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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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這種事對于韓家來說是件難事,對于嚴嫣他們來說卻不難。鎮國公府云王府俱是鐘鳴鼎食之家,像木料此類之物,那是不要太多,俱是庫房里必備之物。而嚴嫣這邊,近幾年也沒少給妞妞攢嫁妝,平時碰見些好木料,俱都收羅了上來,均一些給韓家并不是難事。至于時間緊迫,那就更不是難事了,多找些工匠便是。 嚴嫣是嚴陌的長姐,長姐如母,便借著嚴家的名頭命人送了一批木料去了韓家那邊,甚至連工匠也幫其找好了。 韓家人又驚又喜,倒沒想到時嚴嫣的手筆,只當未來姑爺對女兒上心,幫家里解了大難題。韓家人自是覺得連家具都讓男方安排是有些不好的,可韓家能力只有如此,又不想掃了女兒婚事的興頭,考慮了一日,還是接受了下來。 之后韓父親自上門與嚴陌商談此事,將自家的謝意與慚愧之意表示了一番。韓母那邊心中不安,不時讓兒子給嚴府嚴陌那里送些吃食衣裳等物,以表示韓家的心意,就暫不言表。 嚴嫣對韓家人的表現也是看在眼里,心正而不迂腐,一家人品行都挺不錯。有這樣一家人作為岳家,想必阿陌以后的日子定然會和和樂樂。 嚴陌還是未來岳父上門,才知曉阿姐幫他做了什么。 他甫入翰林院,一切都需從頭開始,尤其近多年少在京城出現,早年的友人卻是剩了沒幾個。一面讀書修學,一面努力吸收各項政治知識,閑暇之余還要結交秉性相仿的友人,可謂是忙碌至極。 韓父是個實誠人,可能工部與六部其他衙門不同,主管營造、水利、屯田等事,下面許多小官員俱是技術型實干派,卻是不善于阿諛奉承。工部的官員走出去便比六部其他衙門的官員,要顯得老實木訥一些,而韓父又是其中的典范。 他并不太會說些什么場面話,只是非常誠懇的將嚴家的解難之舉講訴了一番,并表示了自家謝意。嚴陌一聽此言,便知曉是阿姐在背后幫他了,既然打得是他的名號,他自是不會拆穿。說了一番以后就是一家人,互幫互助是理所當然之言,將韓父安撫好并送走了。 一切都進入正軌,只待婚期的到來。忙完了小弟的事,嚴嫣轉過頭將心思放在駱懷遠身上。 經過這近一年多督促駱懷遠減重,嚴嫣也差不多看清楚男人的態度了。 他其實心里清楚減重是對自己好的,但就是人懶沒毅力,自己都不上心,旁人再著急也是無用。 兩人成親年數不少,對彼此的秉性也甚為了解,眼看強壓無用,嚴嫣決定換一種方式。 駱懷遠晚上歸來,剛踏入內室,便感覺出異樣。 臥房之中燈光并不明亮,只燃了兩盞邊角處的燈盞,整個屋里都籠罩在一層暈黃之中,仿若是罩了一層薄薄的金紗。下人一個也無,床柱子上懸掛的薄紗半遮半掩的垂了下來,似乎有人在里頭酣睡。 媳婦這是歇了? 嚴嫣平時不會歇得如此早,見此異樣,駱懷遠不免有些憂心,便往床榻處去了。到了近前,掀起薄紗,便是一幅讓其為之呼吸一緊的畫面呈現在他眼前。 嚴嫣側躺在豆青色的絲綢紗褥之上,背部半裸,濃密烏黑微微帶了些弧度的長發撒在背上以及床榻之上,她頸部系了根細細的帶子,還有另一條同色的細帶松松的環在其纖細的腰肢上。下身是一條薄綢的紗褲,嫣紅色的,由于極薄,顯得腿部曲線畢露。 從玉頸到薄挺的玉肩,再到深深下陷的側腰窩,然后是徒然高挺的臀部,纖秾合度的修長美腿,美得讓人驚心動魄。 