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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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只是有一些事需要她幫忙配合調查?!蔽曳笱芰艘痪?。 小伙點了下頭,然后用古怪的表情看了下他身邊的女孩,那女孩抿了一下嘴,并且稍微皺了一下眉,看這兩個人的反應,他們似乎知道一些什么事。 于是我連忙問:“你們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有關孫曉杰?!?/br> “也不算什么事,就是覺得……覺得她挺奇怪的,他們全家人都挺奇怪的?!毙』锏?。 “因為她討厭鏡子嗎?”我猜道。 “鏡子?”小伙有些詫異。 我猜錯了?這小伙的反應已經等于對我剛才的提問做出了回答孫曉杰的奇怪并不是因為鏡子。 可如果不是鏡子,那又是什么讓孫曉杰變得古怪呢? 我沖小伙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小伙吞了下唾沫,然后繼續說:“她總是戴著一個耳機,什么時候都戴著,然后總是在哼歌,我給她打電話基本要打好多次她才會接的,而且說話也不會說很多,反正就是神神秘秘的,感覺很古怪的一個人?!?/br> “就只有這些嗎?”我感覺如果只有這些的話,這對情侶應該不至于反應那么大。 “倒是還有些別的,不過這就要看你信不信了?!毙』锏?。 “你想我應該會信的,你說說看?!蔽沂疽獾?。 小伙輕搖了一下頭,似乎他已經斷定我不可能會相信他的話,不過最后他還是選擇開口說:“她好像會算命的,我見過有人上門找她算命,還給她很多錢,不過她很痛苦的樣子,又哭又吐的,樣子很嚇人。我聽人說泄露天機會遭天罰的,不知道她那樣算不算?!?/br> 孫曉杰?耳機?地府之音?算命……這幾樣倒是很容易就能聯系到一起。 孫曉杰應該也可以聽到我拿到這張唱片里那樣的哼唱,而且她也可以從哼唱中看到一些特殊的畫面,這個畫面就成了她算命的道具。不過她算出來的“命”都跟死亡有關,所以她總是那樣痛苦。 我跟這對情侶道了謝,然后便跟小艾一起下了樓,等到了樓下我才按照號碼把電話給孫曉杰打過去。 電話通了,但并沒有人接,情況就跟那小伙說的一樣。我耐著性子一遍接一遍地不停打,打到第4遍的時候對方終于有人接起了電話,只不過那聲音沙啞得厲害,聽起來根本不像個女人,倒像個上了歲數的老爺們。 所以我并沒有進行自我介紹,而是先試探著問了下對方是不是孫曉杰。 她回答說:“我是,你有什么事?” “我聽說你能算命,想請你幫忙給我看看?!蔽彝蝗混`機一動,換了個方向說道。 “一周不看二命,要看的話就下周吧?!睂O曉杰用沙啞的聲音說道,然后便掛了電話。 從她的回答來看,她確實有給人算命,而且還定了個古怪的規矩。其實有很多人會有“一天不測二卦”的規矩,不過這規矩其實就是為了提高價碼,你算得越少,別人自然就要出更多的錢來買這得來不易的一次機會,而且越這樣弄就顯得你越厲害。 我就是混這行的,自然知道這里面的門道,不過我隱約地覺得孫曉杰應該并不是這個原因,她的一周不看二命或許另有原因。 聽她的話自然是不可能的,我立刻又撥號過去。 這次電話只打了兩通對方就接了,她的語氣不是很客氣,似乎對我接二連三地打電話有些不滿。 “我不是告訴過你下周再說了嗎?”她氣惱地說。 “今天都周天了,下周就是明天的事,我想我們是不是應該來個預約,錢的問題好說?!蔽一卮鹫f。 她嘆了一口氣,然后道:“那就周一早晨八點,錢就五萬,我只要現金?!?/br> “我們難道不能在算命之前先見個面聊一聊什么的嗎?” “如果你愿意信我,那就明天帶著錢來算,如果你對我還有懷疑,那明天也不用來了,再見?!彼f這話顯然又是要掛電話了。 我趕忙道:“別掛電話!是艾生平讓我找你算命的!” 艾生平這個名字顯然起了作用,電話并沒有掛斷,但卻沉默了。過了足有一分鐘,孫曉杰才再次開口道:“你說什么?是艾生平推薦你來找我的?你認識艾生平?” “認識,還挺熟呢?!蔽艺f。 “那……那好吧,我們可以見面,就今天吧,現在你在哪?”孫曉杰問。 我并不想讓孫曉杰知道我是從什么途徑找到她的,所以就說出了我和小艾入住的酒店的名字。 孫曉杰又沉默了好一會才說:“我知道那里,半小時之后我過去找你們,就在一樓見吧?!?/br> 我答應了一聲,然后掛了電話,立刻和小艾一起打車回到了酒店。 在酒店的一樓有個周圍滿是盆栽的休閑咖啡鋪,我和小艾隨便找了個位子一邊喝咖啡一邊等著。半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我的手機也準時響了,我并沒有接,因為我看到了在酒店門口有一個戴著墨鏡腦袋上扣著個耳機的中年女人,很明顯那就是孫曉杰了。 我示意小艾先到一邊回避一下,等小艾躲好了,我才起身沖孫曉杰揮了下手,并且晃了一下手里正在響著的手機。 孫曉杰看到了我,立刻摘了墨鏡走過來。她的眼睛周圍布滿了黑眼圈,感覺像是長期失眠,另外她的顴骨很高,臉頰凹陷著,這也讓她看起來非常的憔悴。 在坐下之后,服務員也走了過來,孫曉杰沖服務員擺了下手,示意自己什么喝的都不需要,之后她便將目光集中在我的臉上,并用她低沉沙啞的聲音問:“艾生平都跟你說過什么?你知道找我算的是什么命嗎?” “卜人生死,對嗎?”我反問。 “差不多,不過也不是那么……”孫曉杰的話只說到一半便哽住了,她的目光轉到了我的椅子側面,并直直地盯著那里。 那張有著詭異哼唱的唱片就放在我椅子旁邊,我立刻將唱片盒拿起來,孫曉杰的目光立刻隨之移動。 “你知道這唱片?”我問。 孫曉杰并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急切地看著我問:“可以把它給我嗎?” 我遲疑了片刻,但還是將唱片遞了過去,我也想看看她拿到唱片之后會是個什么反應。女島助巴。 孫曉杰就像饑餓的流浪漢看到了面包一樣,她猛地探身過來抓走了唱片盒,可當她打開盒子拿出唱片時,她的表情卻變得異常失落。她慢慢坐回到椅子上,然后將唱片遞回來說:“不是,這不是?!?/br> “不是?什么不是?”我邊問邊接過唱片,而就在這同時,我也突然意識到一件事,那個唱片店的老板或許在還給我唱片時調包了! 第282章 亡人的贈禮 我覺得繼續演戲什么的已經完全沒有必要了,我索性把小艾喊了出來,讓他站在了孫曉杰的面前。 當小艾走出來的時候,孫曉杰全身猛地一震。隨后竟從椅子上摔了下去,坐到了地上。 我趕緊過去把她扶起來,過程中我發現她全身上下都在劇烈地顫抖著,那種恐懼已經不能簡單用言語來形容。 “你不用怕,這個人只是長得跟艾生平很像,但并不是同一個人,你沒發現他太年輕了嗎?”我安撫著孫曉杰道。 