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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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先生?!崩跷臐谏砗蠛?,急急忙忙地跑上前不露痕跡地攔住他們的去路,笑瞇瞇地朝穆冬知道:“客廳在那邊?!?/br> 穆冬知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入目是一片燈火通明。 “可是我沒打算去你們家做客?!彼恼Z氣依舊平平淡淡的,可是這話怎么聽怎么不客氣。栗青看到栗文濤滿臉堆笑的臉一瞬間變得通紅,盯著穆冬知看了半晌,就在她以為他要破口大罵時,他卻只是干笑了兩聲。 不遠處的鄒秀媛見狀,朝身旁的栗沄沄使了使眼色,后者卻像沒看見一樣站在那兒。本來上次訂婚宴上,她見穆冬知長相俊美,又氣度非凡,對他還是很有好感的。哪知道他一來就羞辱了她一番,這口氣她還沒咽下去呢。讓她去討好他,做夢吧。 這么想著,胳膊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栗沄沄瞪大眼睛看向身旁的鄒秀媛,怒氣沖沖地質問:“媽,你干嘛掐我?” “我的祖宗誒,小聲點兒,”鄒秀媛恨不得捂緊她的嘴,恨鐵不成鋼地說:“你再這么看著,栗青就要成為穆夫人了!”一直被她踩在腳下的栗青突然攀上了穆冬知這樣的高枝兒,她聽到這消息的時候差點把牙齒都咬碎了。 栗青不過是和她那戲子母親一樣長了一張勾引男人的狐貍臉,論氣質、內涵哪里比得上沄沄,鄒秀媛認定穆冬知肯定是被先入為主的觀念迷惑了,她堅信只要他多和自己女兒相處肯定會發現誰是沙子誰是真正的珍珠。 栗沄沄哼了一聲,嘴角噙著冷笑不屑道:“我將來嫁給思言,一樣是穆夫人?!彪m然穆思言當了好些年的私生子,可穆叔叔原配死了那么多年,伯母也登堂入室成了名正言順的穆太太,現在榕城上流圈子里誰還記得那些陳谷子爛芝麻? 鄒秀媛簡直都不知道怎么說這個女兒好了。最近栗文濤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看她越發不順眼了,逮著一點小事兒都能把她罵得狗血淋頭的??纱髢鹤痈觳仓饪偼夤?,小兒子一天到晚不見蹤影總是惹是生非,她也就指著小女兒找個好歸宿讓她爭口氣,在丈夫面前也硬氣一點。 可栗沄沄這樣任性,向來寵著她的鄒秀媛也忍不住罵她: “你當真以為嫁給穆思言和嫁給穆冬知是一樣的么?” 鄒秀媛憤恨地盯著穆冬知緊緊握著栗青的手,語氣越發不好:“你還有沒有點腦子,你以為那穆冬知是什么人?” “思言是穆家唯一的繼承人,我這個穆夫人還比不過那個晦氣鬼?”她雖然這么說,但心里還是隱約覺得穆思言和穆冬知完全不是同一水平線上的人物。上次訂婚宴上,就連穆叔叔那樣的人物都對他很敬畏的樣子。 可事到如今,要讓她放下身段去跟栗青那個晦氣鬼爭,她還怕臟了自己的手。 鄒秀媛對海外穆家不太了解,只是從栗文濤那兒大概知道穆思言將來繼承的那個“穆家”,不過是海外穆家的一個微不足道的旁支而已。但此時她也沒法兒跟栗沄沄解釋,見她這樣軟硬不吃,嘆了一口氣只好放棄,自己一個人跑了過去。 見鄒秀媛踩著高跟鞋小跑過來,栗青都替她的生命安全擔心。等她氣喘吁吁地跑過來,栗青就驚訝了,跟鐵釘差不多粗細的似的鞋跟怕是有八厘米高吧,竟然沒斷。