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劍拔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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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韞應了一句是,將小六的照片拿了出來。遞到了伍經理的面前,同樣皮笑rou不笑的說道:“還請伍經理掌掌眼?!?/br> 伍經理臉上的笑容僵了僵,接過了照片來,打著哈哈說道:“我這一天都沒怎么在,也不知道能不能幫得上三少的忙?!?/br> 混跡于這種場所的人,哪個不是跟人精似的。都希望半點兒渾水也不沾。要想半點兒渾水也不沾自然是要緊緊的閉上嘴巴。 唐續的唇角勾了勾,往場子里掃了掃,說道:“你沒怎么在沒關系,把你這兒的人都叫過來看看不就行了?!?/br> 他的語氣驟然冷了下來,說完對著肖韞慢條斯理的吩咐道:“去,把該遣散的都遣散,把這兒的上班的都全叫過來?!?/br> 他那張英俊的臉上仍舊是懶洋洋的樣兒,眉目間卻是陰氣森森的。伍經理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知道今天要是不配合這事兒恐怕不能善了了。 他擠出了笑容來,說道:“哪里能勞三少,這人我確實沒見過。我馬上就把人給全都叫過來讓三少一個個的問。我這還要做生意,還請三少高抬貴手?!?/br> 唐續似笑非笑的掃了他一眼,說道:“那就勞煩伍經理了?!鄙陨缘念D了頓,他接著說道:“伍經理是聰明人,我么,有一個最大的優點就是睚眥必報。所以伍經理最好讓你這兒的人都好好想想?!?/br> 他的一雙眼眸中寒氣森森,說完之后對著身后的人吩咐道:“去替伍經理好好檢查一下會所里的安全隱患,老鼠洞也清干凈了?!?/br> 他并不多呆,吩咐完便轉身離開。伍經理還想攔住他說什么,但被他帶來的人給擋了下來。他只得陪起笑臉來。 他的場子里不是沒有人,但卻并沒有人敢上前來。 一行人出了會所,肖韞便恭恭敬敬的說道:“您在車里休息一下,下邊兒讓他們去就行?!边@兒的消息傳得很快,相信過不了幾分鐘他在這邊的一言一行都會傳出去。 唐續沒有說話,隔了會兒點點頭,然后看向了肖韞,淡淡的問道:“人手夠嗎?” 肖韞說了句夠。 他這下就沒再說話了,示意人將車開過來攔在路中間,靠在車上就抽起了煙來。 宋于一直都是跟著他的,但在這一刻她就跟隱形人似的?,F在的唐續于她來說完全是陌生的,就像是另一個人似的。 她的心里翻起了驚天駭浪,各種滋味雜陳著。她再怎樣無知,也很清楚,能夠在這邊讓人聞風喪膽,半點兒也不敢吭聲這不是一個只是富有的商人能做到的。 是了,她從來都是不了解唐續的。她所看到的,只有表象罷了。 深夜的溫度降了下來,風呼呼的刮著,吹得發絲打在臉上微疼。 唐續這邊除了宋于之外就只有倆人跟著,其他的都去四處搜人去了。他抽著煙,時不時大抵撣著手中的煙灰。兩旁昏黃的燈光將他的屹立著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宋于一直沉默著沒有說話,看著他的背影就那么站著。她穿得并不厚,冷風早已將身體吹得冰涼麻木。 就那么站了不知道多久,有手機嗚嗚的震動聲響了起來。明明是燈紅酒綠夜夜笙歌的一條街,在今晚格外的寂靜。手機嗚嗚的震動聲在深夜里清晰極了。 站在旁邊兒被稱作老三的人很快接起了電話來,不知道電話那端的人說了什么,他的面色微沉,說了句知道了。 他掛了電話,上前了兩步,恭恭敬敬的立在唐續的身后,低聲的說道:“三少,于安河過來了?!?