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
“這個,這個……”蕭清淮很語塞的遲疑了。 南 姍將腦袋湊近蕭清淮,伸指頭戳了戳他的下巴,笑瞇瞇道:“什么這個那個的,就知道你辦不到……還有,你的寶貝女兒小甜甜近來踢我太勤快了,你能叫她今天歇 歇不踢我么,嘖嘖,還是辦不到吧……再有,我許久都沒遛過馬了,你敢帶我去馬背上坐會兒么,依舊辦不到吧……還我有什么要求盡管提,保管給我辦到,哼哼, 我便是說上一百個要求,也能叫你一個都辦不到……” 蕭清淮摟著老婆愈發豐潤綿軟的身子,照著她的面頰狠狠親了一口,笑罵道:“你這個小丫頭,盡揀為難刁鉆之事來講,你叫我怎么辦得到?!?/br> 南姍呵呵笑了一陣,氣和心安地伏在蕭清淮胸口,又靜靜道:“我沒什么要求,王爺只要陪我待著就好了,不拘聊天、講笑話、還是猜謎語,都可以的,王爺若是累了,不說話也行,咱們就安靜地睡會兒……” 蕭清淮眉眼間俱是暖意:“我不累,那咱們說會兒話……” 南姍剛想應好,忽覺后背有點癢,不由難受的揪了揪眉頭,順便使喚蕭清淮道:“小五哥,我后背有點癢,你先給我抓抓,我夠不著?!?/br> 蕭清淮擱下手里的團扇,伸手探進南姍寬松的衣衫里,摸到一片膚質柔膩的后背,輕輕抓了兩下:“是這兒么,還癢么……” 南姍‘哎哎’了兩聲,輕聲叫喚道:“再往下點,再往右點,哎呀,怎么越抓越養了,左邊也有點癢,再往左挪點,對,這兒也撓兩下……好了,好了,不用再抓了……” 蕭清淮剛待拿出手,只聽南姍忽然又哎喲了一聲,隨即低聲道:“你個小東西,怎么又踢起來了……”接著愁眉苦臉地望向蕭清淮:“小五哥,你女兒又在踢我了?!?/br> 老婆可憐兮兮找自己告狀,告狀的對象,卻是腹中尚未出生的孩子,蕭清淮心頭忍不住好笑之時,也溫言笑哄道:“好好好,讓我來把她哄睡著?!鄙形磸睦掀乓律牙锍鰜淼氖?,干脆由后背轉到肚前,在老婆光溜溜鼓囊囊的肚子上,一下一下輕撫著。 某小甜甜姑娘很給老爹面子,撲騰了兩三下后,就悄無聲息地不動彈了。 后背不再癢,肚子不被踢的南姍,終于舒服了些,便展眉笑道:“好啦,王爺,你女兒不踢我啦,別再摸個沒完沒了了,等她出生了,你和她再慢慢親香吧……喂喂喂,你又往哪兒摸呢?!蹦蠆櫾谝律淹馍焓植蹲酵乜诼佣サ囊恢幌特i手。 蕭清淮埋低腦袋,輕咬著南姍的耳垂,呼出的熱氣又滾又燙,嗓音低沉著發笑:“好姑娘,你全身上下,我何處摸不得,便是我身上,你又有哪處沒摸過……” 如此沒羞沒臊的話,囧得南姍面龐一陣熱烘烘,囧囧有神之下,便放任蕭清淮的爪子來回游移不定,蕭清淮身子漸漸有些發硬,南姍低聲忸怩道:“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別再……現在還是大白天呢……” 蕭清淮低低笑道:“說的好,我是君子,我可以動口,你不是君子,自然可以動手,反正和尚要破戒,管它白天還是晚上,咱們小點聲就好了……” 被南姍禽獸完的蕭清淮,眉眼生春地倚在靠枕上,光裸的胸口躺著一顆腦袋,蕭清淮輕撫著胸口的腦袋瓜,懶洋洋的和媳婦兒聊著天:“我小時候說要娶你當妻子時,那時候心里只是想著,等咱們成了夫妻后,我就可以經常見到你了,還真不知道,原來夫妻間還能做這種事……” 南姍囧囧地疑惑道:“那王爺是何時知道這些事的?”