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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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斷,”熊南南跑到我的位置上,拿手在我眼前拼命晃,“想什么呢,這么專注?!?/br> “你寒假打算怎么過?” “唉呀,你不知道,想到這個我就頭疼。別人春節都是逛逛街吃吃零食,我呢,則還要跟著家里人四處敲鑼打鼓甚至耍獅子……” 江城春節是有舞獅風俗的,尤其是生意人,初一十五不請雜耍班子到家里吹吹打打一番,那感覺就不像是在過年。不過我沒想到的是,這些雜耍班子大都算是長年跑江湖的,熊南南竟然還要被家里人逼著做這種事。 我好奇問她,“你都會什么???” 熊南南想了想,單手撐著旁邊的空椅子縱身一躍,居然整個人都懸空倒豎了起來。 不光是我,連旁邊的同學都看得瞠目結舌,有的男生甚至吹起了口哨。 熊南南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臉刷的紅了,聽到口哨聲更是差點要摔倒下來,小心翼翼的抱著椅面爬下來,再度恢復成平日畏畏縮縮的模樣。 她顯得特別不好意思,小聲對我說:“其實我最擅長的單手后空翻……都是小時候爺爺逼著學的,他老人家以前是個雜技團團長?!?/br> 我禁不住夸她,“難怪你這么厲害,我要是寒假覺得沒意思,能去看你表演嗎?” 她拍手,“當然可以呀!歡迎歡迎,你要是真的來,吃住玩樂我全包了,想住多久住多久!” 這天自習課,班主任突然降臨教室,表情完全不似平常溫和,語氣嚴厲道:“馬上就要期末考試,我知道大家最近都很辛苦,但是有些人不但不用心學習,反而在課外惹事生非。更有甚者,竟然還在學校里組建小團體、小幫派,學校對這種事情是明令禁止的,校規第二條,一但發現本校學生私下有組織的進行打群架、參與集體斗毆、勒索同學、搞校園暴力,一經發現,立刻開除,絕不姑息!如果觸犯到法律層面,校方也會積極的向本地派出所報案并提供線索??荚囃昃褪谴汗澚?,你們的父母也希望能夠考個好成績,高高興興的回家過年對吧?現在校方增加了保安人員,24小時對校區甚至附近進行巡邏察看,希望同學們不要這個關節上尋釁鬧事。如果感到生活壓抑或對哪位同學有所不滿,歡迎隨時找我聊天傾訴,我保證會對所有聊天內容保密,絕對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 說到這里,班主任掃了眼教室,銳利目光似乎能抓捕到我們每個人的情緒波動。 此時班上同學表情各異,或迷惑不解,或表情微妙,或蠻不在乎。 班主任停頓了片刻,突然揚聲道:“所有男生起立!看著我的眼睛?!?/br> 嘩!男生們都站了起來,集體盯著班主任。 “告訴我你們會好好學,不會做任何辜負父母和老師的事情,更不會傷害別人和自己!” “我們會好好學習,不會做任何辜負父母和老師的事情,更不會傷害別人和自己!” “聲音大些,我聽不到!” “我們會好好學習,不會做任何辜負父母和老師的事情,更不會傷害別人和自己!” “很好,”班主任突然笑了起來,“你們今天每個人、所說的每一句話、每個字我都清楚聽到并記下,我相信你們,不僅僅是作為一個老師給予他學生的信任,而是我相信,你們作為一個快要成年的男人,會對自己的言行負責!暴力只是情感發泄的一種極端手段,它不是目的,更不會幫你徹底解決任何問題。我認為,聰明的人會運腦子想出妥善的辦法來分解矛盾,而不是單純的使用雙手和蠻力。我的話講完了,希望你們靜下心來仔細想想。許世唯,等下到我辦公室來?!?