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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三姐又是一聲嗤笑,卻連看也懶得看他了:原以為是多干凈出塵的一個人,卻不想來和她算這些個賬目。 尤二姐哀聲道:“玩二爺,您別說了罷!” 賈玩道:“當然要說清楚,否者我們前腳走了,尤三姑娘后腳又尋了短見,豈不要算在我兄弟頭上?這人命官司,我們可不沾?!?/br> 依舊看向尤三姐,道:“依我看來,尤三姑娘有此舉動,想必是故意折騰家兄,或者不恥他為人,或者恨他壞了你姐妹的清白?!?/br> 尤二姐已是低泣起來,尤三姐道:“是又如何?只許他污了我們姐妹,便不許我作踐他取樂不成?” 賈玩道:“姑娘自有姑娘的道理,只是……” “我兄長在女色上雖不堪,卻有一項好處……你情我愿,絕不相強?;蛞愿毁F誘之,或以軟語欺之,卻絕不做那霸王硬上弓的事。 “尤家雖不及賈家富貴,卻也有些家底,否則當初大嫂也不會聘到我家,你們日子再艱難,也比平常人家強的多,且尤二姑娘本是聘了人家的,那家如今雖落魄了,卻也能吃飽穿暖……敢問兩位尤姑娘,你們若要清白度日,誰不許你們清白? “兩位尤姑娘,既自愿用清白來換富貴,如今金銀首飾戴了,綾羅綢緞穿了,雞鴨魚rou吃了……怎么倒還養出一肚子怨氣來? “且賈玩更有一事不明:以二位的姿色,想要求富貴哪里不可得,為何非要禍害到自己jiejie家?天下男人多的是,卻非要和自己的姐夫、侄兒滾在一處,以致她在府里頭都抬不起來,連個下人都瞧不起?!?/br> 賈璉苦笑道:“玩兄弟,別說了,我們出去喝酒罷,哥哥請你?!?/br> 賈玩說尤三姐一肚子怨氣,他自己何嘗不是? 若賈珍、賈蓉單純只是好色,房里人多些,外面桃花債多些,傳出去不過是“風流”二字,大家一笑置之,真正讓寧國府名聲掃地的,卻是聚麀、亂1倫之舉,這才害的惜春有家不能回。 雖此事根子在賈珍、賈蓉身上,沒有二姐三姐,也會有五姐六姐,但讓他對尤二姐等人,如何喜歡的起來? 只是他這些話,卻不是為了羞辱尤氏姐妹,他也沒這么無聊,而是說給柳湘蓮聽的——柳湘蓮任俠好義,最容易被某些東西打動,此刻見了尤三姐“剛烈”,腦子一熱說不定又認了這門親。 且不說這亂七八糟的關系,能膈應死人,只這種“剛烈”,賈玩一個現代人,就欣賞不來。 就好像交男女朋友,男人知道女人原來做過外圍女,接受不能,提出分手。 女人大怒:其實我只和他們喝酒聊天跳舞親親小嘴,根本沒上過床,是他們自己犯賤非要給我買車買房買包……你既然不相信我是清白的,好,我死給你看! 于是死了。 這叫剛烈?這叫坑人吧! 人和人,在這上面的接受能力是不同的。 有的男人:你哪怕現在都還在賣,也沒關系,反正我會一直喜歡你,你做什么我都能原諒。 有的男人:你以前怎么樣我不管,只要以后一心一意對我就好。 有的男人:對不起,我不在乎你以前有過男朋友,但做過這一行,我接受不能。 有的男人:我只要處1女。 …… 其實不管是哪種,都談不上對錯,只能說,三觀不同,不合適。 不合適,另找一個就是了,死什么? 若在現代,死便死了,男人多半傷心一陣重新開始,可換了這個時代,換了柳湘蓮這樣的人,說不定一輩子都走不出來。 這不是坑人是什么?拿命坑人一樣是坑人。 如果柳湘蓮和尤三姐,是一對愛的你死我活的癡男怨女,柳湘蓮負心薄幸,提出退親,尤三姐一怒之下,拔劍自裁,賈玩能理解,很同情,百分百站在她那邊。 但問題是,柳湘蓮之前連認都不認識她好吧! 這才是最坑的一點。 看見尤三姐橫劍自刎的時候,賈玩簡直覺得不可思議:這女人有病吧! 如果她是那種自幼被女戒洗腦長大,連一段手腕都不敢露給男人看的,三貞九烈的女人,因被陌生人退親而自盡也說的過去,問題是,你是嗎? 或許這就是現代人和古代人的區別,反正對她的行為,賈玩是理解不能。 見賈璉變相趕人,賈玩笑道:“喝酒就不必了,璉二哥好生安撫佳人吧,弟弟今兒做了惡客,等出了孝,給哥哥設宴請罪?!?/br> 和柳湘蓮一起告辭出來。 待出了門,柳湘蓮嘆了一聲,道:“倒算是個絕色,性子也烈……” 賈玩瞥了他一眼,道:“既舍不得,這會兒回去還來得及?!?/br> 柳湘蓮看了賈玩一眼,忽然悲憤莫名。 他為什么非要找個絕色?還不是因為某個人生的太好,讓他對著秦淮河最美的淸倌兒也提不及興致?那尤三姐美則美矣,離他的要求,卻還差的太遠。 他覺得,他可能要打一輩子光棍。 賈玩道:“你如今住哪兒?” 柳湘蓮神色懨懨,道:“便在前街的云來客棧暫住,這幾日正在尋宅子。這些年東顛西跑的也累了,準備置個家,好歹有個落腳的地方?!?/br> 賈玩從懷里掏出個小匣子扔給他,道:“既如此,也省得我去托別人,就著這些銀子,甭管宅子店鋪,幫我買幾間。你若買宅子銀錢不就手,也只管從里面取,不收你利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