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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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于是打算在下班之后去唐母那邊問問的,這下自是不用再去。非但這次不用再去,以后為了避嫌,她過去的次數也只會越來越少。 她一個下午什么事兒都沒能做,到了下班時間,彭曦拉著她準時的下了班,然后出去次東西。 以往兩人在一起多少都是會喝些酒的,今兒她卻是滴酒沒沾。倒是彭曦喝了好些,不過并沒有醉。 大抵是怕宋于難過,她絕口不提唐續再結婚的事兒,扯了些亂七八糟的。兩人在外邊兒坐到了十點多,這才各自回了家。 屋子里安靜得可怕,她以為她獨自呆著會忍不住喝酒的,但卻并沒有。她同樣滴酒沒有碰,也沒有開燈,就那么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 腦子里像是裝了許多東西,卻又像是空蕩蕩的。她是疲憊得厲害的,起身回到房間在,在床上躺了過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過去的。 第二天早上宋于起來時已和平常無疑,因為是周末,并不用上班。以往她都會在家里打掃衛生的,今天卻沒有。她胡亂的烤了兩塊面包喝了一杯牛奶就出了門。 這幾天都忙,沒能去自殺的那男人常去的麻將館,她趁著今兒有時間過去。 原本以為還早麻將館還沒開門的,但過去才發現這邊的麻將館很大。雖是大清早的,但仍舊坐了好幾桌人。一看就知道應該是熬了通宵。 這邊像是沒有人管,她進去也沒有人攔她,更沒有人問一句什么。她不動聲色的四處看了看,然后裝作有興趣的樣兒,在一旁看起了別人打麻將。 熬夜的人還未散去,又有三三倆倆的人過來。有年輕人,也有老頭子老太太。她那么見著是顯眼的,便和進來的大媽大爺搭訕。人正好缺人,她上了桌。 這邊大概常有生人過來,看到陌生的面孔也沒人問什么。玩了幾把稍稍的熟悉了才有人問沒見過她,問她是否是剛搬來的。 宋于這下就笑著回答說是,然后裝作不經意的打聽起了麻將館來。 這麻將館是來者不拒,大爺大媽來消遣時間玩得并不大。但也有人玩得大,玩得特別大的被安排在樓上,聽說還能有專人陪著玩兒。 宋于是有些詫異的,做出了一副沒見識過的樣子,問要是玩得太大輸多了欠債怎么辦。 大爺大媽就說這邊的老板特別的大方,只要不是完全不認識的人,想從這兒借錢都非常的容易。熟人借一次兩次還不會收取利息。常常都有賭客輸多了在這兒借錢。老板幾乎是來者不拒。 宋于這下就裝作不經意的打聽起了這邊的老板是什么人來,據說這兒的老板幾乎不怎么出現,麻將館是請了人管理的。大家都叫管理的人李哥。 宋于這下又問故作好奇的問起輸太多欠了債還不起怎么辦。這下大爺大媽便說李哥的關系網很大,認識道上的人,如果遇到有賴賬不還的,會有人上門去催款。具體用些什么手段催他們不清楚。 宋于不敢問得太多怕引起人注意,一邊兒打著牌一邊兒注意著進進出出的人。 她是三心二意的,就沒怎么贏過,一直都在輸。這下大爺大媽待她更是熱情,甚至還問起了她是否有對象來。 宋于在麻將館呆了一整天,她一直都在輸,好在玩得并不大輸得并不多。她本是打算天黑就離開的,但晚上的人顯然比白天還要多謝,她這下便沒有再走,繼續坐著。 到了晚上十點多,她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間,待到回來,就見一戴著鴨舌帽的男子從外邊兒進來。 那人的帽檐壓得低,應該對這兒是極為熟悉的,一進來便直接往樓梯口那邊走,直接就上樓去。 宋于雖是沒有看到那男子的臉,但那身影卻是極為熟悉的,她一時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男子走得很快,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樓梯間。宋于原本是想跟過去的,但這兒的人多,難保不會有人注意到。她壓下了要跟過去的想法,回到了牌桌上坐了下來。然后向幾個牌友打聽起了剛才那直接上樓的人來。 樓下雖是什么人都能進也沒有人管,但樓上卻是不一樣的。她在中午時問過,樓梯口是有人守著的,只有玩得大的客人才能上去。 他們這兒的視野好,剛好能看得到樓梯那邊。剛才上去的那人有人是注意到了的,這下便說那人就是管理這邊的李哥。又笑著說人很低調,壓根就看出人是黑白都通吃的人。 這兒的麻將館存在已經有好幾年了,很多地兒隔那么久就會被查一次,但這邊卻并不是,幾乎沒有人過來查。遇到嚴打時這邊會提前得到消息,直接將門關了玩兒就是了。其余時間門一直都是敞開著的,從來沒有見有人過來查過。 