為什么話題走向變得這么奇怪了哉。 蕭清淮輕輕‘唔’了一聲,然后道:“我們這些皇子到了十四歲時,一般都會收進房里兩個宮女……” 南姍豁然抬起腦袋,瞪大眼睛——你說毛?。?! 蕭 清淮伸手輕拍一下南姍的腦袋,笑嗔道:“眼睛瞪那么大做啥,沒聽清我說什么嘛,是一般情況下,我那時候腦袋瓜上,可頂著赫赫有名的克女人名聲,我還能是一 般人么……”忍不住啃一口老婆粉撲撲的面頰,笑道:“是你問我,我才答的,我對你有問必答,你還瞪我,你要是不高興聽,我不說就是了?!?/br> 好奇心都被你吊起來了,你再閉口不說,存心是氣死人的節奏嘛……南姍從蕭清淮胸口躺回他肩膀上,不悅的嘟了嘟嘴:“繼續說,故事說的不好聽,我就繼續瞪你?!?/br> 蕭清淮輕輕拍著南姍的后背,娓娓而言:“像我幾位皇兄,他們各自有母妃照顧,到了年歲,給他們屋里放人的事,便由他們的母妃做主……” “而 我自幼喪母,也沒有后妃愿意撫養我,我又不用宮女服侍,身邊除了云芳姑姑,最常見的女人,也只有跟著云芳姑姑的兩個小宮女,就是彩穗和彩秧,她倆兒那會兒 才十一、二歲,所以,便由皇后為我安排人,我那時候人雖失憶,記不得你了,可我人又不傻,皇后給我的人,我如何能放心收下,那時候我克女人的名聲,被傳得 神乎其神,我便干脆制造了點意外,將皇后給我的兩個宮女整受傷了,半個月后,皇后又選了兩個宮女,我又故技重施了一次,然后,此事便暫時作罷了?!笔捛寤?nbsp;語氣平靜無波敘述道,頓了一頓,又繼續道:“不久之后,我晚上總是做夢,一做便是一整夜,后來漸漸想起了九歲之前的事,自然,也就記起了你,記起了我們的 六年之約?!?/br> 南姍默了一默,然后幽幽道:“王爺所答,非我所問?!?/br> 蕭清淮笑著與南姍鼻子相抵,眉目俊挺:“真笨,我不是給你看過一卷圖冊么,對于夫妻之事,我十四歲之前,只是朦朦朧朧的知曉一點,十四歲時看了那卷圖冊后,才豁然明朗的?!?/br> 呃,同看詳盡解說春春圖的事情,就表要拿出來說叨了吧……南姍正自又犯囧,突聽蕭清淮倒打一耙反問道:“那你呢,你又是何時知道這些事的?” 我在沒出生之前就知道這些事你信么…… 肚子里過了一遍腹誹的話,南姍將腦袋埋進蕭清淮胸口,低聲忸怩道:“我又不像你們爺們,成親之前還要收房里人,我自然是出閣的時候,才有嬤嬤提點過的,也沒有什么圖冊看……” 今天夫妻倆的話題走向一直歪的很離譜……南姍才扭捏著說完話,蕭清淮親著南姍的額角,又低笑著問她:“那你還記得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么?” 呃……南姍悶聲嘀咕道:“不記得了……” 蕭清淮眸光湛湛,莞爾低笑:“你不記得沒關系,我來說給你聽?!?