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番外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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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里陽光充沛,樹木郁郁蔥蔥。小道旁有各種顏色的不知名的小花兒含苞欲放。任念念很有興致,蹲下身體選好角度拍下來,然后發送給了于安河。 她的體力好,一路蹦蹦跳跳的半點兒氣也不喘,其他人沒她那么好的體力,爬到半山腰便開始喊走不動了。一行人在石頭上坐下,開始歇息了起來。 任念念就跟一猴子似的,東看看西看看的。老板凌楓見她臉不紅氣不喘的是詫異的,疑惑的問道:“平常也不見你運動,你體力怎么那么好?” 任念念笑嘻嘻的,說道:“我怎么沒運動了,我買菜上班不都是走路嗎?” 凌楓切了一聲,不搭理她了。 他們的體力不行,接下來上山的速度更是慢,任念念借了阿灰的手機站在山上拍照,打算下山后洗一套出來,送給于安河。 他不是很少出來嗎,正好給她看看。 一行人到達山上時已經是一點多了,帳篷等雜物已經被酒店的安排送上了山。到達山上就那幾人就攤在了地上,任念念則是忙前忙后的和阿灰一起收拾了起來。 大家都是又累又餓,吃的是由酒店那邊送來的快餐。這會兒也沒人抱怨難吃了,埋頭吃了起來。 待到休息好,大家則是開始分工做起了事兒。 搭帳篷的搭帳篷,拾柴火的拾柴火。任念念對這一切都是熟練的,看起來像是常在野外玩兒似的。 阿灰是有些奇怪的,等著看她將帳篷麻溜的弄好,問道:“你以前常在野外露營嗎?” 任念念臉上的笑容一僵,說道:“沒有。只是以前在賣過戶外裝備?!?/br> 難怪會那么熟練,阿灰點點頭,不再問了。 幾人都還算是不偷懶,沒多大會兒該弄好的都弄好。因為上來都累了,離晚上吃東西還早,都回了帳篷了休息。 任念念雖是并不覺得怎么累,但見大家都回了帳篷自己也跟著回了帳篷。待到拿出手機來看,才發現這兒的信號并不好,時有時無的。 她也不去看手機了,閉上了眼睛假寐了起來。 她迷迷糊糊的沒多大會兒就睡了過去,直到凌楓過來叫她她才驀的醒了過來。她被魘住了,額頭上布滿了細細的汗珠兒,要不是凌楓將她叫醒,她不知道還要掙扎多久。她低啞著聲音說了句馬上來了,在帳篷里坐了會兒才出去。 酒店那邊送來的食材還算是新鮮,一行人休息好,開始弄起了晚餐來。 任念念和凌楓負責洗食材,凌楓是懶懶散散的,多數事兒都是任念念在做。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說了一會兒凌楓忽然說道:“今天這山上挺鬧熱的,剛才你睡覺的那會兒我見一行人上了山,但沒看見帶東西,不知道是不是來露營的?!?/br> 來爬山的本就不只是他們一行,這沒什么奇怪的,任念念點點頭。 隨著太陽隱在了云層后,食物也發出了誘人的香味兒。過來的人皆是有才有藝,有人拿出了吉他來彈,有人則是唱起了歌兒來。 這些都不是任念念所擅長的,她在一旁兀自喝著酒,視線也跟著停留在表演才藝的人身上,微笑著看著。 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篝火燃得旺旺的?;鸸庹赵诖蠹业哪樕?,映得紅彤彤的。 任念念的酒喝得有點兒多,起身打算去方便。 她一直都像一隱形人似的,大家的注意力也不在她的身上,起身也沒有人注意到她。 她走得稍稍的遠些了,這才悄悄的松了口氣兒。