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
臺上,馮輝生虛壓了一下手掌,所有人都知道他有話說,除了偶爾出現的攝像機快門鍵的暗下聲,所有人都安靜地等待著他的發言,做好了隨時記錄的準備! “各位記者朋友,出事當天珍寶閣一直回避著答復這件事,今日卻選擇在這里召開記者招待會,為的是將這幾天調查得到的真相公布于眾。接下來我們會提供相關文件和證據,甚至邀請了華夏古玩協會華南地區的會長劉鶴云先生做見證,同行的還有古玩界有名的幾名專家鑒定人。我們珍寶閣從開店以來一直秉承著以誠待人的原則,絕對不會出售任何假貨或者次品,所以這一次,也決不允許有人故意設計抹黑我們珍寶閣!” 馮輝生一番話說得擲地有聲,場上的氣氛也瞬間被帶動起來,不少記者興奮不已,都希望得到第一手資料! “請問,馮老板是說有人故意抹黑你們珍寶閣嗎?眾人皆知樸合齋和珍寶閣不和,今天請樸合齋的李老板到場,難道是說他是這幕后黑手嗎?你這么說有沒有證據?” 一連串問題甩出,馮輝生不僅不慌,反倒面露微笑,“稍后我會請大家先聽一段錄音?!?/br> 說著,他看了看不遠處的助理,點頭。 寂靜的場內一段略顯模糊的對話傳了出來: “事情辦好了嗎?” “放心吧,珍寶閣那個鑒寶師已經買通了,只要等魅的鑒定書下來,以假換真將它賣給別人,到時候再找到那個人……” …… “事情有變,那件花瓶沒有經過那個鑒寶師的手,不過買主已經找到了,我們只要從她手里暫時把花瓶借出來再換個假的回去,后面的計劃不變?!?/br> …… “那老太婆雖然精明,可女兒是個蠢貨,這次的事很容易成功了?!?/br> …… 一段段錄音,無一不彰顯著這些事的來龍去脈,再看看上頭幾乎攤在座位上的李青,在場的人哪還有不明白的,一些拿了錄音筆的甚至早就將這段話記錄了下來。 當錄音播放完后,馮輝生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懷疑,特意指了指不遠處的穿著警服的警察,對著話筒說道,“這些錄音都是經過警方核實審查,絕無造假的可能性?!?/br> 一名記者突然站了起來對著話筒喊道,“馮老板,可是我得到消息說你們珍寶閣控制了買主一家人,更是對買主的兒女進行殺害,毀滅人證,買主也已經報警兒女失蹤,這件事你又怎么解釋?” 此話一出,頓時喧嘩一片,臺上的李青呆滯的目光底下,浮起一絲渴望和得意。 馮輝生笑容一冷,雙目如炬盯著那個記者,“這純屬謠言,他們只是受人利用,而我們珍寶閣請了專人進行保護?!?/br> “那你如何解釋買主一家人沒到現場?”那記者咬著這點不放,語氣滿是針對的意思。 “說誰他們沒來,你看后面?!?/br> 說著,他指向大廈門口。 一時間,所有人扭頭沖著大門的方向望去—— ------題外話------ 推薦好友文文,首推中,歡迎支持~ 乃乃《獸寵邪妃之妖孽風流》 當天賦異稟,驚才絕艷的妖主,一朝穿越,成為江南褚王府里,有名無實的小郡主。 再睜眼,那勾魂攝魄的妖嬈,那風華絕代的魅惑,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從此,綻鋒芒,耀盛世,風流醉臥大好山河,網羅天下妖孽美人! 不過——聽說她是草包,是廢柴,是孽種? 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你有見過一曲仙音名揚天下的草包,一天修煉連升三階的廢柴,一人無數尊貴身份的孽種? 新一代的御封之女,絕頂天才,魅世妖主,說的就是她! 本文配料:強強兩分,寵愛兩分,腹黑兩分,爽文兩分,鐘情兩分。 ☆、11.澄清,軒然大波(二) 門口走進來三個人,若是事發當天在珍寶閣的人都會見過他們,正是這件販賣假貨事件的當事人! 李青驚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驚恐地看著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年輕男女,“不可能,你們怎么還活著?”