/br> 南姍忽然從蕭清淮胸口抬起頭,眼角眉梢有點小小的淘氣,在蕭清淮啟唇展示自己的超好記憶之前,很壞心眼地湊到蕭清淮耳邊,低聲打趣道:“別的我記不清,就記得你怎么也進不來,一直在那兒磨蹭,害我都快疼死了……” 聞言,蕭清淮狠狠瞪著南姍,耳垂臉頰卻漸漸充了血,南姍說完這些話,又趕緊很老實的趴回原位,嘴里卻繼續不怕死的嘀咕:“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自己也哼哼著說疼了……”嗷,為什么在她的二十壽辰這一天,成婚四年半的夫妻倆,能把話題歪倒如此地步。 ☆、第212章 因聊天方向嚴重扭曲,自尊受到摧殘的蕭清淮,幾乎是咬牙切齒在南姍耳邊低吼:“姍姍,你找揍呀你!你等著,待這個孩兒出來后,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俗話說的好,一孕傻三年,老公正值脾氣暴走時分,南姍深覺應該好言安撫一番,可話至嘴邊,居然又變成:“小五哥,我只是實話實說,又沒弄虛摻假,你生什么氣啊……” 蕭清淮簡直要腦門冒黑煙了,忍不住板起臉教訓:“你個小丫頭還說!” 南姍忙以手掩口,不敢再說話了,眼睛怯生生望著黑紅臉的蕭清淮。 蕭清淮板著臉瞪了南姍半晌,心底無語了許久,最后自己先xiele氣,將臉埋到老婆的頸邊,無奈地笑嘆道:“我怕是將你寵壞了,縱的你什么都敢說,方才的話,是一個妻子能對夫婿說的么,皮又癢癢了是不是,找打呢你……” 南姍眨眨眼睛,低聲道:“王爺對我有問必答,我也對王爺無話不說,哪知王爺竟會如此生氣,那我……以后不說就是了?!?/br> 蕭清淮輕輕拍了下老婆的后背,老神自在道:“好姑娘呀,你忘了我說過的話啦,對你,我不會生氣,我若當真對你生氣,你以為咱們還能安靜地躺在榻上說話么,好啦,不瞎胡鬧了,我扶你起來走走吧……” 南姍抱住蕭清淮的脖子,笑瞇瞇的像一朵喇叭花,燦燦爛爛的盛放著:“能認識王爺,真好?!?/br> 蕭清淮蹭蹭老婆的額角,眸光含笑:“彼此彼此?!?/br> 日子一天天溜走,南姍的身子也一日日沉重,按照蕭清淮先生的要求,南姍務必兩耳不聞府外事,一心只顧養身體,不過,身在紅塵中,哪能沒有半點俗事找上門來呢。 六 月底時,大長公主府使人來報喪,靜和長公主薨逝,因南姍懷著身孕,不宜出門,只蕭清淮時常過去,一事未完,又起一事,七月初,錢二國舅也歿了,至此,錢皇 后的兩位兄長和一個幼弟,全部去了另一個世界相會,錢皇后再度悲傷病倒,病懨懨到八月初時,太子妃祝氏終于再度被診出喜脈。 入了八月后,扭個臉的功夫便至中秋佳節,南姍已到八個月的大肚子,行動起來較為笨重,故而今年的中秋家宴,便由蕭清淮領著蕭明昭進宮,南姍則留在府里和小兒子同樂。 蕭明軒已快一歲半,是個非常乖巧的孩子,父親和兄長出門不在家,他便安靜地蹭在母親身邊,南姍叫他干啥就干啥,簡直比他親爹還好使喚,自從肚子突突突地鼓起來,南姍早不能抱小兒子,便常退而求其次地將他摟在身側逗他玩。 小小的秀美孩童,把母親的肚子當靠墊,小腦袋挨擱在上頭,語聲糯糯的奶甜:“娘,哥哥還不回來……” 南姍揉了揉豆豆的后腦勺,溫聲和藹道:“等豆豆午睡醒了,你爹爹和哥哥就都回來了,豆豆和娘一起睡會兒好不好……” “好?!笔捗鬈幑怨詰?,不用南姍出聲提醒,他已經很自覺地爬到暖炕里頭,乖乖地躺好了睡姿,然后還沖南姍招手:“娘,來?!?