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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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至于困他十幾年,對來說一眨眼而已,對人類來說卻是小半生了?!?/br> “誰管他,本大爺又不是人!” “你懲罰他也就算了,為什么連救他的人也不放過?” “我是山神啊,當然要在那些人類面前樹立威信,不然哪來的貢奉?” 自始至終,山臊都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任何事,語氣也很不善,奈何身體受制于孰湖,為避免腦袋被踢破只得妥協回應。 孰湖冷笑,“你已釀成大錯,快快將那人身上的法術除去,客客氣護送我們出仙渡,不然……” 山臊桀驁道:“不然怎樣?” 孰湖在它耳邊不知道說了什么,山臊驚的跳起老高,再看我們目光已全是畏懼。 孰湖趁熱打鐵道:“你可知錯了?” 山臊猛烈點頭如同小雞吃米,老老實實道:“知錯了知錯了?!?/br> “以后……” “再也不敢耍威風了?!?/br> “那等下……” “我這就解了那人身上的障眼法,護送你們離開!” 孰湖復一聲冷笑,方才從山臊身上跳下來,走到我們跟前,跟我對視后,雙雙沉默。 見識到它剛才那雙蹄子的厲害,我終于懂了自己為什么能輕而易舉將魏精的腿給踹斷了。 孰湖瞟一眼許世唯,同我道:“我是受人之命伏于你身上,并無心害你,待他日你身體恢復正常,我自會離去,還請見諒?!?/br> 說罷,也不待我回應便化作一縷扭曲的煙霧,飛快鉆入我的身體。 幾乎是在同時間,我便順利站了起來。 也不知道孰湖究竟給我們這位山神說了什么,它竟然戰戰兢兢的趴跪在地上,連頭也不敢抬。 “兩位,你們到我背上來,我送你們離開?!?/br> 我有些猶豫,許世唯卻道:“天已經不早了,我們得趕快離開這里才能趕上最后一班車,明天還要回學校呢?!?/br> “真要坐上去嗎?”雖然是山神,但是長著人臉,這樣感覺很不尊重對方啊…… 許世唯鎮定自若道:“凡事都有第一次,試試吧,說不定以后……” 他沒再說下去,我也來不及追問。 我們連同那個被施了障眼法的男人一起坐到山臊后背上,感覺像是坐在一座柔軟的大毛毯上,雖然下面時有起伏,卻絲毫不顯顛簸。 山臊跑的飛快,視線將路邊景色連起來形成大幅色塊,什么也看不清,只感覺到冷風刷刷的掠過耳畔。 我看了眼許世唯,相對于我有些彎腰的姿勢,他則要挺直的多,神情冷俊,雙目專注的直視正前方,這令我想到古代騎著俊馬巡視領土的君王。 經歷了這么多事,我終于能肯定這不是錯覺,一個十七歲少年,在經歷種種詭事和親眼目睹妖怪后,還能平靜如常且無半點好奇之心,這似乎有點太不正?!?/br> 出了仙渡后,山臊將我們放下,臨別前替那個可憐的男人消除了法術。 隔了十多年,啞巴男才再度回到外面的世界。 他激動的趴在地上,喜極而泣。 我們安慰了幾句,給他留下一些錢,坐車前往青莞。 已經很晚了,車上空蕩蕩的只有我們兩個人,我靠在他肩膀上,滿腹疑問卻不知從何問起。 他卻像長了透視眼,淡然的問道:“夏三斷,你想知道什么?” 我直視他的眼睛:“你有沒有事情瞞著我?” “很多,雖然還不到時候,但是你只要想知道,我都會告訴你?!?/br> 有他這話就足夠了,我親親他的下巴,“那就等時機到了再說吧,我好奇心沒那么重?!?/br> 他摸著我的短發,輕輕道:“夏三斷,謝謝你?!?/br> 謝我什么呢,我只是想談個單純的戀愛而已,至于感情路上會不會會附加點別的,且把它們當作生活調味劑吧! 回到家時,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院子里驚人的干凈,兩堆垃圾山也不知道哪兒去了。 夏多多竟然回來了,此刻正在樹下琢磨我貼上去的那張紅紙,見我回來,便問:“誰貼的?” 我納悶,“我貼的,怎么了?” 她又問:“誰寫的?別告訴我是你寫的?!?/br> 我只好回答,“許世唯,最近家里總是冒出很多垃圾,他說有個方法可以試一下,所以就寫了這個字貼起來?!?/br> 夏多多一臉沉思,“我電話里聽夏萌萌說起過,你知道許世唯寫的這個字代表什么意思嗎?” 見我搖頭,她便用手比給我看,“禮字,拆開就是礻和乚,左邊礻是一個人兩手拎著禮物,而右邊的乚代表跪拜在地上,禮去掉半邊寫在紅字上,意思就是雖然喜事將近,你們卻不必再來攜禮物前來朝拜了。這種表達方式,我只在一本古書中看到過,他居然拿來暗示那些貓和老鼠……” 說到這里她停頓了下,意味深長道:“你這個未婚夫,還真有意思?!?/br>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夠長了吧,祝大家元宵節快樂! ☆、第43章 無是生非 許世唯寫的那個字究竟是不是如夏多多解釋的那樣,我無從得知,但是從那天起,家里的確再也沒有出現過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了。 