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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姑爺信里還說,他見玩二爺鐘靈俊秀,天資過人,動了愛才之心,想要收他做個入室弟子呢!” 黛玉“啊”的一聲輕呼,又輕輕掩住嘴。 “好事!好事??!”賈母喜出望外,道:“林姑爺才高八斗,能拜他為師,是玩兒天大的造化!” 媳婦子笑道:“還有更好的呢,林姑爺在江南找了一位神醫,替玩二爺瞧了病,說玩二爺的病如今已經大有起色,最多再有半年,就能斷了根兒了!” 賈母和寶玉幾個,更是喜的不能自已,只一個勁的說“好”。 媳婦子又道:“玩二爺在信里給老太太、老爺、太太們請安,說這些日子讓長輩們掛心了,是他的不是,待他在江南瞧好了病,就回來給老太太、太太們賠罪?!?/br> “阿彌陀佛,”王夫人笑道:“可見先前的事,實是玩哥兒命中注定的劫數,如今總算是因禍得福、否極泰來?!?/br> 邢夫人看了王夫人一眼,端著茶杯不語,王熙鳳笑道:“正是呢,我就說,玩兄弟的福氣大著呢!” 那媳婦子道:“老爺還說,拜師的事非同小可,玩二爺還小不懂事,我們卻萬萬不能缺了禮數。老爺這會子已經叫了東府的珍大爺過來商議,還說讓提前將該備的禮備好,回頭連著謝禮一并送去江南?!?/br> 賈母道:“合該如此?!?/br> 見媳婦子再無別的話,便賞了銀子打發她出去,又吩咐王熙鳳去準備禮物。 王熙鳳應聲去了,雪雁匆匆進門,對黛玉道:“姑娘,方才mama們抬了好些箱子進來,說是老爺從江南送來的,隨來的還有一封書信,姑娘你快去看看吧!” 黛玉抿嘴笑著看向賈母,賈母點頭,黛玉正要起身,卻見一個小小的人影沖進門,撲在賈母膝上嚎啕大哭起來,正是剛剛得了信兒趕來的惜春。 惜春哭的又傷心又歡喜,引得賈母等人又跟著落了一回淚,幾個姐妹紛紛上前勸慰。 惜春正抽噎著,忽然手被柔柔的牽住,她眼淚婆娑的抬頭,便看見黛玉那張同樣滿是淚痕的臉。 一把撲進黛玉懷里,哽咽道:“林jiejie!” “四meimei……” 兩人心里都涌起nongnong的親近感……她們各自最親近、最牽掛的人,如今就在一處,讓她們如何不相互憐惜? 且徒為半子,有賈玩為橋,她們之間的關系,原就比以往親近了無數倍。 …… 賈玩既成了林如海的入室弟子,在林家便從客人,變成了大半個主子,住的越發自在。幾個月相處,他和林如海之間日漸親近,越來越覺得這個師傅拜的很對。 那本道書早已釋義完畢,賈玩依舊每天準時到林如海的書房報到。 所謂好的老師,就是無論多么枯燥的東西,都能將它講的妙趣橫生——萬幸林如海便是一位好的不能再好的老師。 他知道賈玩不喜歡寫詩做文章,對背書更是深惡痛絕,便也不逼他,除了練字,每日的課后作業,便是將某幾頁書細細的讀幾遍,第二日,先問他感想如何,然后就此開講,若兩人意見不合,林如海也不惱他,寧愿與他爭辯,也不拿先生的架子壓他。 晚間練字的內容,便是抄白日講的這幾頁書。 因林如海公務繁忙,故講課的時間不長,每日兩刻鐘到半個多時辰不等,有時候甚至連兩刻鐘都抽不出來,便讓賈玩自己看書練字。 也不知是他記憶力有所長進,還是林如海的課講的實在太過生動,賈玩發現,這樣一輪下來,他雖沒背書,可書上的內容,卻像長了根似得扎進腦子里,想忘都忘不掉。 不過文章和詩詞,依舊一竅不通。 賈玩對現狀很是滿意,他從未想過走科舉仕途,會不會寫文章無關緊要,但見識學問卻還是要的,他總不能真的做個草包不是? “公子,”正看著書,林如海替賈玩配的書童玉硯進門,道:“金陵賈老爺來信,并令人送了幾罐雨花茶來,老爺讓小的拿了一罐過來,說若您喝的慣,就再過去取?!?/br> “師傅這是寒磣我的吧,”賈玩道:“他難道不知道,什么茶到了我的嘴里,都是一個味兒嗎?” 又詫異道:“是哪位金陵的賈老爺?” 賈家的原籍是在金陵沒錯,但那邊的賈家人,怎么會和他師傅扯上關系? 玉硯笑道:“公子有所不知,這位賈雨村賈老爺,雖然姓賈,和公子家卻不同宗。他原是進士出身,做過幾日知府,后來因得罪了上官被革職,來咱們家給姑娘做了一年的先生。先前聽說陛下準備啟用以前罷免的官員,便求了我們老爺,老爺又托了公子爺您家的二老爺,才又官復原職……如今已經到任,自然要寫了信來道謝?!?/br> 賈玩聽得目瞪口呆。 他對整個紅樓夢的印象,只有三處,一是黛玉進賈府,二是劉姥姥進大觀園,三是葫蘆僧判葫蘆案,自然知道賈雨村是什么人,可卻萬萬沒想到,賈雨村竟和林家有這樣深的淵源,連他官復原職,都是他師傅使的力。 不由撇嘴:他家師傅的眼光,原來這么差。 想了想,起身去書房找林如海:像賈雨村這種只記仇不記恩的小人,還是早點劃清界限的好。 林如海正在寫回信,見賈玩這會兒過來,問道:“這是怎么了?” 賈玩道:“師傅,那個賈雨村……我聽說不是好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