/br> 南姍看得一陣莞爾,幸好蕭明軒是個乖順性子,若他也和石頭那個愛鬧騰的小魔星一樣,南姍估計就該頭疼到無語問蒼天了。 中秋過后第三天,沈佳慧提溜著長女南筱來探望南姍,南筱已快五歲,生得一幅小瓜子臉,模樣俏麗精神,穿著一件大紅綃紗遍撒金石榴花的交領長薄襖,下頭露著一截同花色的繡褶裙,眉心點著一記胭脂紅粒,徒增幾分俏皮可愛。 南姍家中的嫂嫂來探她時,通常都會帶一兩個娃娃過來,與石頭和豆豆哥倆頑兒,愛玩是孩童的天性,與年歲相近的小伙伴一道玩,更是必不可少的童趣,南姍十分歡迎有小盆友來和兒子們溝通交流。 三個小盆友手牽著手溜達出去,沈佳慧品著香茗,吃著糕點,順便和南姍瞎侃京城中的新鮮八卦,當然還是先講述南家最新的境況:“這陣子大伯病了,一直在臥床休養,毅兄弟又成了沒籠頭的馬,誰也管不著他了……” 說著,沈佳慧輕咂了兩下嘴,才繼續低聲悄語道:“你也知道,大伯把毅兄弟屋里的人,全部都打發出去了,毅兄弟一直嫌他媳婦皮相容貌不好,這會兒沒人能管到他了,在府里四下溜達時,遇到略平頭正臉些的丫頭,他就一臉色瞇瞇地盯著瞧……” 南姍無語地抽著下巴,南毅再這幅樣子下去,實在是不行呀,南老夫人年事已高,近兩年來的身體情形,也虛差了好多,又整日和兒子斗氣使性,不多善加保養,萬一哪日去了,南家很快就要面臨分居的境況。 別 的兩房暫先不論,南玨大伯那一房就很有問題,南毅身為其長子,如今已過二十歲,文不成,武不就,壓根不知何為進取心,整日就會斗雞遛鳥,和婢女尋歡作樂, 被南玨大伯強制改造了一年,居然沒有半點回頭是岸的悔思,待各房分家獨過后,南玨大伯在世時,自還可壓制管教一番,倘若日后沒有了南玨大伯的壓制,小楊氏 是年輕懦弱的繼母,張氏又攏不住南毅,南翔又是幼弟,只怕…… 正自沉思之際,沈佳慧已又接著道:“你身邊那個叫丹露的,毅兄弟還惦記著呢,前兩天,毅兄弟去找了老夫人,求她想個法子,叫你把丹露送回南家給他做妾……” 南姍冷哼一聲,秀眉高挑:“他想的倒怪美!可惜,門兒都沒有!” 沈佳慧又砸了砸嘴,似乎很無語崩潰的樣子:“老夫人一慣對毅兄弟百依百順,聽了毅兄弟的苦求后,當即便找了婆母過去,叫婆母來尋你說此事……” 南姍已懶得再發表任何感想,為毛南老夫人對南毅千依百順的事,總是那種讓他繼續墮落繼續紈绔的事情呢。 沈佳慧見南姍臉色不太好,便簡單幾句話帶過:“婆母自是不愿,老夫人便又生氣了,婆母一不做二不休,便干脆身子‘不舒服’了,就為這么件小事,老夫人還特意將公爹叫過去,編排婆母如何不孝,被公爹不咸不淡頂了一通后,又哭鬧撒潑了大半夜……” 這樣類似的故事情節,南姍在沒出嫁之前,就經常觀摩到這個戲碼,如今還是依舊如此,唉,都不知道膩啊煩啊累啊么。 說完依舊不學好的南毅,沈佳慧又說起大有改觀的南嬈:“……自她從慎役司回來,到現在也有一年多了,她每天深居簡出,極少出來閑逛,再沒見過她尖牙利嘴,也不到老夫人跟前挑撥使壞,連素日見到大伯母時,也是該行禮就行禮,該問安就問安,再沒有不恭敬之態了?!?/br> 南姍支著優美的下頜,奇道:“這算是浪子回頭金不換了?” 