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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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想好了,就叫它饅頭吧,這狗長的又肥又胖的,怎么看都像是個大饅頭?!蓖醯畛夹χ?。 “這個名字還真不錯,就這么定了?!闭f起饅頭還是比較奇葩的,每天三頓飯菜湯拌飯外加一點蘿卜丁、筍丁,一頓能吃一大碗,所以是又肥又胖,在地下走動時就像是一個毛茸茸的球在滾,平時也不太熱衷于運動,原來沒事兒還喜歡和和我們玩鬧,現在基本上能趴著絕不站著,能瞇著眼絕不睜著眼,要不是這一身長毛我真以為它是鼻子尖點的豬。 正聊著天就聽“嘎嘎”聲響,一只大白鵝撲棱著翅膀從我們跟前搖晃著跑了過去,那一刻我注意到王殿臣不由自主的長了一下嘴巴,面色瞬間有點發青,但很快就恢復正常了。 老李道:“你這個王八蛋,給我站住?!?/br> 我笑道:“它這是逃命,能乖乖給你宰嗎?” “我他媽宰了你?!闭f話聲中老李一把撲上去將大鵝壓在身子底下,接著抬起手中的菜刀一刀將鵝頭給剁了下來。 鮮血瞬間流淌而出,沾滿了他的衣服,老李依舊罵罵唧唧的拎起沒了腦袋的大白鵝,往回走去,鮮血一股股的從創口處涌出,流淌在泥地上。 我暗中觀察王殿臣,只見他喉結一下下的滾動,饞的恨不能趴在有毒的泥地上舔鵝血。 他這要算正常的話,那我就是不正常了,過了一會兒王殿臣似乎是反應過來,趕緊把視線從鵝血上挪開笑道:“老李也挺有意思的,和一只鵝較什么勁?!?/br>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老李?!蔽倚Φ?。 回去后只見“廚房”堆了三個鐵籠子,全是雞、鴨、鵝三類家禽,充斥著家禽散發出的腥臭味。 老李這下和家禽干上了。 中午吃的葷菜是蒸鵝,老母雞湯、香酥鴨。 更神奇的是到了下午老李把一窩雞都給放了出去,采取散養的形式,到這份上我就是反應再慢,也能感覺到他這么做很有可能是寧陵生故意安排的。 可是當我帶著疑問進入寧陵生的帳篷時才發現他人已經離開,至于去了哪里沒人知道。 而他這一消失就是三天沒見人影,在這三天的時間里王殿臣的行為已經開始“惡化”,我甚至在深夜時見到他點著蠟燭在帳篷里梳頭。 他的頭發雖然在男性中算是長的,但也就是到后腦勺而已。 可這天夜里他卻正兒八經的坐在帳篷里用梳子從頭頂一直梳到腰際,就好像他頭發真長了那么長一般。 橘黃色的火光將他的倒影投射在帳篷帆布上,每一絲細微的動作我都看的仔仔細細。 這個無聲靜謐的世界里將詭異的氛圍無限放大,我渾身就像過電一般一陣陣發酥發麻。 我想找到寧陵生,將這一情況告訴他,但寧陵生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蹤影全無。 我該怎辦?在接下來這些天里王殿臣又會怎么辦?我腦子簡直混亂到了極點。 王殿臣整整梳了四個小時的腦袋,才吹熄了蠟燭,而此時天色已經微微發亮,我看時間已經是早上五點半,一夜間連驚帶嚇,此刻稍微有些放松,頓時覺得困意綿綿,本來想閉上眼睛小睡片刻,沒想到眼剛合上就睡著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我是被老李給叫起來的,他告訴我寧陵生要請我吃飯。 