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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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緊結了護身印,然后頭也不回地繼續往樹林外面跑。 遠處樓房的燈光照進樹林的邊緣,為我清楚標明了方向,我進一步加快速度,在快要跑到樹林邊緣后便是一個魚躍前滾翻。那股陰風也擦著我的后頸從我頭上掠了過去,同時發出一聲痛苦的叫喊聲。 當我抬起頭時,那白衣女鬼就站在我前面不到10米遠的地方,不過這次她看起來可不漂亮了,她的臉變得扭曲、猙獰,煞白的嘴唇旁邊掛著點點血紅。 “你騙我,你根本不愛我!”女鬼瞪著眼怒視著我,她并沒有開口,但她的聲音卻直達我的大腦。 “對!我是騙了你,有哪個傻帽會愿意跟鬼過一輩子?”我一邊反問她一邊將左手背到身后,然后悄悄地將符紙扔在地上。 “我們可以一心同體,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女鬼怒吼道。 “你死了太久了糊涂了吧?在我看來,男人更愿意找個一心異體的,雖然感情很重要,但有些事情也是需要做的,你別跟我說你不明白,我感覺你對那方面好像也挺在行的,左手兄!” 說完,我沖她揚了下眉,當做挑釁。 白衣女鬼明顯發怒了,她腳下頓時騰起一團陰氣,這些陰氣不斷擴散并圍著她旋轉起來,就像刮起了一陣龍卷風,同時從樹林里面也傳來了陣陣的哭聲…… 孤魂野鬼? 這白衣女鬼正在引孤魂野鬼往這邊聚! 錯不了,這家伙是個鬼王! “一開始我真覺得你挺漂亮的,或許有些男人會被你迷惑住,比如那個顧皂皂,或者那個宅男,不過你對我真的是一點吸引力都沒有,性格是一方面,主要是長相,你太白了,而且比我高,這點我最受不了了!你上輩子難道是根白蠟燭嗎?”我繼續用言語挑釁道。 那白衣女鬼很吃我這一套,鬼存在的越久,人性缺失的就越嚴重,稍微用些惡語進行挑釁它們便會發狂。我現在就是希望她發狂,我希望她可以自己攻過來,鬼王不帶著群鬼一起上便沒什么可怕的了。 “負心人!負心人!負心人?。?!”白衣女鬼徹底憤怒了,她呼嘯著朝我飛了過來,并且張開兩只如同干枯樹枝一樣的雙手,尖銳的指尖直插我的胸口。 我立刻向后退了一大步,同時大聲喊道:“急急如律令!” 剛剛被我扔到地下的符紙頓時一起發出了橙紅色的火光,這些符紙在地上形成了一個并不算規整的圓,不過這個符陣依舊足以困住這白衣女鬼。 她怒吼著揮舞自己的手臂,但她面前的空氣中卻有一道無形的墻壁,將她死死困在其中,根本別想出來。不過她腳下卷積的陰風卻在不斷將符紙吹散,好在我這邊的準備工作已經就緒,在符陣被完全破壞之前我已經將收鬼的盒子對準了白衣女鬼,并且大聲念著收鬼咒。 一遍、兩遍、三遍…… 當收鬼咒念到第四遍的時候,這白衣女鬼痛苦地抓著自己的腦袋,身體夸張地向后仰著,將身體向后彎成了一個圓圈!隨著噗的一聲悶響,我散在地上符陣瞬間燃燒了起來,那白衣女鬼就像一團火一樣嗖地一下進到了我的收鬼盒子里。 啪的一下,我將盒蓋緊緊扣上,然后又抽了十多張封印用的符將盒子包了個嚴實,接著又對著封鬼盒子不斷念了大金光神咒。 樹林里的哭聲漸漸退了,周圍的陰風也散去了,當我將大金光咒念完4遍后,整個公園里徹底安靜了下來。我長長舒了一口氣,然后摸出手機給姬玖嵐打了個電話,問了一下她那邊的情況如何。 姬玖嵐說她已經把顧皂皂送去醫院了,目前正在搶救,隨后她也關心了一下我這邊的情況。 