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書迷正在閱讀:農家之石山[穿越]、小炮灰能有什么壞心思呢?[穿書]、頂流從練習生開始[娛樂圈]、重生之豪門刷臉系統、遲遲鐘鼓、[紅樓]穿成寶釵她叔叔、把持不住、重生之嬌妻難為、寵妻榮華、[綜漫]光頭披風咒術師
這一嗓子后果之后他就像是沒了魂兒,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下對著斜插在樹身上的血羅剎放聲大哭,哭聲要多悲慘有多悲慘。 這莫名其妙的舉動實在令人捉摸不透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而即便是再強悍的魚脫離了水也也活不了多久,這條血羅剎掙扎的力度越來越小,估計是不行了。 就聽寧陵生道:“這也是罕見之物,不能讓它就這么死了,你們幾人先把樹給鋸了,然后找幾名村婦來將魚抬回溪水里?!?/br> 循聲望去只見寧陵生帶了四五名工人拿著斧子,鋸子之類的工具趕來,幾個人連砍帶鋸很快將樹鋸倒后又從插著額頭尖刺的樹身附近鋸下一塊來,隨后幾人合力將一塊磨盤大小的樹身從血羅剎額頭尖刺上摘下,隨后村里來了六七名婦女,這些人用漁網兜著血羅剎運回了溪水中。 這種怪魚是絕不能讓男人靠近的,之前吃了大虧,這次我再也不敢隨意靠近,離得遠遠的,而劉蘭生并不擔心這些,他跑到溪水邊蹲著觀察血羅剎的一舉一動。 我不解的道:“寧哥,為什么這條魚不會對劉蘭生造成傷害呢?” “這你都沒看出來,劉蘭生是個女人?!睂幜晟痪湓捳f的我們所有人呆若木雞。 剛才那句話或許是我的聽力出了問題,想到這兒我再度問了王殿臣一嘴,他毫不猶豫的道:“你沒聽錯,劉蘭生是個女人?!?/br> 我猛然打了個寒顫,這女人內分泌到底失調成什么樣子才能變成這幅模樣?問題是他的胡子可不是上唇長一點黑色絨毛,而是實實在在的純黑色絡腮胡,和頭發渾然一體。 這要是個女人那我算什么? 寧陵生道:“你們都把衣服脫下來?!币路险礉M了血羅剎的鮮血,我這才明白這種魚為什么叫血羅剎。 寧陵生搜齊了三件帶有魚血的衣服后對工人道:“你們互相通知一下,可以砸墻了?!闭f罷朝祠堂方向走去,我們緊緊跟在后面。 到了跟前寧陵生將三件潮濕的衣服貼在磚墻上,片刻之后大憨子手提鐵錘雄赳赳氣昂昂的來了,這些天可真是把他憋壞了,此刻雖然已是深夜,他毫不猶豫舉起鐵錘狠狠一下砸在貼衣服的磚墻上。 “嘩啦”一聲脆響,堅固無比的磚墻被他一錘子砸出了個大洞,由于用力過猛,大憨子差點沒把自己給掄到祠堂內部去。 這座堅固如鐵的祠堂一旦出現了裂縫,就會產生多米諾骨牌效應,裂縫從被砸出的缺口處四處蔓延,瞬間遍布整個墻壁,寧陵生道:“趕緊后退?!?/br> 我們全部退進了安全區域,片刻之后只聽“喀拉拉”一陣脆響聲之后,磚墻頓時崩塌,大小不一的磚塊砸在地下發出轟隆隆雷鳴般的震地聲。 隨即揚起一陣鋪天蓋地的塵土。 灰塵消散之后地面上只剩下一堆碎石瓦礫,寧陵生拍了拍小寶肩膀道:“謝謝你了?!?/br> “不謝?!彼┖┮恍?。 由于動靜巨大,本已睡覺的居民紛紛出來觀看原因,寧陵生對陳升道:“明天一早就動工,加快建設速度?!?/br> 一夜驚魂也算是值得了,想到這兒我打算問寧陵生關于劉蘭生的“真像”,但他卻徑直回去睡覺了。 