說起來大家可能不信,我和寧陵生共同生活了有近十年的時間,但在這十年間我從來沒有和寧陵生面對面坐在一起吃過飯,所以聽老李這么說我心情很激動,甚至把昨晚給嚇的屁滾尿流的經歷都給忘了,我甚至特地換了一身正式點的衣服才去了飯桌前。 到了現場我才發現原本吃飯時間人滿為患的“露天大食堂”今天只有我、寧陵生、王殿臣三個人。 見我到了他微微一笑指了指對面的位置道:“坐吧?!钡任易潞笏趾唵蔚牡溃骸俺园??!闭f罷端起碗拿起了筷子。 莫名其妙失蹤了幾天,回來后也不給個說法,請吃飯請的也是莫名其妙。 我心里嘟囔著端起碗筷囫圇吞棗的扒拉了幾口飯菜,只見寧陵生放下手中的碗筷道:“殿臣,你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三十七啊?!彼畔峦肟旰敛华q豫的道。 我心里咯噔一下朝王殿臣看去,他并沒有覺得自己說錯話,笑瞇瞇的看著寧陵生。 寧陵生并沒有糾正他的“錯誤”道:“既然你都三十七歲了,怎么還是這樣不懂事情,讓人cao心?!?/br> “我怎么了?”王殿臣有些委屈的道。 “你那天晚上就不該和他一起出去?!?/br> “我和他一起出去怎么了?礙著你們什么事情了?請你們不要干涉我的婚姻自由?!?/br> 這句話一出口,我滿腦門汗如雨漿,而王殿臣就像一個委屈極了的女孩滿眼含淚的瞪著寧陵生,胸脯不停起伏。 第60章 血籠 這是……我心里一陣陣抽緊。 寧陵生繼續道:“這件事你自己一定要把握住,否則吃虧的只能是你自己?!?/br> “我都這么大人了,你還要留我到哪一天?!蓖醯畛己藓薜牡?。 “算了,不說了,一說這件事你就不開心,還是吃飯吧?!闭f罷寧陵生從桌子底下端起一盆紅彤彤的血水放在桌子中央。 啪嗒一聲王殿臣手中握著的竹筷子不由自主的掉落在桌上,一對眼珠子動也不動的瞪著裝滿血的瓷盆。 寧陵生也不說話自顧自的夾菜吃飯,而我則暗中打量著王殿臣的舉動,只見他幾近癡呆的望著裝滿鮮血的盆,一副饞涎欲滴的模樣。 寧陵生一動不動肯定是有原因的,于是我也跟他學,裝模作樣的在那兒吃飯,過了大約四五分鐘,王殿臣伸出右手在血盆里沾了血送進嘴里一陣吧嗒嘴,將手指沾染的鮮血吮吸的干干凈凈。 這次他可是當著我們的面明著來了,而這一舔就一發不可收拾,隨后他將整個手掌按在血水中,鮮血淋漓的縮回手貼在嘴巴上就舔啊,這鮮血仿佛是美味,他邊舔邊發出心滿意足的嘖嘖聲,很快又將手掌上沾滿的鮮血添得干干凈凈。 接著他就要動手端盆子,寧陵生伸手按住搪瓷盆道:“想要吃就得換個地方?!?/br> “好啊,你說去哪兒?”王殿臣道。 寧陵生端起血盆朝擺放在泥巴地上的鐵籠子走去,他將血盆放在鐵籠中道:“請?!?/br> 王殿臣哈哈一笑道:“你把我想的太弱了?!闭f罷他抬起手指戳在鐵籠的鐵絲上,就聽嘣的一聲輕響,他居然輕易就在鐵籠上戳出一個洞來。 我也想不明白,寧陵生怎么想起來用鐵籠子抓鬼,這東西也不是老鼠,一個鐵籠子就能抓住還要道士干嘛用呢? 王殿臣無比自信的走進了籠子里,寧陵生微微一笑道:“殿臣,很多東西不能只看表面的,就像你現在難道一點變化都沒有?”話音剛落就聽寧陵生暴喝一聲道:“攝?!?/br> 只見鐵籠兩邊泥巴地突然被人給頂開,只見牛根生和憨子這兩位工程隊里的大力士個拎著一桶鮮紅的液體從泥坑里站了起來,隨后兩人將桶里的血水同時朝鐵籠潑去。 