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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的罪魁禍首寧忘收回視線,對耿真笑道:“它們太丑了?!?/br> 因為沒有審美觀念、隨便長長湊合的一眾惡魔:“……” 兩人被一群惡魔圍在中間,耿真看了一圈,撐著下巴嘆息。 “怎么了?”寧忘瞥了眼一只偷偷摸摸挪動想要逃跑的魔鬼,把那只魔鬼嚇得僵在原地。 耿真:“我們還在杰斯的意識里?!?/br> 他手指劃了一圈:“現在他的意識里不僅有殺人魔還多了各種各樣的魔鬼?!?/br> 耿真嘆氣:“這簡直算是童年噩夢?!?/br> 他簡直怕杰斯會因此被刺激到病情加重。 耿真忽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說:“不如我們給杰斯編織一個美夢吧?!?/br> 于是,在耿真的指揮下,每次出現都要嚇壞小朋友們的惡魔被迫做善事。 幾個在樓下采用來裝飾的花的惡魔,腦袋湊在一起小聲嘀咕。 “我們這是在做善事嗎?” “邪惡的惡魔絕對不會做善事!這是極大的侮辱!” “那我們現在是在做什么?” “可恨的人類!我們要報復!我們只采最丑的花!” 于是,審美完全和人類相反的惡魔們捧著附近草地上盛放的最美麗的花朵回到灰樓交差。 耿真眼前一亮,把鮮花插.到剛在廚房翻出來的長頸玻璃瓶中,低頭輕嗅:“你們摘的這些花朵真漂亮?!?/br> 惡魔驚恐。惡魔不解。惡魔懷疑魔生。 惡魔們覺得這個可惡的人類在對他們進行語言上的侮辱! 第57章 求救(完成) . 灰樓二層一片漆黑, 何程揉了揉眼睛,沿著墻邊摸索,小心翼翼挪了幾步, 手指碰到墻壁上凸起的開關。 眼前驟然大亮,何程閉了閉眼,適應幾秒后才睜開看四下看了一圈。 一片狼藉,說是垃圾場也不為過。 旁邊的墻壁上貼著一幅畫。 標題是我的一家。 姐弟倆依偎在父母膝前,綠茸茸的草地上還趴著一條威風的大黑狗。 每個人的頭上都有用彩色鉛筆寫上的名字, 在“杰斯”兩個字上,被另一個人用黑色記號筆添上了一個名字。 ——杰克。 何程踢開擋路的垃圾,剛走兩步, 就聽到角落里傳出來奇怪的響聲。 他全身肌rou瞬間繃緊,手里還拿著在一層門口撿到的棒球棒,挪著小碎步慢慢蹭過去。 “誰在哪里?” 響聲戛然而止,何程咽了咽口水, 壯著膽子靠近。 一個高大的男人縮在角落里瑟瑟發抖,聽到何程的腳步聲先一步尖叫起來。 何程被他冷不丁一喊,差點手抖把棒球棒直接對人掄上去。 “閉嘴!” 何程冷斥一聲, 反而讓男人的情緒更加崩潰。 何程仍對這個奇怪的男人保持警惕, 并沒有貿然靠近, 隔著五步的距離,緊緊攥著棒球棒試圖震懾。 想到小青年通訊器里說的話, 何程仔細打量了男人,不太確定地說:“你是杰斯?” 在他喊出這個名字后,男人身體一僵,何程一看他的反應更加確定了這個人的身份。 杰斯的手里不知道攥著什么,顏色看上去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某些不好的東西。 何程下意識看了眼杰斯低垂的腦袋:“你受傷了?” 杰斯現在的狀態很不好, 腦袋像被什么塞滿,頭暈腦脹幾乎聽不清何程的話。 何程猶豫片刻,拿出劉叔讓他帶上來的繩子:“你是自己跟我下去還是我用繩子把你捆下去?!?/br> 杰斯抱著腦袋,裝死。 何程:“……” 何程雖然帶著繩子,但不知道該怎么下手,他回憶了一遍寧忘打結的手法,自己試了半天也不得其法。 何程人麻了。 明明繩子在寧忘手里那么順手,怎么到他這里連打個結都費勁。 無法,何程趴在二樓窗戶上,把在樓下等待的李嬸和劉叔叫上來。 擁有醫生身份牌的李嬸遠遠打量著角落里的杰斯,手足無措。 “我咋治???”李嬸茫然道。 何程:“除了身份卡,還有其他可使用道具嗎?” 李嬸檢查了自己的背包欄,才發現身份卡除了正面寫了“醫生”兩個大字,在背面還寫了一行小字。 【道具介紹:憑此卡可在本關卡中擁有醫生的能力?!?/br> 【使用方法:對目標對象說出“我是醫生百病包治”即可?!?/br> 眾人:“……” 這個破設定就像是有病。 在何程和劉叔期待的目光中,李嬸清了清嗓子,提起嗓子對著杰斯喊:“我是醫生百病包治!” 雖然場面有些詭異,但在這句話之后,杰斯的雙眼神奇地恢復了清明。 而在杰斯意識中的耿真和寧忘也完成了最終的布置。 灰樓大變樣,一群惡魔雖然審美不行,但用著還算順手,在耿真的指揮下,灰色破舊的墻面涂上了一層溫暖的淡黃色。 屋內也煥然一新,桌上、櫥柜上都擺上了花瓶,瓶內鮮花生意盎然。 一群惡魔把昏過去的殺人魔扔到樓下,耿真抵著下巴,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處置。 耿真踢了腳殺人魔,轉頭問寧忘:“你說,杰斯會希望他有個什么樣的結局?” 寧忘:“打敗他?!?/br> 見耿真挑眉看過來,寧忘說:“我用數據分析了杰克對杰斯的意義,很多病例中,病人分裂出的人格都是主人格強大的保護者,雖然杰斯與杰克是同齡人,但杰克也在杰斯身邊一直充當了守護者的角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