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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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時髦老頭剛剛走進去的那個房間,嘴巴不停張合著但卻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我走到這橫死女人的身邊蹲下來問:“你是誰?” 女人稍稍轉動了一下眼球看了我一眼,然后她張開了嘴,像是要說些什么。但卻沒能講出任何一句話,甚至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來,我這時才注意到在這女人的喉嚨上有一道夸張的刀口,這一刀將她的整個喉管完全切開,這種情況下她根本不可能出聲。 “你用寫的?!蔽页孛嬷噶艘幌?,示意她寫字告訴我。 女人隨之露出了悲傷的表情,似乎我又一次強人所難了。 “你不認字的?”我問。 女人點了點頭。 這可真的是件麻煩事,不過麻煩并不代表這事沒有辦法解決,我可以用一個最簡單的辦法搞定眼前的難題。我對女人說:“那這樣吧,我問你問題,如果我說對了,你就點點頭,如果我說錯了,你就搖搖頭,可以吧?” 女人點頭表示同意。 這很好! 于是我開始提問道:“是你在撓孫秀芬,就是那邊那個人的腳心。對嗎?” 女人點頭。 “你是想提醒她,剛才進屋的老頭很危險。是不是?” 女人點頭。 “你是被剛才那個老頭殺死的?” 女人再次點頭。 “你是那老頭的老婆?” 女人又一次用點頭做出了回應。 “你的尸體被埋了?” 女人遲疑了一下,并沒有立刻用搖頭、點頭的方式回應,似乎我這個問題提得有些模糊。 我想了一下,又換了問題道:“你的尸體被藏在外面了?” 女人搖頭。 “那是在屋子里?” 女人點頭。 “被砌在墻里了?” 女人搖了搖頭,但隨后她又遲疑了一下,接著又換成了點頭,同時她還用手朝地上指了指。 “你是說他把你埋在地板里了?”我問。 女人非常用力地點著頭。 原來如此,所有的疑問到此應該已經全部解開了。孫秀芬之所以被鬼撓腳心并不是因為她老公不滿她再嫁人,而是因為她所嫁的那個時髦老頭實際上是一個殺人犯,那個被殺的女人在用撓腳心的方式提醒孫秀芬。 我轉頭看了眼孫秀芬,孫秀芬則一臉驚詫地回望著我,雖然她看不到那個被分尸的女人,也不知道那女人如何對我的提問做出回應,但通過我的話她大概也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在愣了好半天之后,孫秀芬顫抖著抬起手,朝著里屋的房門指了指。然后小聲地問:“老胡,他是……他是殺人犯?” “應該是,起碼有99%的可能性?!蔽一卮?。 “我的老天爺啊,那……那我該怎么辦?”她驚慌地問道,同時也緊緊抓住一旁我老姑的胳膊。 我連忙安撫道:“不用怕,我在這呢,他奈何不了你的,總之就先報警了,其他的事等警察來了再處理?!?/br> 我說話的時候并沒有控制音量,而就在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里屋的門隨之打開了。時髦老頭一邊笑著一邊從屋里走了出來。 “我聽你們說要報警,出什么事了嗎?”他的表情看起來非常的友善,我甚至根本沒有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一絲一毫的惡意,這個男人已經完美地將自己的本性隱藏了起來。 我沒有著急回答,而是快走幾步擋在了孫秀芬前邊,免得接下來這老頭會對兩個女人不利,隨后我便放心地回答說:“確實出事了,我發現你殺了一個女人,還把她埋在了你家的底板下面?!?/br> “什么?我殺人?你在開玩笑的吧?”老頭依舊滿臉輕松地微笑著。 “如果我是你的話,現在或許應該考慮怎么把我們三個人全都滅口。老姑,報警,現在就打電話?!蔽已劬Χ⒅媲暗臅r髦老頭。同時稍稍側頭對藏在我身后的老姑說。 我老姑應了一聲,隨后便開始撥報警電話。 那時髦老頭看出我是認真的,他臉上的假笑也終于收了起來,就在收起笑容的同時他也猛地朝我撲了過來,并從身后抽出一把半尺長的刀子。 