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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人生就是一場二人傳在線閱讀 - 第63節

第63節

    ……實在是躺著也中槍,南姍默默撞枕頭。

    目前的最新消息,由于此事極度離經叛道,品德敗壞,影響很是惡劣,桑云博已被廢了豐順侯府世子的頭銜,并革除舉人的功名,數日后的深夜,桑云博留下一封遺書,拿用了十多年的佩刀引頸自殺,桑侯爺一夜白頭,桑夫人中風在床,而被花太傅幾乎打殘的花無缺,在聽說此事之后,亦割腕自殺,無數芳心一片破碎。

    又是一年春節到。

    南屏夫婦攜一女兩子從臨州歸來,南硯膝下已又多了個剛滿周歲的小閨女南蓉,南葛也有了個快兩歲的大胖兒子南衡,南笙剛剛新婚一個月,每天樂得像個裂了嘴的大傻瓜,快滿十歲的南梵依舊胖得rou嘟嘟,三歲多的小南離和小南果,每日牽著手蹦蹦跳跳的甚是可愛。

    瞧著二房子孫滿堂,其樂融融,本就心里苦的葉氏,愈發覺著自己命苦,高嫁的女兒一朝淪為平民百姓,自己又沒有金山銀山,能接濟女兒一時,卻接濟不了一世,說到子孫福,葉氏就更想哭了,大兒媳進門即將整六年,連半顆蛋都沒生下來,二兒媳嫁進門來快兩年,也沒有要孵蛋的跡象,哎喲喂,老天爺啊,怎么不下蛋的母雞都讓她給碰上了呢。

    大年初三,照例要去遠靖候府走親戚,夏桂日復一日地求著南姍快起床:“小姐,奴婢知道天太冷,您不愿出暖和的被窩,可是,老爺夫人今天要帶你去遠靖候府走親戚,您不能起得太晚啊,若是老爺知曉您現在還未起身,怕是要責罰的……”

    南姍抱著枕頭嗚嗚嗚,她什么時候才能冬日不早起啊啊啊啊啊?。。。?!

    秦家的主子人口較少,以前三輩同堂時只五人,如今秦華的夫人劉氏,成婚五年內又生了一子一女,雖是四世同堂,滿打滿算也只有七口人,可當溫氏和溫玉玳兩大家子一來,二十來票人立時將寬敞的廳堂,占得滿滿當當。

    秦舅姥爺撫著胡須,笑問外甥溫玉玳:“你家老爺子身子可還好?”

    溫玉玳舅舅亦撫著微微白的胡須,瞅了瞅可愛無比的小南離和小南果,笑道:“好著呢,昨兒個阿瓏帶那兩個小子去拜年,祖父他老人家,一手揣一個,抱著不費勁兒?!?/br>
    秦舅姥爺又笑道:“到底是阿瓏有福氣,養了這么些個兒女,大的孝順出息,小的懂事守禮,可比我這個做舅舅的強多了?!?/br>
    溫氏道:“瞧舅舅說的,是表弟不夠孝順啊,還是華哥兒不夠出息,我瞧著蕓姐兒和智哥兒也都懂事的很,舅舅您就別太謙虛啦?!?/br>
    秦舅姥爺指指下首的一眾晚輩,笑道:“大過年的,一個個還這么規規矩矩做甚么,該去哪兒玩去哪兒玩,現在不敞開著玩,待出了年,你們再想樂呵時可都沒空閑了,都玩去吧?!?/br>
    剛過十歲的南芙,青嫩如合攏的花苞,抱著南姍的胳膊,商量道:“姑姑,我還想玩打雪仗……”南姍輕拍一下南芙的爪子,順便瞪眼嗔道:“打什么雪仗,你是想讓你祖父再打姑姑一頓么你……”