他明明記得大哥跟他說過,那一對男女和自己的助理一起葬身在廢墟之下,死無全尸。 這話不經思考地從嘴里冒出,等到他回過神,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攝像機不斷閃爍著閃光燈拍攝者那三個主角和李青,眾人竊竊私語,不約而同看向臺上的李青。 年輕女人冷笑著,沖著旁邊“呸”了一聲,鄙棄地望著他,“你都沒死,老娘當然活得好好的?!?/br> “你,你……”李青抬起一只手指著她,伸出的手指微微顫抖,與此同時,他的雙眼滿是灰白的死氣,充滿絕望。 “姓李的,當初你讓人騙我將花瓶從我媽手里拿出來欣賞,結果居然叫人給掉了包,還想殺人滅口,要不是珍寶閣的人拼命護著,老娘一家三口早就死無全尸了?!蹦贻p女人一口一個“老娘”叫著,潑辣之間可見其憤怒。 “胡說!”李青大吼道,雙眼通紅地沖下臺朝著年輕女人跑去,幸虧在一旁伺機而動的保鏢一個健步上前將他控制住,避免了他做出一些傷人的事情。 年輕女人被他嚇了一跳,急忙后退,看著李青被人擒住,這才松了口氣,隨即恨恨地上前對他拳打腳踢,“去死吧你?!?/br> 那老婦人眼里突然浮現出水花,也跟著沖了上去拳腳相加,雖然已步入老年,可下手的動作并不輕,打在李青身上,讓他有種幾欲吐血的沖動。 任憑這對母女發xiele好一會,保鏢這才拉著李青離開,重新將他拉回臺上,將他摁在椅子上。此時的他身上是凌亂的腳印,衣服皺巴巴的,臉上也紅的青的交錯,模樣十分狼狽。 老婦人紅著眼抱著年輕女人,一改當初的潑辣樣,低聲抽泣著,這番樣子,卻引起在場所有人的同情心,看向李青的目光也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 先前那個咄咄逼人的記者看著突如其來的一幕傻了眼,如今發生的完全沒按照先前的預想的進行,如今的他只是張大了嘴,不知道該說什么。 馮輝生下臺來到老婦人身邊,適時出聲,“老人家,放心吧,我們一定還你一個公道?!?/br> “我可憐的兒啊,我的兒……”他的話如同導火線,瞬間點燃了老婦人心中那根緊繃著的線,她突然放聲大哭,死死抱著年輕女人不撒手。 寂靜的場地不斷回想著絕望痛苦的哭聲,一時間氣氛莫名悲戚。 —— 電視機前看著現場直播的李吉突然狠狠將手中的遙控機沖著電視機砸了過去,“啪”地一聲劇烈的響聲伴著火花,而他寒著一張臉,反倒笑了出來,只是笑聲卻有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好,好得很,珍寶閣!” 他來回在狹小的房間里走動著,突然拿起電話撥了出去,沉著聲對電話里頭說到,“啟動b計劃,準備出動棋子?!?/br> 說完這句話,他立馬掐斷電話,雙眼滿是惡毒的恨意。 —— 學校,正好是午休時間,教室前方的電視機已經打開,播放的正是珍寶閣接受記者詢問的直播現場??吹嚼蠇D人哭喊的模樣,一旁有人不由嘀咕道,“她女兒不是在身邊么,怎么像真的死了女兒一樣?不過這樸和齋還真可惡,仙兒,你說呢?” 慕容仙兒看著視頻里那老婦人,雙眸幽深,她的女兒,是真的死了呢。 當她得知這一切都是李青主導時,恨不得當場將李青大卸八塊,丟了花瓶不說,還賠了自己的寶貝兒女,連累了她苦命的女兒年紀輕輕就喪了命,還落得個尸骨無尋的下場。因此在提議指認李青時,她二話不說就答應下來,條件是必須讓李青為自己的兒女賠命! 而這兩個年輕男女,實際上是她手下的兩人化妝易容扮作的。 想到這,慕容仙兒眉頭皺了皺,這些天李吉一直呆在他的落腳之地足不出戶,鑒寶行得到的消息也是他請了病假,可是這樣的理由,她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只是李吉半眼能見鬼,逃脫之后立馬解除了對小鬼的契約,將小鬼重新派回他身邊潛伏顯然也不可能。 她眸子微冷,若不是后續的計劃少不了他,當日她怎么可能輕易放他離去! “啊,你快看快看——”突然有人叫了一聲,捂著嘴急忙戳了戳旁邊的人。 慕容仙兒靜靜地看著,鏡頭里,李青一臉絕望,終于坦白地說出了他和鑒寶行的劉國兵勾結陷害珍寶閣的事情,甚至交代出真正的花瓶就藏在劉國兵家中! 