我也累得夠嗆,用涼水沖了一把澡后鉆回帳篷里閉眼就睡著了,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起來后迷迷瞪瞪的穿上衣服我正要出去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隨后我掏出鏡子照著看了很長時間,就覺得自己從上到下衣著看著都別扭,于是從來沒想過衣服該如何搭配穿上身的我居然拿出所有的衣物一件件的試,最終勉強找出一套褲子和衣服穿在一起不那么礙眼的搭配。 我今天這是怎么了?這么矯情呢? 帶著內心的不解我鉆出帳篷正要去洗漱,發現王殿臣站在水龍前正在那兒梳頭。 王殿臣的頭發比較長,但從來是不修邊幅,所以臟、油膩、沒有頭型可言。 在這之前我從沒見他梳過頭,無非是用手攏一把而已,然而今天他梳頭之仔細簡直到了讓人無法接受的程度,真恨不能是一根根的拆開了梳理。 “你怎么了?”一句話說出口我頓時被嚇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因為我的聲音居然變得又尖又利,很有太監范兒。 王殿臣一邊梳頭一邊狐疑的看著我。 為了證明剛才只是“意外”我清了清嗓子道:“你怎么了?”還是又尖又利。 我下意識的摸了喉結一把…… 我勒個去的,沒了。 我的喉結居然消失了,想到這兒我也顧不得洗漱了,趕緊返回帳篷里對著鏡子扯了自己的胡茬子。 要命的是我居然真的把胡茬子給扯了下來了。 種種跡象都證明一點,一夜睡過我變身成女人了。 難怪早上會如此在意自己的衣服裝扮,原來是因為…… 我是一個心理正常的人,從沒想過要當一個女人,問題是我怎么莫名其妙的就變了。 想到這兒我……實驗了最后一步。 結果令人沮喪,無論是因為精神壓力,或是因為我真的“變了”,總之我沒能喚醒“他”。 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不知過了多久,王殿臣悄悄鉆進了我的帳篷里,他坐在我身邊小聲道:“你也有點不對了?”聲音同樣又尖又利。 我腦子咯噔一下朝他望去道:“你……” “和你一樣,早上起來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br> “為什么會這樣?”我眼淚水差點奪眶而出,女性化之后我的性格也變的“柔弱”起來。 “因為血羅剎的鮮血對于雄性荷爾蒙有抑制作用,萬幸你們只是被血水濕了身體,如果喝下一杯魚血不用凈身直接就能當太監了?!闭f話聲中寧陵生進了帳篷。 “寧哥,我們還有救嗎?”我尖著嗓門問道。 “別擔心,過幾天后就沒事兒了?!?/br> “大哥,你可不能騙我們?!蓖醯畛汲蠲伎嗄樀牡?。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彼Φ?。 看他表情很輕松,我暗中才松了口氣道:“也算是開了眼界了,男人變成女人,女人卻比男人還有男人味?!?/br> “是的,所以這里為什么會有血羅剎這樣品種極為罕見的魚,就是劉蘭生飼養的,因為她需要魚血克制雌雄激素嚴重失衡的身體,她所要面對的問題就是如果情況進一步惡化就會變成一個男人,從見到她第一面時我就看出了這個情況,這個人之所以滿嘴臟話就是因為雄性荷爾蒙分泌過于旺盛,所以性格也變的粗魯所致?!?