    話說,近日大雪紛飛,落得處處銀裝素裹,某日由南笙起頭,南芙、南銘、南姍和南梵熱情參與,五人在南姍的院子打起了雪仗,南笙最是狡猾,你準備扔雪球的時候,他在你面前,等你拋出去的時候,他就跟飛毛腿似竄到了你背后,南姍屢砸不到對手卻被反砸一身雪花,頓時怒了,隨即以jiejie和姑姑的名義,讓其余三個娃兒紛紛將揉好的雪球貢獻給他,南姍預備做一名雪球射手,要不間斷地攻擊南笙,她好歹也算半個練過的,她就不信還打不著一次,于是,南笙跑跑跑,南姍追追追,玩得那叫一個忘我,扔得那叫一個痛快,滿院的看客笑得也十分盡興,誰都不知南瑾什么時候突然冒了出來,在自家后院,南瑾通常不帶景福那個保鏢,于是,南瑾悲劇了,被自個最疼愛的寶貝閨女,一個大雪球biaji一下,直接糊到了正腦門,當然,南姍更悲劇,在老爹頂著雪花抹額、卻黑著臉瞪她時,她直接腿軟的跪下了,至于求原諒的過程,不提也罷,提了滿臉都是淚啊……

    南芙對此事亦心有余悸,小心地瞅了瞅端坐的祖父,隨后小聲道:“那我們還是去看梅花吧?!?/br>
    南姍和南芙出去的時候,自然能感覺到背后秦岳幽怨的目光,那回,秦岳問她是不是喜歡睿王爺家的公子,說實話,她誰也不喜歡,在這個男尊女卑、又不允許女子當剩女的年代,她只想有個可靠老實的未來,兩人湊活著過一輩子也就是了,喜歡不喜歡的,其實無所謂,只要能你敬我我敬你,太太平平過日子就好。

    按照現代婚姻法三代以內旁系血親禁止通婚的規定,秦岳其實是不合適的,至于蕭清凌,他待自己是挺好,可選擇權也不由她,父母之命大于天,最終決定她未來的其實是南瑾和溫氏,作為他們唯一的女兒,他們總不會害她,再過半年,她便滿十五歲了,她以后會是如何的人生,也快到塵埃落定的時候了。

    出了正月,三年一度的春闈又將開科,南家有兩位舉子參考,文舉子是快二十三歲的南葛,武舉子是剛剛成婚不久的南笙,至于南斐哥哥,咳咳,他去年秋闈再度落榜,今年還是無緣春闈,所以葉氏依舊心里很苦。

    時光匆匆,到三月中旬時春試又再度落幕,皇天不負苦心人,南葛好歹撈了個三甲同進士出身,南笙嘛,比他大哥二哥三哥以及老爹都要出息,他直接抱了個皇帝御賜的‘武狀元’牌匾回來,作為對南笙考試很給力的獎勵,沈佳慧jiejie給他蒸起了包子。

    前四個兒子以后都無需再參加科考,南瑾冷峻的目光朝南梵一瞥,南梵只感虎軀一震,菊花一緊,哈利路亞,壓力好大!

    已到暮春時節,溫氏已在和二媳、四媳商量著辦南姍的及笄禮,要打造一整套全新的頭面首飾,還要給南姍做兩身刺繡精致的裙服,而南姍嘛,已被老爹嚴格禁足在家中,什么地方都不許再去,因為她發現凡女兒出趟門,就能引兩只花花蝴蝶回來,年后又有兩戶人家來提親,不過均不了了之,還沒等南瑾打探清楚底細,一個忽然得了羊癲瘋,一個又害上了肺癆,自然無需再考察下去。

    被圈禁的南姍閑來無事時,就練個小字、下個小棋、偶爾畫個小畫、或者彈個小琴,就這么掰著指頭數日子,待數到五月初時,南姍正拈著一根鮮艷的石榴花枝條頑,夏枝又跑來告訴她,又有人來提親了。

    被提親的次數多了,南姍也就見怪不怪了,便隨口問道這回又是哪家啊,夏枝擠眉弄眼地說:“是今年的新科狀元郎!”忽想到自家的四少爺也是狀元郎,忙改口道:“是今科的文狀元郞!”