這突然的舉動把我身后的孫秀芬和我老姑都嚇得驚叫了一聲,但這老頭能嚇到的人估計也只有她倆而已。我很冷靜地盯著老頭持刀的右手,在刀尖刺過來的同時,我向旁邊稍稍轉身,然后探左手一把擒住了老頭的右手腕,接著再用力一捏,疼得老頭哎呦一聲,他手里的刀也隨之脫手掉落在地上。 毫無疑問,對于殺人這件事,老頭子根本不會心存任何愧疚,他在出刀的時候腦子里壓根沒有半點猶豫。盡管他殺意已決,但畢竟他只是一個上了歲數的老頭,而且怎么看他都沒練習過格斗,我要對付他實在太輕松了。 沒費多大事,我便將老頭的兩個胳膊都扭到了身后,并且將他按趴在了地上。 孫秀芬被嚇得退出老遠,身體靠在墻邊戰戰兢兢地看著地上的老頭。 我老姑這時也趕緊打了報警電話,幾分鐘后警察就趕了過來。我老姑和孫秀芬向警察說明了情況,警察立刻把老頭給銬上。 隨后我和幾名警察跟孫秀芬一起去了老頭的家里,一起過來的還有那個上下身分家的女鬼以及孫秀芬去世老公的亡魂。 女鬼進屋之后就直奔床邊,然后用手指著床下。 我過去把床移開,發現床下有一個一尺多高的長方水泥臺,形狀看起來就像口棺材。 警察很快就弄來了工具,開始破壞這水泥臺,當水泥一塊一塊被破壞下來之后,里面很快就現出了已經干枯的頭顱。共莊島號。 孫秀芬當場就被嚇暈了過去在過去這么長時間里,她竟一直睡在一具死尸上面,這種事任誰都會覺得害怕,當然,我或許是個例外。 警察最后在水泥里發現了兩具尸體,面對鐵證,老頭也沒有抵賴,直接坦白交代了一切。 本來老頭有一份穩定的工作,不過十年前他因為年齡的問題被公司買斷合同,從此失業在家。他并沒有打算另找工作,因為公司買斷合同給了他幾萬塊錢,他老婆每個月也有兩千多塊的退休工資,他覺得這些錢已經足夠生活了,所以就不打算上班,只想再玩幾年,坐等退休。 在家休閑的第一年時髦老頭就加入了攝影俱樂部,他又是買相機,又是添器材,買斷合同的錢很快就被他花光了,從那之后所有的家庭開支都由他老婆在承擔。 一個男人不養家,反而要靠女人的錢來生活,這樣的狀態很快便引起了他老婆的不滿。 老婆天天在他耳邊催他出去找工作,一天到晚地嘮叨個沒完,老頭實在受不了,只好去找工作。 不過當時他已經五十七歲了,現在年輕人找工作都困難,更別說像他這個年齡段的人了,在幾經碰壁之后,他在一個體育場找了個夜班保安的工作。本來他以為這就是打更,晚上過去睡一覺,誰知道夜班保安根本不能睡覺,就連趴桌子上閉個眼睛都會被監控拍到,并且扣工資。 他因為晚上偷睡覺被保安隊長罵過好多次,他哪受過這種氣,一怒之下就辭了職。 回家之后他怕他老婆嘟囔,就騙她說工作挺好,于是他每天晚上還是照常出去“上班”,等到白天再回來,可是到了月底發工資的時候,他又傻眼了,裝不下去了他也只好承認自己辭職的事,于是接下來他老婆就又開始嘟囔了。 用老頭自己的話來說,他覺得那女人的嘴就好像一臺噴糞的機器,除了睡覺的時間之外,那臺機器總會把大糞往他身上噴,他感覺自己已經被大糞埋住了,連呼吸都困難。 有天晚上他老婆在臨睡前又嘟囔,他突然控制不了自己的憤怒,拿起床頭的臺燈砸了她老婆一下。 他老婆被砸疼了,但并沒有死,她從床上跳起來指著老頭的鼻子破口大罵,吃軟飯、窩囊廢等等詞一個接一個地往外冒。 老頭也同樣起了身,不過他沒有還口,而是直奔廚房拿了菜刀,回來一刀割開了女人的喉嚨。 在殺了自己的老婆后,老頭突然覺得整個世界都清靜了,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讓他全身舒爽。 當天晚上他把他老婆的尸體剁成好幾份,然后全部放到冰箱里凍上。 他老婆的父母早就死了,唯一的親戚就是一個在農村的meimei。過年的時候meimei進縣城找她姐,見jiejie沒影了她就懷疑是老頭把她姐殺了,因為之前她們姐倆通電話的時候就提過離婚的事。 老頭一看情況不對勁,干脆把meimei也給殺了,之后他就在家里用水泥弄了個臺子,把姐妹兩個人的尸體砌在了里面。他以為自己做的事這輩子都不會有人知道,卻沒想到一切竟因為鬼撓腳心而敗露。 老頭認罪伏法,當我把這消息帶回給那個身體分家的女鬼后,她的亡魂也終于可以安息。我看到另一個女人在遠處向她招手,她倆走到一塊,然后手牽著手一起消失在我的視線中,我想那個女人應該就是她的meimei了。 