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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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100多個人看到了,在金柜門前的監控也拍到了當時的畫面,我剛剛已經看過了,絕對不會錯,所以我才說這個案子很奇怪?!本殴鞅砬閲烂C地說道。 已經死了17個小時的尸體爬起來殺人,這事聽起來確實有些古怪,我沖九公主點了下頭,然后便走到女尸旁邊仔細對她端詳了一番。 她身上看不到半點陰氣,一般人死之后亡魂對rou身都會有所留戀,即便是白天尸身上也多少會殘留著一絲陰氣,可是這女尸身上卻異常的干凈,見不到一絲一毫的陰氣。不只是女尸,那男性尸體身上也同樣見不到陰氣。 當然,這種情況也不一定不會發生,也可能兩名死者對陽世都已經沒有眷戀了,所以死后立刻就往生,也就沒有任何陰氣殘留在rou體上了。 不過這一點又有些說不通,既然兩個人相互搏斗拼殺,被殺的人肯定心有不甘的,而殺人者也是滿腔的怒火,這種情況下亡魂真的能順利往生嗎? 除非在兩個人死去的地方有道士或者僧人立刻對他們進行了超度儀式,將兩人亡魂所攜帶的怨氣全部凈化。 “這女的身上有沒有什么符紙之類的東西?或者身上有古怪的符號、紋身?”我問九公主道。 “沒有?!本殴鲹u頭道。 “那你們看現場監控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和尚或者道士之類的人?”我又問。 “這個倒沒注意,我現在就讓人回頭重新看一眼?!本殴髡f完立刻打電話進行了安排。 隨后我在法醫實驗室里待了半個小時,試著從死者的隨身攜帶的東西上找出借尸還魂的證據,可是找來找去都沒有找到相關的東西。 根據我的經驗,要讓亡魂回到尸體中一定需要某種儀式的,就算女尸身上沒有符紙、法器之類的東西,也不能證明這個還魂儀式沒有進行過。 如果這女人在17個小時之前就已經死了,那么她死的地點會在哪里呢? 她的還魂儀式是不是就在她第一次死亡的地點進行的呢? 這些疑問一直跟隨了我整整一個上午,而當我在警方拿回來的監控錄像中看到那名女性死者走到金柜ktv的門口,并在那里與男性死者扭打在一起后,我決定必須要到現場看一下,因為我的好奇心已經完全控制了我的大腦,它讓我完全忘掉了兄弟會隨時可能帶來的威脅。 下午兩點,我和陳剛到了金柜ktv。 根據警方掌握的情況,那個用刀殺人的女人名叫劉旗,就在金柜工作,而被殺的那個男人是當天來金柜唱歌的客人,我并不想去關注這個叫劉旗具體工作的內容是什么,我只想去金柜見一見跟她熟悉的人,確認一下她在殺人前的17個小時曾經去過哪。 剛過午這個時間并不是娛樂高峰,金柜里面也顯得冷冷清清,陳剛到了進門吧臺那里出示了證件并找到了今天值班的經理,隨后我們便道明來意,想要找一下跟劉旗關系比較好的同事。 值班經理很配合地答應了,并說要帶我們去員工休息室問問。員工休息室就在一樓大廳的右側,我們朝那邊走的時候我是側身對著ktv的正門,而就在我往前走的時候,我的余光無意中掃到了門口經過的一個人,那身影讓我覺得十分眼熟,所以我連忙轉頭。 那個人在我轉頭的同時也從門口走過去了,雖然只匆匆掃了一眼,但我完全可以確定剛剛過去的人就是習麟,這小子一直沒有離開這座城市。 第443章 復生渦旋 我告訴陳剛先跟值班經理過去問問題,然后我便快速跑出了金柜的大門。 剛過午這個時段街上并沒有多少人,我一眼就看到了習麟,他走得飛快。剛剛還在門口經過現在已經走出10多米了。 “習麟!”我大喊了一聲。 習麟猛地回過頭,然后一臉厭惡地把臉又轉了回去繼續走他的路,而且越走越快。 我連忙快跑著追上他然后伸手一拍他的肩膀笑著道:“你怎么又換電話了???關于聶政的事我還想跟你探討一下呢?!?/br> “討論什么?討論抓到他之后怎么放了他?”習麟轉過身來反問道。 “你這人怎么跟小孩一樣啊,都過去那么長時間的事了怎么現在還叨咕呢,你要是非要在意的話那我道歉,上次的事是我錯了,壞人就應該干掉。免得他們再作惡,下次再出現同樣的狀況一切都你說了算,這樣行了吧?”我笑呵呵地道著歉。 習麟白了我一眼,不屑地說:“你說話根本不算數!” “怎么會?我這個人向來說一不二,答應過別人的事就一定做到,你說我說話不算數,你舉個例子出來我就服!”