駱懷遠不由自主摸了下鼻子,嘴里咕噥著‘也不怕冷,來,為夫給你暖暖’,便三下五去二褪了外衫踢了靴子跳上床來,動作敏捷的完全不符合他的體態。 嚴嫣似乎睡得很熟,并未醒來。駱懷遠色欲熏心,完全忘了以媳婦的武藝,哪怕是在睡夢之中也不可能毫無察覺讓人近身。咸濕手首先襲上了美背,磨蹭了會兒掌下的滑膩肌膚,便襲上那纖細卻飽含彈性的細腰。 “我的阿嫣嫣,身段兒真是好,瞧著小細腰兒,要把老公我給稀罕死了……” 嘴里哼著腔調怪異的小調,一面說著就黏糊了上去,大胖臉貼了上去又是親又是揉,若是有外人在場,大抵會以為這是哪兒來的采花賊。腰背之處乃是嚴嫣的敏感之地,被這麼一襲擊,便不由自主豎起了汗毛,忍不住想打激靈,頓時後悔不該以這種方式進行色誘。 炙熱的鼻息噴灑在腰脊之處,尤其背著身子,感覺格外的敏銳。駱懷遠貼在上頭又親又啃,大手順勢便往下滑去,四處游移?;聊峭βN處,他伸出兩根指頭,熟稔的解了綢褲上的系帶,飽滿白膩的圓翹頓時呈現在眼前。 見勢,嚴嫣趕忙佯裝醒來去推他頭,推開了一邊,另一邊卻沒防住。讓他用手指勾住了那要命之處,又是拈又是揉,頓時讓她酥軟了身子。 他急不可耐解了腰帶,便往上欺去,一舉入了那妙不可言之處,嚴嫣也不拒他,任他作為。偌大的花梨木拔步床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間或床帳子里還傳來女子嬌媚的吟哦聲與男子的粗喘聲。 到了興頭兒,駱懷遠抱著嚴嫣的身子放到了上處,口里一個勁兒催促她動動。平日里嚴嫣挺配合的,因為她也挺喜歡上面,可這次卻不與配合,只是仿若癱軟了身子徑自不動。駱懷遠正在要緊處,急不可耐,無奈因為肚子太大並不好著力,急得面紅耳赤雙目發紅。 嚴嫣見他可憐,本想隨了他,想了想卻是改了主意,暗中提起內息。 駱懷遠只覺得一陣緊絞,便如電擊似的緊緊攥住那細滑的臀兒,僵了片刻,之後癱軟在了嚴嫣身上。泄是xiele,可是總覺著有一股勁兒未發泄出來,心里躁動得厲害。 嚴嫣緩過勁兒來,推推他的胖肚子︰“你這肚子也該減減了,實在礙事兒?!?/br> 嚴嫣去了浴房凈身,駱懷遠卻躺在榻上心里頗不是滋味兒。倒不是因著嚴嫣的那句話,而是那股力不從心的感覺讓他甚不妥帖。 駱懷遠夫妻二人床笫生活一向挺和諧,駱懷遠這輩子雖是個雛,但上輩子的經驗與在現代那會兒島國大片的熏陶,對這種事情并不陌生,甚至算是個中高手。更因他愛重嚴嫣,自然希望心愛的女人同自己一起快樂,所以嚴嫣在這夫妻之事也是體會到許多快樂的,甚至也懂得你來我往配合之道。 可是隨著駱懷遠越來越胖,兩人在床榻之上也是感覺到不便的,但這種不便俱被嚴嫣的配合掩蓋了過去。嚴嫣從小習武,身體柔韌,許多對常人來說根本做不到的動作,她俱能做到,所以駱懷遠很少會感覺到有不暢快之時。 這次算是第一次感覺到這種力不從心,著實讓駱懷遠心里不美。難道沒了張屠戶,還得吃帶毛的豬?偶爾一次媳婦不配合,他竟然覺得力不從心,這對一個男人來說簡直是莫大的恥辱! 嚴嫣沐浴回來,見男人沒有像以往那般貼上來,心中也是有些忐忑的。只是做戲做全套,她自然不能露了端倪,打了個哈欠說道一句好累,便倒在榻上沒了聲息。 * 如此這般的事情又發生了幾次,駱懷遠漸漸保持不了鎮定了。 其實嚴嫣做得并不明顯,五次里頭總有兩三次她會表現出一副疲累的狀態。最近她確實很忙碌,嚴陌的婚事需要她幫著cao持,剛回京又要開始貴婦們的社交,并照料關心兩個孩子的日常起居與主持府中的各種內務。 駱懷遠怎么也想不到,素來一根筋的媳婦居然變著方法在算計自己,他陷入了深刻的自我懷疑與自我厭惡中。 