/br> 唐續沒有手頭,只是漫不經心的撣撣煙灰點點頭。 他雖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但老三和另一人卻戒備了起來。身體繃得直直的。 電話打來不到五分鐘,不遠處就有刺眼的車燈照射了過來。車子在離他們一百來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前排的人下了車,彎身恭恭敬敬的拉開車門,過了那么幾十秒,里邊的人才下了車來。 聞名于黑白兩道的于安河,原本以為會是一猥瑣的中年或是以上的男人。但卻并不是,他很年輕,應該在三十左右。穿著一身銀灰色的西裝,瘦瘦高高的。逆光中并不怎么看得清楚面容。 他人剛下車就嘖了一聲,說道:“唐總這是干什么,那么大的陣仗?” 他的聲音微微的有些啞,說著便低低的咳嗽了一聲。一副病態弱不禁風的樣兒。他并沒有上前來,示意人關了車燈,遠遠的就那么站著。 唐續的眼神銳利,淡淡的一笑,說道:“底下的一兄弟走失了,沒想到那么點兒事還驚動了于先生?!?/br> 他說得是輕描淡寫的,就跟沒骨頭似的靠在車上。說完吸了一口煙,看也沒看對面的于安河一眼。 于安河連續的又咳了幾聲,說道:“唐總底下的弟兄在這條街走失,倒是我的不是了?!?/br> 他的語氣慢慢的,但卻是在表明這兒是他的地盤。唐續在這兒大張旗鼓的,是在打他的臉。 唐續卻跟沒聽出來似的唇角勾了勾,說道:“底下的兄弟亂跑,不敢怪于先生?!鄙陨缘念D了頓,他接著說道:“不過么這人不見了,總得找找是不是。于先生拖著病體前來,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倒是我的不是了?!?/br> 他說得慢條斯理的,但話里卻沒有幾分誠意。 于安河淡淡的笑笑,說道:“于某人常年都是這副病體,勞煩唐總惦記著?!彼f著抬腕看了看時間,說道:“夜深露重,唐總既然來了,就一起坐坐喝杯茶吧?!?/br> 他說著看了看身邊的人,馬上就有人先去安排。 他這喝茶兩個字一出,宋于明顯的感覺到了身后的老三和另一人的變化。但唐續仍舊是一副懶懶散散的樣兒,像是于安河真的只是請他喝茶一般。很干脆的應了一聲好。 那邊的于安河輕輕的笑了一聲,說道:“唐總果然爽快?!?/br> 他說著便在人的簇擁之下進入了一旁的建筑物中,瘦高的身影很快便消失不見。 唐續伸腳碾滅了丟下了煙頭,直起了身來。 老三這下是急的,低低的叫道:“三少……” 不用想知道這頓茶應該沒那么好喝,于安河帶的人不少,進去之后恐怕就由不得他們了。 唐續臉上的表情沉穩,回頭掃了老三一眼,似笑非笑的說:“你以為不喝這茶就萬事大吉了?” 他說完不待老三說話便往前走。 他沒有說不讓宋于跟著,宋于自然是要跟上去的。邊走邊用眼角掃著四周。 于安河帶了二十幾人,恭恭敬敬的立在門口。見著唐續走過來叫了一聲唐先生,然后領著他們往里走。 原本以為里邊兒的裝飾是金碧輝煌的,但卻不是。里頭古樸,許多東西都是木質的。幽暗的燈光下一片靜謐。 于安河早已經在桌邊坐著了,瘦高的身體坐得筆直。正慢慢的握著茶壺倒著茶。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唐續則仍舊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兒,進屋后不經意的往四周掃了掃,在他的人的引領下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 宋于和他原本就隔了距離,這下微微的遲疑了一下,并沒有跟過去,和老三門口的地方站定。 她一直都跟一隱形人似的,原本以為是沒有人會注意到她的。