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番外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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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邊兒下住淅淅瀝瀝的小雨,她穿得單薄,有些冷颼颼的,她忍不住的緊了緊身上薄薄的外套。想著今年的冬天恐怕會來得有些早,還在入秋就開始冷起來了。 任念念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時就那么怔怔的站著。圍墻外邊兒燈火點點,給這雨夜增添了幾分的暖色。 她在外邊兒站了會兒,這才往屋子里去了。 她的身上不知不覺的帶了些落寞,阿姨見她進來,溫聲的說道:“不早了,任小姐您去休息吧。房間我已經收拾好了?!?/br> 這邊的房間有多的,她住的仍舊是之前住過的那一間。任念念點點頭,應了一聲好。她正打算往樓上走,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停下了腳步來,看向了阿姨,開口問道:“于先生晚上還吃夜宵嗎?” 阿姨不由得怔了怔,說道:“偶爾很晚會吃?!?/br> 任念念的眼睛又變得亮晶晶的,說道:“那您去休息,待會兒的夜宵由我來做?!?/br> 于安河吃夜宵并不是每天晚上都吃,也看他什么時候休息。阿姨這下為難了起來,說道:“于先生也不是每晚都吃,也許他今晚很快就休息了?!?/br> 于安河每天晚上都會在書房呆上一段時間。 任念念擺擺手,說道:“沒事兒,您去休息。如果于先生很晚才休息,我再給他送夜宵去。如果早早的休息我不會去打擾他?!?/br> 阿姨仍是猶疑的,但抵不過任念念的磨人,只得無奈的回房間里去了。讓任念念有什么事就叫她。 任念念笑瞇瞇的應了好,將她送回房間后往廚房里去準備去了。 她打開了冰箱看了看,研究一會兒后打算給于安河做他們那兒的米粉吃。盡管這邊的米粉和他們那邊的不太一樣,但做出來味道應該差不了多少。 這米粉她還沒做過,于是趁著這會兒的時間給胡老太太打了電話,詢問了米粉的做法,然后試驗了起來。力圖待會兒做出讓人驚艷的味道。 她在廚房里熱火朝天的忙著,手忙腳亂的將材料一一的備好。 事實證明一碗簡單的米粉也不是那么好做的,她怎么做味兒都不對。鼻尖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來,她的眉頭緊緊的皺著,將味兒嘗了一遍又一遍。 廚房的門是開著的,于安河從房間里出來,一眼就看到了在廚房里系著圍裙忙碌的任念念。 他一時沒有動,隔了會兒才走了過去,蹙起眉頭來,問道:“你在干什么?” 任念念被他突然出聲嚇了一大跳,手中的湯匙掉在了碗里,發出了啪的一聲脆響。她拍了拍胸脯,說道:“您走路怎么沒一點兒聲音?” 于安河沒說話,視線落到了她面前的白瓷碗上。 她的面前擺了四五個白瓷碗,都是她的失敗品。任念念是有些尷尬的,下意識的就想用身體去遮住那幾個碗。但哪里能遮得住,她干笑了兩聲,說道:“沒干什么,弄點兒吃的?!彼€未調好味兒,并不打算繼續這話題,問道:“您怎么出來了,是要喝水嗎?” 于安河唔了一聲,點點頭。 任念念立即很狗腿的倒了一杯水,雙手遞到他的面前。 于安河接過了水杯來,淡淡的說了句謝謝。 任念念難得的有些不自在,看了于安河一眼,小心翼翼的問道:“您餓嗎?要不要吃點兒東西?” 于安河的視線越過她瘦弱的身體,落在她沒遮住的碗上,隔了會兒才開口說道:“好?!?