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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敢! 那可是匈奴使臣! 這是要出大事的??! 皇上就是再喜愛他,能容的了他這么肆意妄為? 潑天大禍啊潑天大禍! 唉! 那孩子小的時候,分明乖巧的很,雖然身體不好,卻比誰都省心,怎么從揚州過了幾年回來,就成了混世魔王了? 他家那個混世魔王寶玉,和這位比起來,簡直乖順如綿羊。 賈政閉眼嘆氣,到底沒開口,一是不想嚇著家里的婦人,二是這事兒太大,別說王子騰不在京,就算在京也兜不住…… 忽然睜開眼睛,道:“去拿筆墨紙硯來,我給揚州去封信?!?/br> 王夫人“啊”的一聲,試探道:“讓老爺發愁的,是東府的玩哥兒?” 賈政不耐煩道:“婦道人家,問那么多做什么?還有,逸之如今是朝廷正三品武官,以后莫要再玩哥兒玩哥兒的叫!” 王夫人應了,卻越發肯定是東府那邊又惹了什么是非,連累到這邊。 賈政拿上筆,試了幾次都不知道如何著墨,忍不住又嘆了一回氣,就見彩云進門,道:“稟老爺太太,方才二門外來報,說東府玩二爺回府了?!?/br> “快,快叫……”賈政說到一半,扔了筆,起身道:“算了,還是我自己過去吧!” 正匆匆披了大衣服準備出門,又有下人急慌慌過來,道:“老爺,老爺,宮里來人了!” 賈政心里咯噔一聲,王夫人起身問道:“是不是娘娘有什么吩咐?” 下人道:“不是,是皇上派的欽差,帶著圣旨呢!” 帶著圣旨……完了,完了! 賈政一陣頭昏目眩,王夫人連忙扶了,連聲安排下人招待欽差、設香案、稟告賈赦賈母等事宜。 兩刻鐘后,榮禧堂中人人喜笑顏開,獨賈政一臉恍惚:他……升官了? 他乃恩蔭入仕,又非善于鉆營之輩,在這員外郎的位子上一呆十年,升遷希望渺茫,怎么如今賈玩惹下大禍,他反而升官了? 這是怎么回事兒? 心里忐忑不安,連升遷的喜悅都被沖淡了不少。 那邊賈母和王夫人喜氣洋洋的同欽使說著話,話題自然是圍繞著宮里的賢德妃娘娘,賈珍心中狐疑:莫非果然是元春得寵,所以皇上提攜她家人?否則他區區一個員外郎的升遷,用得著皇上大節下的下旨? 欽差含笑過來,道:“恭喜賈大人了?!?/br> 賈政連連拱手:“不敢不敢,多謝王公公?!?/br> 王公公笑笑,道:“不瞞賈大人,咱家身上還帶了別的差事,可否借一步說話?” 果然有內情。 賈政忙將王公公引入花廳,遣退左右,等聽王公公說完一番話,賈政凌亂的簡直要懷疑人生:他堂侄兒賈玩和永安侯世子把匈奴人給打狠了,皇上派了右相大人領著兩家大人去賠禮道歉,因為他官職太小,有點拿不出手,加上今天“勸架”有功,索性升他做了郎中…… 居然因為這種理由升官! 王公公干咳一聲,喚回他的注意力,道:“此行所需的禮品,皇上已經令內務府準備妥當,賈大人只需過去,說幾句好話就成。 “那些匈奴人損失慘重,可能說話不大好聽,賈大人還請多擔待,若此番差事辦的好,入了皇上的眼,賈大人日后自是前程無量……” 賈政除了唯唯應是外,還能說什么? 又忐忑問道:“那逸之他……” 惹了這么大的禍事,也不知道皇上會怎么處置,奪爵?去官?還是……賈政不敢深想。 “賈大人不必憂心,”王公公道:“皇上此刻正在氣頭上,難免嚴厲了些,回頭賈大人您也多勸勸,讓……小賈大人暫且安心在上書房念書,等皇上氣消了,自然會調他回去,像‘老死在上書房’的氣話,可千萬莫要再說了……” 送走王公公,賈政整個人都是恍惚的。 他現在才知道,原來幾年前,全京城的少年搶破了頭的上書房名額,竟然是懲罰…… 他那個堂侄兒闖下這么大的禍,被“罰”去上書房念書,不感激涕零不說,居然還跟皇上叫板,聲稱要“老死在上書房”……這叫什么事兒? 賈政嚴重懷疑,賈玩所在的那個朝廷,和他呆的這個,是不是同一個。 他搖搖頭,不再多想,趕緊換上衣服,去和右相大人以及永安侯大人會和,替某個不成器的晚輩賠禮道歉去。 …… 京城最大的酒樓上,賈玩和周凱挨窗坐著,看著底下的車水馬龍——一輛輛花車上,華燈美人琳瑯滿目,讓人目不暇接。 周凱一巴掌拍在賈玩肩膀上,道:“我挑的地方怎么樣?全京城,再找不到比這兒更寬敞、視線更好的地兒!” 賈玩正一邊啃雞腿,一邊看美人,心不在焉道:“還不錯?!?/br> 也不知道說的是什么還不錯。 周凱得意道:“那是,也不看看我是從誰手里搶來的,仗著攀上了三皇子,竟敢跟我較勁,欺負不死他我!” 賈玩瞥了他一眼,道:“看個燈而已,至于嗎?” “這你就不懂了,”周凱道:“這跟事大事小沒關系,該讓的時候,天大的好處也別舍不得,不該讓的時候,那是一分一寸都不能讓?!?/br> 賈玩道:“不懂,也不想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