栗青默默地想,設計這鞋子的人還真是了不起。 “穆先生,先到客廳去坐坐吧,”絲毫不懼穆冬知身上散發出的冷冽氣息,鄒秀媛熱情地邀請:“我們沄沄特意為您做了點心,正好可以嘗嘗?!闭f著又看著不遠處的栗沄沄說:“這不,我們沄沄害羞,不好意思過來了?!?/br> 栗青看著一向高高在上、自詡名門貴婦的鄒秀媛現在這個樣子,突然想起了前世她認識的那些拉皮條的老鴇。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栗青也就真的笑出聲來了。 鄒秀媛這里正想方設法地把她從穆冬知身邊弄走,現在見她這個樣子,更以為她是在羞辱自己。再看穆冬知握著栗青的手,連看都沒看自己女兒一眼,鄒秀媛氣上心頭,習慣性地瞪了她一眼,就開口教訓她:“沒家教的東西?!?/br> 她這么一說,向來在人前裝得還算和氣的穆冬知眼睛一下就變得危險起來:“你說什么?”敢在他面前放肆的人不多,而在他20歲那年掌管穆家之后,這為數不多的人也消失了。 栗青也被他這個樣子嚇了一跳,她這個當事人都還沒怎么樣呢,他卻生這么大氣。 本來鄒秀媛再不識時務也不至于在穆冬知面前教訓栗青,只是她平時習慣了,這時又在氣頭上,一時沒管住嘴話就這么說出來?,F在見穆冬知用像看死物一般的眼神盯著自己,心里一顫,下意識地往身旁的栗文濤身邊靠了靠。 栗文濤瞥了一眼滿臉脂粉的妻子,眼中閃過一絲嫌惡。腦海里閃過另一個美麗的影子,栗文濤看鄒秀媛更是嫌棄。覺得自己當初果真是瞎了眼,看上這么一個愚蠢粗俗的女人。 栗文濤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卻不想早已明白原因的栗青一眼就看透了他的想法,心里更是覺得惡心。 陳穎之前告訴她,看起來衣冠楚楚一派正經的栗文濤已經好幾次對她動手動腳了,只是都被她技巧性地躲了過去。陳穎當時還問栗青,要不干脆從了他算了,她也省事兒。 栗青聞言忍不住冷笑,栗文濤這個人這些年裝得人模人樣,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骨子里的卑賤到底是改不掉的。 “不著急?!彼@樣回復陳穎,釣魚就要有耐心,更何況這還是一只老jian巨猾的大魚。 “穆先生多包涵,我妻子只是無心之失,并不是故意詆毀栗青的,”盡管他們現在還是夫妻夫妻,他只能幫忙補救。他聽聞穆冬知這個人看起來極具紳士風度,私底下卻心狠手辣,想到這里栗文濤看了一眼栗青,一些往事涌到腦海里,她莫名打了個寒顫。 鄒秀媛不是個傻子,見狀也連忙附和:“是啊,我不是有意的?!?/br> 這對夫妻的樣子實在是讓栗青倒足胃口,她知道穆冬知大概是想為自己出口氣,但她不想再讓他同這樣骯臟虛偽的人多說一句話,于是用另外一只沒有被他握住的手扯了扯他的一角,小聲道:“你想去哪兒,我帶你去,好不好??!?/br> 原本一直低著頭默不作聲的未婚妻突然扯著他的衣角,用可憐兮兮的語氣央求自己,聽得穆冬知心里酥麻麻的一片。身上的戾氣也漸漸消散,瞥了面前像小丑一般的兩人,穆冬知的語氣緩和了一些:“那就不打擾了?!?/br> “無礙無礙?!崩跷臐f完又對一直裝木頭的栗青道:“好好招待穆先生?!彼@時倒是有些高高在上的樣子了,只是在栗青看來越發可笑。她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沒說話。 