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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木田獨步坐在一旁完成著自己的工作文件錄入工作,耳邊是他們偵探社靈魂人物的聲音,可他卻一句話也聽不懂,完全不知道他們兩個在說些什么。 正巧偵探社的文職職員送了點心過來,江戶川亂步的注意力便轉移了片刻。 他拿起了一個包子,咬了一口后說道:“索拉在這里過的很好?!?/br> “嗯,謝謝了?!?/br> 江戶川亂步吞咽下嘴里的食物,“你該去謝謝社長?!?/br> 說完,他便用另一只手又拿了一個包子,然后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國木田獨步只知道宮崎佑樹是福澤諭吉指名要好好照顧著的人,但有關于宮崎佑樹和自己社長的關系,以及和江戶川亂步的關系,他都一概不知。 社長臨時走開,有必須要親自接聽的電話走開了,而另一個和宮崎佑樹關系熟識的江戶川又走掉了……國木田獨步便只好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走上前來活躍著氣氛說道:“宮崎先生,你要看看索拉的照片嗎?偵探社里有時候會拍一些照片,索拉的照片也都被我們專門的整理成冊了?!?/br> “如果不麻煩的話,謝謝你了?!?/br> “不要緊的,這不算什么?!?/br> 國木田獨步走到一邊的文件柜里去拿相冊。 而這時另一個辦公桌,和宮崎佑樹有過一面之緣的女性轉著椅子,面向了宮崎佑樹的位置,“宮崎先生……我可以問一下你的全名嗎?” 宮崎佑樹看了眼她手中捏著的、背對著自己的照片,“可以。我叫宮崎佑樹?!?/br> 他們兩個四年前有見過一次。那次是宮崎佑樹和福澤諭吉時隔四年后的重逢,當時福澤諭吉帶宮崎佑樹回家的時候,開車的人便是面前的這個黑發女性。 黑發女性笑了笑,將自己耳旁的頭發別在了耳后,說:“我叫與謝野晶子,請多指教?!?/br> 她將自己手指間的照片翻了翻,讓宮崎佑樹看到了上面屬于自己的背影。 跟著,便聽與謝野晶子問道:“其實之前我就好奇宮崎先生和社長的關系了……您介意嗎?” 宮崎佑樹笑了笑,“這件事情……倒不是我介不介意的問題了?!?/br> “為什么?” 宮崎佑樹只是笑著搖了搖頭,并沒有回答,也沒有說自己和福澤諭吉到底是什么關系。 國木田獨步將相冊拿了過來。 他經過與謝野晶子的時候,看到了她手中的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只出現了一張側臉,但只要見過宮崎佑樹的人便不會認不出這個人是誰。 只是照片上的宮崎佑樹,和此時坐在他們面前的宮崎佑樹又有不同。 照片上的他,一身黑色,露出的側臉能夠看到一側眼鏡架上的鏈子。他面上無笑,神色漠然,與此時此刻溫和儒雅的樣子相差極大。 ——照片的背景,是港口黑手黨的總部大樓。 國木田獨步和與謝野晶子對視了一眼,皆是什么都沒說的裝作不知道。 宮崎佑樹自然就更是當做什么都不知道的看起了索拉的照片。 相冊里記錄了索拉一生的大部分軌跡。 睡覺時的她、玩鬧時的她、進食時的她……各種各樣的姿態,鮮活的呈現在照片之上。 福澤諭吉走近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宮崎佑樹低著頭,一張張掃過那些照片的模樣。 他走了過去,站在宮崎佑樹的身側,問:“喜歡嗎?” 宮崎佑樹頭也不抬的應了一聲:“嗯?!?/br> 福澤諭吉便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宮崎佑樹將那本相冊翻完。 而武裝偵探社的眾人則交換著彼此的眼神,時而皺眉、時而瞪眼又時而搖頭的,看起來格外的有意思。 趴在宮崎佑樹身上的索拉已經睡著了,宮崎佑樹便也沒有起身。 他合上相冊,將它遞還給一旁的國木田獨步,“謝謝?!?/br> “不,不用?!?/br> 福澤諭吉說道:“你喜歡的話就再洗一份,到時候給你送過去?!?/br> 宮崎佑樹用手指輕輕的碰了碰索拉的耳朵,后者的耳朵便往后撤了撤,索拉卻依舊睡得深沉。 看得出來,她對這里的環境和人都已經極為熟悉了。 “那我先謝謝福澤先生了?!睂m崎佑樹抬眼看向他,“作為交換,福澤先生只要開口,有需要的地方也可以向我開口?!?/br> 一旁的與謝野晶子看了眼自己手邊的文件。 那是今天才送到的委托函和委托費用。 在此之前,大概除了社長和江戶川亂步,沒人知道武裝偵探社里的兩個頂梁柱其實認識港口黑手黨里那位赫赫有名的醫生。 福澤諭吉并沒有開口說出什么要求,他只是告訴宮崎佑樹:“再做一本相冊大概要幾天才能做好?!?/br> 宮崎佑樹嘆了口氣,倒是沒有再多說什么。 等宮崎佑樹走后,與謝野晶子就將那封委托函的事情告訴了福澤諭吉。 “雖然已經做過偽裝了,但是委托人的身份還是已經確定了。是一位高官……他要求找到港口黑手黨的醫生,并將醫生帶到他所指定的地方?!?/br> 在一旁聽著的國木田獨步推了推眼鏡,“應該是已經知曉了偵探社立場才會故意將委托發到我們這里吧?即便是知道了他打算做出點什么事情來,我們也不會曝光?!?/br> 與謝野晶子聳了聳肩,語氣不明的說道:“畢竟……是難得一見的治愈能力者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