我剛準備告訴她我這邊也搞定了,可是話還沒說完一半呢,我手里的封鬼盒子竟劇烈地顫動了起來,外面貼著的封鬼咒符竟然著了火! “待會再說!”我沖著電話喊完便將手機往旁邊的雪地上一丟,然后一邊將著火的符紙扔掉,一邊再拿出新的符紙往盒子上貼,同時也換用不同的開光封印咒語。但不管我用什么方式,這盒子的震顫都沒有停止下來的意思,而且越震越厲害! 突然,從盒子里猛地探出了五根尖銳、干枯的手指! 那手指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后猛地又向外一伸,封鬼盒子一下被沖破了,那只干枯的手探過來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 封鬼的盒子就剩下一個金屬盒底在我手上了,它已經成了一塊廢鐵,我將它一丟,然后抓住那女鬼的手臂,然后用力一掰。嘎巴一聲,那女鬼本就纖細的胳膊被我直接折斷了,隨后那斷掉的胳膊也變成了一團濃黑的陰氣。 我伸手朝著陰氣里一抓,但那陰氣卻嗖地一下逃出了好遠,等我再去追的時候它已經徹底逃掉了。 這次輪到她害怕我了,想要再引她出來跟我單挑恐怕是沒有可能了。 我摸了下脖子,剛才被抓的那一下讓我的脖子出了點血,多多少少也有一些陰氣鉆到了我身體里。我趕緊念了凈身咒,把陰氣逼出體外,然后用手把血擦掉。傷口不算深,陰氣一除血也止住了,我也沒太在意它,直接回到樹林邊將手機拿回來,再一次把電話打給了姬玖嵐。 在問明了顧皂皂做搶救的醫院后,我立刻趕到了那邊,剛到手術室門外,手術室的燈就熄滅了,隨后顧皂皂被推了出來,負責搶救的醫生也出來了。 不用我過去,顧皂皂的家人已經全部圍了上去,醫生笑著告訴他們說,顧皂皂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只是還需要住院繼續觀察。聽到醫生這么說,我也就放心了,要是顧皂皂死了,我估計會自責一輩子。 我沒有去跟顧皂皂的家人打招呼,等他們全都跟去顧皂皂的病房了,我才走到姬玖嵐面前道:“我遇到麻煩了?!?/br> “我能幫上什么忙?”姬玖嵐爽快地問。 我嘆了一口氣,然后輕搖著頭道:“不知道,這次我真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唯一的線索就是這支筆?!闭f著,我伸手到口袋里摸出了那支簽字筆。 姬玖嵐想伸手過來拿,我趕緊把筆往后一收,“別,跟這支筆有關聯的人要么死了要么失蹤了,你還是別碰的好?!?/br> “很多人嗎?都有誰?”姬玖嵐問。 “顧皂皂的兩個朋友,還有今天你帶我去過的那個房子,里面住的那一對,趙筱軒和冷寒冰,不知道之后還會不會有其他人?!蔽艺f。 “你也別想太多了,正好也到醫院來了,就把皮外傷什么的都處理一下,你的臉,脖子,還有手上……”姬玖嵐指著我身上破皮出血的地方說。陣嗎頁圾。 這感覺很奇怪,從第一次見面我就沒把姬玖嵐當女人看過,不過就在剛剛的一瞬,我突然發現九公主好像也有溫柔的一面。 第110章 食腦筆仙 我身上的傷都不太嚴重,在醫院上了些外傷藥,簡單做了包扎就沒事了。 我并沒有離開醫院,整個晚上我一直都在顧皂皂的病房外面守著,萬一那個白衣女鬼再回來,我好能逮她個正著。 不知道是她害怕了,還是被抓進封鬼盒那一下讓她傷了元氣,反正這一晚她并沒有出現,等太陽出來了,我才敢離開醫院回家去休息。 雖說是休息,可我睡得并不踏實,只要閉上眼睛,那個白衣女鬼就立刻會在我眼前轉來轉去的。