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頁
他以為自己能堅持下去的。 屋外寒風呼嘯，凜冽的風嗚咽著從林間驟然刮過，將枯葉上的積雪吹落，干枯的枝椏碰撞著發出輕響，而屋內卻在壁爐中跳動火焰的照耀下，溫暖如春。 他終于還是動搖了。 “好……”伊曼紐爾說道。 他看見托尼的神色在一瞬間變得極為驚訝。 他看不見自己的眼睛在這一瞬間變成了耀眼而璀璨的金色。 他伸手抱住了他的摯愛和罪惡，用顫抖的聲音說道：“好，我告訴你?！?/br> 真相大白的后果，他們一起承擔。 大不了就一起死吧。 我陪你…… 快完結了，后面全都無虐了 第101章 自閉101 他們背靠著云杉坐在地板上，靠近壁爐，在跳動的火光中感受熾熱的溫度。 伊曼紐爾將一切都告訴了托尼。 他語氣一直都很平靜，從很久很久以前、從他誕生之時的一切講起，將那些億萬年的經歷濃縮成寥寥幾筆—— 那些驚心動魄的、滄海桑田的過往，那些對他而言毫無意義的歲月，那些早就被塵封在時光洪流中的一切。 托尼剛開始還能安靜地聽著，后面就無法抑制他的吐槽本能了。 “如果你最開始想要的只是創造靈魂的能力?！彼f道，“你為什么不直接把西格瑪向量拐去你的原生宇宙，讓它給你多生幾個孩子？” “因為我沒想到?！?/br> “那你可以抓幾種繁殖能力比較高的智慧生物，讓他們去你的原生宇宙繁衍，然后自行演化變異自交雜交?！?/br> “……”伊曼紐爾無言以對。 “你都沒想過這些方式嗎？”托尼驚了。 “可那是治標不治本，我還是不會創造靈魂啊?！币谅~爾說道。 “你就一定想要學會這個嗎？”托尼說道，“我也不會啊?！?/br> “你不會的太多了，而我只有這一項技能不會?！币谅~爾說道，“就像是收集圖鑒里最后一個未收錄藏品一樣?！?/br> “你這么一說我反而理解了?！蓖心嵴f道，“這就像我實驗室里的一些設備一樣，我可以不用，但我不能沒有?！?/br> “對，精確?！币谅~爾說道。 “好吧，然后你就離開了賽博坦，后來呢？” “后來，后來我又在宇宙里流浪了一段時間，然后就到了地球……” 伊曼紐爾講起了自己在地球上發生的事情。 他本以為自己還會因為那些離奇的過往而情緒波動的，但事實上，他只是很平淡地將那些故事說了出來，包括他這具身體的身世。 “所以我當時知道真相的時候特別崩潰，當然，現在對我來說，那只不過是一件小事罷了?！币谅~爾說道。 “……”托尼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你們家關系好混亂啊……” “都怪九頭蛇?！币谅~爾毫不猶豫一口老鍋扔給了已經完犢子的某恐怖組織，“整這么些幺蛾子?！?/br> “不過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一種幸運吧，不然你現在說不定還在哪個不知名角落里睡著，而伊曼紐爾也早就老死了?！蓖心嵴f道。 “然后，我沉睡了五十年左右，醒過來時，真實意志還未能覺醒，于是就變成了你曾經見到過的那個伊曼紐爾?！?/br> 他說道，“說實話，雖然只有短短的二十八年，但卻是我記憶里最鮮活的時光了?！?/br> “那是自然，畢竟我魅力非凡?！蓖心嶙孕诺卣f道。 伊曼紐爾：“總之，在我知道真相后，真實意志的自我封印就壓制不住了，我只能選擇暫時性封閉自我，排除一切干擾全速轉化這具人類軀體。十五年后我醒了，但……” “等一下，所以你是睡到自然醒的？”托尼捕捉到了一個重點。 “是的?！彪m然這么說有點奇怪。 “淦……”托尼忍不住罵了句臟話，“我還以為是我把你帶回來的，當初在許愿的時候我好像隱隱約約想到了這個?！?/br> 其實他也不記得自己有沒有想讓伊曼紐爾復活了，一來那時候他滿腦子都是要打贏戰爭，二來……也確實太疼了！ 全身每個細胞都在尖叫了好嗎，根本沒有多余的精力想別的了！ “事實上，那個手套和我的力量是同級的，它沒辦法影響到我?！币谅~爾說道。 “好吧……”托尼聳了聳肩，“然后呢？” “然后我就發現你沒了?！币谅~爾冷漠臉，“多好的歡迎儀式啊?！?/br> “……”托尼突然有點心虛。 “然后你知道我有多絕望嗎，你這個矮孔雀！”伊曼紐爾使勁搓了搓托尼的臉，咬牙切齒，“我當時差一點就直接把時間逆轉到你們開啟量子隧道之前了！你們是真的有本事，好好的一個穩定時空給你們折騰的千瘡百孔，我根本不敢再多動，生怕這個世界直接時空崩潰！” “開一次量子隧道副作用有這么大嗎？”托尼有點懵，“我計算過……” “不止一次?！币谅~爾說道，“以你們時空的不穩定程度來說，你們起碼開了五次！而且史蒂芬也動過好幾次時空，而且還與黑暗宇宙那邊產生了交集，他還招惹過多瑪姆那個蠢…… 算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你要知道多次改變時空的后果疊加并不是做加法，而是做乘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