雖是挺熱鬧挺好玩兒的,她她卻莫名的覺得寂寥。她雖是參與其中,但熱鬧像是都是別人的。 山上的風有些大,頭發被吹得亂七八糟的。喝了酒有些熱,任念念長長呼了口氣兒,這才繼續往前走。 這邊是黑漆漆的,隔得遠遠的還能隱隱的聽到那邊的起哄聲。任念念找了一隱蔽的地兒,才剛要蹲下去,就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 她的鼻子一向靈,鼻間竟然隱隱的有血腥的味兒。 她不傻,身體立即就僵了起來。她不敢往旁邊兒的灌木叢中看,也不能就那么若無其事的蹲下。腦子里正想著不打草驚蛇的辦法,還未想出來,一道虛弱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別動?!?/br> 那聲音雖是虛弱,但卻是有些熟悉的。任念念很快就辨別了出來,那灌木叢后的人,竟然是陸遲。 她還未做出任何的反應來,陸遲陰惻惻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不想死在這兒就別耍什么花樣?!?/br> 任念念的心里默念著流年不利,到底還是按照陸遲的指示,繞過了灌木叢走了過去。離陸遲越是近,血腥而就越是濃郁,他應該受了不輕的傷。 任念念緊繃的神經稍稍的放松了些。 陸遲并不是騙她的,他的手中確實有槍。待到任念念靠近,他就開口說道:“挺巧的,竟然是你?!?/br> 這黑漆漆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認出她來的。 這時候當然不是敘舊的時候,陸遲的語氣中帶了些玩味,說完又說道:“扶我起來。那邊有一塊石頭,到那邊去?!?/br> 他不知道是哪兒受了傷,幾乎使不上什么力氣,任念念費了一番力氣才將他從地上拖坐了起來。他找的這位置并不好,正是風口上,受傷加上冷,他不停的打著寒顫,難怪要讓她將他扶到避風的地兒去。 大概是痛得厲害,陸遲不停的喘著氣兒。幾乎是一寸寸的移著,待到將他拖到了那石頭后,任念念的冒出了一身的汗來。 雖是痛,但陸遲手中的槍卻是一直抵著任念念的。坐下稍稍的緩了緩后他又吩咐道:“把我的傷包扎一下?!?/br> 他的身上黏糊糊的,任念念壓根就不知道他傷到了哪兒。她是厭惡陸遲的,立即就拒絕,“我不會包扎?!?/br> 陸遲是皮笑rou不笑的樣兒,一雙如狼一般的目光看著她,說道:“難道你們沒帶藥箱?” 在這山上藥箱是必備的。酒店那邊確實是給他們準備了藥箱的。 任念念在他手里吃的苦頭不少,自然不會想給他包扎。 陸遲緩緩的收回了槍來,他像是不擔心任念念會逃走似的,又吩咐道:“去把藥箱拿過來,替我先止血?!?/br> 他的血沒有止住,手心所到之處都是黏糊糊的。他能感覺得到身體越來越冰涼。 任念念抿緊了唇,陸遲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又皮笑rou不笑的說道:“你最好別讓任何人知道,也別想著一去不回,不然你應該知道,我就算是受了傷,弄死他們也不是什么難事兒?!?/br> 他的語氣是輕描淡寫的,人命在他的眼里像是螻蟻一般。 任念念的唇抿的緊緊的,心里更添了幾分的厭惡。她絲毫不懷疑陸遲的話,但不愿意就那么被陸遲奴役,冷冷的說道:“包扎好你就走?!?/br> 大概是還要她替他包扎,陸遲這會兒倒是很好說話,簡單的應了一聲好。 任念念沒有再呆著,轉身就往篝火那邊走去。 擺脫了陸遲,她的腦子里迅速的轉動著。想讓他們馬上就下山,但這時候已經晚了,白天上來時都是磕磕絆絆的,更別說晚上了。 