我是睡了馬上醒、醒了再去睡,翻來覆去的折騰到中午12點,結果不但沒休息成,反倒覺得更累了。 我索性就不睡了,起了床把我爺留下的那些祖書、筆記拿出來,然后逐本翻看起來,想看看里面是不是會有類似我這次遇到的狀況??上?,我一直翻到太陽快落山也沒弄出個所以然來,最后也只是半合著眼睛、迷迷糊糊地出了門。 4點半,我到了醫院。 顧皂皂已經醒了,而且坐起來了,他的家里人有兩個還在病床邊坐著,而且多了一個之前我沒見過的年輕女人。 我過去敲了下門,顧皂皂看到我后立刻咧嘴笑著朝我招手,“常大師,快進來!媽,姐,這位就是我跟你們說的常大師,是他救的我?!?/br> 顧皂皂的家人立刻站起來,禮貌地向我點頭問好,顧皂皂母親還特別走過來拉住我的手說:“我昨天就看到你在病房外面坐著了,你是在護著皂皂吧?多謝你了,太謝謝你了?!彼昧u著我的手,并不停地道著感謝。 “其實沒什么的,顧皂皂是我的客戶,這也是份內的事,您不用這么客氣的?!蔽腋吞琢艘痪?,然后便去到顧皂皂的病床邊,看了一下他的兩手。 他手上的字符已經沒了,我帶了開過光的筆,直接就在他手上把字符給補了上去。不過這還不夠,之前顧皂皂被附身了,顯然只是手上的字符已經鎮不住那個白衣女鬼,所以這次我在他頭頂、胳膊、后背上都寫滿了字符。 顧皂皂的母親看樣子也是相信我這一套的,她們沒過來阻止我,而是在旁邊安靜地看著,等我把字符寫完了,她們才過來問我顧皂皂是不是安全了。 “只要我在這里看著,他應該就不會有大問題的?!蔽野矒崃怂齻z一句,但并沒有把話說全只要一天沒找到那個白衣女鬼,顧皂皂就隨時可能有危險,我只是不想讓這兩個女人再為這些事擔心。 顧皂皂的母親聽后像是松了一口氣,注意力也沒放在我身上了。 我趕緊跟顧皂皂小聲說:“我有事得跟你說,單獨?!?/br> 顧皂皂反應還挺快的,他立刻對他媽說:“媽,你在這屋里也坐一天了,要不你和我姐一起在外面轉一轉,散散步,我正好跟常大師說點事?!?/br> “是不方便我聽的事嗎?”顧皂皂的母親問。 “您就別問了,是男人之間的事?!鳖櫾碓頂[著手說。 他母親恍然大悟似的點了下頭,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明白了什么,然后便拽著顧皂皂的姐一起出了病房,不過一直在病房里的那個陌生面孔的女人卻并沒有離開的意思。 她們一走,顧皂皂立刻問我有什么事。 我對他實話實說道:“之前附在你身上的是個女鬼,不好對付,好像有點來頭,如果不把她找出來,你恐怕這輩子也安生不了?!标噯峤程?。 “???那……那您是有辦法的吧?”顧皂皂結巴著問。 “其實我這次是真沒什么太好的辦法,我覺得他可能還會過來找你,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在這邊守株待兔,或者你能想出關于這支筆的其他事情來?!闭f著,我又將那支簽字筆拿出來放在了病床邊的小桌上。 顧皂皂還沒開口,一直站在病床邊的那個女人就先開口道:“這就是你在手上畫小人臉的那支筆?” “嗯,你可別笑我了??!”顧皂皂苦著臉道。 “我也不是落井下石的人,你都混成這樣了,我要再繼續損你,估計你就真跟我絕交了?!迸诵χf。 聽他倆的對話,我多少可以猜出來,給顧皂皂改名叫魯大夫的應該就是她了。 那女人走到床頭柜邊看了眼那支筆,然后皺了下眉。 她這個表情變化顯然說明她想起了什么,我趕緊問:“你認得這筆?” “嗯……我記得好像是半年前的事吧,浩哥說他們去杭州那邊的時候玩過一次筆仙,他還說用筆算命,很靈之類的,顧皂,你還記得這事不?”