她愣了下,又盯著小艾看了好一會,然后才回過神點了點頭,“確……確實是很年輕,難道……難道他是艾生平的兒子?” 我看了眼小艾,隨性點頭說:“對,從某種意義上說。他確實是艾生平的兒子,你叫他小艾就行?!?/br> 孫曉杰沒有探究“某種意義”到底是何種意義,她只是詫異地轉頭看向我問道:“為什么他的兒子會跟你在一起?你們到底是什么關系?他又想對我干什么?我已經在贖罪了,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贖罪,他難道就不肯放過我嗎?” “你誤會了,其實我跟艾生平不是一路人,我一開始只是怕嚇到你,又怕你不愿意跟我見面。所以才繞著彎子說我是來算命什么的,其實我正在追查艾生平,我想抓住他,把他送到監獄去,這是我的證件?!闭f著,我也將我的警方顧問證拿出來給孫曉杰看了看。 孫曉杰接過我的證件看了下,她的表情也變得更懵了。 我知道跟她解釋其中的來龍去脈絕對是件麻煩事,所以我干脆不去講那些,就讓孫曉杰先跟我和小艾一起走。先把唱片的事解決了。 我們出門后直接打車去了那家老唱片店,不出所料,那家店已經關了門。我等不了了,直接拿萬用鑰匙開了鎖沖到了店內,剛一進門我就看到了滿屋子彌漫的濃重陰氣,唱機的喇叭里則發出陣陣沙沙的雜音。 我念了幾句咒,并用符紙將店里的陰氣全都驅散掉,接著找電燈開關讓屋內變得亮堂一些。而燈剛一開,從店內柜臺后面呼地一下蹦起來一個人,是那個絡腮胡的大叔,不過他現在的樣子可跟之前我見到他時完全不同了。 他的眼神完全是呆滯的。臉上掛著已經干涸了的淚痕,嘴角甚至都流著口水,他愣愣地站在原地,過了一會便開始哼起了歌。 那歌沒有任何歌詞,不知道是不是這位大叔五音不全,他哼出來的曲調難聽至極。 “啊啊啊啊啊??!” 跟著我們一起進店的孫曉杰突然尖叫了起來。并用兩手用力捂住扣在頭上的耳機,然后表情痛苦地蹲在了地上。 她的奇怪反應很明顯跟絡腮胡大叔所哼的曲子有關,所以我趕緊跑過去一把捂住了大叔的嘴,同時對小艾喊道:“去把唱片拿下來!” 小艾快速跑到了開啟的唱機旁,將上面放著的黑膠唱片取了下來,圍繞在唱機周圍的陰氣立刻消散掉了,屋子里的沙沙噪音停了,絡腮胡大叔也兩眼一翻ゞ身體一軟,一下子堆坐在了地上。 “喂?大叔!”我一邊問著一邊輕輕拍打著絡腮胡大叔的臉,不過無論我怎么打他,他都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好像魂都被勾出了竅。 我感覺這情況好像不妙了,于是趕緊念著凈心安魂的咒語,同時也用手勢示意小艾去控制一下孫曉杰,讓她別在喊了。 小艾明白我的意思,他拿著唱片快速跑到孫曉杰身邊說:“沒事了,他已經不唱了,唱片也拿到了?!?/br> 孫曉杰緊閉著眼睛根本不肯聽,小艾只能抓著孫曉杰的肩膀用力搖晃了幾下,并重復著他剛剛所說的話。 孫曉杰總算是把眼睛睜開了,可當她看到小艾的臉后又被嚇得驚呼了一聲,這一嗓子甚至比她剛剛的尖叫聲音更高。不過在驚呼之后她多少冷靜了下來,或者說她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小艾手里的唱片上。 她就像發瘋了一樣猛地撲向小艾,一把搶下了那張黑膠唱片,并將它緊緊地摟在自己的懷里。 雖然孫曉杰的樣子異常古怪,不過她不再叫喊了,我也總算可以消停ゞ專注地念我的咒,穩住絡腮胡大叔的魂魄。 