誰知道才剛站住,那一直坐著倒茶的于安河忽然看了身邊的人一眼,手抵唇咳了一聲,吩咐道:“什么眼色,還不請唐太太過來坐?!?/br> 原來他是早注意到她跟著了的。 宋于垂著的手不易察覺的握了握,本是要下意識的看向唐續的。但最后克制住沒有看過去,不卑不亢的走上了前。 于安河身邊的人則是恭恭敬敬的替她拉開了椅子,然后退到了一旁。 唐續已端起了茶杯慢騰騰的喝起了茶來,并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宋于坐下后于安河推過了一只杯子過來,客客氣氣的說:“唐太太請?!?/br> 人是客客氣氣的她自然不能沒有禮貌,也客客氣氣的說道:“謝謝于先生?!?/br> 出于禮貌,她對上了他的面龐。 這一看她就不由愣了愣神。那會兒離得遠并沒有看清眼前的人的面容,只能看得出他很年輕?,F在才發現他的臉色異常的蒼白,像是真的是常年都在生病。他的面容陰柔,整個人就像是病中的貴公子一般,完全不像是一心狠手辣的道上老大。 而讓宋于走神的是,她竟然覺得自己是見過他的。隱隱的有些熟悉之感。但具體在哪兒見過卻一時完全想不起來。 這樣的走神不過就一瞬,她很快就回過神來。掩飾性的微微的點頭后端起了茶杯喝起了茶來。 于安河像是未發覺她的走神一般,說道:“深夜里沒什么可招待二位的,還請見諒?!?/br> 他從頭到尾完全是客客氣氣的,和想象的完全不同。 唐續的唇角勾了勾,說道:“于先生客氣了?!?/br> 人再三的表明這兒是人的地盤,他偏偏不肯說出叨擾二字。 于安河也仿若不在意一般,端起了茶杯抿了口茶,這才開口問道:“不知道我能幫上什么忙?” 他的語氣里帶著十分的誠意。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樣兒。 唐續淡淡的笑笑,說道:“不敢勞煩于先生?!鄙陨缘念D了頓,他漫不經心的說道:“人既然是在這邊不見的,掘地三尺總能找出人來。我最近正好都閑?!?/br> 這就是不找到人不罷休了。 于安河微微的頷首,說道:“唐總能為了底下的兄弟這樣,想必唐總身邊的人都十分敬重唐總。這也是應該的?!彼f到這兒話鋒一轉,接著說道:“唐總要在這兒找人我沒意見,只是這一條街的生意總得做是不是?這條街的人都得過活不是?” 他的語氣緩慢,說一句話也要咳幾次。像是費力極了。 唐續的面色半點兒也不變,說道:“于先生說得不錯?!彼似鹆瞬璞戎?,接著慢騰騰的說道:“這事也好辦。人既然是在這兒不見的,那總不會憑空消失了。這兒總有人見過。于先生說是不是?” 他說著挑了挑眉,繼續慢慢的喝著茶。 于安河臉上的神色淡漠,淡淡的說道:“唐總恐怕忘記一件事了。人是有腿的,總不會呆著就不動。唐總有什么證據能肯定人還在這兒?” 唐續是一副漫不經心待到樣兒,說道:“這就不勞于先生cao心了,我要是不能肯定就不來這兒了。畢竟,誰也不會做白費功夫的事?!?/br> 他顯然是并不打算就這么就算了。 于安河身后的人聽到這話面色變了變,冷冷的說道:“唐總是不是有點兒過分了?”他說著就示意其他人上前。 只是還未動作于安河就呵斥道:“這兒什么時候有你說話的份了?” 那人的面上憤憤的,但到底沒敢再說話,退了下去。 唐續就跟沒聽到他的話似的神色半點兒也沒變一下。倒是于安河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說道:“唐總也看到了,你找人可以,但斷了大家的財路,底下的兄弟們也不答應?!?/br> 唐續哦了一聲,也放下了杯子來,皮笑rou不笑的說道:“于先生這意思是說讓我就這樣就算了?”稍稍的頓了頓,他接著說道:“那我底下的人恐怕也不會答應?!?