/br> 他也不多廢話,說完后便轉身又往書房里去了。 任念念的心里升起了小小的雀躍來,沖著他的背影喊道:“我一會兒給您送到書房里來?!?/br> 于安河的背影微微的頓了一下,沒有說話。 于安河離開后任念念繼續在廚房里忙碌了起來,經過了她多次的試驗,終于勉強做出了記憶里的味道,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兒。 本是打算送到書房里去給于安河的,她的腦子稍稍的轉了轉,先去了書房那邊,請于安河出來吃夜宵,這才回到廚房里去煮粉。 等著于安河出來,熱氣騰騰的米粉正好做好,她放到了桌上,眼巴巴的看著他,說道:“您試試味道怎么樣,我們那邊的小吃?!?/br> 于安河點點頭,拿起了筷子來。 任念念眼巴巴的看著他,在他嚼了一口后問道:“味道怎么樣?” “還行?!庇诎埠雍啙嵉幕卮?。他是吃過白城的米粉的,任念念所做的和他吃的是兩種味兒,她所做的多了家常的味道。 任念念是雀躍的,自己也拿起了筷子吃了起來。 餐廳里很安靜,只有輕微的聲音。于安河吃東西很優雅,和任念念不同。她就像一冒失鬼似的,時不時的碰得碗沿發出脆響來。 這樣的安靜是讓任念念不太習慣的,吸溜了幾口粉,她看向了于安河開口問道:“您最近身體還好嗎?” “好?!庇诎埠舆@下的回答更是簡潔。 任念念點點頭,一本正經的說道:“您得好好的愛惜身體,以后有事交給阿斐去做,您就別親自去了?!?/br> 她這閑事倒是管得挺寬的,于安河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任念念沒有看他,絮絮叨叨的念叨了起來。餐廳里一時就只有她一個人的聲音。 于安河一直保持著沉默,待到吃完了米粉,任念念又去給他倒了一杯水過來。剛吃完東西是不適合立即就去休息的,任念念見于安河坐著,又小心翼翼的問道:“您要不要去看看電視坐會兒?” 今晚的于安河倒是挺好說話的,點點頭應了一聲好,起身往客廳里去了。 深夜的電視節目多時綜藝節目,乏味沒什么可看的。任念念最后去找了一部電影放上,美滋滋的坐下看了起來。 她邊看著邊時不時的去觀察著于安河,擔心他會覺得無聊。但于安河的視線一直都停留在電視屏幕上的,沒有看出無聊,她這下放下了心來。 雖是放著電影,但她卻忍不住的想說話,看了一會兒后就看向了于安河,開口問答:“您以前看過這電影嗎?” “沒有?!庇诎埠踊卮?。 這電影是以前很出名的一部電影,他竟然沒看過。他的私生活還真是十分的乏味。 任念念唔了一聲,說道:“我還知道很多好看的電影,改天給您都找出來,您要是一個人沒事可以看看。老是看書多無聊?!?/br> 可不,她就從來都不喜歡看書。 于安河不置可否。 任念念的興致半點兒也沒被打斷,喜滋滋的說起了電影名字來。 這電影是在她喋喋不休的說話聲里看完的,看完時她才驚覺已經晚了,利落的關了電視,吐了吐舌頭,說道:“不早了,您休息吧?!?/br> 于安河點點頭,往房間里去了。 她這也算是和他一起看過電影了,任念念的心里冒起了粉紅色的泡泡來,比了一個耶,蹦蹦跳跳的上樓去了。 上到一半時才想起現在是半夜,她趕緊的收回了蹦蹦跳跳的腳,悄無聲息的上了樓。 她以前常愛失眠,今晚倒是睡得十分的熟。一覺醒來已經是大亮了,她神清氣爽的爬了起來,琢磨著待會兒去買菜,做上幾個特色菜讓于安河嘗嘗。 她今天起得晚了,下樓時于安河已經坐在樓下開始吃早餐了。阿姨的早餐是小米粥,配了煎餅和包子。 任念念先和阿姨打了招呼,然后在于安河的對面坐了下來,笑瞇瞇的打招呼:“于先生,早上好?!?/br> “早上好?!庇诎埠踊卮?。 一頓早餐很快便吃完,任念念見阿姨要出門買菜,趕緊的起身跟了去。 