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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沒看清原本蹲坐在椅子上的李青木是怎么做到兩秒彈跳到耿真身前的。 李青木哽咽著,一臉可憐地懇求:“耿哥,可以給我看看嗎?” 慢他一步的鐘羸當場黑臉。 懸在他頭頂的顏料瓶噗噗倒了他一臉代表妒忌和憤怒的紅色。 耿真余光掃過鐘羸滑稽的紅臉,把冊子遞給李青木。 李青木小心翼翼雙手接過:“謝謝耿哥?!?/br> 他遲疑片刻,又問:“我能不能也給丁姐和穆姐看看???” 耿真點頭:“當然?!?/br> 被刻意忽略的鐘羸用怨恨的眼神剜了兩人一眼,在李青木路過他身邊時,低聲咒罵一句。 李青木根本沒心情搭理他,捧著冊子走到丁雀和穆薇跟前,三個腦袋湊在一起研究上面記載的東西。 沒過多久,被排擠在外的鐘羸坐不住,又趁著其他人沒注意他的時候挪著步子過去。 耿真走到李戚身邊坐下,仔細觀察之后,確認繩索確實是緊了一點的。 李戚眼下一片青黑,精神狀態很差,氣若游絲地跟耿真講他昨晚的經歷。 耿真意識到旁邊的空位有人落座,下一秒,他的褲角被熟悉的力度拉扯。 耿真額角跳了下,裝作彎腰系鞋帶,單手把一直圍著他鬧騰的柯基撈起來,放在腿上,另一手無情地捏住正在張合的狗嘴。 柯基:嗷……@?!?? 柯基四只小短腿在空氣里撲騰半天,很快意識到自己現在被耿真抱在懷里,又瞬間欣喜了,毛腦袋拱進耿真的臂彎里,露在外面的屁.股扭個不停。 耿真揉了把軟乎乎的狗耳朵,被警告的柯基窩在耿真懷里,哼哼唧唧地求摸。 耿真順毛摸了它幾下,繼續聽李戚回憶。 李戚:“昨晚我和李青木出門以后,外面就響起了女人的哭聲,聽聲音,應該是很年輕的姑娘?!?/br> 他回想起那道聲音,再聯想到之后所見所聞,頭皮一陣發麻。 “我們倆循著聲音去找,看到了昨晚那個婦人和一個中年男人躺在大門口?!?/br> 耿真:“躺在門口?是尸體?” 李戚搖頭:“我和李青木沒敢過去,不過外面那么冷……” 耿真明白他的意思。 不會有人在寒冷的夜晚躺在門口睡覺。 耿真想到昨晚窺探了他們一路的影子。 說不定,躺在門口的那兩個也不是人。 “是尸體?!?/br> 清冷的聲音從耿真背后響起,耿真轉過身,寧忘正用烏沉的眸子盯著他。 耿真挪動身子,發現寧忘的視線仍牢牢落在自己身上。 李戚還在等他接下來的話,等了幾秒沒等到,眼巴巴地看了看兩人,壓著嗓子對耿真耳語:“他怎么一副想把你吃了的樣子?” 耿真一臉真摯的無辜和茫然:“我也不知道?!?/br> 他眼珠一轉,特別單純地問:“吃了我是哪種吃法?” 李戚:“…………” 有昨晚路上那事,李戚根本不信他用這個表情說出來的話。 柯基的狗嘴還被耿真捏在手里,它把爪子搭在耿真手背上撓了兩下,黑珠子似的狗眼睛閃閃發亮,屁股上的尾巴也興奮地晃了晃。 耿真低頭看它,小熊貓也跟著歪頭打量這只又在莫名犯蠢的柯基。 在寧忘先憋不住氣之前,耿真突然問他:“然后呢?” 李戚:“你們倆昨晚沒一起行動嗎?” 耿真:“昨晚我在房間?!?/br> 李戚:“???” 耿真:“我沒有接受支線任務?!?/br> “還能這樣?” 在旁邊豎著耳朵想聽大佬見解的李青木聽到這里忍不住驚訝出聲。 “你們都選了接受?”耿真的視線在眾人臉上轉了一圈。 “嗯,我們看到的和李青木他們的發現差不多,我和穆姐有點害怕,很快回房間了?!倍∪讣缟吓餮b外套,洗去妝容后的素顏使她看上去多了幾分憔悴和青澀。 耿真看向鐘羸:“你看到的和他們一樣嗎?” 鐘羸冷笑:“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鐘羸,這可是事關生死的事,你別太自私?!倍∪傅?。 幾人都覺得這話聽上去有點耳熟,轉念一想,這不正是昨晚院子里鐘羸分房間時自己說的嘛。 穆薇過了一晚上早就看透了鐘羸的秉性,這會兒在旁幫腔:“是啊小伙子,現在是特殊時刻,你能不能大氣點,先顧全大局齊心協力出游戲?” 鐘羸一張臉憋得通紅,不知道是羞得還是氣得。 反正,他不開心,在場其他人都很舒服。 鐘羸坐了半天,根本沒人給他半個眼神,他拿起桌上的筷子,發泄地夾了一大口放進嘴里。 既然你們不識抬舉,我就把你們的飯都吃了! 其他人昨晚忙活半夜,現在肚子也餓了。 剛想動筷,就聽李戚問耿真:“小真,你怎么不吃?” 耿真撐著下巴,表情淡淡,聽到問話,腦袋慢慢調轉了個方向,似笑非笑看向坐在他斜前方的鐘羸。 鐘羸突然就食不下咽了。 拿筷子的手僵在半空,被耿真一看他覺得整個人不太好。 鐘羸拍桌:“你看什么!” 耿真嘴角帶笑,慢悠悠開口道:“其實我挺怕菜不能吃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