而且,人好不容出來玩,她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勸他們離開。那么一行人離開不可能是悄無聲息的,要是被陸遲給發現……任念念的手指捏得更緊了些。 她離開這會兒是有人注意到了她的,離得遠遠的凌楓就和她打招呼,說道:“你怎么不叫我和你一起?” 任念念是怕她發現自己身上的血跡的,沒有馬上走過去,擠出了一個笑容來,說道:“沒事兒,我沒走遠?!?/br> 她并不敢靠近篝火那邊,又說道:“頭有點兒暈,你們玩兒,我回帳篷里休息一下?!?/br> 凌楓這下應了一句好,她還要說什么的,但有人叫她,她這下就讓任念念去休息,去湊熱鬧去了。 任念念長長的松了口氣兒,趁著沒人注意,她拿了藥箱,然后回了陸遲那邊。 陸遲這人是謹慎的,她過去時他竟然已經沒再原地了。任念念的心里一驚,才剛要開口叫他,陸遲的聲音就在不遠處的另一石頭后響了起來,說道:“過來?!?/br> 任念念這下快步的走了過去。 這黑漆漆的她是沒辦法包扎的,她放下藥箱后陸遲就說道:“打開手機?!?/br> 剛才黑漆漆的她一直沒注意,待到打開手機,借著微弱的燈光,任念念才發現陸遲身上全都被血染紅了,不知道流了多少血,他倒是能撐得很,竟然還沒倒下。 任念念的心里一驚,下意識的就打了退堂鼓,說道:“我、我包扎不了。得去醫院?!?/br> 她雖是知道陸遲受的傷不輕,但這是超出了她的想象的。 陸遲似笑非笑的掃了她一眼,說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他說著扯開了身上的衣服,大概是碰到了傷口,他雖是沒有聲音,但呼吸卻快了許多。 待到將他那衣服弄開,宋于才發現他所有的血都來自腰上的傷口。傷口又長又深,皮rou翻飛,看起來嚇人極了。 陸遲閉上了眼睛,淡淡的開口說道:“放上藥粉,用紗布用力的纏起來?!?/br> 他這傷是得縫針的,但現在沒有針,只能是包扎得緊些將血給止住。照這樣流血下去,他遲早都會休克下去。 盡管恨他恨得入骨,但看到這傷口任念念還是怕得厲害。藥箱里的藥并不多,她用消毒水簡單的給那傷口消了毒,將止血的藥粉全都灑了下去。這點兒藥粉灑下去是沒什么用的,血很快就浸濕了藥粉。 她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陸遲像是有所預料一般,閉上了眼睛吩咐說道:“直接用紗布纏上?!?/br> 任念念的腦子已經不是她自己的了,完全按照陸遲的吩咐行事,用紗布將他那傷口纏上,勒得緊緊的。 她笨手笨腳的動作很重,但陸遲卻沒有吭聲兒。 紗布纏上也沒什么用,很快就又見了紅。物資有限,任念念舔了舔發干的唇,說道:“你得去醫院?!?/br> 陸遲卻并不理她,閉著眼睛喘了會兒氣,說道:“扶我去你帳篷里?!?/br> 他從來都是不安好心的,任念念馬上就警惕了起來,問道:“你想干什么?” 她本就是想將這尊瘟神送走,哪里能讓他去帳篷那邊。而且他那么一大活人呆在帳篷里,遲早肯定得被人發現。 陸遲冷笑了一聲,說道:“你是想把我凍死在這兒?” 任念念并不退步,說道:“你可以叫你的人過來接你?!?/br> 陸遲冷笑了一聲,說道:“他們在這兒我你覺得我還會讓你呆這兒?” 是了,他單獨流落在外必定是出了變故。要不然他怎么可能一個人在這荒郊野嶺的地方。 不知道是因為虛弱還是怎么的,陸遲難得的放軟了語氣,說道:“我保證不會讓人發現我。你幫了我這次,以前的事兒一筆勾銷,我不會再為難你?!?/br> 任念念冷笑了一聲,說道:“你說話算數過嗎?”她是有些惱火的,對這個出爾反爾的卑鄙小人更是厭惡到了極點。 陸遲冷笑了一聲,說道:“你覺得你有選擇嗎?”