    ☆、第110章

    在南姍被新一任文狀元郎毛思恩求親時,身邊的侍女丹露又遭到了南毅的垂涎,也快十五歲的南毅,終于懂了點事,但卻不是什么正經事,南毅自十四歲開了人事后,便跟抽煙酗酒賭博一般上了癮,不過大半年的功夫,屋里服侍的丫鬟幾乎被他yin了個遍,前一段日子,在南老夫人的縱容之下,他還將小楊氏身邊的丫鬟討去睡了倆,如今見十三歲多的丹露,出落得愈發水靈,一顆色心又忍不住蠢蠢欲動中。

    丹露哭得一雙眼睛紅腫似桃,跪在南姍的腿邊嗚嗚咽咽道:“……小姐,求您別送我去七少爺那里,他屋里已收了那么多姑娘,個個玩兩天便拋到了腦后,奴婢自打入府服侍小姐后,忠心耿耿,絕無二心,求您別送我去跳那火坑啊……”

    南姍瞧著丹露哭得淚涕滿面,忙道:“夏枝,你把丹露攙起來坐著,讓人打盆水來,給她先洗把臉?!毕闹?,將幾乎趴在地上的丹露,撈起來坐到小板凳上,順便勸道:“丹露,你別一直哭啊,小姐不是說不會答應的嘛……”丹露半抬著頭,淚眼朦朧地哀聲道:“可老夫人她同意了呀,已叫了婆子來給我傳話,讓我收拾好東西,就去七少爺院里服侍?!?/br>
    南姍忍住粗口罵祖母的沖動,冷哼一聲:“你的身契在我這里,你是我的人,只用聽我的話便是,去好好洗把臉,然后該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就不信了,倘若我不交人,誰還敢打我一頓?!?/br>
    兒子愈來愈不聽話也就罷了,現在連個小小孫女也敢和她叫板,明確下了命令卻被直接忽視的南老夫人怒了,隨即派人傳南姍過去問話,夏日本就煩躁,南姍又被南老夫人氣了一肚子火,尼瑪的,活生生的一個人,連商量都不商量,直接下令來要人,還只讓個老腌臜婆子順便說一聲就完事,當她是透明人啊。

    南姍平靜著臉才給南老夫人請了安,南老夫人就怒拍桌子吼了起來:“好啊,你們一個個長大了,翅膀都變硬了,連我說的話都敢當成耳旁風,刮刮就算完事了!??!”發怒的南老夫人旁邊,南毅坐在一旁趾高氣昂地笑。

    南老夫人啰嗦了一大筐話,南姍只淡聲回答四個字:“孫女不敢?!?/br>
    “不敢?”南老夫人高聲反問一句,接著繼續發怒:“那我讓你身邊那個什么露的,調到毅哥兒院里去服侍,你為何扣著不放人?”南毅在一旁以撒嬌狀的口吻,適時的補充:“祖母,她叫丹露?!?/br>
    忽略南毅,南姍木著臉回道:“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那個丫頭,孫女已用慣了,舍不得?!?/br>
    南老夫人不由嗤之以鼻:“不過就是個丫頭,你有什么好舍不得的!”南毅昂著尖削的細下巴,嚷嚷道:“大不了我也拿個丫頭和你換,不讓你吃半點虧,這難道還不成么?!?/br>
    再度忽略南毅,南姍凝聲道:“我喜歡她給我澆的花,所以舍不得?!?/br>
    南老夫人擺了擺手,頗不耐煩道:“我管你喜歡她澆花還是種草,我只問你,把那個丫頭撥給毅哥兒,你給還是不給?”南毅這回不說話了,只抽著下巴等待讓他滿意的結果。

    南姍靜靜吐出兩個字:“不給?!?/br>
    威嚴和臉面受到嚴重的挑釁,南老夫人頓時又毛了,再度吼道:“你說什么!你敢違逆我的話!”南毅也甚是同仇敵愾地橫眉豎目,大聲道:“反正你就快要嫁人了,你的丫頭又不會全部帶走,送給我一個又能怎么樣!虧你還是做jiejie的呢!”末了,又補充道:“連祖母說的話,你都敢不聽,你這是大逆不道,不孝順祖母!”