/br> “寧哥我真沒見過哪一個女人內分泌失調能到這份上的?!?/br> “她不是內分泌失調,而是被人下了降頭?!睂幜晟?。 第55章 坐禪的死刑犯 “降頭?”當時我們并不了解“降頭”是什么意思。 寧陵生道:“這是一種方術,可以理解為是外國巫術的一種,但是相比咱們的巫術,降頭術更為陰毒?!?/br> “總不能比養小鬼還毒吧?柳靈童這事兒我都不敢想?!?/br> “柳靈童和降頭術里的養鬼相比,那真是太可愛了?!睂幜晟Φ?。 這次他并沒有詳細解釋降頭術,但是過不了多久我就親眼見過寧陵生使用了一次降頭術,那結果是相當可怕的。 祠堂已經完全拆解,工人們將建筑廢料運出現場,很快就能正常施工,寧陵生告訴我們兩如果怕被人非議,這兩天就不要出門了,否則老是一副太監腔肯定會讓人笑話的。 當時也沒有上網這類的娛樂項目,沒活兒干還不能出去閑逛,那就只能在帳篷里睡覺了,從上午睡到下午,從下午睡到晚上,結果到了晚上睡不著了。 睜著眼睛盯著帳篷頂越看心越煩,一看時間已經是深夜了,萬籟俱靜,總該沒人了? 想到這兒我拿起香煙摸出了帳篷準備抽根煙透透氣,可是走出沒多遠就看到兩名青葉村村名結伴從家里走出朝墳地走去。 這深更半夜的他們不睡覺跑到墳地去干嗎? 我好奇心起,一路遠遠跟在兩人身后監視他們一舉一動,可是這二人并沒有在墳地里逗留,而是穿過墳地后朝不遠處的塑化工廠走去。 夜幕下塑化工廠沒有半點燈光透出,這二人黑燈瞎火的去工廠里難道是要偷東西? 如果真是為了偷東西和我沒有什么關系了,這屬于內盜,我作為外人也沒什么可說的,而且畢竟還要在這里開展工程,絕不敢得罪小人。 我正打算回去隱約聽到劉蘭生傳來的聲音道:“這批貨你們都給我安排好了,別像上次那樣漏了一個,這會害死人的你們知道嗎?麻辣隔壁的?!?/br> 我懶得和他打照面,而且深更半夜在她工廠附近出現難免招惹她懷疑,為了避免麻煩我躲進了一處石頭墳包之后,片刻之后只見劉蘭生在前風風火火的走著,后面跟著兩名推著雙輪推車的鄉民,他們車斗上蓋著厚厚的帆布,里面裝著的肯定就是新到的貨。 幾人越走越近,這時一輛推車輪子硌在了泥巴地的石塊上,車身一斜。 一條雪白的手臂從車頭和帆布的縫隙處抖落出來。 月光下慘白的胳膊看來異常刺眼,由于這兩天體內荷爾蒙失調,女性化比較嚴重,所以膽子也不是很大,我差點一聲驚叫出口,趕緊用手捂住嘴巴,心臟咣咣直跳。 “小心點,有的身體冷凍時間長了組織早就粉化,別把身體給弄斷了?!彼磉呉蝗税欀碱^埋怨道。 “我也沒看到地下有石塊,又不是故意的?!蹦侨税櫭嫉?,之后撿起一根樹棍皺著眉頭將死尸的胳膊挑回車斗里,繼續蓋上帆布后三人一路進了廠房里。 劉蘭生做的到底是哪行生意?難道她也在養鬼?可從來沒聽說過養鬼的人還要弄尸體的。 我也是好奇心戰勝了恐懼心理,貓著腰繞到了工廠后一處虛掩著的小門前,或許是因為工廠里都是村民為工,所以警惕性并不強,前后門都沒有上鎖。 小屋內黑漆漆的一股塑料皮氣味,因為光線太暗我也不知道出口在哪兒,貼著鋁合板的墻仔細聽聲音,能聽見機器發動的嗡嗡聲,我正在考慮到底是離開還是另外想辦法混進去,忽然我正前方門板被人推開了,刺眼的白光頓時讓我雙眼發花,下意識的抬手遮住眼,只聽一個人站在門外道:“明天應該能發貨?!苯又T又關上了。 