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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兄長勇平王當時是蕭太尉的上級,他利用職權,把戰報和邸報上蕭太尉的名字全部替換成了他的,直接搶了蕭太尉的功勞?!?/br> 姬凌慢悠悠地給徐公公倒了杯茶,道:“說了這么多,辛苦了,喝杯茶吧?!?/br> 徐公公惶恐道:“多謝皇上,老奴惶恐,不敢!不敢!” 姬凌唇角微揚,笑道:“莫要推辭,多謝你告訴朕此事,沒想到蕭太尉也有被欺負的一天?!?/br> “朕心甚微!朕心甚慰!” 徐公公立即放下手中僅喝了一半的上好茶水,著急道:“皇上切莫有此心理,對付太尉要時刻保持謹慎,太尉遠比您以為的可怕?!?/br> “當年勇平侯搶了太尉的功勞,一月后蕭太尉便以謀反之罪滅了吳氏全族?!?/br> 徐公公此話勾引了姬凌內心深處的昏暗記憶,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過了片刻,姬凌語重心長道:“方才朕一時失態了,對付太尉,朕定會悉心籌劃?!?/br> “朕馬上親自去凌霄宮去探望蕭太尉?!?/br> 午膳之時,姬凌獨自一人來到了凌霄宮。 “參見義父,聽聞義父病了,但子臣最近公務繁忙,抽不出身來探望義父,耽誤到今日才來,還望義父恕罪?!?/br> 楚慕道:“無礙?!?/br> “現在看過了,皇上可以走了?!?/br> 姬凌看了一眼楚慕床榻旁的藥,道:“義父已經病好幾天了,子臣卻現在才來探望,簡直不忠不孝,子臣羞愧難當,今日便由子臣來服侍義父喝藥吧?!?/br> 楚慕立即答應道:“如此,便麻煩皇上了?!?/br> 皇上服侍他喝藥,還真是此生難遇之事。 這是皇上主動請纓的,不是他要求的,沒違背蕭太尉的要求。 蕭太尉經常把皇上當奴仆使喚,他現在是蕭太尉,也不算太過出格。 “不麻煩,服侍義父喝藥,是兒臣的職責?!?/br> 姬凌站起身伸手端起床榻旁的藥,突然驚呼一聲:“好燙?!?/br> 白玉碗啪的一聲摔到地上,應聲而碎,碗中藥湯灑得滿地都是。 姬凌趕緊彎腰撿起碗的碎片,著急道:“子臣打碎了義父的藥碗,罪無可赦,望義父懲罰,子臣絕不有一聲怨言?!?/br> 邊說,姬凌邊撿起灑落在地上的一點兒藥物殘渣,放在衣袖內。 那是他最喜歡的碗,還打算等以后出宮了順便帶走。 卻被他摔壞了,太氣人了。 楚慕平靜了一會兒心情,緩緩道:“那就罰皇上再去盛一碗,親自喂我喝?!?/br> 楚慕撫了撫他正在滴血的內心,不斷催眠自己道:一個碗,換皇上親自給他盛要喂藥,很值,很值。 姬凌彎腰拱手行禮道:“多謝義父?!?/br> 侍立在一旁的宮女道:“皇上隨我來吧?!?/br> 姬凌立即跟隨宮女離開了正殿,來到了凌霄宮廚房。 藥放在廚房的食案上,姬凌背對著宮女,快速盛一碗藥,同時快速偷走了幾湯勺藥材。 第13章 守護 護城軍軍營,蕭?;貋砗?,立即叫來斥候,問:“前幾天是否發現和蕭太尉長相一模一樣的人?!?/br> 四天前楚慕到京城,太尉應該在那時與楚慕互換了身份。 負責東街的斥候道:“東街忘世居的掌柜楚慕和蕭太尉長相一模一樣?!?/br> 忘世居掌柜? 蕭太尉和楚慕互換身份,只是為了去經商? 士農工商,商人地位最低,太尉作為大魏實際掌權者,缺錢了可以不經戶部批準直接從國庫拿,怎可能墮落到去經商? 蕭裕下意識質疑道:“消息屬實嗎?” 負責東街的斥候道:“千真萬確,東街上的斥候二十天前親眼所見,不會出錯?!?/br> 二十天前就開始籌備了! 蕭太尉竟真放著好好的太尉不做去經商了! 這不像蕭太尉會做的事,他們蕭家乃高門貴族,自前朝起就世代為官,祖祖輩輩都看不起充滿銅臭味的商人。 蕭太尉此舉定另有目的,蕭裕暗自思索。 過了一會兒,蕭裕想明白了。 蕭太尉行事向來高明,他既然去東街經商,自有他的道理,不是他這個粗人能明白的。 今日毆打了楚慕,差點破壞了蕭太尉的計劃,真是罪該萬死。 蕭裕繼續問:“楚掌柜這些天具體都做了些什么?” 此舉,他絕不是要調查蕭太尉,他僅是想了解蕭太尉的目的,以便配合蕭太尉。 負責東街的斥候立即回道:“十幾天前,太尉便禁止斥候監視楚慕,我們也不知道他具體做了些什么。只從別人的口中聽說到,楚慕昨日登臺表演了一首不知名歌曲,大受好評,俘獲了許多女子的芳心?!?/br> 什么! 士農工商,商人地位再低還算個人,倡人連人都不算。 堂堂太尉,去做倡人,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蕭裕立即起身前往忘世居。 此時,忘世居樂瀾館后臺,蕭璟轍正在教他的專屬舞蹈隊跳舞。 “來,一二三四,二二三四,轉身?!?/br> “你,把腿抬高一點?!?/br> “你,把剛剛那個動作做二十遍?!?/br> “切記,跨步要大?!?/br> “還有兩個半時辰便上臺表演了,大家認真點?!?/br> “來,再來一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