減重迫在眉睫,駱懷遠想起之前對嚴嫣發出的豪言,待他減了重以前沒有試過的姿勢俱是要一一試一遍,就感覺到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 減重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沒有一點執念是很難堅持下去的。 這,便成了駱懷遠的動力。 就如同嚴嫣所想那般,自己不上心,別人再著急也只是無用功。駱懷遠自己動了心思,一定要減重,似乎就真有什么不一樣了。 在現代那會兒駱懷遠其實并不是個胖子,挺多就是天天宅在家里有些虛胖罷了。常年宅在家中的人,身體必然不好,駱懷遠沒有那個閑錢去健身房,另外也是懶,曾經也是研究過不少鍛煉的法子,卻從未付出過行動。 哪個男人不想要一身腱子???尤其那種充滿了力量與勁道的二頭肌并腹肌乃至馬甲線,是每個男人都心馳神往的東西。只是礙于工作礙于習性礙于懶惰,只是放在心里想想,付出不了行動。 駱懷遠既然動了心思想減重,自然要往好處練。 做一個擁有古銅色肌膚八塊腹肌的男人,可一直是駱懷遠埋藏在心中深處的夢想! 他開始積極為自己制定減重計劃,先是節食,自然不是像嚴嫣所想的那般少油少鹽少食,而是開始吃一些富含豐富的蛋白質,可以飽腹卻并不增加脂肪的食物。開始做大量的有氧運動,順帶還有鍛煉肌rou的無氧運動。 眼見男人積極起來,嚴嫣心中是挺高興的。日日里噓寒問暖,表現得極為溫柔體貼,嚴嫣還是挺懂駱懷遠的,知曉這貨的秉性,順著毛摸再夸獎他幾句,順便多吹捧吹捧,他便會忘了自己姓啥名誰,一門心思與減重杠上了。 天漸漸的冷了起來,云王府卻一副熱火朝天的景象。 嚴嫣和兩個小的自是不必說了,那是晨練從不會拉下的,駱懷遠的積極運動也讓府中下人不少為之側目。甚至宮里景帝那里也有耳聞,私下里有沒有偷笑不知曉,反正景帝往云王府賞了不少珍貴滋補品。 看到那些滋補品,駱懷遠心里頗不是滋味。暗里對嚴嫣說,那悶sao貨就是在笑咱,等老公我練出一身腱子rou,好好去嘲笑那只白斬雞! *** 時間進入了十一月,轉眼間嚴陌成婚的日子到了。 十一月十八,大吉,宜嫁娶。 天井胡同這處的嚴府,一大早便熱鬧開來。 大門處的掛紅及貼著喜字的大紅燈籠,早一日便布置好了,四處貼著喜字,路過人家皆知曉這家是要辦喜事了。 到了下午的時候,不斷有車馬行來,嚴府的管家及云王府派過來的管事在門口負責招待著。嚴陌的婚事一起先并沒有準備大辦,但沈二夫人說了來的人不會少,讓往多處準備,所以提前許多日嚴嫣便將王府的下人派了一些過來,幫著嚴府的下人安排婚禮當天的一切。 ☆、第180章 嚴嫣和駱懷遠帶著兩個孩子早早便來了,還有沈奕瑤與齊然,當然鎮國公府那邊來的人也不少。 當初定下婚期,嚴嫣與嚴陌經過一番商量后,便將緊挨著嚴府的一棟宅子給買下了。那處宅子與嚴府格局大小都相仿,因為時間比較趕,便將中間的圍墻打了,局部做了下休整,現在嚴府比起之前可是大了整整一倍。 見客人越來越多,嚴嫣便和沈奕瑤及舅母沈二夫人前去女眷那邊招待了,駱懷遠和齊然則去了男賓那處。 離吉時差不多還有一個時辰的樣子,嚴陌一身大紅色喜服并沈祁及幾個友人便騎著高頭大馬帶著花轎,吹吹打打往韓家去了。 沈奕瑤今日紅光滿面,一身海棠紅的華服將她襯得格外雍容華貴。第一次娶兒媳婦,等下一次還得許多年,她自是滿面喜色,都快笑出了花來。 一旁有許多貴婦俱是圍著她道恭喜,說兒子成器,馬上娶了兒媳婦,又圓了一樁心事,就只等著抱孫子了。