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
☆、第103章 欣喜若狂里,傾城整個人都快飄起來了,真的有種無比幸運深得上天眷顧的感覺。而通常有這種幸運的人都不會再糾結于過去的小得小失小隱瞞,整個人會瞬間變得虛懷若谷,無比大度。于是虛懷若谷無比大度的傾城快樂地抱住蘇墨弦的脖子,就不停地往他臉上親。 “蘇墨弦,太好了!” “蘇墨弦,我原諒你了,我再也不生你氣了!” “蘇墨弦,上天果真是要我們相愛的,那我們好好相愛,今天相愛,明天相愛,以后每一天一輩子都相愛,好不好?” 蘇墨弦將她抱住,心情自是無比美妙,真恨不得和傾城瘋到一處才好,只是他生性就是沉穩從容,傾城這些心花怒放的舉動他怎么也做不出來,只是眼里含笑地凝著她,對她說:“好,一言為定,不許反悔?!?/br> 傾城眉開眼笑,眼珠子晶亮晶亮的,朝著他重重點頭,“一言為定,再不反悔!” 今日是蘇墨弦三十歲的生辰,昨夜還頗為感慨,想想古人說三十而立,怎么到他三十歲時會是這個境況?因為他的一個百密一疏,他與傾城原本一路繁花的命運忽然急轉直下,一路坎坷曲折至今,傾城仍是不肯原諒他,甚至都不信他了。對月憑欄,怎生凄涼?哪里知道次日傾城清晨就給了他一個大驚喜,既是原諒,又是山盟海誓的,這可真是他這么多年收到的最好的生辰禮物了。 于是這一日蘇墨弦整個人都在心情一片大好之中,在人來人往絡繹不絕的睿王府內走起路來也是足下生風。 睿王的三十歲生辰自是要普天同慶,王孫貴胄朝中大臣爭相前來祝賀,睿王府外車如流水馬如龍,竟是一路擠了前后三條街道,足見聲勢浩大;睿王府內更是喧囂熱鬧,無盡奢華。 蘇墨弦心內從未這樣高興過,卻并非因為這樣熱鬧的場面,而是因為這樣熱鬧普天同慶來得巧,正是在他與傾城許下相愛誓言以后,就像是在見證一般,讓他如何不喜不自勝?他應酬賓客,從始至終,眼中都是璀璨奪目的愉悅,任是誰看了都覺得那愉悅真要溢出來了。 而傾城自是被他小心安置著歇息,萬般不愿她勞累絲毫。 如此熱鬧同慶的場面一直從早上持續到晚上,聲勢半分未減,到晚上時,反倒鮮花著了錦,烈火烹了油——武帝攜著皇后、瑾妃到了。 這樣的繁盛聲勢當下就要炸開來才好,皇上攜帝妃親臨,這是怎樣的殊榮?就是太子去年生辰,皇上也未出現。 蘇墨弦立刻派人將傾城請了出來,兩人小心伴在圣駕左右。親王大臣自是不用說,左右前后簇擁,爭相逢迎服侍。 又巧今夜是元宵夜,武帝亦來了幾分雅趣,讓蘇墨弦親自撫琴,他與幾個文人對月吟詩,做燈謎,猜燈謎,最后也分了高下。武帝最厲害的不是文采,他的心思全花在江山社稷上了,幾個文官自然不能拂了天子的興致,藏藏掖掖的全捧著他,武帝今夜龍顏大悅,笑罵了一聲不許藏著,幾個文官這才放開來,今夜總算盡興。 一直過了亥時,武帝方覺有些懶散,便要回宮去了。 蘇墨弦與傾城左右陪伴,一路恭送而出。卻不料,一行人正走到花園,一旁灌木林里,忽地一道人影竄出來。武帝身旁立刻便有黑影竄出,劍光一閃,就要將忽然驚駕的人就地處決。 那人影也不管不顧,只管跪在地上放聲大哭,“皇上,奴婢有冤,求皇上為奴婢做主,皇上圣明,為奴婢伸冤??!” 忽然竄出來的是名女子,丫鬟裝扮,竟是睿王府的侍女。