這就足以證明那位李哥確實黑白通吃。宋于做出好奇的樣子,想去打聽那位李哥的背景,但牌友們知道的很有限,只知道他很有關系。對于他個人的背景則是一無所知。 不得不說,這人是下心的。但越是小心就證明越是有鬼。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的麻將館的,根本不需要那么小心。 宋于的心里有了數,趁著那位李哥出來之前以玩了一天累了要去吃東西為借口離開。 到了外邊兒,她并沒有走。這邊因為麻將館人進進出出的緣故開了好幾家館子,雖是已經不早了,但仍舊是開著門的??礃幼討摃刻鞝I業到很晚。 她找了一家能看到麻將館這邊的店,然后讓老板煮了一碗面。她本是打算慢慢在這邊耗的,但一碗面還沒有吃完,那位李哥就從麻將館里出來了。 他來時是一個人,出來卻是有人跟著的。兩人不知道有什么事兒要談,在門口說起了話來。只是他的帽檐依舊壓得很低,壓根就看不清楚面容。 他和那人說了沒幾句話就離開,朝著路邊兒走去。宋于這下也結了賬,走向了路邊。 他進出竟然是有人接送的,到了路邊兒拉開了一輛車的車門坐了進去。宋于原本是想跟著的,這下攔車已來不及,只得看著那車駛遠。 人既然已經走了,她沒有再回麻將館,就在路邊攔了出租車。雖是往同一方向,但這時候前邊兒早已不見了那李哥所坐的車的車影。離得遠她甚至連車牌也沒能記下來。 這一趟過來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至少知道了這家麻將館并不是一家簡單的麻將館。 宋于想起了那李哥來,越是想越是覺得那身影很熟悉,只是完全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兒見過。她伸手用力的揉著眉心。 越是去想越是什么都想不出來,她沒有再去想,甩甩頭之后看起了外邊兒來。 這時候已經馬上就十一點多了,白天熱鬧喧囂的城市已經漸漸的安靜了下來。道路兩旁的人變得少了起來。 宋于看著看著的就發起了呆來。這一天在外邊兒都沒有想的,這時候卻突然又想起了唐續來。有刺痛蔓延開來,她閉上了眼睛,克制著自己什么都不去想。 回到租住的小區時應是已經是十一點半了,下了車剛要進下去,看門的大爺就叫道:“小宋,有人找你。人都等了好半天了?!?/br> 宋于是詫異的,看向了大爺。一穿著西裝的男子很快就走了過來,見著宋于客客氣氣的叫了一聲宋小姐,然后遞上了燙金的請柬,客客氣氣的說道:“四小姐讓我給宋小姐宋請柬過來,還請您到時務必光臨?!?/br> 他口中說的四小姐,除了孔繁還能有誰。 宋于的身體僵了起來,隔了片刻才將那請柬接了過來,點頭應了一聲好。 那男子在這兒等了許久就是為了送請柬的,這下任務完成后連客氣也沒客氣就離開。 倒是看門的大爺走了過來,奇怪的問道:“這人過來就是為了給你送請柬的?” 他剛才在一旁已經看到了。 宋于這下就點點頭,擠出了一個笑容來。 大爺這下就說道:“他還真是夠奇怪的,我都讓他把東西放我這兒了他不肯。我還以為給你送什么貴重的東西怕掉。不過就一張請柬,這東西誰會要?” 他納悶得很。 宋于只是笑笑并沒有說話,那人非要在這兒等她,恐怕是受了孔繁的吩咐,一定要送到她的手中。他又怎么敢將東西直接放在這邊? 在辦公室里沒有收到孔繁的請柬,她原本以為她是不會給她了的。沒想到她是要單獨的給。她倒是不怕在婚禮上看到她膈應。 宋于并沒有打開請柬,回到家里之后便放在了玄關處。莫名的覺得屋子里靜得厲害,她將電視機打開,把聲音開到了最大,仿佛這樣就能熱鬧起來一般。 在麻將館坐了一天身上是一股子的煙味,她很快進了浴室去洗漱。出來遠遠的看著那大紅燙金的請柬,到底還是走了過去,將請柬拿到了手中,然后坐到了沙發上。 像是沒有勇氣一般,她過了好會兒才打開來。視線落到了婚禮的日期上?;槎Y的時間就在一個月之后,看來應該是早就開始籌備的。 孔家只有那么一個女兒,自然是不會敷衍著讓出嫁的。無論是婚紗還是其他的種種細節,恐怕都是要用最好的,又怎么可能急匆匆的敷衍。 宋于只看了一眼就將請柬放到了一邊兒,然后發起了呆來。 電視里正放著本地的新聞,應該是重播的,說著上邊兒的各大領導下鄉巡查。那巡查的人里赫然有人是唐承恩。 不,他應該是為首的。后邊兒跟了一行人。唐家雖是落敗,但他在仕途上仍舊是風生水起的。 宋于以往都是沒想到的,在這一刻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想起了她以前拍到的那張照片來。 唐承恩曾經是很緊張的,甚至為了那照片殺了人。這就足以證明,她拍到的那照片對他來說是重要的。那為什么,明明唐續的手中有相片,卻沒有拿出來? 唐承恩前段時間被卸任調查,如果他將那照片拿出來,就算是不能扳倒他,恐怕他也不會那么快就又風生水起。 宋于是從未想過這的,這下想起來心里的疑惑越來越大。