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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經過這么些事,賈政也品出點味兒來了:他這個小侄兒,看著荒唐胡鬧不著調,但辨事之準卻遠在他之上。 且不說別的,正月十五當街打傷匈奴武士,分明闖下滔天大禍,最后卻毫發無損不說,還因禍得福,得皇上親自教導讀書,甚至賈政自己,都跟著升了官兒。 再說省親的事兒,若早聽他的,別修什么園子,現在哪來這么多事兒? 卻聽賈璉苦笑道:“若能見到玩兄弟倒好了,來的是他身邊的小廝玉硯……” 將玉硯的話,一字不漏的重復了一遍,道:“玉硯當時臉色難看的很,最后說了句‘是死是活,大老爺您自己看著辦吧!’,半句客套的話沒有,扭頭就走。我忙追上去拿銀子請他喝茶,他說‘爺您留著自個兒使吧,趁著還有幾日光景……’,話說了一半,笑笑就走了。 “等我回到院子,就看見父親正在發脾氣,將玩兄弟和玉硯好一頓痛罵。我不敢說話,后來父親問我要銀子,我推說要那邊惜春meimei的私章加上這邊的,才能在錢莊支上銀子,父親當時就惱了,說我吃里扒外…… “二叔,實在不是侄兒有意違逆父親,您想想,自玩兄弟回到京城,他說過的話,可有一句不作數的,可有一句是危言聳聽? “他在皇上身邊,消息比咱們靈通了不知多少倍,他的話,咱們不能不聽??! “二叔,說句不好聽的,以玩兄弟的身份地位,哪里需要沾咱家娘娘的光,繼續修園子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反而不修園子,還能省下不知多少銀子,他有什么理由誆咱們?” 挺了挺,見賈政也是一臉愁云,又道:“我看這次玩哥兒是動了真怒了,話里話外的意思,若我們一意孤行,只怕他不會再管這邊的死活……以玩哥兒的性情,若不是太失望,若不是事關重大,怎么會這樣?” 賈政長嘆一聲,默然不語。 賈璉懇切道:“按說父親要用銀子,侄兒便是賣兒賣女也不敢有絲毫搪塞,可若真將銀子胡亂花了,哪里還能湊得到錢修園子?到時候抄家殺頭,侄兒也就罷了,左右不過一死,可等著老太太,還有兩位太太、諸位meimei的,就是生不如死??! “難道要讓老太太一把年紀了,還被賣去做官奴嗎?” 寶玉在一旁已經聽得呆住了:湊銀子,抄家、殺頭、官奴……這些詞輪番上陣,沖擊著他的神經。 賈政嘆道:“我知道,你受委屈了……這件事我會跟老太太說,請老太太做主的?!?/br> 賈璉道:“要盡快才行,按玩兄弟說的,若不趕緊動工,半個月內,榮國府就……” 賈政胡亂點頭:“我知道了?!?/br> 也一樣心慌意亂。 他真是后悔死了修這個破園子了!自從開始籌備,就不停的出事,小到賈玩挨打,賈珍挨揍,大到忠順親王倒臺,太上皇退隱,都和這園子脫不開關系……如今終于禍害到他們自己身上了。 賈政長嘆一聲起身,走了兩步卻見寶玉還在原地杵著,不悅道:“還不走?” 寶玉囁嚅兩下,道:“今天,兒子見到玩兄弟了?!?/br> 賈政眼睛一亮,道:“他說了什么不成?” “他說,”寶玉遲疑了下,道:“他說今天皇上暈倒了……” 賈珍賈璉齊齊一驚,又聽他繼續道:“原因是喝了皇后娘娘送的參湯……” 頓時驚駭欲絕:“這怎么可能?” 寶玉繼續道:“幾位太醫為皇上診脈……” 等聽完寶玉的話,賈政和賈璉已經是一身冷汗,許久之后,賈政才嘆道:“幾位太醫被流放的事,我也有所耳聞,只不知竟是這個緣故,這也太駭人聽聞了?!?/br> 賈璉卻想的更深些,道:“玩兄弟好端端的,怎么會跟寶兄弟說這個?只怕這話原就是說給我們聽的呢!” …… 又抄了二三十頁,明明睡了一下午的賈玩開始一個哈欠連一個哈欠,看的玉盞心疼不已,道:“爺,不如先睡一會再寫吧!” 賈玩道:“你覺得我這會兒睡下,還能起得來嗎?去幫我砌一壺濃茶來,爺就不信了,還斗不過一個小小的瞌睡蟲!” 作為十六歲的少年,連個通宵都熬不了,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可是今天真的格外的困??!要命…… 玉盞囁嚅道:“爺不是說今兒只吃糕點嗎?我們怕糕點不養人,就讓廚房在里面添了點補藥……我們也不知道爺您要熬夜??!” 賈玩真是欲哭無淚,他這個破體質,原本就瞌睡比常人多,一吃補藥更不得了,最厲害的時候,睡三天都不帶起床噓噓的…… 玉盞心虛道:“我就讓他們放了一點點……一小點點……” 賈玩只有嘆氣和打哈欠的份兒。 玉屏手里拿著個匣子進門,道:“爺,外面有人遞了東西進來?!?/br> 玉盞如蒙大赦,道:“什么東西?誰遞進來的?” 玉屏搖頭,道:“說那人放在門房就走了,匣子封著呢,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爺,拆嗎?” 賈玩揉揉眼,道:“拆,干嘛不拆?” 玉盞進去拿了小刀,同玉屏一起興致勃勃的開箱,賈玩頓時又找到了上輩子拆快遞的感覺,頓時連瞌睡都跑了不少。 匣子拆開,卻讓人大失所望,里面只厚厚一疊宣紙,上面寫滿了字,玉盞拿起一張念道:“一凡盜內府財務、系雜犯、及監守常人盜、竊盜、掏摸、搶奪等項,但三次者,部分所犯各別,曾否刺字……爺,這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