眼見劍光都到她脖子上了,她只不管不顧閉著眼睛大叫。 武帝目光微斂,淡道:“住手?!?/br> 護駕之人當即領旨退下去。 傾城直直盯著地上跪著瑟瑟發抖的丫鬟,心里忽地一緊,臉色竟剎那白了幾分來。她的異樣自然被蘇墨弦看在眼中,蘇墨弦詢問地看向她。 傾城有口難言。 眼前這女子,正是之前芙貴妃帶回來的那個阿嬌。 因當日傾城當下斥責了芙貴妃,而后又因孩子這事入了魔怔一般,事后又哪里還想得起這個阿嬌來?便全將這個人拋到腦后去了。若不是今日她忽然竄出來,傾城已然將這個女子完全忘記。 然而,來者不善,她這個時候忽然驚駕現身,傾城不敢想象她居心到底是什么。 武帝上前一步,居高臨下地望著那丫鬟,沉聲問:“你有何冤?” 傾城已覺手足冰涼一片。 那丫鬟緩緩抬起頭來,竟是瑟瑟看了傾城一眼,而后方痛道:“睿王妃將奴婢囚禁在這里,欲要待奴婢生產之后,殘忍奪走奴婢腹中骨rou,求皇上為奴婢伸冤,求皇上救救奴婢!” 以下為防盜內容,兩個小時內修改過來,噓,別聲張,么么噠~~~~ 欣喜若狂里,傾城整個人都快飄起來了,真的有種無比幸運深得上天眷顧的感覺。而通常有這種幸運的人都不會再糾結于過去的小得小失小隱瞞,整個人會瞬間變得虛懷若谷,無比大度。于是虛懷若谷無比大度的傾城快樂地抱住蘇墨弦的脖子,就不停地往他臉上親。 “蘇墨弦,太好了!” “蘇墨弦,我原諒你了,我再也不生你氣了!” “蘇墨弦,上天果真是要我們相愛的,那我們好好相愛,今天相愛,明天相愛,以后每一天一輩子都相愛,好不好?” 蘇墨弦將她抱住,心情自是無比美妙,真恨不得和傾城瘋到一處才好,只是他生性就是沉穩從容,傾城這些心花怒放的舉動他怎么也做不出來,只是眼里含笑地凝著她,對她說:“好,一言為定,不許反悔?!?/br> 傾城眉開眼笑,眼珠子晶亮晶亮的,朝著他重重點頭,“一言為定,再不反悔!” 今日是蘇墨弦三十歲的生辰,昨夜還頗為感慨,想想古人說三十而立,怎么到他三十歲時會是這個境況?因為他的一個百密一疏,他與傾城原本一路繁花的命運忽然急轉直下,一路坎坷曲折至今,傾城仍是不肯原諒他,甚至都不信他了。對月憑欄,怎生凄涼?哪里知道次日傾城清晨就給了他一個大驚喜,既是原諒,又是山盟海誓的,這可真是他這么多年收到的最好的生辰禮物了。 于是這一日蘇墨弦整個人都在心情一片大好之中,在人來人往絡繹不絕的睿王府內走起路來也是足下生風。 睿王的三十歲生辰自是要普天同慶,王孫貴胄朝中大臣爭相前來祝賀,睿王府外車如流水馬如龍,竟是一路擠了前后三條街道,足見聲勢浩大;睿王府內更是喧囂熱鬧,無盡奢華。 蘇墨弦心內從未這樣高興過,卻并非因為這樣熱鬧的場面,而是因為這樣熱鬧普天同慶來得巧,正是在他與傾城許下相愛誓言以后,就像是在見證一般,讓他如何不喜不自勝?他應酬賓客,從始至終,眼中都是璀璨奪目的愉悅,任是誰看了都覺得那愉悅真要溢出來了。 而傾城自是被他小心安置著歇息,萬般不愿她勞累絲毫。 如此熱鬧同慶的場面一直從早上持續到晚上,聲勢半分未減,到晚上時,反倒鮮花著了錦,烈火烹了油——武帝攜著皇后、瑾妃到了。 這樣的繁盛聲勢當下就要炸開來才好,皇上攜帝妃親臨,這是怎樣的殊榮?就是太子去年生辰,皇上也未出現。 