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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特上倒是挺花團錦簇欣欣向榮的,不過也有反戰人士批評軍火起家的斯塔克,這也是正?,F象,約書亞指尖在那些評論上點了點,終于還是滑了過去。 不過也有一些現實里唯唯諾諾,網絡上我重拳出擊的紅眼病正在激情辱罵,濃郁的酸味充斥著整個屏幕,約書亞看見這就不太開心了,直接將那些狂噴自己表哥的家伙反手送上一個舉報。 以前這事也有,大部分人都是在托尼的桃色新聞下亂舞,每次約書亞被氣的太陽xue的青筋直蹦在網絡上和那些噴子上竄下跳,但是身為議論中心的托尼卻一點兒也不把那些評論放在心上。 約書亞很是不解:“托尼,難道一點也不在意那些人說你的壞話嗎?” 帥氣的斯塔克先生站在鏡子前欣賞自己今天的高定西裝,聽見約書亞的話連腦袋都沒有往后轉。 他系上了笨笨遞過來的領帶,笨笨難得沒有遞錯,他一邊欣賞自己英俊的臉蛋和性感的小胡子,一邊說:“嘿,親愛的,這世上那么多嫉妒我的人,我哪有那么多時間一個個罵回去?!?/br> 但是約書亞還是生氣,他不喜歡那些人罵從小照顧他的表哥。 然后垂頭喪氣的約書亞腦袋上蓋上了托尼暖融融的大掌,掌心里滿是厚繭。 “嗯哼,雖然我沒有時間?!彼痤^看,托尼眨了眨他焦糖色的眼睛打了個響指,“但是小賈有?!?/br> 小賈沒有身體,但是他無處不在。 “為您服務,先生?!?/br> 于是有些人發現,他們的賬號在同一天被封了。 理由是在網上發布不實內容。 說托尼·斯塔克丑人多做怪,可不是不實內容嘛。 后來約書亞學乖了,知道和那些人爭論是大多是沒什么用的,他能夠做的不過是隨手送上一個舉報。 等約書亞美滋滋地干完這些事情,他心想等托尼回來我就去紐約看看他。 興許還可以得到親愛的表哥帶著煙草香的暖融融的擁抱。 等約書亞吃完最后一口三明治,正收拾盤子準備交給餐廳里洗碗筷的阿姨的時候,掛在餐廳里播報著新聞的電視卻忽然緊急插播了一條消息。 電視里的女記者面容冷肅,一絲不茍地將突發的新聞念了出來,只是念的消息卻不是什么好消息——至少對約書亞來說,不是什么好消息。 “據聞,今日下午一點零七分,斯塔克集團的總裁托尼·斯塔克在阿富汗與軍方實驗新型導彈之后乘坐軍用越野在返程的路上遭遇阿富汗恐怖分子襲擊,護送托尼·斯塔克的所有士兵全軍覆沒,托尼·斯塔克本人也因此消失……” 后面的話約書亞已經聽不清了,他看著電視里硝煙滾滾的廢棄車輛和地上血rou模糊的士兵尸體,大腦里面一片空白。 托尼·斯塔克,他傲慢又自負,笑起來壞壞的表哥消失了? 這怎么可能? 端著餐盤的手一松,不銹鋼的餐盤帶著里面瓷質的盤子和玻璃杯叮零咣啷掉了一地,飛濺的碎片擦過約書亞身側的手,在他白皙光滑的手背上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 “約書亞醫生?你怎么了?” 有同事驚訝地喊著約書亞的名字,伸出手碰了碰他的肩膀。 約書亞驀然回神,看向身邊正奇怪地望著他的人低下頭輕輕地說了句:“抱歉,我不小心?!?/br> 他彎下腰,將地上的碎片仔仔細細地撿了起來,然后將所有碎片倒進了一旁的垃圾桶。 被飛濺的碎片劃傷的手背上漸漸滲出一點紅痕,約書亞沒吭聲,也不痛,他只是伸出右手在手背上輕輕地擦了擦,那道細長的血痕轉瞬消失無蹤,像是從沒出現過。 * 坐在《星球日報》辦公桌上的克拉克驀然抬起了頭頂著辦公室里雪白雪白的天花板半晌沒回了神。 他一直都有一對好耳朵,不管走到哪里,不管身處任何地方,地球任何一處的聲音他都能聽的一清二楚,只要他想,在他這里沒有人會有秘密。 但是聽的多聽的遠并不是件好事,小時候的克拉克躲在衣櫥里捂著耳朵不想讓自己聽到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聲音,他的母親瑪莎就會坐在衣櫥外用溫柔動人的聲音安撫他。 他說:“mama,這個世界太吵了?!?/br> 瑪莎看不到他,但是他看得到瑪莎溫柔的眼神,她的額頭靠在衣櫥的木門上對克拉克輕輕地說:“那就聽你想聽的聲音,克拉克?!?/br> 這世上的聲音紛雜吵鬧,但是總會有你想聽的聲音。 約書亞的聲音就是克拉克想聽的聲音,他上班的時候和孩子們笑鬧的聲音,吃飯的時候喉嚨咕咚咕咚吞咽牛奶的聲音,健康的心臟在胸腔里撲通撲通跳動的聲音,這些聲音在克拉克耳朵里都是動聽的。 聽著這些聲音,就連枯燥乏味的體育新聞都變的有趣了。 但是他忽然聽不到約書亞快樂的心跳聲了。 約書亞的心跳變得沉重又哀傷,像是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新聞部的電視上開始播放紐約的大富豪托尼·斯塔克出事的新聞,硝煙遍地的戰場只留下斑斑血跡和被火燒的只剩下空殼子的車架子。 “哇哦……” “真糟糕……” 辦公室里的記者們紛紛發出感慨,覺得身為富豪其實也有很多不幸。 就比如會被恐怖分子綁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