    南姍瞅了一眼南毅,反問:“我不孝順?”既而輕笑一聲,朗聲誦道:“何為孝,德之本也,教之所由生也;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揚名于后世,以顯父母,孝之終也;何為孝,始于事親,中于事君,終于立身,此才為孝……另有,孝子之事親也,居則致其敬,養則致其樂,病則致其憂……依我看,毅弟弟你才是真正的不孝順?!?/br>
    被指不孝,南毅大怒,喝道:“你少和我掉書袋!你不聽長輩的話,你才不孝順!”

    南姍悠悠笑道:“毅弟弟,我方才所誦,正是《孝經》中的開宗明義章和紀孝行章,此乃考取童生的必考科目,毅弟弟該不會不知道吧……我記得毅弟弟常對祖母說,以后定要考取功名,為官做宰,給祖母臉上增光添彩,祖母聽了不知有多高興……可是,倘若毅弟弟連《孝經》都不曾熟記,別提為官做宰了,恐怕考個功名都很有難度啊……毅弟弟只比我小半個月,說起來也是十五歲了,咱們南家好幾位哥哥,在十五歲時都是秀才了,毅弟弟既有為官做宰的遠大志向,為何現在連個縣試都還沒考過啊……毅弟弟對祖母說過的話,該不會只是哄她老人家開心吧……”

    南毅漲紅了面皮,指著南姍結巴道:“你……你……”隨即狠狠一甩頭,甚是理直氣壯道:“我當然不是哄祖母開心,街上算命的先生都說了,我以后一定能當大官……你少扯東扯西,你說的這些,和把丹露撥給我有什么關系!”

    南姍再笑道:“街上算命先生的鬼話你也信?他們還說我以后能當皇后娘娘呢,這話毅弟弟信么……依我看,要是毅弟弟少看幾眼漂亮丫頭,老老實實多看幾本書,說不準明年真能考個童生呢?!苯又ばou不笑假笑道:“jiejie不愿將丹露撥給毅弟弟,其實是怕耽擱毅弟弟念書,jiejie一片好心好意,毅弟弟當真不明白?”

    見南毅又要開口說話,南姍壓根不停地繼續說下去:“若是當真不明白也無妨……丹露已服侍了我五年,主仆一場,我的確很舍不得她,追根究底,毅弟弟想要丹露過去,無非就是瞧著她好看,京城里漂亮姑娘多的很,毅弟弟不是覺著你院里的丫鬟不合心意么,祖母最是疼愛毅弟弟,想來你說點好話求求祖母,再單獨給你買一、二十個漂亮丫鬟,也不在話下,若是新買來的丫鬟還不合毅弟弟的心意,你可以求祖母繼續給你買,直到你滿意為止……”其實,南姍的心里話是,直到你x盡o亡為止。

    南姍臉不紅氣不喘,洋洋灑灑說完一大篇話后,最后扭頭問南老夫人:“祖母,您老人家以為呢?”

    南老夫人也沒老到完全變傻冒,南姍言里言外都透露出兩個意思,一是南毅念的書還沒她多,憑這么點本事,還癡人說夢考什么功名,二就是南毅十分貪花好色,遂橫沉著臉道:“方才那些話,是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能說的么……好了,你回去吧?!?/br>
    此話一出,南姍當即行禮告退,她本來還以為要再辯論好一會兒呢,剛扭過身,已聽到南毅哭著聲腔道:“祖母,你不疼孫兒了么,不過就是個丫鬟嘛……”南姍挑簾出屋之時,南老夫人已輕聲罵道:“哎喲,你這個小冤家,你院里的丫鬟哪個不是水靈靈的,毅哥兒呀,你都快十五歲了,眼瞅著也能說親事了,你要是沒有個功名傍身,可說不到大戶人家的好媳婦,毅哥兒乖,聽祖母的話,讀書才是正經事,等你考上了童生呀,祖母就給你把那個什么露的要過來……”

    南姍暗翻白眼,南毅要能考上童生,母豬都能爬上樹了。

    歸至半途時,南笙正腳步飛快地迎面行來,一搭上話,就火急火燎地問道:“姍姍!祖母沒給你氣受吧,他媽的,南毅那個死小子,我遲早一巴掌拍扁他!”