/br> 班主任離開后,教室里一片沸騰,熊南南咬著筆,顯得憂心沖沖的。 雖然好像不關女生什么事,我卻總覺得,這件事好像也跟我脫不了干系。 果然,許世唯去了大概有十分鐘,回來時人還未盡教室目光便已經落到了我的身上。 放學后,熊南南被我提前支走,我則在位置上坐著沒動。許世唯也不動,我們雖然沒有任何言語交流,眼神卻似乎達成了某種約定。 直到教室里只剩下我們兩個,許世唯才朝我走過來,我也起身,兩個人面對面站著。 許世唯平靜的看著我,“夏三斷,這件事本來應該由班主任跟你說,但是他不太方便,所以讓我來跟你說?!?/br> “什么事,說吧?!?/br> “上周三你和熊南南去了男生宿舍對吧?” “當錯,你當時不是看見了么?!?/br> 我方才的預感是對的,事情果然和打張易之有關系。 他說:“我要再作一下確認,你們在男生宿舍做了什么?” 我坦白說:“打了張易之?!?/br> “后來呢?” “他說有兩條路讓我選,一是賠錢道歉,二是賠錢,我和熊南南讓他打回來。我沒理他,他也沒再讓我們選?!?/br> 許世唯黑眼睛若有所思,“你再想想,前后有沒有牽扯進去什么人?!?/br> 我肯定的說:“沒有?!?/br> 他換了個說法問:“你們在打了張易之后,有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別人?” 我想了想,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歐陽飛?” 打完張易之后怕他報復,所以找了歐陽飛幫忙,可他當時只表了個態說沒問題,別的什么也沒說啊。 見我困惑,許世唯便道:“你找了歐陽飛求助,他有答應你什么嗎?” 我說:“只說讓遇到麻煩就報他名字,至于后面還發生了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br> 許世唯接下去道:“后來張易之直接去找了歐陽飛,兩個人談崩了,張易之對歐陽飛放狠話,事后又害怕被報復所以又找了幾個高三的師兄,現在已經不是兩三個人的問題了,而是演變成兩派勢力在斗爭,他們約定了明晚打群架,卻被人告秘捅到了學校治安室。因為牽連太多人,所以校方想私底下處理?!?/br> 我皺眉,“當時打張易之的時候我沒想那么多……” 許世唯說:“問題已經出來,再說過去的事也沒什么意義,不如想想怎么把這件事解決了。只要對方不太過份,張易之這邊是想要熄事寧人的?!?/br> 我沉吟片刻,“我等下去找歐陽飛?!?/br> 許世唯道:“你現在找他未必管用,沒人比我更了解歐陽飛,這件事情已經傳開,依他死要面子的個性,在沒有臺階的情況下絕對不會同意收手,就算眼下礙于校方警告將事情暫時擱下,也壓抑不了多久,早晚還會將事情翻出來鬧大?!?/br> 我略感無奈,“那也要試試看吧?!碑吘故虑槭怯晌叶鸬?,萬一真的演變成群架,我豈不是成了禍害小孩子的罪人? 許世唯淡淡道:“我跟你一起去?!?/br> ☆、第16章 幼稚把戲 去找歐陽飛的路上,許世唯問我,“夏三斷,你知不知道歐陽飛是什么人?” 我點頭,“不是說學校食堂是他舅舅承包的么?!?/br> “他mama在教育局工作,爸爸現在是隔壁市的一把手?!?/br> “哦,官二代啊?!?/br> “還有件事我不應該說,但是你應該知道,歡樂幫你聽過么?” “電視上聽過,名字還挺搞笑的,前兩年他們老大涉毒被槍斃那個?” 前兩年本地搞什么打黑除霸,一下子抓了一兩百人,據說那天整個市的商鋪老板都在大街上放鞭炮慶祝,不過這和今天的事有什么關系? 許世唯說:“那個人是歐陽飛的舅舅?!?/br> 我腳下踏空,差點一頭栽在樓梯臺階上。 “歐陽飛的舅舅……不是承包學校食堂的嗎?” “死掉的那個才是他真正的舅舅?!?