他翻臉倒是快得很,立即就將槍口對準了任念念。 任念念這會兒并不怕他,冷冷的說道:“有種就弄死我?!?/br> 陸遲那張陰柔的臉上陰惻惻的,說道:“你是打算讓他們給你陪葬嗎?” 任念念恨極,咬牙切齒的罵道:“卑鄙無恥?!?/br> 陸遲笑了起來,說道:“你今天才知道?”他說完接著說道:“你要不想他們因你送了命,就老老實實的聽我的?!?/br> 他沒什么事兒是干不出來的,任念念將他扶了起來,然后往帳篷那邊。這時候大家都在玩游戲,但也沒有人注意到她。 將陸遲放到了帳篷了,她長長的松了口氣兒。心砰砰的跳得厲害,她才剛準備出帳篷,陸遲就開口說道:“你最好別耍什么花樣。別敬酒不吃罰酒?!?/br> 他說完閉上了眼睛來,自己拉了被子裹上。 任念念到底還是沒出去,就在帳篷里呆著。 陸遲雖是閉上眼睛,但那槍卻是拿在手里的。任念念的視線落在那上面,幾次想試探,但陸遲極為驚醒,她才剛動動,他立即就睜開一雙黑漆漆的眼眸看著她。 他倒是挺能撐,受了那么重的傷還能保持著警覺。 時間一分一秒的變得難熬極了,到了十一點多,那群人結束了游戲,往帳篷這邊走了過來。 聽到腳步聲,任念念的身體緊繃了起來。不知道是有事還是怎么的,有腳步聲往她的帳篷這兒走了過來,陸遲立即就睜開了眼睛,握緊了手中的槍。 過來的是凌楓,她在帳篷前就停下了腳步,問道:“小任你怎么樣?還好嗎?” 她是怕任念念喝多了有什么事兒。 任念念是怕她進來的,趕緊的回答道:“我沒事凌姐,已經睡下了?!?/br> 凌楓倒也沒有進來看她的意思,說道:“那好好休息,有事叫我?!彼埠攘瞬簧倬?,說著走了。 聽到腳步聲遠去,任念念緊繃著的神經松懈了下來。陸遲卻是一直沒閉上眼睛,確定人已經走遠了,這才閉上了眼睛來。 帳篷小,陸遲躺下占了大半的位置。任念念沒有睡,就在角落里蜷縮著閉上了眼睛。 她以為這樣兒是睡著的,沒想到她竟然心大得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一下子驚醒過來時就聽到了耳邊急促粗重的呼吸聲,她稍稍的遲疑了一下,打開了手機去看,這才發現陸遲發燒了。一張臉燒得通紅,眼睛緊緊的閉著。手中的槍仍舊是緊緊的握著的,不知道是否失去意識。 他受了那么重的傷,又沒有經過專業的處理。發燒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 發著燒的陸遲是虛弱的,平常陰惻惻狠戾的臉蒼白得沒有血色??雌饋碛袔追秩醪唤L之感。 此人狠戾出爾反爾,不是什么好東西。但畢竟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任念念經歷了復雜的內心掙扎,到底還是打開了藥箱,從里頭翻著退燒的藥。她遲疑了一下,才伸手去拍陸遲,低低的說道:“你發燒了,起來吃藥?!?/br> 陸遲大概是燒糊涂了,竟然沒有任何反應。 任念念的視線落到了他那槍上,到底還是未伸手去碰,用力的推著他,說道:“醒醒,你發燒了?!?/br> 她推了好幾下陸遲才睜開了眼睛,陰惻惻的看著她。 明明沒做什么虧心事,任念念卻被他看得有些心虛,開口說道:“你發燒了,吃藥?!?/br> 她將她自己的保溫杯打開,然后伸手去將陸遲給推起來。 陸遲這下倒是沒說話,撐著坐了起來。 任念念將白色的藥片遞給他,他倒是沒檢查,接過丟在嘴里,然后接過了保溫杯大口大口的喝起了水來。 他很快喝了大半杯水,將杯子遞給了任念念,然后重新躺下。 任念念已經打算將這杯子丟了,接過胡亂的蓋上就放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