蘇墨弦立刻派人將傾城請了出來,兩人小心伴在圣駕左右。親王大臣自是不用說,左右前后簇擁,爭相逢迎服侍。 又巧今夜是元宵夜,武帝亦來了幾分雅趣,讓蘇墨弦親自撫琴,他與幾個文人對月吟詩,做燈謎,猜燈謎,最后也分了高下。武帝最厲害的不是文采,他的心思全花在江山社稷上了,幾個文官自然不能拂了天子的興致,藏藏掖掖的全捧著他,武帝今夜龍顏大悅,笑罵了一聲不許藏著,幾個文官這才放開來,今夜總算盡興。 一直過了亥時,武帝方覺有些懶散,便要回宮去了。 蘇墨弦與傾城左右陪伴,一路恭送而出。卻不料,一行人正走到花園,一旁灌木林里,忽地一道人影竄出來。武帝身旁立刻便有黑影竄出,劍光一閃,就要將忽然驚駕的人就地處決。 那人影也不管不顧,只管跪在地上放聲大哭,“皇上,奴婢有冤,求皇上為奴婢做主,皇上圣明,為奴婢伸冤??!” 忽然竄出來的是名女子,丫鬟裝扮,竟是睿王府的侍女。眼見劍光都到她脖子上了,她只不管不顧閉著眼睛大叫。 武帝目光微斂,淡道:“住手?!?/br> 護駕之人當即領旨退下去。 傾城直直盯著地上跪著瑟瑟發抖的丫鬟,心里忽地一緊,臉色竟剎那白了幾分來。她的異樣自然被蘇墨弦看在眼中,蘇墨弦詢問地看向她。 傾城有口難言。 眼前這女子,正是之前芙貴妃帶回來的那個阿嬌。 因當日傾城當下斥責了芙貴妃,而后又因孩子這事入了魔怔一般,事后又哪里還想得起這個阿嬌來?便全將這個人拋到腦后去了。若不是今日她忽然竄出來,傾城已然將這個女子完全忘記。 然而,來者不善,她這個時候忽然驚駕現身,傾城不敢想象她居心到底是什么。 武帝上前一步,居高臨下地望著那丫鬟,沉聲問:“你有何冤?” 傾城已覺手足冰涼一片。 那丫鬟緩緩抬起頭來,竟是瑟瑟看了傾城一眼,而后方痛道:“睿王妃將奴婢囚禁在這里,欲要待奴婢生產之后,殘忍奪走奴婢腹中骨rou,求皇上為奴婢伸冤,求皇上救救奴婢!” ☆、第104章 再入宮,今非昔比。 想秋天的時候,傾城入宮侍藥,何等風光?后妃前來請安都要順道逢迎逢迎她,連后宮第一寵妃瑾妃都要時時送她禮物,她更玩弄手段得隨隨便便就將一個秦美人扶成了秦昭儀,幾乎是翻云覆雨了。 再看如今,仍舊是長樂宮,然而已是幽禁之身,寢殿也不能踏出半步,更遑論其他。 再沒有比宮中奴婢眼珠子更靈的了,傾城雖還在長樂宮,然而受的薄待也不可細數了。偏她因阿嬌血濺那一幕提前害喜起來,日子更是苦不堪言,短短兩日,人也瘦了一圈。 蘇墨弦來看她也不得入,傾城躺在床上,頭上全是虛汗,聽得外面蘇墨弦怒得教訓下人的聲音,胸口悶得更難受。好在殺雞儆猴,蘇墨弦還能在宮中拿劍傷人,就說明睿王還沒倒,此后伺候的下人自然小心謹慎起來,傾城日子因此好過許多。 帝后傳了御醫來看過許多次,自然是確診有孕無疑,次次皆是如此,但武帝也次次不信。然而傾城竟然都不想怪他了,只是淚流滿面地想,自作孽不可活啊,誰讓蘇墨弦之前那個假孕做得那樣逼真呢? 蘇墨弦日日求見武帝,武帝避而不見,只放話說:“那夜的事眾目睽睽,王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要讓朕信你?待她生下孩子朕就信了?!?/br> 言則,這樣的日子至少還有九個月。 蘇墨弦如何能忍? 