兩人手里的桶裝了不少血水,所以頓時講站在里面的王殿臣連同鐵籠子澆滿了血水,令人感到的奇怪的是當血液沾染在王殿臣皮膚上后,他的身體開始冒出股股黑煙,可是還沒等他有任何反應,寧陵生手一翻拿出兩串玉珠穿著的鏈子,鏈子墜兒則是一個橢圓形類似于半個雞蛋殼的物品。 沒等王殿臣有所反應,他伸手就將兩條墜子掛在鮮血淋漓的鐵籠頂部。 王殿臣雖然喜食鮮血,但當身體被潑滿了鮮血之后卻變得異常憤怒,他陰著臉抬腿就要從鐵籠里走出來,可剛到門口兩個墜子就開始劈啪作響,接著開始震動起來,王殿臣在沒有與任何人接觸的情況下騰空而起撞在籠頂上,又摔落在籠子里。 摔落后當他的身體和底部鐵籠接觸后便震起一股黑色的煙霧,王殿臣愕然坐在籠子里,驚訝的看著我兩,過了幾分鐘他又起身走到鐵籠口伸出一指對準吊墜。 這是一根能輕易戳破纏鐵絲網的手指,但是接觸到吊墜后,王殿臣又是騰空而起接著摔落在地。 瞬間他的眼白布滿了血絲,表情也變的猙獰可怖扯著嗓子吼道:“你們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寧陵生不再說話,而是掏出一沓沓的黃表紙符貼在滿是血水的鐵籠子上,說也奇怪這些黃表紙沾染了血水后瞬間變成了紅顏色,中央則出現了一道金光閃閃的符箓,形狀不盡相同。 很快籠子三邊他貼滿了黃表紙,陽光下金黃色的符箓光芒越發強烈,鐵籠子里的王殿臣則像熱鍋上的螞蟻,焦躁的腦袋不停的隨著寧陵生走動的方向轉動,直到寧陵生開始貼鐵籠最后一面時他才突然明白過來,上前雙手摳住鐵籠縫隙惡狠狠道:“臭小子,信不信出來后我會殺死你全家老???” 寧陵生壓根就不理他,嘴巴里低聲念叨著什么,在他的字符即將貼過鐵籠腰部位置時,一直惡語相向的王殿臣突然語氣變得可憐巴巴,他跪在寧陵生面前道:“大師,我也是個苦命的人,求求你放我一馬吧,我知道人鬼殊途,不應cao控魂魄,這只是一念之差,我保證日后不再犯了?!?/br> 寧陵生停了手,他微微一笑道:“從哪里來回哪里去吧,一切都是你自己自找,既然如此又何必這般不甘心,我是在渡你,而非害你?!?/br> 見軟的不行,王殿臣再度變的憤怒起來,他狠狠拍打著鐵籠怒吼道:“我不需要你超渡,你憑什么替我做決定?” “如果你是一個能作對決定的人,有怎會有如此悲劇的人生?”寧陵生嘆了口氣道。 “你放我出去,我會讓你發大財的?!蓖醯畛悸冻鲆荒樈┯驳男θ菅肭蟮?。 寧陵生已經貼到了籠子頂角邊,只留有最后一張符箓的縫隙,他停手道:“錢從來不是我選擇的重點?!闭f罷他將一張符箓貼在鐵籠最后一點露出的位置。 陽光反射在符箓的金字上,我這才發現這些一張張的符箓貼滿鐵籠后表面的浮現的金色字符就會練成一個完整的大金字,三面金字分別是“屠、孽、空”,而鐵籠的大小完全是按比例來的。 隨后寧陵生走到鐵籠正面對著滿眼血紅的王殿臣道:“放下執念吧?!闭f罷退到了一步。 片刻之后只見籠子里的黑煙騰騰而起,很快黑煙將王殿臣都裹夾其中,人影不見,隨后鐵籠開始發出震動,啪啦啦的響動中不停有血珠四下亂濺,這時寧陵生突然伸手進入黑煙中,鐵籠頓時抖動的更加劇烈,隨之不停有尖利的嘯叫聲從黑煙中傳出。 然而無論鐵籠抖動如何劇烈,寧陵生的一條手臂都穩如泰山,之后他開始往外拖拽,很快王殿臣被握住的臉從黑煙中被拖了出來,他的面色臘黃如牛油一般,這時他身體再碰到兩串吊墜就沒有絲毫妨礙,一直到他整個身體被緩緩拽出。 