咒語完整地念了兩遍之后,絡腮胡大叔的神情也慢慢平穩了下來,從他的身體里也漸漸滲出了一縷縷的陰氣。我趕緊將幾張符分別貼在大叔的腦門ゞ心口ゞ肚子還有手腳上,用來加快陰氣的擴散,等陰氣徹底散沒了,胡子大叔也長長呼出了一口濁氣,隨后他的眼睛也慢慢張開了。 “你……剛才……剛才是怎么了?”他詫異地看著我,并結巴地問道。 “我也想知道是怎么了,你調包了我的唱片吧?你又聽出些什么東西了?”我問。 胡子大叔被我問得有些慚愧,他緊皺著眉用力搖了下頭,不知是想否認自己偷東西的事,還是想用這種方式讓頭腦清醒一下。但不管目的如何,他的表情確實比之前看起來要鎮定了,隨后他也再次開口說:“我看到了一個長頭發的男人,他帶我去了一個地方,讓我住在那聽他唱歌,他的歌太好聽了,可是……可是……”女島助圾。 大叔連續“可是”了好幾遍,在吞了一大口唾沫后,他才接續道:“可是他的屋子突然著火了,我們都被燒得皮都沒有了,他全身都燒起來了,可是還在唱,那個歌聲好像會把我的五臟六腑都挖出來一樣,聽得我全身難受。再后來……再后來我就看到你了?!?/br> “你就不應該偷拿我的唱片,現在知道我為什么不給你了吧?”我教育他道。 “我知道了,再也不敢拿了,你們快把那唱片拿走吧,快點拿走吧!”絡腮胡大叔沖我猛擺著手說。 “唱機賣給我一個吧?!蔽业?。 “你把那個拿走吧,不收你錢了,拿了就趕快走吧?!苯j腮胡大叔催促道。 這大叔估計是被那地府之音給嚇壞了,我也沒再跟他多說其他,直接拿了唱機離開了這家店。 我們打車返回酒店,我本打算在房間里再放一放那張唱片,可是孫曉杰卻抱著那張唱片死活不撒手。 看得出來,孫曉杰知道這唱片中的秘密,只是她不愿意開口。我也沒催促她,正好就利用這時間跟她詳細解釋了一下我和艾生平的關系。期間孫曉杰的手機響了好幾次,起初她只是不接,后來干脆就關機了,然后專注地聽我進行說明。 我解釋得比較詳細,用的時間也比較多,等我全部說明完畢后,時間也到了夜里9點半了。 孫曉杰的表情緩和了許多,但她的手依舊沒有離開那張唱片,不過她總算松口說:“我身上發生了一些怪事,你已經知道了,我在照鏡子的時候看不到自己的臉,但有的時候我在看其他人的時候,那些人的臉也會變得跟我的臉一模一樣,我的意思是說,跟我在鏡子里看到的我自己的臉一樣,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能。比如你在鏡子里看自己是張猴子臉,你在看別人的時候也會看到一張猴子臉?!蔽一卮鸬?。 “對,就是這個意思,而且只要我看到誰的臉變得奇怪了,那這個人就離死不遠了,而且每個星期我都會聽到一個人的歌聲,他在告訴我一些特別的事,一些跟死亡有關的事,而且這些事總會在不久之后發生,就好像預言一樣!我曾經試圖阻止,但沒有用?!?/br> 孫曉杰看到的“鬼臉”讓我想到了薇薇的陰陽眼,不過她倆的情況好像又有所不同,薇薇只能看到人的生死命數,而孫曉杰好像只能看到誰人將死。 不過比起這特殊的陰陽眼,我更在意的還是那帶有死亡預言功能歌聲,以及她手里拿著的這張唱片。于是我再次將話題轉回來,指著唱片問:“你一直拿著它,到底它對你有什么意義?” 孫曉杰低下頭看了眼唱片,她的眼神滿含溫柔,似乎這張唱片勾起了她心里的某段回憶,某段很甜蜜的回憶。 “這是一個人留給我的唯一一樣的東西?!睂O曉杰開口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