    南笙自從考上武狀元,皇帝親自給他派活做,發配他去訓練新兵蛋子,軍營那種地方,素質水準參差不齊,南笙才待了兩個多月,已常??诒拇衷?,某次被南瑾聽到后,當即打了二十板子,南笙自小記打,忙給老爹發誓以后再不犯了,此刻氣怒之下,卻忍不住又爆粗口,南姍只笑了一笑:“沒事,沒事?!比魲l件允許,她也能一巴掌抽飛他。

    南笙面色稍霽,隨即嘴皮動了動,十分郁悶道:“姍姍,那個毛思恩他……”

    毛思恩?聽到老哥提及近來正上門求親的某人,南姍十分想表現得嬌羞一點,可她自小最擅長裝乖巧和賣可愛,咳咳,嬌羞之態還是不學了吧,若是畫虎不成反類犬,可就要鬧大笑話了,遂只輕聲詢問:“他怎么了?”

    “他前幾天害了痢疾……”南笙皺著一對烏黑的濃眉說道,南姍略感無語,道:“生病了就去找大夫呀……”她又不是會看病的大夫,南姍心里正默默嘀咕,忽聽南笙低語道:“大夫沒治好,今天早上已過世了……”

    南姍不由張大了嘴巴,毛思恩是京城極有名的神童,從其一十六歲就中了頭甲狀元,便可窺探出估計是真神,他自幼酷愛讀書,自知‘娶妻莫恨無良媒,書中自有顏如玉’這句話,是以考取功名后,便央求其任職翰林院的老爹,去求娶京城新一代的第一美人,好搭配成男才女貌組合。

    人有旦夕禍福,月有陰晴圓缺,南姍也只能感嘆一句:“……大概是天妒英才吧?!?/br>
    作為同科的兩名狀元,南笙亦去了毛家吊唁,新科文狀元不幸猝死,在民間自引起一場軒然大波,十年寒窗苦讀,一朝揚名天下,鮮花著錦尚不到三個月,便這般撒手離世,眾人無不喟然長嘆,莘莘學子尤甚。

    漸漸臨近六月,溫氏著人給南姍特制的衣衫首飾,均已全部到位,華麗金燦的珠寶,璀璨如星的襦裙,南姍試穿之后,小南果直接蹦蹦跳跳歡呼道:“jiejie好漂亮!就像個仙女!”南姍戳了一下南果的額角,笑道:“你知道什么仙女?”小南離輕歪著腦袋,嫩聲嫩氣道:“知道呀,jiejie是八仙過海里的何仙姑!”南姍一手摟一只小弟弟,笑贊道:“真是乖弟弟,不枉jiejie疼你們?!?/br>
    六月初之時,被稱贊有仙女容貌的南姍,卻沒有半點當仙女的心情,不知從何時起,外頭忽然流言蜚語驟起,紛紛議論南家小姐美則美矣,其實卻是個相當彪悍的克夫命,不信,好,上證據。

    證據一,剛死的毛狀元郎知道吧,人家健健康康了十六年,考上頭甲狀元后,先前快兩個月的時間,都還是好好的,偏偏在去南家提親后,才短短不到十天,忽然就得了痢疾,不治而亡,死了。

