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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軼道:“你想去哪兒?我去替你跟皇上說?!?/br> “別,”賈玩搖手,道:“你這會兒和皇上正在蜜月期,有些事還是少沾為妙?!?/br> 趙軼雖然不知道什么叫蜜月期,但賈玩的意思卻能領會,道:“無妨,不做太子,行事反而沒那么多忌諱?!?/br> 譬如賈玩,大小也是乾帝身邊的紅人,若換了太子之流插手他的調動,乾帝難免會產生諸如“將他身邊最厲害的高手調走,到底有什么目的”“他們兩個是不是早有勾結”之類的想法,但換了是趙軼,隨便尋個理由就能應付過去。 賈玩搖手,道:“我自己搞不定,再找你幫忙?!?/br> 趙軼“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以乾帝如今對賈玩的看重,加上他年紀太小,趙軼不覺得賈玩憑自己就能說動乾帝將他外放……然而也不一定,他所認識的賈玩,從小到大,只要他說過的話,少有做不成的。 將賈玩面前已經半溫的茶倒掉,又重新倒了一杯,道:“那半本《大乾律》的主人查到了,是趙輔?!?/br> 賈玩嚇了一跳:“誰?” 趙軼重復道:“老三,趙輔?!?/br> “親手抄的?” “親手抄的?!?/br> “他可真……”賈玩揉了揉額頭,終于想出一個字:“閑?!?/br> “你在上書房的時候,和他關系很好?” 賈玩道:“我在上書房一共就呆了半天,而且大半時間都在側院睡覺,和三殿下話都沒說上幾句?!备静皇顷P系好壞的問題,他們兩個連交集都沒有好吧! “那他為何會偷偷收集你的手稿,練習你的筆跡?”若不是提前練過,怎么可能用賈玩的字,那么快抄好半本《大乾律》? “因為……”賈玩不確定道:“我的字兒好?” 趙軼看著他:你覺得呢? 賈玩的字是不錯,但比起名家先賢來說,卻還有一段不可逾越的距離,作為皇子,趙輔要誰的字帖弄不到,拿他的字去練? 賈玩不滿道:“我的字怎么了?我的字不好,你還不是一樣偷偷拿去練?” 這趙家幾兄弟,就沒一個正常的,個個都有??! 話雖如此,卻還是努力回憶那天在上書房,他到底干了什么……上課睡覺,忽悠老師,然后將老師弄睡著,然后繼續睡覺,然后……挨了一頓揍,鬧得上書房雞飛狗跳。 總之是很不愉快的一天。 賈玩想到頭大,索性不想了,反正現在知道人是誰了,不必擔心日后這事兒像個□□似得冒出來,也算了了一樁心事,問道:“馬蹄山的案子有進展沒有?” 趙軼道:“馬蹄山一場大火,什么都燒沒了,只能大海撈針。刑部已經將滯留在京城的江湖人士梳了一遍,但沒什么線索,現在將目光放在權貴養的私兵和軍隊上,但刑部權限不足,雖有父皇的手令,卻蓋不住有人陽奉陰違……進展緩慢” 賈玩想了想,道:“王子騰現在在巡邊對吧?” 趙軼點頭:“怎么?” 賈玩道:“我長這么大,也就江南、京城兩頭跑,還有小時候隨師父去巡過鹽田,忽然很想去邊境轉轉——王家和賈家時代姻親,我若是去給他做個副手,想必會很受照顧吧?” 趙軼自然不會被他言語迷惑,道:“你懷疑王家?” 賈玩道:“太上皇隱退,王子騰不想丟失兵權,就得找新主子,但沒有足夠分量的投名狀,新主子憑什么讓你繼續執掌兵權?” 兵權這種東西,如非嫡系,誰放心交給你? 趙軼道:“那他們為何要半途放棄行動?” 按照火油的分布,那天如果他們動手,只需再有少許人手以利箭牽制,成功幾率極大。 賈玩道:“因為王仁發現薛蟠定的酒樓,恰好同我們是同一家,不知基于什么心理,就去了,然后發現他們被人利用:去馬蹄山的,除了你,竟然還有皇上。 “王仁大驚之下,連交代一聲都忘了,立刻離席,去取消行動,所以薛蟠才會因為找他,出來發酒瘋?!?/br> 當時趙軼不過才治好傷腿,二皇子一黨遠沒到破釜沉舟、拼死一搏的地步,不會冒著暴露的風險用自己人涉險,這種情形下,走投無路的王子騰,無疑是最好的探路石。 輸了,和他們無關,贏了,就君臨天下。 王家為何取消行動?因為暗殺皇子和弒君是兩碼事,暗殺皇子只要做的天衣無縫,就可能逍遙法外,弒君卻很可能會被扔出來做替罪羊——再加上薛蟠那一嗓子的神助攻,“很可能”的可能性,就變成了百分之百。 趙軼沉吟片刻,嘆道:“都是臆測?!?/br> 賈玩道:“是啊,都是臆測?!?/br> 且是毫無證據的臆測,先鎖定嫌疑人,然后再根據這一點,將毫無關聯的幾件事聯系在一起,來自圓其說。 其實就是疑人偷斧,如果當官的用這種法子來斷案,不知道會辦出多少冤案來。 但要查案,又必須要有這樣的想象力。 現在的問題是,證據完全沒有,又不能將結論直接交給乾帝,一不小心,就會弄出天大的冤案來。 只能防著。 若非刑部遲遲沒有進展,賈玩連對趙軼都不會說。 閑話說完,酒菜上齊,于是開始喝酒吃飯。 桌上幾乎都是賈玩愛吃的,但問題是他剛剛才趕完一場,有心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