這話一出,驚地劉國兵從位置站了起來,神色大變,“不可能!” 李青笑得凄切,眸子里隱隱藏著瘋狂之色,“劉國兵,你既然敢做,就別不承認!我當初和你合作時,你可是親口答應了等這件事后極力打壓珍寶閣,以后收購我也占一半的股份!” “胡說,我劉國兵為人坦蕩,沒做過就是沒做過,你這是誣陷?!眲逯粡埬?,極力否認著,可是鏡頭里卻能清晰看見他因憤怒而氣得身子微微發抖。 李青環視著場內所有的人,似乎在尋常他想要看到的身影,突然目光鎖定在剛踏入大廈的兩個人身上。 那兩個人穿著藍色警服走到劉國兵面前,拿出一張紙,面色平靜地開口,“劉國兵,警方接到線報從你家里搜到珍寶閣丟失的花瓶,我們懷疑你和一場偷竊案有關,請你跟我們走一趟?!?/br> 見狀,李青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像是地獄傳來的聲音,瘋狂,絕望,讓所有聽到的人莫名心里發寒。 ☆、12.真相,劉國兵的條件 這一幕的驟然巨變,讓全然嘩然—— “不可能,我從來沒有見過什么花瓶?!眲┰谠?,臉上充滿了不可思議。 “是不是,請跟我們走一趟,我們會跳查清楚?!闭f著,其中一名警員掏出手銬,將李國兵雙手銬住,壓著朝門外走去。 現場燈光不斷閃爍,一場記者招待會上狀況頻發,出人意料。 慕容仙兒收回視線,一張燦爛的笑臉映入眼中,捧著一個精致的飯盒放在她的桌上,“仙兒?!?/br> 她好看的眉不由擰了擰,語氣清冷,“君笙?!?/br> “現在食堂人多,我正好給你準備了便當?!蹦莻€被叫到名字的少年笑著,笑容里帶著幾分靦腆,幾分陽光。 教室里剩下的人都見怪不怪,不少女生都嫉妒羨慕地看著她。要知道君笙可是全校女生喜歡的對象之一,可是從高一開始就對慕容仙兒展開追求,一直到現在,始終未曾改變。 然而至始至終,慕容先而對他的態度一直不冷不熱,保持著疏遠。 “不用,謝謝?!闭f著,她將桌上一些東西收進書包,起身提著書包離開。 君笙也不惱,笑瞇瞇地拿著便當跟在她身后,有些好奇地問道,“下午不是還有課嗎,你去哪呢?” “有事?!蹦饺菹蓛旱鼗亓艘痪?,朝著辦公室走去。 等到兩人走出了教室,教室里一名圓臉女生不滿地開口,“不就長得好看一點嗎,裝什么裝?!?/br> “有本事,你也裝呀,指不定男生就喜歡這種范呢?!彼赃叺呐蛉さ?。 一道夸張地笑聲傳來,坐在后面的一名眼鏡男指著她哈哈大笑,“就你還學仙兒,東施效顰都不如?!?/br> “你妹!”圓臉女生一怒,瞪大了一雙小眼,隨手拿起桌上的礦泉水瓶扔了過去。 —— 等慕容仙兒一襲白色長裙帶著面具出現在警察局時,已是晚上。 見面室里兩人相對而坐,劉國兵神色復雜地望著面前的面具女子,語氣里帶著自諷的味道,“你也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聽出他話里的諷刺,慕容仙兒看著眼前滿懷不甘的劉國兵,朱唇微啟,“不,我是來招攬你的?!?/br> “招攬?”他苦笑出聲,放在桌上被手銬銬住的雙手不由握緊,“我現在這個樣子,出不出的去還是個問題,魅小姐可真會說笑?!?/br> 他雖然心有不甘,冤情纏身,可是下午擺在他面前的物證卻讓他有苦難言,即使請了律師幫他辯解,卻也被提醒脫身的機會小。這件事,他從頭到尾保持著旁觀的態度,卻被有心人之人設計卷入這場是非,分明是有心讓他背上這個黑鍋! 慕容仙兒掏出一支錄音筆一樣的東西,上頭連接著一副耳機,一齊推到了他的面前,“聽聽吧?!?/br> 劉國兵目光露出狐疑之色,卻還是拿起耳機帶上。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劉國兵的臉色從最初聽到錄音起的青白交錯到此刻的黑沉著一張臉,不過短短十幾分鐘的過去,可是慕容仙兒卻知道,他內心發生了極大的變化,這錄音筆里頭的東西,對他來說莫過于一個巨大的打擊,也是讓他對鑒寶行徹底死心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