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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賠笑道:“不清閑,不清閑,下官這就回去,這就回去……” 慢慢退到門口,逃也似的向外竄,剛打開外間大門,就聽一把陰柔的嗓音道:“皇上派咱家來探病,賈大人傷勢可好些了?” 頓時連門都不敢出了,賠笑著退在一旁,等那幾位內侍進門,才抹著冷汗退出來,一路小跑出了二門。 二門外,有“小廝”等候多時,見賈赦出來,疾步上前低聲道:“可見著了?” 賈赦驚魂未定,道:“見著了見著了!睡的沉著呢,怎么鬧都不醒?!?/br> “小廝”不放心道:“可看清楚了?” 賈赦嘆氣,道:“我耳不聾眼不花的,自然是看清了?!?/br> “確實是他?” 被再三質疑,賈赦也不耐煩起來,沒好氣道:“我自己的侄兒,從小看到大的,還能認錯不成?真不知道你們想干什么,不就送個參湯探個病嗎,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帶你一起去又不肯?!?/br> “小廝”不再說話,直接越過賈赦,低頭彎腰,快步向府外走去,有人問話,只說奉了主子的命,先一步回榮國府報信。 …… 小院中,周凱送內侍離開,回身走到門口卻忽然頓住,并不進門,在外面道:“太后娘娘薨逝,我要隨陛下前往別宮守靈,也要回去預備預備……今兒晚上應該不會再有人來了,你安心睡吧——我會在府里留下人手,若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讓四月去找文青?!?/br> 頓了頓,又道:“按規矩,陛下前往別宮,潛王殿下當留守京城,如有難處,我又鞭長莫及時,尋殿下出手也使得?!?/br> 里面自然不會有回應,周凱轉向玉盞:“好生照看你們主子?!?/br> “是?!庇癖K飛快行了一禮:“恭送世子爺?!?/br> 周凱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邊向外走邊對賈蓉道:“阿玩受傷,寧國府的事便只你一個cao心,自去忙吧……這邊有人照應,不缺你一個?!?/br> 賈蓉跟在他身后,點頭應是。 玉盞目送他們離開,腳下一軟差點跌倒,反身關上門,快步進了里間,低聲道:“姑娘,他們走了!” 門外也傳來一聲咳嗽:“賈大人您安心休息便好,有事屬下自會通報?!?/br> 玉盞“啐”了一口,扶著床上的“少年”起身,厚被滑下來,露出“少年”身上的粉色小襖……正是匆忙洗凈了臉,拆了釵環的惜春。 惜春撫著胸口舒了口氣,起身下床,道:“去拿一套干凈的衣服過來?!?/br> 玉盞取了套賈玩從未上身的里衣出來,一轉身就看見惜春拿著剪刀,將蔥管似的指甲一個不剩的剪了,驚得輕呼一聲:“姑娘!” 惜春將指甲用帕子包了,道:“找機會扔進爐子燒了……玩兒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回來,若不剪了,稍后太醫來診脈,豈不是人人都能看見?” 指甲可以剪,但脈象卻是瞞不住的,只能寄望于外面那些人靠譜些,能說通太醫,拖過一時是一時。 又道:“讓玉屏穿了我的衣服住進小佛堂里,就說我要給太上皇、皇太后祈福,不便見人?!?/br> 玉盞憂心忡忡道:“要不要讓外面那些人分兩個去守著?若是不小心被人闖進去,豈不壞事?” 惜春搖頭道:“如此反倒引人猜忌了,放心,陳嬤嬤是妥當人?!?/br> 玉盞紅了眼,低聲罵道:“都怪這些人,自個兒放跑了爺,卻讓姑娘您來遮掩,還什么都不肯說……也不知道爺現在怎么樣了,他傷的那么重……” 惜春打斷道:“他自己要走,誰能攔得???他們肯冒著風險替玩兒遮掩已是難得……這樣的話再不許說!” 玉盞低聲應了,默默服侍惜春更衣,又拿了自己的胭脂水粉替惜春遮掩耳洞、修飾眉形——雖是同胞姐弟,但惜春的容貌與賈玩卻只七分相似,除了臉型過于柔和,區別最大的,就是那一雙精心描畫過的柳眉。 勉強收拾妥當,玉盞重新扶惜春上床,低聲道:“姑娘,奴婢總覺得,世子爺好像知道些什么?!?/br> 惜春垂眸:“周世子和玩兒交好,想來不會傳出去?!?/br> 話雖這么說,卻始終放心不下,她在宮中過了數年,不似尋常閨閣女兒那般天真,知道在大勢面前,什么交情都是虛的,能打動人的,唯有立場和利益……然而,即便知道,她又能改變什么? 最起碼表面看來,他并無惡意,方才若不是有他,莫說宮里來的公公,便是賈赦那一關都過不去……最后連賈蓉都被他支走。 “大老爺也好生奇怪,平日里一直看咱們爺不順眼,明里暗里不知道說了多少怪話,今兒卻忽然殷勤起來,又是送藥又是探病的……” “……夜深了,睡吧!” ****** 太后薨逝不是小事,宮里的皇子皇孫公主妃嬪、外面的宗室勛貴朝廷大員,都要前往別宮,之后或移棺宮中,或就地守靈,還需與太上皇商議。 去的人多,需要籌備的事物也多,動作便快不起來,直到天將亮時,隊伍才浩浩蕩蕩出了城。 依舊是前鋒營開路并全程護衛,大內侍衛緊守在御輦周圍,御輦后面跟著后宮妃嬪、皇子、宗室以及隨駕官員的車馬,個個皆是平民百姓一輩子也難得一見的達官貴人。再后面,是用騾馬運著的香燭紙錢以及糧草木炭等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