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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去,福澤諭吉和這位黑手黨有過幾次短暫的交流,那時候的交流也都是因為宮崎佑樹。 與謝野晶子順著福澤諭吉的目光看見了宮崎佑樹,她眨了眨眼,比偵探社的其他人還是更為敏銳一些的說道:“社長,我去周邊看一看?!?/br> 福澤諭吉轉動視線,目光落在了與謝野晶子的身上。 他微微頷首,“去吧?!?/br> 在與謝野晶子轉身離開之際,她聽見身后又傳來了福澤諭吉的聲音,“我有點事,等會兒你們去看煙花,不用等我?!?/br> 與謝野晶子無奈的笑了笑,背對著福澤諭吉揮了揮手,“知道了?!?/br> ***** 宮崎佑樹和廣津柳浪經過一家賣金平糖的,這種場合不適合吸煙,宮崎佑樹便停了下來買了一袋。 袋子里有個和手掌差不多大小的玻璃瓶,宮崎佑樹打開瓶子,扔了兩顆糖進嘴里,甜膩的味道立馬便四散開了,融進了味覺之中。 他將瓶子遞給了廣津柳浪,“試試?” 廣津柳浪推開了宮崎佑樹的手,“太甜了?!?/br> 宮崎佑樹喜歡甜食,所以這樣的甜度對他而言完全能夠接受,只是看上去多少有幾分不協調罷了。 他吃了幾顆之后,瓶子中便空了一塊,稍稍搖晃起來,放在耳邊,便能夠聽到糖果撞擊到瓶身上時發出的清脆響聲。 廣津柳浪在一旁看著搖了搖頭,覺得宮崎佑樹難得的還有幾分孩子心性。 宮崎佑樹將瓶子從耳邊移開,拿在身前看著,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笑了笑,隨后,注意到身旁的廣津柳浪突然停了下來。 順著廣津柳浪的目光看去,就在他們的面前正站著一個男人。 ——福澤諭吉。 廣津柳浪將拳頭虛虛的握住,抵在唇邊咳嗽了兩聲。在引來宮崎的注目之后,他說:“我自己去逛逛吧……你們聊?!?/br> 要廣津柳浪說,從過去到現在,他是覺得宮崎佑樹真正的戀愛只有福澤諭吉這一個人的。 但那時候因為種種原因,兩個人沒能夠走到一起……后來即便可以了,他也不清楚宮崎佑樹到底是為什么沒有主動的去挽回。不過這世界有太多的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就算是挽回,也不是當時。 廣津柳浪走遠了一些之后回過頭去看,見兩人站在了一起,似乎在說著什么話。 神情之間彼此的熟悉暴露無遺,但卻少了過去的熱情。 廣津柳浪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把手籠在袖子里往回走去。 …… “好久不見了,最近過得如何?”宮崎佑樹主動的走了過去,然后隨意的挑了一個方向前行。 福澤諭吉也順勢的跟著宮崎佑樹漫無目的的走著,聽到他的問話,便挑了些武裝偵探社最近的委托來說。 說著說著,銀發的男人側目看向身旁的青年,也注意到了他手中把玩著的金平糖玻璃罐。 以前的時候宮崎佑樹就總是買各種各樣的甜食,但更多的還是甜點之類的,糖果倒是比較少,但也不會抗拒。 那個時候福澤諭吉就有擔心過宮崎佑樹的牙齒,然后帶著他去看了牙醫。 想起看完牙醫之后宮崎佑樹沒個正型趴在他身上,用那副似乎備受折磨的模樣撒嬌尋求安慰的樣子,福澤諭吉的目光又軟化了許多。 宮崎佑樹瞥了眼福澤諭吉似乎想到了什么的神情,自然也很快的聯想到了過去的回憶,只是除了這些回憶之外,宮崎佑樹想到的還有一些其他的內容。 見過牙醫的那天晚上,他含過了福澤諭吉,然后爬上去壓在福澤諭吉的身上張著嘴故意問銀發的男人,詢問他自己的牙齒好不好,問他要不要仔細的看看……銀發的男人額頭冒著細密的汗水,只壓低了聲音無奈的讓身上的少年“別鬧”。 那個時候他們住的地方隔音不太好,稍稍動靜大一些,上下隔壁的就都能夠聽到,所以宮崎佑樹和福澤諭吉每每有點什么動靜,福澤諭吉都會努力的克制住。 但即便不是那種環境,以福澤諭吉的性格來說,他也不會有什么超出那條界限的行為。 他最為越界的事情應該也就是答應了宮崎佑樹交往了。 然后被那個時候的宮崎佑樹拉著一點點的往下墜,在生活中被少年的宮崎佑樹一點點的試探出底線,再將那條底線在潛移默化中因為宮崎佑樹后移。 而福澤諭吉依舊在思考著宮崎佑樹的牙齒,于是問道:“有定期去看牙醫嗎?”從武裝偵探社的委托,直接的將話題轉移到宮崎佑樹的牙齒上,過程有些生硬,但兩人都沒有任何的不適。 “想起來的時候偶爾會去一次?!睂m崎佑樹說道。而且比起那時候的不知節制,宮崎佑樹現在對于甜食的攝入已經有所控制了。 他不太想在病痛的折磨中去世……如果是那樣,他或許會嘗試選擇和太宰治一樣去自殺。 因為死亡對他而言并不是終結。 又或者他會選擇對他來說更有意義,更有趣的死法。在過去,他就很樂于給自己創造死亡方法,甚至于期待自己死亡之后的影響。 不過他一直都沒有機會真的去看見罷了。 宮崎佑樹將手里的瓶子又一次的遞給了身邊的人,只是這時他身邊站著的已經不是廣津柳浪,而是福澤諭吉了。 “要試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