穆冬知牽著她的手,輕車熟路地朝傭人樓那邊走。栗青被他牽在手里,突然生出一種自己牽著樂今時的感覺,只不過樂今的位置如今被她代替了。 等離栗文濤他們遠了,穆冬知才硬邦邦地說了句:“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崩跚嗄锹暋昂貌缓谩甭犞嫦袢鰦?,聽得他心里酥麻麻的一片,差點以為心臟又要發病了。他有些煩惱地想這可怎麼得了,自己現在連聽句話都心麻得一塌糊涂,那脆弱的心臟怎么受得了。 栗青見他擰著眉,白皙的臉頰有著淡淡的紅暈,似乎是在生氣,于是她沒吭聲跟著他一路往前到了傭人房門口,這時她終于忍不住開口:“穆先生?” “嗯?”他眉頭緊蹙,目光坦然地打量面前這幢潮濕陰暗的樓房。和他在照片里看到的差不多,只是站在門口那種濕冷的氣息就侵襲全身。穆冬知握著未婚的手緊了緊,沉默不語。 栗青生看他這個樣子,更加確認他在因為剛才的事情生氣,生怕觸到他眉頭成了炮灰,栗青深吸一口氣,有點猶豫地說:“這里……這里沒什么好看的,我帶你去其他地方吧?!?/br> 穆冬知卻沒回答,而是松開她的手,徑自大步走了進去。栗青一愣,好不容易回過神來,這才趕忙趨步跟了上去。 ☆、第20章 譚易剛那里剛到了一批藥物和醫療用品,栗青本來打算把樂今送到鋼琴老師家里后就去過去看看??涩F在她現在坐在車里,眼看離譚易住的地方越來越近,心里卻愈發著急。 瞧了眼駕駛座上長相平平的年輕司機,栗青又一次對自己昨晚的一時走神感到悔不當初。 只是那時在她那狹小的屋子里,穆冬知一臉嚴肅地坐在凳子上四處打量,顯得特別怪異。他的突然造訪以及堅持要去她住的地方“參觀”都讓她十分困惑。 臨走時她送他到大門,他突然這么問了一句,她也沒多想就說了句還好。哪知道今早穆家的車就停在了栗家大門。 “栗小姐,”車旁年輕的司機客氣地同她打招呼之后把車門拉開,問她:“您想去哪兒?” 栗青看看和氣的司機,身后栗文濤的車子正在往大門這邊來,猶豫了片刻她還走了過去。 “謝謝?!?/br> 雖說在根本沒有出租車和公車可以搭的長安山頂,有車接送會很方便,但相比之下栗青更愿意搭廚房負責采購的王叔的順風車到公車站牌。 穆家的車、穆家的司機,栗青不清楚穆冬知的用意何在,但她并不希望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暴露在他面前。所有“穆冬知的妻子”應該盡的義務和責任她都會履行,只是他們之間并不是那種可以相互分享秘密的關系。 “在前面那個路口把我放下就可以了?!崩跚嗫粗贿h處的十字路口,靈機一動。司機點點頭,將車駛到她說的位置停下,然后下車替她把車門拉開。 囑咐司機先去找個能停車的地方等她,栗青特意等車走遠了,才在十字路口那兒拐了彎朝另一條街走去。 計劃進行得很順利,“福榕會”那些姑娘里來譚易這里檢查的人越來越多,她們互相介紹,聽譚易說最近甚至來了幾個6樓的姑娘。 “福榕會”作為一家富豪會所,是極其重視私密的。會所的十層樓分別是不同的會員設施和享樂空間,為了保證會員不會被sao擾到,每一層都有專門的人員提供各項服務。 6樓和9樓這兩層所謂的貴賓獨享領域是不對普通會員開放的,極其少數的會員可以湊夠專門的電梯上去,由榕城頂尖的美人為他們提供服務。 “福榕會”本身是不允許工作人員和會員有任何牽扯的,不過在會所以外的地方就不在會所的管轄范圍內了。