    好吧,你說這個可能是巧合,咱們接著上證據二,黎大學士的公子還記得吧,人家活蹦亂跳了十八年,也是在去南家提親不到十日內,卻忽然得了羊癲瘋,好,你說這個還可能是意外,那么,證據三,戶部右侍郎冷大人的公子清楚吧,正值年富力強的十七歲,他也去南家提過親,也是在五六日后,害上了肺癆。

    你說這一回是巧合,兩回是意外,這第三回又算什么,并且,還不單單如此,再上證據四,豐順候家原來的世子爺知道吧,不用你提,我知道那位公子爺喜歡男人,可人家喜歡男人的事情,起碼也有好多年了吧,一直藏得多嚴實啊,偏偏在去南家提了親后,就突然被發現了,你說要是那南家小姐不克夫,桑世子說不定也不會這么倒霉,可你瞧瞧,桑世子自殺了,花公子也死了,桑侯爺老成什么樣子了,桑夫人更是中風在床,多慘吶。

    說起這倒霉吶,年頭錢家和傅家也算是倒了大霉運,錢公子和傅公子素來不合,這個大伙兒也知曉,可他倆從來都是斗嘴,何嘗動手打過架啊,那南家小姐只露了個臉,倆人就跟著了魔似的斗起來,后來兩家還一塊去提親,可你瞧瞧,沒幾天,錢公子竟被一只毒蜘蛛給咬死了,這事難道不稀罕,傅公子就更倒霉了,竟被那南家小姐迷得神魂顛倒,直接在錢公子出殯那日,特意等在酒樓上,對錢家大放厥詞,這才招了殺身之禍呀,然后呀,傅公子的祖母福榮大長公主死了,錢家三爺現在還坐著大牢呢,錢太子妃說不定也是被氣死的呢。

    不止這些,還有吶,睿王爺家那位三公子知道不,聽說也鐘情于南小姐,可你瞅瞅,他下江南時翻了船,到這會兒身體還孱弱不已呢,還有遠靖候府的小公子,說來那也是親戚,balabala,總之一句話,但凡誰打上那位南家小姐的主意,死神就在沖你招手了,不怕死的就繼續前撲后繼去吧……

    醉客居二樓窗口,一位極年輕俊美的公子站在窗口,看著腳下街市繁華,耳邊聽著喧鬧紛嚷,到處可聞南家小姐克夫的各種八卦,說長道短聲仍在繼續,只是這回那道粗放的嗓門壓得極低:“……說起來,這京城的新鮮事就是多啊,太子爺這陣子不是在選妃么,我聽說呀,錢太后還想選她錢家的姑娘做太子妃,這回,皇帝怎么也不答應,連太子爺也不樂意,你們說,已經娶了一個克子的太子妃,要是再來一個,那太子爺說不準就得給其余的王爺王子們挪位了不是……”

    又有一道溫吞的聲音插話,音量同樣十分低微:“我也聽說了,太子爺讓宗人府查閱京城戶籍的官家小姐時,特意吩咐要尋找那些多子多福之家,嘿嘿,那位南家小姐也在其列,她母親一人就生了八個嫡出子女呢,說來那南小姐的親爹官大權大,有權勢的姻親也著實不少,成為太子妃倒也大有可能,可現在大家都在傳著說南小姐克夫,也不知太子爺還有沒有膽子……”

    接著,先頭的那道粗放聲音又爆料道:“我這還有呢,錢家那位如今正當妙齡的小姐,錢太后本來想再給太子爺做正妃,哪知皇帝老爺太子爺都不同意,便又想著把那位錢小姐,說給五皇子呢……”

    溫吞聲音的主人忙接過話茬:“這個我也知道,說起來這位五皇子更奇,一出生就克死了親娘,后來又克了好些個宮女嬤嬤,這么多年了,就沒見消停過,嘖嘖,不過,那位錢小姐還沒說訂給五皇子呢,自己卻突然患上了白癬病,那張臉啊,算是要毀嘍……”

    粗放的聲音低嘆道:“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正感慨著,不知怎的,竟忽然突發奇想:“哥們,你說這南家小姐克夫,五皇子又克女人,若是他倆湊在一塊,你說誰又會克了誰呢?”

