一點是供養神像之后一定不能吃大蒜。 而對于你的施法之人則需要他準確的出生日期,用黃表紙寫上后在潑血的當晚在神像面前燒掉就可以。 整個手段十分復雜,所以供養應神我必須去現場親自指導,否則一步之差就有可能造成極為嚴重的后果。 而定下應神之后我便按照冊子上的電話打了過去,這是國際長途,所以可以肯定制作方不在國內。但接電話的卻cao著一口標準的國語,是一個帶有磁性的男聲,他非常干脆的道:“留下法神之名和郵寄地址就可以?!?/br> 我說了之后他立馬掛了電話。 再見到寧陵生他也沒問我這件事,似乎我供養了哪尊法神和他根本沒有一點關系。 我只能主動問道:“寧哥,我應該找他要多少錢合適呢?” “你看著辦,如果《應神譜》上沒有明確點出價格,那你隨便收,這個錢和我沒關系,拿到手后按冊子上的賬戶打一半過去就成了?!闭f罷他正要走,又想起了什么,轉身叮囑我道:“我知道你不是財迷,但這錢你且記住必須分一半給對方,四舍五入以整數除2的金額,一分別少,一分別多,錢拿到手后立刻就電匯過去,我也不想和你說什么否則,里面的道理你也清楚?!?/br>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為了一點小錢去惹上大麻煩的?!?/br> 等待“咪路風”來到的日子里我的生活還得繼續,這其中發生了一件極度不可思議的事情,讓我經歷了一次九死一生。 和尚需要連做七天法事,所以七天之內是無法繼續施工了,當晚我問寧陵生如何提防李成棟? 他倒是信心滿滿道:“這種人在我眼里就是空氣,如果他離開陵城那是他的運氣?!?/br> “寧哥,你是不是練家子?學過武術的?” “武術?你看過我像是練武術的人?” “李成棟就是個亡命徒啊,你真把握對付他?” “放心吧,不會有問題的?!币詫幜晟穆斆鞑胖?,他對付一個痞子肯定是手到擒來,我倒也不擔心。 又過了一天寧陵生接到了小寶打來的電話,這小子放暑假了,非要來工地,寧陵生對誰都是一副若即若離的態度,只有對小寶他會有一種慈父般的疼愛,這就是兩人間的緣分,而且如果沒有寧陵生對于小寶甚至可以稱之為溺愛的“管理方式”,我總感覺這孩子也不會最終走到那條路上去。 兩天后他來到了陵城,令人吃驚的是僅僅過了半年多的時間,他整個人粗壯了不少,人也黑了,后來我才知道他一直在健身,而他健身的目的很簡單,這輩子絕對不能讓人繼續按在地下打,所以必須讓自己變的強壯起來。冬爪向亡。 他本來各自就不矮,雖然和我差了五六歲的年紀,但最多比我矮小半個頭,面相甚至比我還老成點。 而無論他的性格有多暴烈,在寧陵生面前確實像個小弟般乖巧,來到工地這些天沒有一天偷懶,每天都在幫忙做一些邊角活兒,雖然工程還沒有進入建設的項目。 就在七天超渡期即將渡過時,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錢樂失蹤了。 雖然工地上住了很多人,但還真就沒有人知道錢樂去了哪兒,而且發現他失蹤時已經有兩天沒見人了,所以錢樂很早就失蹤了。 本來是打算報警的,但李振不同意,因為根據他的推測除了棺村,錢樂不可能去別的地方,這世界雖大,但也只有一座死寂的村子才是他真正的家。 人生的悲劇莫過于此。 而比這更加悲劇的是如果被當地知道錢樂進了棺村,很有可能會被…… 李振皺眉搖頭道:“這句話本來我是不想說的,怕給自己惹麻煩,當年棺村爆發了鼠疫后其實并非所有人都死于病癥,當時的情況是缺醫少藥,而且有些鼠疫菌攜帶者想要逃跑,所以在警力不足的前提下,周圍村民動手,將棺村的人包括沒有染上鼠疫的都給打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