雖是場面話,但這個時候怎么聽都讓人覺得順耳。 過了差不多近一個時辰的樣子,此時已經接近黃昏,外面突然響起一陣震耳欲聾的鞭炮聲響,眾人皆知這是新娘子的花轎到了,紛紛涌去了前院。 鞭炮聲中,新娘子下轎,進了喜堂拜堂,然后便是引新人入洞房。這邊一眾親友們俱是聚去了新房處,另一邊賓客那邊也準備開席了。 待嚴陌掀了蓋頭,與新娘喝了合衾酒,便需回到前院待客。 一直吵鬧到很晚,嚴府這里才宴散。駱懷遠這個做姐夫可是稱職,幫嚴陌當了不少的酒,一個是他,一個沈祁,若不然嚴陌今日非被灌趴下不可。 夜色歸于靜謐,待將賓客送走后,下人們便開始打掃各處。 沈奕瑤夫妻二人的住處,以及駱懷遠一家人的住處已經準備好了。他們今日并不會離開,嚴陌大婚,明日沈奕瑤還要等著喝了媳婦茶。 次日,一大早嚴嫣一家四口便起來了。 現如今嚴府大了,嚴陌專門給jiejie和娘留了兩處院子,緊挨著一處,嚴嫣帶著男人和兩個孩子去隔壁與沈奕瑤齊然請安。早膳已經備好,一大桌子極為豐盛,一家人坐在一處用了一頓豐富的早膳。 飯桌上,建兒好奇問道:“小舅舅呢,他不用早膳的嗎?” 駱懷遠笑得一臉戲謔,“你小舅舅剛娶了媳婦兒,所以不用早膳的?!?/br> 建兒還小,聽不懂爹話里的意思,搔搔腦袋便不再出聲了。見他那一臉困惑的小表情,估計還在想娶媳婦和不用早膳有什么關系。 大人們見此俱是笑了。 用罷早膳,漱口凈手,下人奉了茶上來,幾人便坐在一面閑聊一面等新人前來。 沒等多大會兒,嚴陌便帶著新娘子來了。 韓姝今日穿得格外喜慶,上著桃紅色鏤金牡丹刺繡小襖,下著玫瑰花撒花緞裙,挽著桃心髻,頭帶一整套的赤金頭面,與平日的素凈相比,多了幾分華貴與嬌艷。 她小臉紅紅的,緊跟著嚴陌身后。再看嚴陌,臉上掛著淺笑,想必夫妻二人新婚之夜過得還算順遂。 行禮后,駱懷遠調侃道:“你小子終于成親了,也算了了你姐一樁心事。多多努力,咱娘還等著抱孫子呢?!?/br> 嚴陌一臉嘆笑,耳根子隱隱有些發紅,韓姝也是垂著玉頸,玉頰緋紅似火。 然后便是與沈奕瑤敬茶,名分在此,當然也少不了齊然的。兩位長輩一臉的笑,接過茶后,在托盤里放了見面禮。輪到駱懷遠與嚴嫣時,兩人出手非常大方,再然后便是妞妞和建兒兩個小輩了,這下是輪著韓姝給兩個外甥見面禮。 一番作罷,眾人也不打算再打攪這新婚的小兩口了,各自準備回府。 送走了眾人,只剩下嚴陌和韓姝兩人。 韓姝小聲道:“娘和大姐都挺親切的,之前妾身還有些緊張?!?/br> “日子久了你便知道,娘和阿姐都是好相處的?!?/br> 韓姝點點頭,紅著臉看了他一眼:“你今日不用去翰林院?這會兒去會不會晚了?” 嚴陌訝然望了她一眼,道:“因著是婚期,給我放了十日的假?!?/br> 韓姝頓時感覺羞愧萬分,猛然想起來此事早上起來之時他是有與她說過的,她居然給忘了!她想用手去捂臉,又覺得這么做太顯,只得拽著袖子無比羞愧的垂著頭站在那處。 見此,嚴陌輕笑了兩聲,大手輕輕的牽上她的小手,領著她往前走去。 * 臨近年關,要忙的事有許多。 準備過年要用的物品,還有各處的年禮都需擬了單子送去,各家人情往來都需打點,待忙完也差不多到了臘月二十五六。 因著駱懷遠的身份,再加上又在京中,自然不能如以往在云州那會兒閑適。宮中舉凡到了春節,大筵小筵特別多,幾乎場場駱懷遠兩口子都得到場。 云王的變化自然落入許多人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