第341章 半張臉 在時髦老頭被抓之后,我又幫著孫秀芬的老公安魂超度,忙了兩天我才回家。 本來我打算雪停了,氣溫回暖了就回樂易堂的。結果現在天氣不見暖和,眼看著四月都快過去一半了,可天氣卻好像過回了冬天,我索性就躲在被窩里貓起了冬。 不過這世間的事情總會有這樣一種規律,你想要某個東西出現的時候它偏偏不來,你不想見它的時候它又偏偏跑到你面前來,工作就是其中一個。 前段時間我閑得慌,根本沒有客戶上門;現在我想休養幾天,可是客戶卻追到了我家里來,而且這個客戶我還非見不可,因為他是王富貴的朋友。 我倒不在乎錢,也不畏權,只是因為王富貴這個人很講究,相較于我幫他破的案子,他幫我忙的次數好像更多一些,所以他主動找我求助。就算我再怎么不情愿也得接下這個活。 于是在通過電話的第二天,王富貴帶著一個跟他年齡相仿的大叔來到了我的縣城老家。我就在家里聽完了這位大叔所遇到的怪事。 這位客戶大叔名叫古秋,上個月他在家里擺了壽宴,壽宴之后他每天一到晚上就會聽到女人在哭。 他是不信邪的,但是他老婆就說是鬧鬼了,還要請神請仙來破一破。結果找了好幾個道士、仙姑在家又是做法又是唱戲的,錢沒少花,但那哭聲卻始終沒有斷,后來他把這事跟王富貴說了下,比起那些神婆道士,他更相信自己這位警察朋友,于是王富貴就把他帶到我這來了。 這事聽起來簡單,但細想一下就有很多問題可挖了。 家里突然出現女人的哭聲,這應該就是鬼夜哭了,一般是有怨鬼纏身才會出現這種事,但我在古秋的身上并沒有看出被鬼纏身的跡象,所以問題多半是出在他老婆身上?;蚴羌依锒嗔诵┎桓蓛舻臇|西。 我問了一下古秋在壽宴之后是不是在家里新添了什么東西,古秋說他壽宴的時候有很多人送禮,要說多了什么東西也就是那些禮物了。我不可能讓他把禮物逐個拿過來給我看,只能去一趟古秋的家,看看他家到底出了什么狀況。 俗話說人不可貌相,古秋這個人長得并不怎么出眾,但他的代步工具卻高端至極,我坐著他的車去了縣里的小型機場,在那邊居然有一架私人飛機在等著他。幾個小時之后,我的世界從冰天雪地變成了春暖花開,氣溫高了。我的心情也好了,就連感冒的癥狀好像也從我身上消失了。 下飛機不到二十分鐘我們就到了古秋的家。 古秋的房子那叫一個大,進門的客廳就跟我家整個祖屋的面積差不多了,大廳里放著各種古玩字畫、根雕盆景,進了他家跟回歸了大自然差不多。 我在他家里四處轉了轉,本來我以為白天光線充足,應該不會很輕易就找到禍源,結果我想錯了,進門還不到三分鐘我就找到了目標。 在他家那些各式各樣的盆栽中,有一個蘋果樹盆栽里不斷地往外滲著陰氣,因為光照的關系,陰氣滲出來立刻就散掉了。但這源源不斷的架勢顯然說明這蘋果樹盆栽有問題。 “這盆栽是哪來的?”我指著它問古秋。 古秋湊過來仔細研究了一番,然后皺起了眉頭,“這個……我還真想不起來是誰送的了?!?/br> “我覺得你最好還是找一下送你這個盆栽的人。這個盆栽上應該是附著冤魂,一般冤魂只會附在三樣東西上,一個是自己的尸骨,二是生前最喜歡的東西,第三個就是兇器?!?/br> “兇器?”古秋的眼神突然變得異常的認真:“你的意思是有可能是有人用這個盆子砸死過人?” “這個倒未必,我只是說有這種可能,但這個盆栽放在家里可不是好事,這東西陰氣太重了,我覺得還是我把它帶走比較好?!?/br> “哦,好的好的,那帶到哪去?”古秋一邊點頭一邊問。 “先在附近找家酒店吧,盆栽我先帶到酒店去,等到晚上我好看看里面到底有些什么東西冒出來?!蔽艺f。 古秋讓人幫我安排了酒店,又派人抬著盆栽一路送到酒店的房間里,在臨走前我在他家里留了幾張開光過的符咒,如果家里有殘留的陰氣,這些符咒可以把它們全部清除,今天晚上應該就聽不到鬼夜哭了。 古秋連連向我道謝,并告訴我他會抓緊時間打電話找一下送盆栽的人。 晚上7點多,天黑下來了,我把酒店的門窗都關了,窗簾也拉上,整個房間里只留一盞壁燈作為照明。一股股的陰氣不斷從盆栽里往外冒,并在封閉的屋子里轉來繞去的,而在這股陰氣當中也清晰傳出一陣陣的哭聲,哭聲中還夾雜著凄慘的嚎叫。 突然,從盆栽里有東西飛了出來那是半張人臉!長頭發、皮膚慘白,是半張女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