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他收回了目光，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班納博士。

    “喂，布魯斯？”他說道，“我有了一個突破性的發現，或許我們應該約個時間談一談?！?/br>
    “你認為他沒有說實話？”娜塔莎坐在副駕駛位上，語氣平淡地問道。

    “嗯……”史蒂夫握著方向盤點了點頭。

    “確實很奇怪?！蹦人f道，“他們兩個人的態度都太曖昧不清了?！?/br>
    “或許他們確實知道一些什么，但出于某種原因不能告訴我們?！笔返俜蛘f道。

    “你想追問到底嗎？”

    “不……”史蒂夫說道，“如果他們不愿意告訴我，那我也沒有辦法?！?/br>
    娜塔莎沉默了片刻，突然說道：“是我的錯覺嗎？你似乎反而輕松了不少？”

    史蒂夫扭頭沖著娜塔莎笑了笑，說道：“嗯……因為我相信他們是有分寸的。不過這件事情依然要繼續查下去，我回頭聯系一下X教授?！?/br>
    娜塔莎點了點頭。

    我終于從鄉下回來了！這兩天造福了老家的蚊子，把它們都喂胖了（氣死我

    第99章 自閉99

    實驗室內。

    “太可怕了……”班納看著虛擬屏幕上的內容，震驚到皮膚幾乎要由綠變青，“這就是你這段時間研究出來的東西？”

    “對，但這只是雛形，我還缺了很多數據?！蓖心嵋贿叾号惒┨剐▲B一邊說道，“但即便如此，它也已經可以開始批量生產出高級人工智能了?！?/br>
    班納博士滿臉驚愕。

    他所指的可怕的東西，是一個極為復雜的算法。

    這套算法在托尼的運行下，甚至可以自主創造出近乎完美的人工智能。

    是自主創造，而并非是靠著使用者編寫。

    “我從沒見過這種算法，太令人驚訝了，這……這已經超越了人類認知?！?/br>
    班納說道，“你是怎么編寫出來的，僅僅靠著對賽博坦生物的研究嗎？”

    “幾年前你曾經在太空中游歷過很久?！蓖心釁s突然談起了一個無關話題，“你有沒有聽說過……「西格瑪向量」？”

    “什么？”這個繞口的名字顯然讓班納迷惑了。

    看到他這個反應，托尼也不失望：“事實上我也并不了解，我只有一個比較模糊的概念?！?/br>
    班納頓時了然：“是碎片賦予你的？”

    托尼點了點頭：“我研究了一下關于西格瑪向量的知識，這應該是個算法極為復雜的古老計算機，所有賽博坦星的火種都來源于它?！?/br>
    “你的意思是，這是一個能夠創造出生命的計算機？！”班納摘下了眼睛，愕然道，“這也太可怕了?！?/br>
    一個能夠被稱為造物主的計算機！

    “是的，宇宙之大無奇不有不是嗎？”

    “托尼，不要告訴我你想要復制一個西格瑪向量?！?/br>
    “這種古老存在是無法被復制的，我只想搞清楚它的內部結構和具體算法?！?/br>
    托尼說道，“目前的進度大概只走了十分之一，你看到的就是它的雛形?！?/br>
    班納立刻露出一副相當不贊同的表情：“托尼，你知道你這個想法很危險嗎？”

    “拜托，布魯斯，對未知的好奇才是人類發展的動力，你不會怕了吧？”

    “我怕你會迷失掉?！?/br>
    “好的，聽我說?！蓖心嵴f道，“我保證只用作科學研究而不投入使用，好嗎？我斯塔克家的人工智能不比這種半成品寫出來的東西好用？”

    班納：“好像還挺有道理的?！?/br>
    于是班納博士再一次被托尼成功忽悠了進去，成功入伙，兩人對著復雜的算法搗鼓研究了起來。

    另一邊……

    “這是下一批可能會晶體化的人的名單?！?/br>
    查爾斯將手里的文件交給了史蒂夫。

    “辛苦你了?！笔返俜驋吡艘谎勖麊魏托畔?。

    查爾斯苦笑了一下：“確實是個辛苦的活計，短時間內我是不想再進入那些人渣的大腦里，去看他們犯過什么罪了?！?/br>
    心理素質強大如他也快要被搞出心理陰影了，這種被陰暗情緒吞沒的壓力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的。

    “我們會派人去監視這些名單上的人?！笔返俜蛘f道，“感謝你的援助?！?/br>
    “這是我該做的?！?/br>
    從澤維爾天才青少年學校出來之后，史蒂夫立刻聯系了尼可弗瑞，將名單發給了他。

    遍布全球的特工們也在同一時間行動了起來。

    與此同時，睡在藤椅里小憩的伊曼紐爾也睜開了眼睛，他望向虛空的眼睛遲鈍地動了動，半晌后又重新閉上了。

    沒關系，查吧，查快一點。

    他受夠了。

    既然木已成舟，無論發生什么他都絕對不會停手，那又何必繼續做一個偽善的、連他自己都覺得惡心的人呢？

    真查到他這里來了也挺好的，還少一些負罪感。

    有些人就是不適合做壞人？

    這個平靜安定下來的世界，平靜的水面下，再一次涌起了暗潮與漩渦。

    睡在壁爐旁的伊曼紐爾似乎是覺得有點冷了，又把柔軟的毯子往上拉了一點。

    “冷？”托尼的聲音響起。

    伊曼紐爾這才從半夢半醒的狀態中回過神來，扭頭看了一眼從實驗室里出來的托尼，輕哼了一聲：“搗鼓完你那些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