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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落在手中的圣旨上。 王公公笑道:“封您做鄉君,是因為您立下大功,和賈大人無關……也不能說無關,總之呢,這次若非鄉君替賈大人隱藏行蹤,讓對方少了準備,如今怕是另一番局面呢!” 又道:“您安心做您的鄉君就是,別宮的溫泉有益養傷,賈大人恐怕會在那里住上一陣子,您別多想……鄉君,老奴還有別的旨意要傳,這就告辭了?!?/br> 說完不等惜春回話,抱拳一禮,匆匆離開。 …… 別宮,夜深人靜。 趙軼忽然從床沿驚起,習慣性的探向少年鼻尖和腕脈:呼吸,有的,脈搏,有的…… ……還在。 趙軼閉了閉眼,將少年頰邊的亂發撥到耳后,又將被子扯高些,按緊,起身轉到外間,毫不意外的看見周凱抱著刀靠在門上打盹。 見趙軼出來,周凱精神一震,眼含期待的看向他。 趙軼搖頭,問道:“剛剛外面怎么了?” 周凱眼神黯淡下來,重又靠回門上,大大的打了個哈欠,有氣沒力道:“太上皇砸了藥碗,要見皇上?!?/br> 趙軼道:“他去了?” “不去能行嗎?皇上案頭的折子都快堆成山了?!敝軇P嗤笑一聲,道:“鄭莊公和姜氏尚且掘黃泉以見……” 拖長聲音,語氣嘲諷:“生養之恩大如天呢!” 趙軼默然片刻,拿過一旁的大氅,道:“你守著他,我出去轉轉?!?/br> 周凱讓開路,懶懶道:“別走遠了,阿玩不在,再遇到刺客,可沒人護著你?!?/br> 趙軼腳下一頓,僵硬了片刻,又大步離開。 …… 別宮最華麗舒適的宮殿,外面侍衛如林,里面燈火通明。 太上皇就住在里面。 住最奢華的宮殿,吃最精致的吃食,用最珍貴的藥物,被最好的太醫、最美的宮女精心照料。 “殿下……” 趙軼抬手,止住侍衛見禮,將披風扯下來扔給欲言又止的劉總管,走向大殿。 殿內只有太上皇和皇上兩個人,其余別說侍衛宮女,連劉總管都退的遠遠的,趙軼靠近大門的時候,才漸漸聽清里面的聲音。 “怎么?殺了太后還不夠,還想連朕也一起殺了?” “太后是怎么死的,父皇難道不比兒子清楚!” “朕該清楚什么?朕只知道,那天若不是太后,死的就是朕!好,好得很!毒藥藥不死朕,索性派大軍來平了朕的別宮!真是朕的好兒子??!朕只當你孝順知禮,將皇位都與了你,如今你卻容不下朕,連殺母弒父之事都做的出來!好,好,倒是朕小覷了你!” “若父皇要見兒子,只是為了說這個,請恕兒子國事繁重,不能奉陪!” “……朕可以給王子騰下旨?!?/br> “條件?” “王子騰做甘陜節度使?!?/br> “……” “太上皇真是打的好主意,”趙軼冷笑一聲,開口道:“當初讓王子騰掌控京營,當懸在父皇頭頂的那把刀子,只要父皇不聽話,便一刀砍下來,將他拉下皇位。如今又要將他放在甘陜……是不是父皇再不聽話,就要將城門一開,放了突厥長驅直入,好毀了咱們大乾的江山?” 太上皇勃然大怒,喝道:“誰讓你進來的?給朕滾出去!” 趙軼充耳不聞。 乾帝皺眉,道:“軼兒,你先出去?!?/br> 趙軼一步步靠近。 太上皇手里茶杯重重摔在趙軼腳下,起身上前一步,罵道:“混賬東西,朕……呃……” 卻是被趙軼一手鉗住脖子,狠狠撞在柱子上,趙軼手下沒有半分留情,柱身與太上皇后腦撞擊的地方,留下大片血漬。 太上皇痛呼一聲,難以置信的看著趙軼,艱難罵道:“你……大膽……畜生……畜生……” 掐住他脖子的手如同鐵箍一般,卻并不太緊,最起碼他還能勉強發出聲音,和身體的疼痛相比,更讓他難以忍受的,是心里上的羞辱和難堪。 他乃九五之尊,他生來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子,他做了幾十年皇帝,十年太上皇,他習慣了至高無上,生殺予奪……便是謀劃失敗了又如何?他一樣是大乾的太上皇,一樣是皇帝的父親,皇子的祖父,誰敢拿他怎么樣? 以他的身份,哪怕是改朝換代、亂軍攻城,最后也有一盞毒酒、一席白綾的尊嚴,做夢也不曾想過,會有一天被人掐著脖子摔在墻上,撞得頭破血流。 頓時怒火中燒! 畜生!雜種!當初就不該留著他! 滿腔怒火還來不及噴瀉而出,就看見趙軼手里多了一把匕首,輕飄飄道:“太上皇陛下,你不會不知道,謀逆是死罪吧?” 乾帝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沖上來按住趙軼的手,喝道:“軼兒!你瘋了!還不快放手!” 語氣嚴厲,聲音卻壓得很低,此情此景,斷不敢給第四個人看見。 趙軼一肘撞在乾帝胸口,乾帝并不會多少武功,被推出去數米遠,眼睜睜看著趙軼將匕首慢慢刺向太上皇胸口:“趙軼!” 太上皇眼中終于顯出恐懼之色,雙手死死抓住趙軼握著匕首的手,拼命推拒,指甲在趙軼手背上留下道道血痕,卻依舊絕望的被他帶著一起,緩慢但堅定的將匕首刺進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