    溫吞的聲音低聲道:“那我哪兒知道,他倆這不還沒湊一塊么,若是真湊到一塊,就又有熱鬧瞧了,來,來,喝酒,喝酒……”聲音又漸漸大起來.

    那兩道截然不同的聲音,又轉說向其余的話題,那位立在窗口的年輕公子,一直在靜靜聆聽,面上古井無波,只在聽到那段‘南家小姐克夫,五皇子又克女人,若是他倆湊在一塊,你說誰又會克了誰呢?’時,才輕輕動了動眉眼。

    ☆、第111章

    外頭謠言滿天飛,南府里氣氛也極詭異,每當南姍托著下巴頜兒,望著屋梁的彩雕發呆時,董mama就忙把南姍的腦袋掰回來,逼著她欣賞新采摘的荷花,偶爾南姍神情寥落地握著剪刀裁布時,洪mama也忙說做女紅容易累得慌,奪下剪刀并抱走針線筐,隨即塞給她一冊書勸她看,南姍想一個人清靜清靜時,門窗外頭總有丫頭在偷偷貼耳朵,直到過了兩、三天后,南姍才終于回過味來——這架勢貌似是,怕她起輕生之念?

    她花了十五年的漫長時間,修身養性,習針線女紅,練琴棋書畫,終于熬成一枚標準的閨閣淑女,這會兒去尋死,她腦袋又不是秀逗了……搞清楚狀況后,南姍遂反過來安慰為自己擔憂的溫氏:“娘,女兒還沒報答爹娘的養育之恩,不會想不開去做傻事的……”

    溫氏輕嘆一口氣,目光慈愛地摸摸南姍的臉頰,隨即大是慍怒道:“也不知是哪個黑了心肝爛了腸子的東西?竟如此胡言亂語,存心敗壞你的名聲……”

    流言這種東西,來無影,去無蹤,即便能封住一人的嘴巴,卻封不住成百上千人的口,南姍沒有神通廣大的法術,可以把所有人的這段記憶清除掉,也只能十分無語的詛咒:偷偷摸摸的無良鼠輩們,你們才克夫,你們全家都克夫!

    南姍行過及笄禮后,因正頂著愈演愈烈的‘克夫’之勢的風頭,還真沒有人家再敢來說親,南姍摩挲著光潔的下巴,敢情她可能要滯銷在倉庫了……

    一直心里很苦的葉氏,瞧見南姍頗有嫁不出去的勢頭,竟莫名的有些竊喜,讓你們二房春風得意,這回可得意到盡頭了吧!還挑什么要有功名的,還不允許人家納妾,切~~~~~,能先嫁出去再說吧。

    到了六月底,太子蕭清斌要續娶的新一任太子妃終于訂下,乃是理國公祝家的嫡枝嫡出小姐,婚期訂在九月中旬,因此事與南姍又沒甚么關系,南姍聽了此消息后,只當耳旁過風,吹過也就算了。

    眼瞅著快到八月,已新鮮上架正等著出售的南姍,只被眾多買家遠遠觀望,就是不近前來問價,換句話來講,就是大伙兒正持觀望態度,都等著下一個人再去試試水,測測南姍是不是真如傳說中所言,來一個上門提親的,便克死一位提親男。

    溫氏漸漸有些坐不住,南瑾卻還算淡定,在接到溫流慶要接南姍去小住的信箋后,和聲囑咐道:“老祖宗想你了,要接你去住幾天,老祖宗年紀大了,你到那兒后要聽話,別惹他老人家動怒……姍姍,你也別煩惱,爹爹不會讓你長成老姑娘的……今年的中秋節,你就在侯府陪著老祖宗過……”