午餐是由她做的,晚餐她則是煲了湯。晚餐時坐到了桌前,于安河淡淡的掃了她一眼,開口問道:“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去?” 一開口問這話就將她打回了原形,任念念有些兒悻悻的,含糊著說道:“過幾天就回去?!?/br> 于安河點點頭,這下不再說話了。 任念念原本是有許多話的,這下被于安河這冷水一潑,完全提不起勁兒來,整個人是一副懨懨的樣兒。 于是這頓晚餐在沉默中完成,弄得阿姨心里惴惴不安的,不知道這氣氛怎么的又變了。 任念念在青禾市呆了沒幾天中秋節就來臨,她一向忘性大,中秋節這一聽格外的活躍,早早的就和阿姨去了超市買好了食材,打算在中秋節時自己做月餅準備飯菜。她是打算邀宋于他們來這邊過中秋節的,但宋于說是得回唐家老宅那邊,恐怕過來不了。 是了,這樣的日子,他們怎么的也得回唐家老宅去陪倆老人。 任念念倒是十分體諒,在中午時給任天行打了電話,詢問他們中秋怎么過。任天行那邊倒是十分的熱鬧,笑呵呵的說胡叔村子里全村的人一起過,十分熱鬧,并讓她不用擔心他。讓她自己也好好的過中秋節。 他還不知道任念念來了青禾市。 知道他那邊熱鬧任念念放心了下來,越加用心的開始做起了中秋節的大餐來。 雖是中秋節,但宅子這邊仍舊是冷冷清清的。晚些時候阿斐倒是過來了,宋于那邊也送了月餅和一箱大閘蟹過來。 于安河這一天倒是沒怎么出書房,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一直在里邊兒呆著。 任念念的月餅在中午就完成,稍稍的冷卻后她便給于安河送去了一份,幾種口味的都有。 書房那邊是阿斐開的門,他面無表情的看了任念念一眼,端著月餅往書房里去了。 晚餐自然十分的豐富,陳年花雕酒大閘蟹,素的紅燒獅子頭,素八寶鴨,這些硬菜自然都是出自阿姨的手。任念念的貢獻就是給她打下手。 大抵是這樣的日子難得,坐下后于安河讓阿斐去開了一瓶紅酒,給沒人都斟上了一小杯。他平常幾乎不喝酒的,今晚倒是碰了。 于安河的胃口看起來不怎么樣,任念念的胃口倒是不錯,她喜歡大閘蟹,動作麻溜的剝著,將雪白的蟹rou金黃的蟹黃都挖了出來。 螃蟹性寒,她邊吃邊喝著花雕酒,十分的愜意。 一籠大閘蟹就只有她一個人在動,阿斐沒有吃,于安河不碰葷腥也未動。在她吃了第四只還要去拿時于安河的視線落到了她的手上,淡淡的說道:“螃蟹性寒,吃多了肚子會疼?!?/br> 這就是讓她別吃了。 任念念是有些兒悻悻的,收回了手來。沒有再去碰螃蟹,將杯子里倒的花雕酒慢慢的給喝了。 一頓飯才剛開始吃沒多久,阿斐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不知道是打的電話,他起身到外邊兒去接去了。 他沒多時就進來,臉上看不出什么來,看向于安河,開口說道:“于先生,有點兒事情要處理,我先走一步?!?/br> 于安河并未問他什么事,只是微微的頷首。 倒是任念念沒能忍住,哎了一聲,說道:“那么一大桌子菜,好歹吃完了飯再走?!?/br> 阿斐沒搭理她,拿起了外套匆匆的離開。 阿斐離開,餐廳里就只剩下了任念念和于安河兩個人。因為今兒是中秋,于安河給阿姨放了假,在做好晚餐后阿姨便離開了。 兩個人的中秋節是冷清的,任念念努力的找著話題活躍著氣氛。大抵是因為過節的緣故,于安河倒也配合。氣氛倒還算是好。 飯吃完,任念念去廚房里將水果切好,將月餅等零嘴兒搬到了外邊兒,搬了藤椅出去,和于安河在院子里賞起了月來。 以往喝的都是茶,今兒她倒是沒倒茶,而是拿了紅酒。 因為是中秋的緣故,月亮又大又圓,任念念做出了一副文縐縐的樣子,還端起了酒杯來邊搖晃著頭邊吟起了詩來。 