她問顧皂皂。 顧皂皂皺著眉想了好一會,最后還是搖了搖頭。 “那估計你是喝多了,把這事給忘了!我記得的,他還拿出筆來說要給我算命呢,我沒讓他算。我記得他當時拿的好像就是這支筆?!闭f完,她又看向了我放在床頭柜上的這支筆。 她口中的浩哥就是在家里斷臂自殺的那個男的,而說到筆仙、算命,這里可就真有一些說道。 其實筆仙、錢仙、碟仙這類靈異游戲是非常危險的,從本質上說,這類靈異游戲其實就是一場降靈儀式,雖然成功的幾率不高,但萬一成功了,那召來的東西就很難送走,而且最麻煩的是誰也不知道召來的到底是什么玩意。 所以我立刻問:“你知道那個浩哥,他跟誰去的杭州嗎?還有那個筆仙的事,誰知道的比較清楚?” “我記得好像是趙筱軒跟浩哥一起去的,不過他好像也出事了?!彼卮鹫f。 趙筱軒! 這個名字我自然記得,不過他家里只剩下了一片血海,他和他女朋友全都不見人影了。不過這條線索未必斷了,我決定今天晚上再去一趟趙筱軒家,或許能有什么意外收獲也說不定。 在走之前,我在病房門口布了個符陣,用金光神咒給符陣開光,之后又在房間正南方掛了銅符,寓意招陽辟邪。盡管布置了這些,可是我還是不太放心,所以又給顧皂皂留了幾張用火鈴神咒開光過的符紙,用餐叉穿上,然后叮囑他感覺屋里突然變冷了就喊一聲急急如律令,然后對著冷風吹來的方向揮一下。 其實我心里很清楚,如果白衣女鬼過來了,也突破了我留下的符陣,顧皂皂手里拿的那玩意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不過把這些都交代清楚了,我心里就覺得踏實了不少,也算是能安心出醫院了。 用了二十多分鐘,我到了趙筱軒和冷寒冰的家。 他家的門口貼著封條,門也上著鎖。我沒管那許多,直接把封條一揭,開門進到了屋里。 屋子并沒有進行任何清理,血已經干了,不過因為始終關著門窗,所以屋子里那股血腥味并沒有散去。我進到客廳里看了眼,然后又轉去臥室,剛一推開臥室的門我便看到一男一女兩個人站在床邊,面對著面,估計那應該就是趙筱軒和冷寒冰了。 更準確點說,那是他倆的亡魂! “趙筱軒?”我試探著問了句。 他倆并沒有因為我的話而做出任何的反應,他們就那樣愣愣地站在那里,好像被誰施了定身法一樣。 我湊近了這兩個人看了下,這兩個人的臉著實把我嚇了一跳,他們的五官沒有了,臉就像是兩個面團,而且腦門上都有一個手指粗細的圓洞! 我抓起趙筱軒的兩只手看了下,在他左手的手心生著一張嘴,嘴巴咧開著,有一根細長的舌頭從這張嘴里垂下來。 我又去看了下冷寒冰的手,她的手心里也同樣生著一張嘴,嘴邊也耷拉著細長的舌頭,這舌頭的形狀貌似剛好可以伸進對方腦門上的圓孔里。 他倆是這么死的? 如果顧皂皂之前那兩個朋友的死狀已經夠古怪了,那趙筱軒和冷寒冰的情況就只能用詭異來形容了,這顯然已經超出了鬼所能及的范圍! 我繞著這兩個人的魂,開始念凈心咒,同時也將符紙散在他倆周圍。過了一會,他們的魂開始發散了,陰氣也擴散開了,他們的身形變得極不穩定。我趕緊停了嘴,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他倆的魂呼地一下散成了煙,然后慢慢消散開來,很快便什么都不剩了。 這兩個人的魂不完整!留在這里的只是殘魂斷魄,我本以為用凈心咒可以除掉他們亡魂中的雜質,結果卻直接散了這兩個人的殘魂。 那白衣女鬼是奪了他倆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