離我跟許世唯定婚的日子還有一周,老夏提前從外地趕回來了,開始找人商議席宴備菜。 我在家里幫不上什么忙,還是要回到學校里上學。 臨行前老夏特意叮囑,“你跟哪幾個同學關系好,那天別忘了請人家來家里吃飯?!?/br> 跟哪幾個同學關系好?除了熊南南和歐陽飛外,好像也沒有旁人了,然而我并不打算請他們。 在我的認知里,定婚這種事,只用雙方家長出來吃頓飯交流一下感情就好,根本用不著這樣大張旗鼓。 奈何老夏不同意,說江城風俗如此,一定要遵守規矩來,更何況有夏萌萌那么大排場在先,絕不能讓親家說他老夏厚此薄彼。 我建議無用,只好隨他們忙碌去了。 星期一大早,我跟許世唯吃完飯來到教室,發現氣氛有些古怪,似乎所有的人都偷偷打量我們,好像還在小聲議論著什么。 跟許世唯關系公開后,這些人已經對我們成雙成對的行為早已見怪不怪了,像這樣的情況倒是極為少見。 才在位置上坐下,熊南南便跑過來了,她有點害怕許世唯,特意擠到我另一邊,小聲道:“三斷,你跟班長真的要訂婚???” 原來如此,終于明白教室氣氛為何這么異常了。同班同學有許世唯的同鄉,知道這事也不稀奇,我便點頭,“沒錯,快了?!?/br> 熊南南眨眨眼睛,問:“定在哪天?” “這周日?!?/br> “我能去看看么?” 我無所謂道:“想來就來吧?!甭犂舷牡囊馑?,不但會邀請親戚來了,甚至連街坊鄰居都一并請了,到時也不怕多她一個。 “我能……再帶一個人么?”熊南南看著我的臉,似乎在猶豫不定的觀察著什么。 我疑惑,“你要帶誰?” 熊南南猶豫了很久,才道:“我爸?!?/br> “你爸?”我驚訝道:“他不是已經失蹤很多年了么?” 記得去年到諸葛鎮過春節時,熊南南曾經提起過,她爸爸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失蹤了,所以她是跟著爺爺一起長大的。當時我跟許世唯住的宅院,便是熊南南小時候的家。 怎么隔了這么多年,憑空又突然冒出來了? “他昨天晚上突然回來了,”熊南南聲音微微顫抖,“他說這些年一直被困在仙渡回不來,是兩個年輕人救了他,其實一個夏三斷。三斷,是你嗎?” 我未料到事情竟如此之巧,愣了足足有半分鐘,才笑起來,“我跟許世唯去拜神,無意中碰上的,沒想到他竟然是你爸爸,恭喜你了?!?/br> “我就知道是你們!”熊南南抓住我的手,眼睛亮晶晶的,“你不知道,他回來的時候,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么多年了,他還跟照片上一模一樣,一點都沒有變!當他跟我提到你們的時候,說臨別的時候太高興,居然忘記了問你們的名字,不過似乎有聽到男生叫過你一句三斷,希望有天還能找到你們……三段,你是我的福星,也是我們全家的福星!你的出現,給我生活帶來了好多驚喜,謝謝你!” 無意之中竟幫到了朋友,我也真心替她感到高興,“別謝了,星期天帶他來青莞吧!” 熊南南回到位置上后,我小聲把事情跟許世唯說了一遍,他卻似乎一點也不意外,嘴上道:“難怪我那天看他感覺有些熟悉?!?/br> 我說:“別放馬后炮……” 他眨下眼睛,“指了下顴骨位置,那人這里有兩顆痣,腮下還有一小塊胎記,位置和形狀都跟熊南南一模一樣?!?/br> 我想了下,好像確實如此,由衷道:“觀察和記憶力真不錯?!?/br> 他斜眼瞟我,“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每次都能考第一?” 我不服氣,“等著,下次考試我就把你成績拉下來?!?/br> 他嘆氣,“你應該學著進步,而不是設法拖我后腿?!?/br> “每次都考第一,你有沒有過高處不勝寒的感覺?” “習慣了?!?/br> 我驚詫,“以前怎么沒有發現你居然這么驕傲自大?” 他則波瀾不驚,“成績好,任性?!?/br> ……我特別想知道下次如果換我考了第一,他是不是還能這么任性。 午休時間,許世唯回宿舍拿東西,我在男生宿舍樓下等他。 “夏三斷?”有人叫我名字。 我抬頭看了下,是兩個身材高大的男生,臉很陌生,身上穿著跟我們一樣的校服,但是胸前卻印著二高的標識。 “你是叫夏三斷嗎?”男生慢慢走近,伸手就想翻我翻粘了貼紙的學生證。 “你們想干什么?”我皺眉,不客氣的將他手撥到一邊。 其中一個男生笑起來,同另一人道:“別看了,應該就是她。別怕,我們就是想跟你交個朋友,別害羞嘛?!?/br> 我自知沒有美到讓人無恥搭訕的地步,所以一邊猜測這兩人的目的,一邊考慮是用左腳踹還是用右腳踹?到底要用幾成力才能成功震攝到對方,又不至于讓他們落得和魏精一樣的悲慘下場…… 在我思索的時候,有男生吹著口哨從旁邊經過,過去幾步又倒了回來,兩手插在口袋里,好奇的打量著我們,“夏三斷,你這是要紅杏出墻嗎?不錯呀,還一下子勾搭了兩個……” 這無是生非的語氣調調,除了歐陽飛外我想不出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