于安河也不打斷她的興致,端起了酒杯慢慢的品起了酒來。 任念念吟完了詩,很殷勤的將切成小塊的月餅叉了一塊放到了他的面前,說道:“您試試,這是新口味?!?/br> 她今兒十分有興致,人不多月餅卻做了好幾種口味的。 于安河微微的皺了皺眉頭,沒說話,隔了會兒才接過了那月餅來。 大概是不合他的口味,他吃了一塊之后就不肯再吃了。任念念又給了他水果,但于安河均沒有動。 倒是任念念吃了這又吃那的,邊吃邊喝著于安河的紅酒。也不知道她是真懂還是假懂,一個勁兒的夸酒是好酒。 她這夸得厲害酒喝得多,月還沒怎么賞就已喝得微醺了。微醺后的任念念更是放飛自我,一溜煙從椅子上爬了起來,往花園的角落里去了。 她喝醉了于安河是怕她會醉倒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看著時間等著她回來。 任念念倒是沒多久就回來,手中拿了幾朵才剛從枝頭摘下來的花兒,遞到了于安河的面前,笑容滿面的說道:“于先生,送給您的?!?/br> 她是一副殷勤的樣兒。 于安河活了那么三十來年,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送她花。并且這花還是從他的花園里摘的。他一時無語,見任念念一直笑嘻嘻的遞著,便抬了抬下巴,說道:“擱那兒?!?/br> 任念念卻沒有聽話的擱下,將花深深的放在鼻間嗅了嗅,又遞到了于安河的面前,說道:“您聞聞,非常非常香?!?/br> 花湊近后幽香的味兒縈繞在鼻間,還帶了少女的香味。 于安河難得的有了些不自在,伸手將花從她的手中拿了過來,點點頭,敷衍的嗯了一聲。 見他接過了花,任念念的臉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來,笑嘻嘻的說道:“于先生,您知道這花的花語是什么嗎?” 于安河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任念念也不等他回答,笑瞇瞇的說道:“它的花語是‘誠摯、最為熱烈的愛意’?!?/br> 她說完目光灼灼的看著于安河。 她這目光于安河是招架不住的,他將那花丟到了一邊兒,說道:“我這輩子都不會結婚?!?/br> 他的語氣變得冷冷淡淡的。但卻沒能澆滅任念念的一腔熱情。她的臉上仍舊帶著微笑,十分認真的說道:“沒關系?!?/br> 于安河一時找不到說的,起身站了起來,淡淡的說道:“不早了,你喝醉了,去睡覺吧?!?/br> 任念念仍舊笑瞇瞇的,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說道:“您先去休息吧,月亮挺好的,我再多看會兒?!?/br> 于安河微微頷首,徑直往屋子里去了。 任念念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被于安河那么直接的拒絕不是第一次了,她以為她會想流淚的,但卻沒有。她往杯子里倒了一杯紅酒,仰頭一飲而盡。 一直喝了兩杯,她這才停了下來,抬頭看起了天上的月亮來。 清冷的月光將她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形影單只在這月圓之夜顯得孤寂極了。盯了會兒月亮,她又倒了一杯紅酒,繼續喝了起來。倒是她精心準備的果盤零嘴兒月餅幾乎都沒怎么動。 任念念獨自將剩下的紅酒喝完,頭開始變得暈了起來,天上的圓月從一個變成了兩個,她伸手摁了摁頭,這才跌跌撞撞的往屋子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