/br> ……隱隱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然而許世唯卻依舊目不斜視,周身散發著討論天氣不錯的平靜感,完全不像是透露了驚人消息的模樣。 我問:“許世唯,你是在開玩笑嗎?” 他一本正經的回答,“不是?!?/br> 我撫額,“好吧,你剛才什么也沒說,我也什么都沒聽到?!?/br> 我只是順手打了個架,為什么會和犯.罪組織扯上關系?難怪校方對這件事情如此重視……誒,等等! 我驚奇,“你為什么會知道這么多?” 他反問:“我知道的途徑和今天的事有關系嗎?” 好吧,虧我一直認為小孩子生活單純,沒想到單純的居然是我這老人家。人上了年紀,果然就跟不上時代變化了。 我們和歐陽飛約在頂樓上見,他看到我和許世唯,頓時一幅沒好氣的神情,“干嘛?一起找我來秀恩愛???” “一邊玩兒……,”我想到他身份,噤聲,“歐陽飛,張易之的事情你要怎么辦?” 他挑著眉毛,蠻不在乎道:“還能怎么辦?打就打唄?!?/br> 我說:“就不能算了?” 他說:“當然不能算了,不然我成什么了啊,誰都能跑到我跟前囂張放屁,讓人知道了我多沒面子啊。再說了,事情也不是我挑起來的啊,那個神經病無緣無故跑來跟我示威,現在知道怕了,晚了?!?/br> 我說:“你就算跟他打架打贏了也沒什么好處啊?!?/br> 歐陽飛不屑:“打架還要什么好處?贏了就是爽??!再說了,這事和你沒關系,男人的事你個女生也別來摻和?!彼斦嫦裨S世唯說的一樣,雖然表面態度還算隨和實際上卻半點也不聽勸。 “你不是覺得被人挑釁很沒面子么?如果有人幫你把面子找回來,這件事就結了吧?!闭驹谝慌缘脑S世唯終于開了口。 “別!”歐陽飛偏頭,“我現在就想打架,他居然還敢找人,以為人多我就怕了他,搞笑,我會怕他人多?!” “夏三斷,我們走吧?!痹S世唯對我說。 歐陽飛不樂意了,“站住,許世唯,你什么意思?是你們叫我來的,現在我來了,結果你現在說走就走?” 許世唯說:“不然呢?” 歐陽飛很生氣,“至少也要等我把話說完吧?” 許世唯停住腳步,看著他,“你說?!?/br> 歐陽飛便接著剛才的話茬往下說,“搞笑,他以為我會怕他人多?我……算了,走走,你們走吧,看到你那幅棺材臉我就覺得煩,吹牛都沒意思?!?/br> 棺材臉?我有點不樂意了,誰棺材臉啊,許世唯明明長的那么那么好看! 許世唯也沒說什么,拉著我的手就走。直到下了樓,我才反應過來,許世唯竟然主動拉了我的手!一瞬間大腦突然變得空白,我們為什么找歐陽飛,他又說了什么,全都不記得了。我只知道許世唯的手很大,很溫暖…… 然而就在我貪婪體會那絲溫暖的時候,許世唯卻突然將手抽走。 “夏三斷,以后有什么事解決不了可以找我?!?/br> “???” “只要我能做到,我會盡力幫你?!?/br> 因為他的動作和話語,我現在思維變得無比遲緩,“為什么?” 他說了個很可笑的理由,“因為我是班長?!?/br> 我猶豫了下,失落道:“所以你會對班上每個需要幫助的同學這么說嗎?” 許世唯斜我一眼,“你說呢?” 我說不出來,因為在我過去的認知里,許世唯并不是那種有求必應的濫好人,他樂于助人但也擅長拒絕別人,可是眼前這個許世唯,卻是我陌生的。 我不知道,我的老公少年時期就是這般性情古怪,我從來不曾深入了解過他,還是說他已經徹底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再也無法長成我所熟悉的樣子。 接下來許世唯單獨去找了張易之聊天,聊了什么內容無從得之,之后張易之就去了歐陽飛教室,當著很多同學的面跟他公開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