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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了似的爬起來就要沖上前,卻被周圍的人死死抱住。 賈玩不忍目睹的轉過頭:求別說話,掉門牙這種事,實在太傷顏值了,閉上嘴翩翩美少年,張開嘴就只看見那顆黑洞了。 再加上鼻血長流……再看下去他快要吃不下飯了。 趙軼負手而立,神色從容,淡淡道:“這是做兄長的教訓你,沒資格說的話最好別開口,省的自找沒趣……叫我滾,憑你也配?” “你算什么東西,不過是個奴才生的野……”趙軒話說到一半,便是一噎,只見內間的簾子被摔開,乾帝臉若寒霜的站在門口,冷冷道:“鬧,接著鬧!” 趙軒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大哭起來,聲音中帶著無盡委屈:“父皇,父皇啊……兒子不活了,身為人子,卻連母親最后一點尊嚴都守不住,還有什么臉面存活于世……父皇……父皇??!” 趙軼冷冷道:“果然是母子,動不動就尋死覓活……這樣的皇后皇子,我算是漲了見識了?!?/br> 趙軒抬頭,滿臉都是淚痕和血跡,他兩眼通紅的看向趙軼,道:“趙軼,你處心積慮害我母子,如今她命垂一線,你還不肯放過她……趙軼,我母后怎么說都是你的嫡母,你非要在這個時候羞辱她?” 看著一臉悲憤的趙軒,賈玩忽然有種世事顛倒的感覺,若是故事換一個時間節點開始,那么他和趙軼就是妥妥的反派,一個處心積慮陷害嫡母,謀奪太子之位,一個是打手幫兇,作惡多端。 而趙軒,自然是母親被害、身份被奪的忍辱負重的皇子,按照故事慣性,理當韜光養晦,然后橫空出世,將他們這些惡勢力一掃而空,大快人心才是。 他這里思維發散到天邊,堂前的鬧劇卻還在繼續。 趙軼嗤笑一聲,道:“我害她性命?趙軒,我看你是記錯了吧,我母親才是被害死的……至于這位皇后娘娘,她尋死是為了給誰換好處,你會不清楚?” 他一抬腳,將一塊破瓷片踢到趙軒面前,笑道:“二皇子殿下不是大孝子嗎?來,拿起來,朝脖子上一抹……這樣你母后尋死覓活換來的東西就不值錢了,說不定就舍不得死了……來啊,孝子?” “趙軼!”趙軒將瓷片遠遠掃開,咬牙道:“你害了母后還不夠,還來害我!” 趙軼漫聲道:“舍不得就舍不得,拉扯我做什么?” 趙軒氣的目眥盡裂:“要不是你屢屢陷害,我母后怎么會以死來自證清白?!” “哦?”趙軼冷笑道:“原來死就證明清白了,那秋決的犯人,豈不個個冤枉?” 乾帝實在看不下去了,沉聲喝道:“趙軼,住口!” 他就知道會這樣,所以才刻意將趙軼留在勤政殿,結果才多久呢,人就跟來了。 趙軼淡淡一笑,果然不再說話。 乾帝嘆了口氣,道:“軼兒,你連日來多有辛苦,先回去休息吧!逸之,送皇長子殿下出宮?!?/br> 賈玩應了一聲“是”,上前一步,抬手道:“殿下,請?!?/br> 趙軼道:“父皇也不必攆我,我原就沒想在這里多呆……我過來,只為同父皇說一句話?!?/br> 乾帝道:“你說?!?/br> 趙軼道:“我不做太子?!?/br> 這一句話出口,如石破天驚,滿室俱靜,唯余幾道難以掩飾的粗重喘息聲。 雖乾帝有數子,但如今有資格爭奪太子之位的,不過皇長子趙軼與中宮嫡子趙軒二人罷了,乾帝在此時廢后,心意昭然若揭,太子之位已經可以說是趙軼囊中之物,他現在卻說,他不做太子? 需知做太子可不是請客吃飯,假意推辭幾句,對方必要更加熱情的挽留……說一句“不做太子”,說不得太子之位就真的沒了。 顯然趙軼的話也大出乾帝意料,沉默片刻后,道:“立太子的事,朕自有打算,你不必多言?!?/br> 趙軼道:“父皇無論什么打算,都與兒臣無關,兒臣就只一句話:我不做太子?!?/br> 說完躬身一禮:“父皇,兒臣告退?!?/br> 轉身就走。 乾帝喝道:“軼兒!” 趙軼回身,和乾帝四目相對,而后移開目光,自嘲一笑,道:“如果父皇對兒臣的母親還有印象的話,就應該記得,她是一個知足的女人,她這輩子幾乎從來沒有主動要過什么,從來沒有奢求過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她只想要一個角落,安安靜靜的活著,如此而已。 “她也是這樣教我的,她希望我這一生,過得平靜而滿足,不要被**蒙蔽雙眼。 “少年時,兒臣也想過這一生該如何度過,或學那江湖兒女,一匹馬,一柄劍,斬盡人間不平事;或竹杖芒鞋,踏遍世間山水,看遍人間風情;或尋一個山清水秀之地,蓋一草廬,與清風明月為伴,閑度此生……” 他笑笑,道:“兒臣想過許多,卻唯獨沒有想過要做太子,要當皇帝,要一個高官厚祿、位高權重……” 乾帝動容道:“軼兒……” 趙軼轉回頭看他,道:“原本是很容易實現的愿望,不是嗎父皇?我的,我母親的…… “然而有人容不下。 “容不下一個縮在院子里,自她進門就沒有踏出過院門一步,沒有見過自己男人一面的女人,容不下一個年幼喪母的孩子…… “甚至覺得,連死都太便宜我了,將我交給人販子,讓他們賣去揚州小倌館,讓我被無數男人壓在身下□□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