/br> 他的臉上浮現出了冷意來,又漫不經心的說道:“這人么,總得講點兒義氣。不然得讓人寒心,于先生說是不是?” 于安河點點頭,說道:“唐總說得沒錯?!彼偷目攘艘魂?,緩了緩說道:“確實不能讓人寒心?!?/br> 兩人之間的對話雖是溫和,但卻是劍拔弩張的。宋于全程都是緊繃著身體的,等待著于安河接下來的話。 本以為于安河會再說話的,但卻沒有,他緩緩的往茶杯中倒著茶。就像真的是在品茶一般。 時間像是在這一瞬凝結住了一般。屋子中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一時間安靜得一點兒聲音也沒有。 像是隔了一個世紀那么長,于安河這才看向了唐續,問道:“唐總打算找多久?一天兩天三天還是更久?” “找到為止?!碧评m說道。 氣氛再次的凝結了起來,一時劍拔弩張。 于安河端起了茶杯來,緩緩的說道:“唐總這樣我很難做。唐總不能讓底下的人寒了心,我這邊也同樣不好像底下的弟兄交代?!?/br> 他的話音落下,他身后的人齊齊的圍上前來。 阿三變了臉色,立即就護到了唐續的身邊。 唐續的面色半點兒也不變,皮笑rou不笑的看向了于安河,說道:“于先生這是要動手么?” 于安河吹了吹茶,說道:“總要有解決的辦法不是?!鄙陨缘念D了頓,他接著輕描淡寫的說道:“唐總帶那么幾人過來也太大膽了?!?/br> 他似在為唐續惋惜。 唐續卻笑了笑,說道:“于先生打算拿我怎么辦?把我拋尸荒野?唔,這樣恐怕會給于先生帶來不少麻煩?!彼f著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虧本的買賣我想于先生應該不會想做。要是于先生要不了我這條命么,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事兒我做做也無妨?!?/br> 他這話說得意味深長,不知道在打什么啞謎。 于安河聽到他這話卻沒有動,手指輕輕的在面前的桌上敲著。隔了那么一兩分鐘,才問道:“唐總這是在威脅我嗎?” “當然不是。于先生怎么會怕威脅?!彼⑽⑿π?,說道:“我只是覺得于先生應該并不喜歡麻煩?!?/br> 他是唐家的三少,一旦在這兒出了事,唐家怎么可能會放過于安河。即便是拿不了他怎么樣,也會讓他元氣大傷。 唐承恩和他的恩怨是唐家內部的恩怨,打斷骨頭還連著筋。但如果他插了進來,那就不一樣了。 他真要替唐承恩除去了他,唐承恩也未必保得住他。更或許,還會將自己摘得一干二凈。即便他再是和唐承恩是一伙的,也得先考慮自己的利益。 畢竟么,沒有什么共同利益是永遠的。他是從底層爬上來的人,這道理再明白不過了。 于安河久久的沒有說話,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他身邊的人對他的身體是緊張的,立即就有人上來,將大衣給他披上。 他咳嗽了好一陣才慢慢的平復下來,看向了唐續,說道:“這身體不爭氣,讓唐總見笑了。夜深露重,我就不陪唐總了?!?/br> 他說著就站了起來,徑直帶著人離開。他身邊的人是還想說什么的,低低的叫了一聲于先生。 于安河沒有搭理他,邊咳嗽著邊走了出去。 他走后唐續臉上的笑容就收了起來,一張英俊的臉上冷冷的。聽到外邊兒的車子離開后也站了起來,淡淡的說道:“走吧?!?/br> 一整條街仍舊是空蕩蕩的,他帶來的人不少,這會兒的時間已經搜得差不多了。剛到外邊兒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肖韞打來的。 唐續看了一眼之后接了起來,淡淡的喂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