沈 佳慧撫了撫鬢邊的珠釵,不置可否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她是否真心悔改,誰也說不準,我聽說,在她從慎役司回來當天,公爹和她說了幾句話,好像 說,這是她這輩子最后的一次機會,倘若以后還犯錯,就把她再送回慎役司,永遠不會再接她出來,還說,只要有人證實她日后又起壞心,不拘是你大嫂嫂還是你姍 meimei,也隨時都能把你再送回慎役司?!?/br> 南姍輕輕‘噢’了一聲,這是在給南嬈提前打招呼,若是你剛回來時安分,以后卻再起不軌之心,照樣還有人能夠收拾你,唉…… 南家人口繁茂,能掰扯的人特別多,沈佳慧下一個提起的人是南斐:“明年就又是春闈了,斐三哥整日整夜苦讀著,三嬸現在都開始燒香拜佛了,祈求斐三哥明年能夠杏榜題名?!?/br> 南姍呃了一呃,話說,南斐哥哥已過而立之年,兒子都已有了倆,他十三歲那年便中了秀才,直到二十七歲才考中了舉人,上一回春闈時落榜,明年再卷土從來奮戰,不知結果又會如何,不管怎樣,good luck吧。 提 起南斐,沈佳慧便忍不住說起他的母親葉女士:“三嬸這個人吧,可真是……都叫人沒法說她了,因她總是不中意來給嫵姐兒提親的人家,將她的終身大事一拖再 拖,竟叫她起了那個心思,如今卻弄成這樣,嫵姐兒進宮短短一年,就沒了,只留下個孩子在宮里……三嬸到現在還常難受的哭,大家看了心里也不是滋味,可是, 早知如此,何必要當初啊……若是她也能和如姐兒一樣,好好結一門親事,現在不是在高高興興繡嫁妝,單等著八抬大轎來接了么…………………………” ☆、第213章 天氣越來越涼時,南姍也臨盆在即,生產時的一干人手和事物,早已齊備,只待南姍某一刻喲喝‘我要生了’,為了備戰生孩子,南姍每日保持著愉悅的心情,祥和的吃睡,外加雖然懶得不想動、卻依舊努力不懈怠的堅持散步。 與此同時,蕭清淮先生的‘老婆生孩子’恐懼癥,又嚴重地發作了。 但凡蕭清淮留在府中,就圍著老婆團團打轉,視線基本都不帶挪移開的,蕭明昭和蕭明軒小哥兒倆,都感覺備受冷落,為什么麻麻都那么大了,爹爹還要端碗喂她吃飯恁。 南 姍稍微皺個眉,蕭清淮就是一疊聲地關懷細問,為了多陪著快臨盆的妻子,蕭清淮一上完早朝就翹班回家,鑒于蕭清淮又一次經常性曠工,某些老臣和言官向皇帝納 諫,五王爺身在其位,不謀其事,每天翹班回家不干正事,頗有尸位素餐之嫌,他這樣也忒不靠譜了吧,不用蕭清淮反駁,自有工部尚書開口陳述,由五王爺辦理的 公務,每日都一件不落地處理完畢,從未有滯留不理現象,尸位素餐之諫所言不實。 哪怕有人諫了蕭清淮,蕭清淮依舊雷打不動地翹著班,南姍風聞此事后,不由擔憂,蕭清淮卻笑瞇瞇地寬慰:“怕什么,反正我又沒挨罵,說實話,我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挨過父皇的罵……” 摸了摸老婆嫩呼呼的臉蛋,蕭清淮笑嗔道:“現在也就你敢罵我,一會你個死人,一會你個笨蛋,一會又變成你個傻瓜,你還有什么能罵出口的稱呼,全部招呼過來吧,我絕對不生氣……” 南姍捶了兩下蕭清淮的肩膀,忍俊不禁道:“你個死鬼,近來怎么比我還嘮叨,活似個七八十歲的老頭子……” 蕭清淮輕輕撫著南姍的大肚子,微笑著低嘆:“還不是被這個小東西折騰的,它遲遲不肯出來,鬧得你不能好吃好睡,也叫我跟著好生心疼?!?