但唐續做事兒她一向都是看不透的,他沒有拿出來,應該有他沒有拿出來的理由。 宋于這下沒有再想下去。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兒,本是打算找遙控器關了電視去休息的,剛站起來,腦子里突然就閃過了她拍的那張相片。 她這下快步的走到一旁,將放在那邊的電腦打開來。 平常沒覺得電腦開機慢,這會兒卻覺得慢到了極點。她一動不動的就那么盯著屏幕。待到開好了機,她立即就拿起了鼠標,去找那她存在電腦里的相片。 相片她是加了密放著的,輸了密碼打開,照片便出現在眼前。她是覺得那李哥是熟悉的,那人,可不就是她所拍到的,和唐承恩交易的人。 雖是照片也不怎么看得到臉,但身影卻是一模一樣的。 宋于吸了口氣兒,一動不動的盯著屏幕。她原本就覺得那麻將館并不簡單,這下更能確定,那麻將館肯定有問題。 她是想讓自己靜下來的,一時卻怎么也靜不下來。腦子里是亂的,她完全理不清。 她強迫著自己要鎮定下來,卻怎么也靜不下來。她使勁兒的搖搖頭,將電腦給關掉,然后走到了沙發上坐了下來。 腦子里亂得厲害,她強迫著自己不再去想,閉上眼睛就那么靜靜的坐著。腦子里有什么東西要串聯在一起,她卻怎么也抓不住。 新聞已經播完,電視上已經在開始播放廣告了,她手撐著眉心閉上眼睛,在沙發上靠著。 今晚的腦子好像并不好使,她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兒,然后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出來之后關了電視,回了房間躺了下來。靜靜的去理著亂七八糟的腦子。 她手中的線索太少太少,雖是知道那李哥和唐承恩有關系,但完全不知道,孩子失蹤的案件,是否和唐承恩有關。如果和他有關,他又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 這一切都是沒有答案的,而要知道的答案,就只有從李哥的身上入手。雖是沒有確切的證據,但他的嫌疑是最大的。 這事兒如果真和他有關,只要跟著他,他遲早都會露出馬腳來。 宋于那亂七八糟的腦子漸漸的靜了下來,雖是沒怎么動,但她在不知不覺中卻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輕輕的吁了一口氣兒,閉上了眼睛,打算明天繼續去麻將館那邊。 腦子雖是不再像一團亂麻,但她卻怎么也睡不著。索性又從床上爬了起來,出去走到了陽臺上站了起來。 有微風輕輕的吹過,吹亂了她的頭發。她深深的吸起了氣。 有了事兒她沒有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在陽臺上站了會兒后回到了床上躺了下來。 她仍舊是睡不著的,不知道為什么竟然又想起了那燙金的請柬來。她不知道,孔繁給她發請柬,唐續是否知道。還是,這本身就是他應允的。 無論他是否知道,過去其實也沒什么。人既然連請柬都送了,也由不得她不去。 宋于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她第二天起得很早,早早的就爬了起來。她本是想就那么早的去麻將館那邊的,但最后還是沒有那么早的過去。 這時候的人不多,她那么早過去是會引起注意的。 宋于是打算中午些過去的,但還沒過去,唐母那邊的阿姨就打了電話來,說是唐母想她了,讓她過去吃飯。 宋于原本是想拒絕的,但話到了嘴邊還是咽了回去。詢問阿姨有沒有什么要買的,她買了帶過去。 阿姨這下就說唐母昨天念叨想吃市區比較有名的那家糕點,讓宋于如果方便就帶過去。 宋于應了好,出門之后先去排隊買了糕點,這才過去。 家里只有唐母和阿姨兩個人,唐續并沒有在。只有一個月就要結婚,他必定是忙的,又怎么可能在家。 他要結婚的事兒唐母和阿姨都好像不知道,誰也沒有提起來。 大抵是因為天氣暖和的緣故,唐母的氣色好了許多。大抵是要給她找點兒事情做,宋于過去時她正在插花,見著她就叫她過去,教她。 溫意就是她教出來的,她輕言細語的說著該注意什么該怎么搭配。宋于雖是跟著學,但忍不住的恍惚了起來。知道她叫她她才回過神來。 唐母已經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向了她,開口問道:“是不是有什么事?” 宋于這下微微笑笑,搖搖頭,說道:“沒有?!?/br> 她避開了唐母的視線,從地上撿起了花枝來。 她不說唐母也未再問下去,待到將剪好的花枝插到了瓶中,放下了手中的剪子,這才開口問道:“阿續和阿堯都很忙,你知道他們最近在忙什么嗎?” 唐堯出事的事兒,到現在仍舊是瞞著她的。宋于不知道她是否是察覺到了什么,身體微微的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