不過6樓和9樓這兩層樓的姑娘雖然接觸到的都是榕城頂端圈子的人物,但越是如此她們要進出醫院診所更加謹慎。 不同樓層的姑娘們常?;ネㄏ?,這些姑娘漸漸也從其他樓層的同事那里知道了這個地方。不僅醫生醫術頂尖,只要提前預約就能只接待你一個人。當安全和私密性同時得到保證時,她們難免心動。 譚易現在每天只接到指定數量的病人,他又找了從前在醫院工作時認識的一個比較可靠的護士幫忙,所以并不是很繁忙。只是栗青到底不好總是在那些姑娘面前露面,于是在譚易看診間歇和他討論了一些不常見的病例并且給點她的意見之后,沒待多久就走了。 從樓道里碰到劉璐,見她手里拎著一個保溫盒栗青隨口問了一句:“劉姐,你給誰送飯呢?”劉璐愣了愣才說:“空盒子,我等會拿回家的?!彼哪樕惶匀?,不過栗青也沒點破,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情,何必自作聰明。 中午栗青去接弟弟,他的鋼琴老師告訴她,最近有一個栗樂今可以參加的比賽,還挺有分量的,說到這里她看了栗青一眼:“這事兒我和樂今說過了,他說要先征求你的意見?!?/br> 其實這次的比賽是需要推薦的,她找了師兄走走關系才拿到這個名額。 栗樂今在她這兒學了兩年,她也知道這對姐弟經濟狀況不是很好。但栗青從未有過一次拖欠栗樂今的學費,每次都用信封仔細裝好早早地給她。 因此即使她有不少合適的學生,甚至有不少聽到消息的家長私下找她她,她依舊把這個名額給了栗樂今。除了樂今確實是一個難得一見的天才之外,還因為他有一個好jiejie。 她說的那個比賽栗青倒是有些印象,因為栗沄沄小時也參加過,拿了銀等獎尾巴就翹到天上了,那段時間看誰都一副不屑的樣子,后來在宴會上遇到另一個拿了金獎的世家千金才消停。 “謝謝老師能給樂今這樣的機會,”她隱約記得這個比賽是需要推薦的,想必是老師想了辦法,她一聲感謝并不為過:“他一定會好好努力的?!?/br> 聽栗青這樣說,鋼琴老師知道她是應下了,對她的態度也感到滿意。想了想又囑咐她:“他以后還會參加更多的比賽,也不要有太大的壓力,盡力就好?!?/br> 說完她進去把已經收拾好東西的栗樂今領出來,同她道別之后栗青領著弟弟下樓。 倆姐弟快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被一個中年女人叫?。骸肮媚?,這10棟在哪兒啊,我這找了半天也沒看見?!?/br> 栗青他們剛從10棟出來,就給她指了指方向:“那邊,繞過那片小竹林就是了?!边@個小區綠化做得比較好,不少林子。 中年女人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看,疑惑地說:“不對啊,我剛過去看了,按了門鈴也沒人應?!彼屠跚嘁磺耙缓筮M的小區,這栗青都走了她還沒找到地方,心里著急得不行。 栗青見她臉色蒼白,額頭上冒著虛汗,腳步也有些不穩,便道:“大姐,要不我帶你過去吧?!?/br> “那就謝謝了啊?!敝心昱送Ω屑さ?,連忙道謝。說罷又轉身小跑到不遠處的花壇,栗青和栗樂今這才看到那邊還站在一個小姑娘。 那穿著白色蓬蓬裙的小姑娘戴著一頂漂亮的遮陽帽,看打扮也知道她母親有多疼她。只是她似乎有些不高興,朝她母親吼了幾句,栗青他們離得這么遠都能聽見。 “jiejie,”栗樂今扯扯她的手,仰著頭看她:“我以后肯定不會像她那樣吼你的?!彼难劬α辆ЬУ?,看起來認真得不得了。 栗青一愣,不知道他為什么說這樣的話,再看看那牽著女兒過來的中年女人頓時有些明白了。