    南姍聽得默抽嘴角,老爹前邊和后頭都囑咐的好好的,中間突然插那一句什么‘不會讓你長成老姑娘’,好破壞隊形噢。

    一得到老爹允許出門的親口吩咐,次日一大清早,在南毅還沒從床上爬起來時,南姍已坐著噠噠噠的馬車,火速駛離南家,泥煤的,簡直夠了,在南姍被‘滯銷’的日子中,終于逮著良機的南毅,可沒少笑話過她。

    溫流慶待南姍自幼就極好,如今南姍深陷‘克夫門’的尷尬處境,溫流慶便時常多加寬慰,也常提溜著南姍一塊品畫撫琴,釣魚逗鳥,蒔花弄草,偶爾還陪她彎弓射箭,沒有某些南家人的冷言諷語,又兼之南瑾老爹也不催她回去,南姍頗有些樂不思蜀,這一住便是快一個月。

    某日,南笙過府前來探望,告訴南姍一個頗振奮人心的消息,在老爹隱晦含蓄的授意之下,南笙兄弟幾個尋來幾位‘不怕死’的猛士,在南姍剛剛離開南府后,便分批次英勇地前來上門提親‘送死’,結果,猛士不愧是猛士,經過了快一個月,現在都還處于活蹦亂跳中,時常關注此事的人家已略有意動,已有幾戶蠢蠢欲動的人家登門拜訪,不過,都是些門庭蕭索的人家,約摸是想趁著南家小姐行情正低迷的時候,投機取巧的賭上一把,萬一要是成了呢,那以后的好處可是大大的有。

    南姍沒想到老爹也會弄虛作假,不由莞爾,末了,南笙又對南姍道:“姍姍,你可別胡思亂想,就在老祖宗這里安心住著,凡事有爹娘和哥哥呢?!?/br>
    事情似乎正在慢慢好轉。

    入了九月,又到溫流慶去探望好友智能老和尚的日子,普生寺的住持又一次后浪拍飛前浪,可智能老和尚仍不動如山的活著,兩位年歲一大把的老人家,有時談佛論經,時而暢懷往事,笑語風生。

    見南姍一直安安靜靜的坐著,智能老和尚和藹的笑道:“小女娃,聽我們這兩個糟老頭子嘮嘮叨叨,怪沒趣的吧,后山的那片桃林,還結著不少大紅桃,你去那里摘會果子頑吧?!?/br>
    普生寺是南姍最常來的寺廟,因這里地處較為偏僻,香火遠不如寶禪寺等廟宇繁盛,智能老和尚所居的院落禪房,又是普生寺最清凈之地,素日鮮少有外人到來,故而溫老祖宗每逢帶南姍過來,便放任她四處走動,從不約束著她。

    后山那片桃林,南姍是那里的熟客,春天看過灼艷的桃花,夏天摸過青澀的小桃,待到小青桃長成熟為大紅桃時,便時常過來摘著吃。

    夏桂負責提籃,南姍負責摘桃,待摘完滿滿一竹籃子,南姍瞧著白里透紅的桃兒,心中甚是喜歡,便笑道:“夏桂jiejie,你先將這籃子桃兒送回去,嗯,再換個大些的籃子來,我還想再摘一些,噢,再給我帶碗茶來喝,我有點口渴了?!?/br>
    夏桂略猶豫,看了看靜悄悄的四周,遲疑道:“那不就剩小姐一人……在這里了?”

    南姍掩唇笑道:“哎呀,夏桂jiejie,這片桃林我不知來過多少回了,除了見到天上有鳥飛過,還從沒見過半個鬼影子呢,夏桂jiejie,你不也隨我來過好些次么,別提人了,你是見過老鼠,還是見過野兔?”說著,就把夏桂往桃林外推,催促道:“快點去,快點去,我正口渴著呢?!?/br>
    夏桂三步一回頭地艱難離去,南姍就盈盈立在桃林邊,讓夏桂一邊走一邊看,待夏桂的身影完全消失后,南姍預備在桃林里自由溜達一會兒,哪知剛以兔子蹦的嗨皮姿勢,跳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向后轉動作,迎面便撞上一堵湖藍色的綢緞墻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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