驀然間籠子里的黑煙一陣一陣緊縮,隨后緩緩成了人形之狀,寧陵生也不再看抬手將鐵門關上,隨后牛根生取出一條黑色的口袋將鐵籠套入其中。 籠子里不停發出啪啪做響聲,憨子則在不遠處刨開了一片浮土,他們早就把埋鐵籠的土坑挖好了。 隨即兩人將鐵籠放入土坑里,用土填平后又在上面擺放了一堆石子。 到此寧陵生才算松了口氣而王殿臣則昏迷不省人事。 “人的好奇心會惹上大麻煩,殿臣的教訓你們都得記住了?!睂幜晟?。 “寧哥,你這算是抓鬼了?”我好奇的道。 “是的,我這些天不在就是去給殿臣請了一對擋降貝,這是由密宗高僧加持的抗魔法器,可以助人抵抗邪祟侵擾?!?/br> “所以掛在鐵籠子上就是為了防止鬼魂脫逃的?” “那可不是鐵籠,而是血籠,鐵絲上纏繞了豬的筋絡,用以盛住更多的血液,貼在鐵籠上的是驅魔紙,是以雄黃混合金粉寫在黃表紙上的?!?/br> “寧哥,我也算是看過一些道門的驅魔法術,你說的這些門道應該不屬于常見的那類吧?” 寧陵生笑道:“當然不屬于,這是東南亞密宗的驅魔手段,和你看的那些道門驅魔術可是完全不同的兩個路子?!?/br> 我驚訝的道:“寧哥,咱是華夏人,怎么用起了外國人的驅魔招數?” “不是我崇洋媚外,而是東南亞密宗的驅魔手段效果更好,道其實是一種信仰,而非手段?!睂幜晟砬閲烂C的道。 之后我們撤出青葉村,小寶又來找了我們,他非要和我們一起出去闖蕩江湖,寧陵生并沒有同意,而是出資讓他去上學了,小寶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但遠未結束。 第61章 桃花春局 寧陵生后來告訴我們他去調查過死者,也就是被剝皮女尸的身份背景,此人叫馬琳,今年三十七歲,因為家里人反對她和男友交往,于是離家私奔,在這一過程中發現男友和別的女人有染,于是她在兩人的飯食里下了毒藥,之后點火燒屋子時殃及池魚,把樓上的鄰居一家五口也給活活燒死了。 槍斃之后尸體被送來了塑化工廠,但是成了殘次品被胡亂掩埋在地下…… 這人短暫的一生只能用“混亂”二字形容。 王殿臣第二天意識就恢復了正常,我們在青葉村的事情也算是全部了結了,終于能走了。 出了這座鬼氣森森的小村子,王殿臣休養了三四天后他買了前往榕城的車票,去還前些日子答應王茂才的事情。 我兩再度返回了榕城,接站的人是王茂才,他身邊還站著一個極其漂亮的姑娘,第一眼看到她我就不由得一個激靈。 “我給兩位介紹一下,這位是梁總,我的好朋友,這次就是她的事情,秦先生,拜托你了?!蓖趺判Φ臅r候鼻子抽動了兩下,十分不自然。 按照當時的時髦潮流風向標來看這女人是走在時尚前沿的,她大概二十歲出頭年紀,鵝蛋臉、皮膚白皙,燙著異常明顯的大波浪頭,加之染了金色,有點金毛獅王的范兒,穿著一條黑色的踩腳褲,上身穿著一件寫滿稀奇古怪漢字的文化衫,腳踩板鞋兒,耳朵上掛著近乎夸張的大耳環。 現在如果有女的穿成這樣出門非直接被人舉報為精神病不可,但在那個年代,這可是最時髦的扮相,從服裝到飾品都是最新上市的流行品。 她人也挺活潑,見到陌生人并沒有當時絕大部分女孩子所有的矜持與害羞,大大方方的走到我面前道:“秦大師你好,早就聽說過你,今日一見果然是年輕有為,我叫梁子歌,是王總的朋友,還請多多關照?!闭f罷對我伸出五指修長的小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