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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這些孩子都是拐來的,沒有正式的賣身契,沒有蓋了官印的文書,便是運到外地,也不會賣到正經人家。 長得好的,就送去那些有背景的秦樓楚館,或有特殊嗜好的達官貴人,做那最見不得人的行當。 剩下的,先給二道販子挑一遍,挑中了,自然會設法給他們辦身契,挑不中的,那就打包賣給“丐幫”。 然后打殘了,毒啞了,扔在街上乞討。 因買的便宜,便是打死了、病死了、餓死了,那些“丐頭們”也不必心疼,再掏點銀子補充一批就是…… 船上除了被拐來的孩子,還有幾十號人,這些明官暗私的鹽販子,個個都是亡命之徒,還有押船的武師,個個身手不凡,絕不像先前兩個人販子那般好對付。 賈玩有些為難,他原本想著,押送幾個孩子不需多少人,他大可趁人送飯的時間殺出去,可現在的情形,他能不能對付這么些人是一回事,如何保證不連累這少年和其他孩子是另一回事,更麻煩的是,這么大的船,他不會開。 即便他大發神威,將船上的歹徒一掃而空,最后的結果,可能是他帶著一船的人,在礁石或岸上,撞的船毀人亡。 看來只能等靠了岸,再想辦法。 幽暗狹小的船艙中,兩個身影挨在一起,一個默然不語,一個指尖在他手心無聲的滑動。 頭頂忽然傳來腳步聲,少年的手指一頓,而后飛速寫了三個字:“別說話?!?/br> 上面響起刺耳的摩擦聲,像是什么沉重的東西被推開,抱怨聲也跟著傳了下來:“要我說,犯得著在上面壓這么個東西嗎,那小崽子兩條腿都斷了,還能飛了不成?媽的,重的要死?!?/br> 頭頂被掀開一個方形的洞口,強光一下子射進來,刺的賈玩眼睛發疼,只能隱隱看見上面站著一個裸著上身的漢子,身材高大,肌rou壯碩。 五六個黑乎乎的饃饃被扔了進來,滾落在船板上,發出石頭落地似得“咚咚”聲,漢子道:“小子,省著點兒吃,后面幾天爺可沒功夫來侍候你?!?/br> 見里面沒什么動靜,不耐煩道:“小子,還活著就吱個聲,否則小心大爺我把你那寶貝弟弟拖出去喂魚!” 少年沉著臉,狠狠一錘船板。 “得!活著就成?!?/br> 漢子正要重新蓋上“艙門”,忽然發現眼前多了樣東西,定睛一看,卻是那個小的,雙手捧著一個瓦罐站在下面,頓時樂了。 “怎么?還想喝水???爺有尿你喝不喝?” 賈玩依舊舉著瓦罐,一雙眼睛安靜的看著他,不說話。 漢子果然作勢去解腰帶,賈玩瞇起眼,換了單手抱瓦罐,撿了個硬度十足的饃饃在手上掂了掂,眼睛在漢子身上上下打量著,想著是沖那張臭嘴去,還是直接廢了他的命根子算了。 反正人販子都該死。 不想那漢子腰帶解了一半卻被人攔住,道:“算了,不就是一點水嗎?給他們就是了。下面又悶又熱,若是把人渴死了,挨罵的還不是咱們兩個?” 那人蹲下身子,從賈玩手里撈起瓦罐,漢子冷哼一聲,罵道:“媽的,真當自己還是爺呢,倒要咱們來侍候!” 那人笑道:“你只想著,咱們侍候的不是他們是銀子,就不會這么生氣了。 “你看這幅小模樣兒,咱們這么些年,何曾碰到過這樣的好貨色?待脫了手,光是落到咱們頭上的那份,也夠去揚州最好的樓子快活幾日了……不說他,便是那大的,雖性子乖戾,若賣對了人,怕不比這個小的少賺?!?/br> 漢子笑道:“那倒也是,只可惜都給毒啞了,少了許多趣處,否則只怕還能再多些?!?/br> 都給毒啞了? 賈玩微楞,原來他也被灌過了啞藥?他竟一點感覺都沒有。 又有些恍然,難怪他一覺睡了這么久,難怪那少年一再不許他說話。 苦中帶樂的想,他這算不算另一種的百毒不侵? 一時有些走神,冷不防頭頂一個瓦罐扔下來,想也不想便伸手一撈,一轉,不僅穩穩接住,連扔下時濺出的水,也被他一滴不漏的兜了回去。 那漢子毫無預兆的丟下瓦罐,原本就存了戲弄的心思,想看看他失落痛苦的模樣,見他接住,頗為意外,卻也沒多想,冷哼了一聲,“砰”的一聲重重蓋上“艙門”,又兩人合力將木箱拖過來,壓在上面。 第6章 賈玩伸手護住罐口,擋住頭頂木板震動落下的灰,等眼睛重新適應了黑暗,才走了回去。 將瓦罐放好,將地上散落的六個饃饃撿起來放進碗里,問道:“你要再吃一點么?” 人說半大小子吃窮老子,這饅頭還沒有他的拳頭大,他也就罷了,那少年一個肯定吃不飽。 少年搖頭。 賈玩便也不再多話,又開始練拳。 他整日的睡覺,雖然因為年紀小,并不覺得筋骨僵硬酸痛,但必要的活動還是要的。 “你練的是什么?” 少年暗啞如打磨砂紙的聲音響起。 “太極拳,”賈玩道:“你要喜歡,我可以教你?!?/br> 太極拳在后世,不算什么不傳之秘,隨便去個公園,都能見到幾個會耍的老頭老太太,到了這里,就更不必在意了。 少年啞聲道:“這么軟綿綿的拳,能殺得了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