他說話的時候應該沒有朝房里看狀況,只是隨手將一堆塑料布丟進小屋后就離開了,這次他門沒有關嚴實,露出一道小縫光線從縫隙處透入,黑暗的空間總算有了一點的光線。 這里面除了帆布什么東西都沒有,看帆布的顏色就是蓋死尸用的。 這里只是一處雜物間,我走到門口貼著門縫聽了會兒,除了機器聲沒人說話,于是我鬼使神差的推開鋁合板做成的簡易門,先伸出腦袋兩邊看了看,只見是一條狹長的通道,通道兩邊都是門。 我小心翼翼的走到第一扇門前伸頭觀看只見屋子里掛滿了套著塑料布的衣物,就像是一處大型的干洗店倉庫。 對面的房間里則堆滿了各種原料,而且都是外國進口的,全是外國字,我也看不懂。 再往里一間屋子擺放的東西就比較奇怪了,居然是一張香案,上面擺滿了貢品,香案上擺放的神像我一眼就看出來是“西路煞神”。 這些天一直在仔細研究《應神譜》所以對世界各地的法神都有了一定的了解,雖然還沒到把所有法神都記在腦子里的程度,但“五路煞神”我記得還是很清楚的。 “五路煞神”又叫“五路瘟神”,是掌管東西南北中五路疫病的邪神,據說人間爆發的疫病災情都是他們坐下的靈獸帶入人間的,按道理說這種“神”應該是要敬而遠之的,但瘟神也有辟邪之效,而且效果異常明顯,但瘟神本身就有邪惡屬性,所以請他鎮邪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如果沒有特殊原因,人是絕對不會請瘟神鎮邪的。 不過這里既然被運進來尸體,那做的肯定就不是正常生意了,這個中了降頭術的劉蘭生到底再干什么? 我心里越發好奇,于是走到了下一間屋子,這里不停傳出流水的聲音,只見屋里拉著一張大帆布,里面的燈光將兩個人影投射在帆布上,一人再幫另一人洗澡。 越看越奇怪,我正要繼續看下去,就見其中一間屋子兩道人影射出,劉蘭生粗著嗓門道:“日媽的,這幫狗日的光拿工資不知道干活,我他媽的明天一把火把廠點了,看你們吃屎去?!?/br> 說這話兩人就要從房間出來,我來不及多想趕緊往回跑,但從原路返回是來不及了,跑到那間掛滿衣服的房間后我矮身鉆了進去。 就聽劉蘭生罵罵咧咧的聲音越來越近,我不想被她發現,一點點往里退去。 從聲音判斷,這兩人應該是進了擺放香案的房間,隨后飄來一陣檀香氣味后劉蘭生又是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我松了口氣正要離開,覺得身后的衣服掛到了障礙物,轉過身正要解開障礙,猛然看到大奎盤腿我身后的一處鐵柜頂上,這個性格暴虐的殺人犯此時雙手合什在胸前擺出一副打坐念經的姿態。 然而除了頭部,從頸部開始他身體皮膚全被剝了,甚至連脂肪層都被刮的干干凈凈,露出身體內的肌rou層。 尸體并非呈現出干尸那種干癟的狀態,看來還是很飽滿的,但是rou質的顏色變成了暗褐色,而且沒有rou質的感覺,像是一塊塊的硬塑料,甚至連筋絡都看的清清楚楚,而筋絡的顏色為淡黃色,和肌rou顏色涇渭分明,看的異常清楚。 不得不說大奎的身體線條還是很不錯的,所以沒了皮膚的肌rou層看來并不刺眼,臉部皮膚保存完整,表情看來安詳寧靜,再沒有他發怒時那種猙獰的面相。 他身在高處,腦袋微垂,一雙眼睛半睜半閉的正對視著我。 光看表情大奎和活人無異,可是看他裸露在外的滿身肌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