我據理力爭。 習麟瞪著我好像要列舉出我的100條罪狀來,可是他張了兩下嘴卻并沒能講出我到底哪里說話不算話了,最后他只能賭氣地一轉頭:“我懶得跟你爭這些,總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從此各走各的路!” “別啊,為了那么點事就連朋友都不做了?你這也太小氣了一點吧?” “我小氣?”習麟又轉過頭來,“這根本不是小氣不小氣的問題,是我和你根本不是一路人?!?/br> “天下有誰是一路的,大家都是各忙各的嘛。我也沒說你的就是錯的,那天我只是心情不太好,不想再看到有人死了,以后再有這事真的全聽你的,那天的事我道歉,非常誠心誠意地向你道歉。對不起,我錯了!”一邊說我一邊沖著習麟來了個90度鞠躬。 習麟站著沒動,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好像也沒有想反駁的打算了。 我偷偷側頭瞄了他一眼,正好看到他無奈地嘆著氣,這反應說明他已經完全拿我沒有辦法了,也是時候把這個話題跳過去了。 在直起身來之后,我立刻用嚴肅的表情問道:“話說,你到這邊來干什么?我看你好像挺急的樣子,有發現?”休圣共圾。 “有,不過跟聶政應該沒有太大關系。我只是路過這邊,然后發現了一些不太正常的魂魄流向。具體的我很難跟你解釋,那就是一種……感覺,這地方好像發生過什么反常的事?!绷曶腈i著眉頭道。 “對。確實有反常的事,我過來就是要調查這個事的?!蔽医忉屨f:“昨天晚上就在金柜的門口發生了命案,一個在金柜上班的女的把一個客人刺死在金柜的門口了,不過這女的在殺人前的17個小時就已經死了,死因應該是窒息?!?/br> “17個小時?還魂尸?”習麟問。 “這個我也不知道,現在我只知道那個女的叫劉旗,在金柜上班,我琢磨著17個小時之前她應該在什么地方死了。有人替她做了個簡單的還魂儀式,讓她回來殺人,如果我能找到她死的那個地方,或許能發現點線索之類的?!蔽一卮鸬?。 “她殺人的時候是幾點?”習麟又問。 我回憶了一下監控上面的時間道:“大概是……夜里10點多一點?!?/br> “夜里10點,那17個小時之前就是凌晨5點,那個時間段的話也許會有目擊者?!?/br> “你是說目擊鬼吧?”我笑問。 “嗯?!绷曶朦c了點頭,然后突然又轉身朝著街角的方向望了過去,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你在想這事是不是跟你發現的靈魂流向異常的事有關嗎?”我問道。 “不是!那感覺又來了,很強烈!”習麟緊鎖著眉頭道,同時也抬手示意我不要講話,而他則閉上了眼睛側著頭,好像在聽著某些我根本聽不到的動靜。 我沒有出聲打擾他,就站在旁邊等著,過了足有一分鐘,習麟猛地睜開眼睛道:“找到了!” 說完,他直接朝著街角的方向跑了過去,我也趕緊跟上。 我們跑到了馬路對面,轉過一個彎又繼續向前跑了100多米,在一個十字路口習麟又閉上了眼睛“聽”了一會,不過這次他很快就睜開了眼睛,然后帶著我過馬路朝左轉,之后鉆進了一條狹窄的小胡同。 那條胡同好像迷宮一樣,走不多遠便有兩條岔路橫在面前,習麟帶著我在胡同里轉來繞去的走了足有十分鐘,最后他終于找到了想要找的東西。我們來到了一條僻靜的死胡同,胡同盡頭堆著好多垃圾桶還有黑色的垃圾袋,就在那些垃圾袋的下面明顯有一大灘暗紅色,那似乎是血! 我快步跑過去蹲下來用手指戳了下,然后聞了聞。 沒錯,那確實是血,而且還沒干,似乎是剛剛流出來的,但是問題馬上也來了,這血是誰的? “你感覺到了什么?”我蹲在那轉頭看向習麟問。 “怎么跟你說呢……”習麟皺著眉想了想,似乎是在腦中搜尋著合適的詞語,過了一會他才繼續道:“這東西跟靈道有關,我們所處的環境一般都是陰陽平衡的,但是突然有些地方陽氣過剩,我就可以在那里開靈道了,我對這個很敏感,感覺就好像空氣突然變得粘稠了一樣?!?/br> “那這個地方呢?是粘稠還是稀疏了?”我問。 “不是!”習麟搖了下頭,“這里就好像出現過一個渦旋,陰陽氣息在這里攪亂成了一團,我在很遠的地方就能感覺到一股類似吸力的東西,越靠近這里那吸力就越強,不過大概在五分鐘之前這股吸力消失了?!绷曶虢忉尩?。 