隔日,南詔忽然有一道驚雷霹下,竟直直劈到了大周來。 芙貴妃倒了。 不過一個后妃,按說不至于影響到大周來,但這次芙貴妃倒臺的原因卻正與武帝的心事息息相關。芙貴妃倒乃是因為欺君之罪,而這欺君卻是欺得大,不貞。與南詔王別離十八載,芙貴妃已嫁過三個男子,且不知從哪里泄露出的,芙貴妃從未生過孩子。 芙貴妃沒有生過孩子,那南詔七公主是從哪里來的? 消息傳來,武帝幾乎驚坐而起。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那就是傾城!根本不是什么南詔公主! 一經聯系,再無需什么證據了。武帝當下就去了長樂宮。 南詔公主就是前朝七公主傾城的消息緊接著不脛而走,不過幾個時辰,就在整個皇宮里傳得沸沸揚揚,甚至王侯之家,這樣驚天的秘密一經泄露,總是無孔不入。 傾城面對武帝卻無比平靜,平靜地承認了自己的身份,武帝問什么,她答什么,毫不欺瞞。 對于她的處置,三日后就下來了。那日午后起,天上就烏云厚重,傾城只覺殿內黑壓壓的,推開窗戶,外面也不亮堂,如此早早地就天黑入了夜。 武帝在御書房坐到了三更,既平靜又忽然地就讓下凡到近前來,而后,聽君手中托著一杯酒往長樂宮的方向去。 亡國公主從來不得善終,更何況這位還是曾經當著天下人的面辱罵天子又以身殉國的。 從消息泄露那一刻起就注定了這個結局,即便是做決策那人也別無選擇。 然而那杯酒卻終究沒有送到長樂宮去,下凡半路上便被人殺了,毒酒灑了一地,在漢白玉的地面上冒著泡。 內侍慌慌張張連滾帶爬地回來稟報武帝,武帝拳頭緊握,眼底陰霾立現。下凡是大內第一高手,江湖上也入得了前五,竟這樣輕而易舉就被殺。 對方是誰,雖然他心中早已有底,但想到短短二十年,那人武功竟已到這個境界,武帝是既驚更怒。 武帝豁然起身,當機立斷命聽君傳禁軍去。聽君將將出門,外頭一陣勁風忽然掠進來,藍色人影一晃,站定,曾經無比熟悉的人已再立在了他面前。 眼前的人,兩鬢的頭發已經如霜雪白,容貌卻未見半分衰老,雙目精光內蓄。原以為曾經那一役,即便不能要他命,也要讓他后半輩子如廢人頹敗。沒想再見,他竟成了世外高人的模樣。 兩人可說有不共戴天之仇,武帝卻從容鎮定,緩緩道:“你終于現身了,慕離。朕已經等你多時?!?/br> 慕離聞言冷笑一聲,“我若是你,我就絕不會期待這個人再現身?!?/br> 武帝似笑非笑,“二十年不見,朕與你皆是今非昔比,你有你所得,朕卻坐擁天下,朕非常好奇,這么多年,你所得與朕所得,到底孰高孰低?” 慕離淡道:“只怕你等不到你的天下來救你了?!?/br> 武帝聞言,臉色微微一變,外面沒有絲毫動靜,他立刻往門外看去,卻見到了誰?只見蘇墨弦一身玄衣,正不疾不徐走進。外面沒聽得一聲半響的通傳,他清風朗月之姿,如入無人之境一般走進這御書房。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這樣的夜,他絲毫不陌生。只是上一次,從門外走進來那個人是他,而坐在這里的,是傾儀。后來,傾儀成了亡國之君。 武帝當即大怒,怒聲斥道:“蘇墨弦,你想做什么?你想造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