她既欣慰有些哭笑不得,摸摸他的頭告訴他:“jiejie相信你?!?/br> “姑娘,這是我女兒,”中年女人樂呵呵地向栗青介紹:“我們走吧?!?/br> “蘇佳?”栗樂今驚訝地出聲。 剛才隔得遠,那小女孩兒頭上的遮陽帽把她大半張臉都遮住了,栗青和栗樂今都沒注意,現在走近了才發現竟然是蘇佳。 蘇佳也有些驚訝:“栗樂今?”上次在大庭廣眾下丟了人,她雖然年紀小,還是知道羞恥,這一次張了教訓不再喊他的外號。 她跟著她媽來學鋼琴,這找了半天都沒找著地方,天氣熱她在那兒等了那么久,心里不高興正耍小脾氣呢。也沒注意,卻沒想到mama說的好心人竟然是栗樂今和他jiejie。 其實也不怪她沒認出來栗樂今。 最近一段時間栗青給弟弟買了不少衣服鞋子,貼身的衣服以舒服為主,外套和褲子、鞋子都是一些大眾名牌。栗樂今身上穿著的那件白色短袖襯衫和休閑褲,看起來很是清爽陽光。 收回自己的視線,蘇佳拉住她媽的手,不屑地說:“媽,咱別讓他們帶路了,誰知道有人是不是不安好心?!?/br> 她還記恨上次的事情,看栗青他們的眼神也帶著明顯的惡意。 她這么一說,蘇母就有些尷尬,呵斥她:“胡說什么呢?!彼聪蚶跚?,臉上訕訕的:“姑娘,你別介意,她被家里慣壞了,沒大沒小的?!闭f完又瞪了蘇佳一眼,讓她閉嘴。 蘇佳很少被她罵,委屈地瞪了栗青他們一眼。 栗青無所謂地笑笑,她還不至于跟一個小孩子見識,牽著栗樂今的手往前走。 栗樂今經過上次的事情,對蘇佳的好感消失殆盡,忍不住想自己以前怎么會覺得她像故事里的公主呢,明明就是一個巫婆。 一路上蘇佳的母親絮絮叨叨,語氣里有些得意:“我這女兒成績好,這不暑假了嗎,我讓她學點東西。好不容易找了一個鋼琴名師,今天第一天來學習?!?/br> 栗青聽了什么都沒說,帶著栗樂今走在前面。等她炫耀得差不多也就到了十棟門口,栗青指指頭上掛著的銘牌:“這就是十棟了?!?/br> “還真是啊,我剛才怎么就沒看見呢?!碧K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扭過頭朝栗青道:“誒,謝謝你啊,姑娘?!?/br> “不謝?!崩跚嗟?,說牽著栗樂今的手轉身朝準備朝大門走去。 蘇母看著他們的背影,問:“佳佳,你認識剛才小男孩兒?”剛才蘇佳脫口而出對方的名字她本來還有些高興的,沒想到她下一句話就把氣氛弄得那么尷尬。 “嗯,我一個同學?!碧K佳有些不耐煩:“媽,我們趕緊上去吧,別讓老師久等了?!彼雽W鋼琴好久了,可一直沒機會。一來學費太貴,二來沒找到好的老師。今天這位老師是爺爺托了好多關系才找到的,她不想給老師留下不好的印象。 “你怎么這么不懂事,”蘇母冷下臉教訓她:“同學你還那么對人說話,我是這么教你的嗎?” 蘇佳不高興地嘟起嘴:“上次罵了爺爺的就是他們倆,我這么說怎么了,他們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彼f著越發覺得氣憤。 “可是你不是說上次那同學家里很窮嗎?” 蘇母并太相信女兒的話, 之前他們在大門口的時候,她明明看到栗青從一輛特別漂亮的車里下來,還有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給她開門??雌饋砭拖袷莻€富豪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