他說的倒是挺形象的,不過我還是很難理解到底空氣粘稠、渦旋什么的到底是個什么感覺,不過這些貌似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地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我沒有立刻回應習麟對于他那種特殊感覺的解釋,而是在垃圾堆這里翻找了一下,看看垃圾袋里有沒有會流出這么多血的東西,但找來找去也只找到了一些果皮、廢紙、還有其他一些食物殘渣,會流血的東西完全沒有。 “該不會有人死在這了吧?”在翻過垃圾堆之后,我又將視線移動回地上的那灘血。 “就像那個叫劉旗的女人嗎?”習麟說。 “嗯?!蔽尹c了點頭,隨后突然想到了一點,“我靠,這家伙起來之后會干什么?去殺人了?” “有可能!”習麟肯定地回答道。 “血跡!墻上、地上可能會留下血跡的,找找看,也許能發現死在這的家伙往哪邊走了!”我一邊說一邊從垃圾堆里走了出來,然后便在死胡同的地上、旁邊的墻壁上尋找紅色的痕跡。 血跡并不難找,我很快便在幾米遠的地方發現了暗紅色的圓點,那應該是滴落在地上的血。 在走到死胡同岔路口的時候,我又在墻上找到了一處臟兮兮的痕跡,好像是沾血的手扶過墻壁后留下來的血痕。 我順著手印轉過彎,繼續先前走了十幾米,地上就又出現了黑紅色的圓點,那依舊是滴血的痕跡。 “找到了!順著血點走應該就能找到那個死人了!”我對身邊的習麟說。 習麟點頭回應了我一下,然后也和我一起邊往前走邊尋找著地上的血跡。 就這樣,我倆一路走一路找著又出了胡同回到了大路上,來到一處公交車站后那血跡消失了,我倆在附近找了好大一圈也沒有找到血跡,最后看到血痕的地方只有公交車站的站牌。 很明顯,這個死人一路走到這里然后搭乘公交車離開了,從這里經過的公交車有5條線路,我倆根本沒辦法知道那個死人到底坐了哪條線,就算知道是哪條線也不可能知道他從哪里下車。 我在車站這里朝周圍看了下,附近也沒有什么報亭小攤之類的,想要找個人問問都沒機會,線索到這里顯然已經斷了,我們的追蹤失敗了。 “怎么辦?那家伙很可能去殺人了!”我完全沒有招了,只能看習麟有什么辦法沒有。 習麟并不像我這么著急,他十分冷靜地思考著,過了一會他才轉頭望向我回答道:“一個人躺在垃圾堆里,這種死法讓你想到了什么?” “搶劫嗎?”我猜道。 “除了搶劫呢?”習麟問。 “除了搶劫……”我在腦中回想了一下剛剛那條死胡同的情況,那里貌似并沒有監控,也看不到什么人,在那里發生命案似乎更容易讓人聯想到有預謀的犯罪,“也可能是一次談判,談判失敗后直接動手殺人,也可能是報復,或者殺人滅口?!?/br> “總之不可能是自然死亡,對吧?”習麟問著我,他的眼神和說話的態度明顯另有含義。 我并沒有急著回答,而是琢磨著他話語后面的隱藏臺詞,“你是想說我們其實根本沒有必要去追那個人,他要去殺的人很可能就是害他死的那個人?” 習麟沖我點了點頭。 第444章 身 死家中 我之前因為殺不殺那些來我家的刺客跟習麟鬧得有點僵,好不容易把關系修補回來了我可不希望再因為這事起什么爭執,而且就算我跟他爭辯爭贏了又如何呢?線索已經斷了,再怎么樣我都沒辦法找到那個從垃圾堆里爬起來的滿身血的家伙。 所以在簡單考慮之后。我決定暫時認同習麟的說法,避免再起任何爭端。 在車站這里‘浪’費時間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所以我和習麟一起返回了金柜,陳剛那邊也剛好問完了所有我們想要詢問的事。 見面之后,陳剛顯得十分意外,不過意外之余則多了幾分驚喜的味道,他笑著迎到習麟面前十分高興地詢問習麟怎么會到這邊來。還有最近這段時間習麟在忙什么,又問了為什么好好的調查員不做了要辭職。 習麟對我是一個態度,但對這個熱情的小兄弟卻完全是另一個態度了,他很自然地沖陳剛笑了一下,然后耐著‘性’子回答說自己因為家里的一些‘私’事迫不得已辭職了,今天過來這邊是為了找個朋友,沒想到在金柜遇到了我,又聽說了奇怪的案子,所以就想幫忙調查一下。 陳剛聽后興奮地說:“那可真是幫上大忙了,這個案子怪得很!剛剛我問過了,劉旗跟那個被殺的男的關系不一般,聽金柜的人說,劉旗經常在下班之后跟那男的單獨出去玩,而且這并不是工作關系,我說的工作關系你倆應該能明白什么意思吧?!?/br> “我明白。你繼續?!蔽尹c了下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