/br> 南 姍也略顯惆悵地看著肚子,語氣郁悶道:“待它出來了,我又該坐月子了,雖說是大冬天吧,可一個月都不能沐浴洗身,我光想一想,就又頭皮發麻了……”手指頭 無意識地在蕭清淮大腿上畫圈圈:“生豆豆那會吧,好歹天氣挺暖和,我叫董mama用溫水給我擦身子,她還樂意,可生石頭那會,她怎么都不同意給我擦洗,出月子 時,我簡直都快變成臭的了……” 蕭清淮娓娓而笑,低語道:“哪有你說的那么夸張,你身上一點味都沒有……” 南姍瞧了會蕭清淮,忽而狡黠而笑,聲音甜甜軟軟的輕快:“小五哥,你不是說過,咱們夫妻一體,理應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那我坐月子不能洗澡的時候,你能不能也陪我一塊不洗澡啊?!?/br> 饒是蕭清淮疼老婆如掌中至寶,對老婆幾乎是言聽計從,聽到如此匪夷所思的要求后,那也是相當哭笑不得的:“你叫我一個月不洗澡?我每天都要練一回功,每次流出來的汗,只怕比豆豆一天喝的水還多,你叫我一個月不洗澡,是要我將所有人都臭得退避三舍么……” 南姍呵呵笑起來,模樣十分可愛,伸手撓了撓蕭清淮的下巴:“好啦,我開玩笑的,時辰也不早了,我想歇著了……” 蕭清淮從靠枕中直起身,幫助南姍擺睡覺的造型,一邊挪動她的雙腿,一邊和她繼續閑話:“我已使小包子去過你家,想叫你娘住過來陪你,不過,你家那位老夫人如今正臥病在床,你娘怕是不得空前來了……” 南姍勇氣滿滿:“沒事,我起碼也生過兩個了,又不是沒經驗的新手,我娘雖然不在,不是還有你陪我嘛?!?/br> 幫襯南姍躺好后,蕭清淮才跟著臥倒,輕輕‘唔’了一聲后,忽又笑道:“前兩回你娘在這里,總是攔著我不許進去,嗯,假若你娘這回來不了,我倒是可以進去陪你了……” 南姍漸漸瞪大眼睛——你說毛?! 摸摸老婆吃驚瞪眼的臉,蕭清淮聲音柔緩,如同裹著糖蜜一般甜進人心:“所以,姍姍,你別害怕啊……” 南姍很想拱到蕭清淮身上,好好蹭一會兒,奈何,兩人中間隔著一塊rou球,南姍便挺起肚子撞撞蕭清淮,笑得倍兒如花似玉:“小五哥,你說的話,我可記住了,騙人的是小狗?!?/br> 蕭清淮被南姍的危險動作,驚得眼角直抽筋,忍不住低斥道:“你別給我胡亂打滾,你再亂來一下,看我不打你……” 南姍很想無語的聳個肩:“什么叫胡亂打滾呀,我只是稍微動彈了一下,我雖然身子笨重,行動遲緩,可不代表我不能動了呀,你個呆頭鵝……” 蕭清淮略頭疼地扶額,老婆生個孩子,快把他折騰成神經質了要。 神經質的巔峰時刻是某一晚,似乎入夢還沒多久,蕭清淮正在睡意朦朧中,卻被自個的大肚子老婆推了兩下,頃刻即醒的蕭清淮,以為老婆又尿頻了,哪知當頭一句話,便是幽幽怨怨的聲調:“小五哥,我怕是要生了……” 蕭清淮當即睡意全無,清醒的不能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