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林惠涵:…… 無聊時yy的(非原創),哈哈,不喜跳過。。。 昨晚月落看了下,呀,居然多了一個收藏(喜極流泣)雞凍的差點想去cao場狂奔兩圈來著。。 理智的月落最后還是hold住了。。 然后,早上想著再去看一眼自我陶醉(安慰)下來著,誰知那個收居然,居然不見了t_t 看來昨晚沒狂奔是正確的。。。 ☆、揭露 吃過了午飯,林惠涵把寫下的兵法十則封好,吩咐下人送到林智俊處,叮囑他重新謄寫一遍。不然讓人一看,便曉得是女子的字了。 林老太太愛靜,平日里吃齋念佛,不常出門,也不太愛別人打擾。故林府每隔五天,各房的人去林老太太處,聚在一起吃午飯。其余時候,都是廚房統一開灶,然后再給各房送去。 這日也不例外。林府各房的人都到了林太太處,吃過飯后,長輩還要留下來,陪老太太說會話。林老太太人雖老了,家中的事也交給了張氏,不過家中大事偶爾還是會管管。 張氏開口道:“下個月該是去永寧寺還福的日子了,母親,依你看,是像往年一樣,先派人去定了房,還是到時了再作打算?” “今年還福的的人多,不止咱們林府一家,我看還是先定了罷,免的到時不夠房?!绷痔谏厦?,兩鬢蒼白,聲音略顯沙啞,卻仍不失威嚴。 “是,母親,明日我便叫人去定房,依往年舊例,仍是四間上房,三間下房?!?/br> “嗯,便這樣罷?!?/br> 許氏瞅著無人說話的空隙,轉了轉眼,不失時機的說道:“嫂子管家也十多年了,對底下的事還是一樣親力親為??!” 張氏略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這許氏甚么時候也會說好話了?不過還是不冷不熱的笑了下,謙遜的回道,“三弟妹說笑了,這一切都是母親教導有方,我做的哪算不了甚么?!?/br> 許氏睨了她一眼,“我前些聽說,嫂子似是做起了皮毛生意,嫂子這么會管家,想必這生意定是做的很好了。怎么不見你說道說道呢,這么好的事,好歹也要跟我們提下,也讓大家分一杯羹嘛?!?/br> “弟妹胡說甚么,”張氏有些慌亂,惱怒的盯著許氏。她就說,許氏無端端怎么會夸她,原來還留著后招呢。 不過這事也過去幾個月了,她平日做事謹慎,早把此事捂得嚴實了,知曉的人不多。許氏是如何得知的,到底是誰把此事泄露出去的。張氏瞇了瞇眼,閃過一絲凌厲。 “皮毛生意一向是京中的幾個大族商家做的,我怎么可能入得了這樣的圈子,弟妹定是聽錯了?!?/br> 許氏輕輕的揚了揚唇,故意提高聲音道:“我一開始也以為是聽錯了,可我前幾天有個走海的親戚告訴我,不久前有艘載皮毛的船在航運途中出了意外,再一打聽,哎呀,母親,你猜怎么著?這船上的伙計竟是咱們林府的人呢?!?/br> 張氏心“砰”的跳了一下,抬眸死死的盯了許氏一眼,轉而看向林老太太,緊張的看著她的臉,試圖看出些甚么。見林老太太不說話,吞了吞口水,訕笑道,“或許這是個誤會呢?可能恰好是鋪子里的伙計因甚么事,跑去船上罷了?!倍硕ㄐ纳?,“府上的下人那么多,或許弟妹的親戚看錯了不出奇?!?/br> 許氏懶洋洋的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這可不一定,我那個親戚記性奇好,也來過府上兩三趟,凡是見過的,定不會輕易忘了。那個伙計濃眉大眼,像極了你那個綢緞鋪子里的人呢!” 她在心里冷笑,這下子可算捉到張氏的把柄了,還想狡辯,這點小伎倆,還真以為能騙得過她?張氏是管家管的老糊涂了,這些年來,不知暗地里挪了多少公家的放自己口袋呢??傄詾樽约鹤鍪绿煲聼o縫,把林府這一家子的人當是瞎的。 許氏睨了她一眼,盡是嘲諷,看這次你怎么向母親交待! 說起來也奇怪,張氏的船出事已是兩三個月前的事,怎么會如今才被發現呢?她那個走船的親戚剛跟她說時,她還不相信,以為她是在胡扯呢。后來見她連證據都拿出來了,她這才相信確有此事。 她跟張氏斗了如此這年,多數都是張氏占了上風,被她壓得死死的,再不甘心也無奈,誰道她是大房呢。不管怎么說,這次她總算可以好好的剎一剎她的威風了。 李氏在一旁靜靜聽著,并不說話。不過心里也因許氏這番話而暗驚。皮毛生意是厚利不錯,不過聽聞,要投資的錢也不少,大房便是再怎么有錢,也難拿出這么一大筆錢罷。再聽許氏的口吻,仿佛大房也從中占不了甚么便宜,倒還虧本了。 張氏此時臉上的笑再也掛不住了,一向注重人前形象的她,這次也再難維持她高貴持重的形象,忍了忍,勉強的反駁了幾句,想把這件事圓過去。心里卻是恨極了許氏,恨不得上前撕了她的嘴。特別是看著她臉上的不經意的笑,更覺刺眼無比。 林老太太在上頭靜靜的坐著,并不說話,似乎不為所動。抬眸瞥了幾眼底下的三人,等到她們終于停了,才沉聲開口道:“好了,你們都別吵了,吵的我頭暈?!?/br> 張氏二人紛紛噤聲,一致看向林老太太。 “好了,你們先回去罷?!绷掷咸攘丝?,“張氏留下來服侍?!?/br> “是?!比送诋惵暤?,行了個禮,李氏和許氏便先離開了。臨走前,許氏得意的睨了張氏一眼,心里樂的很。 房里靜悄悄的,無人出聲。張氏此時只聞自己粗重的呼吸聲和跳的極快的心跳聲。房里的擺在案上三足鼎立的香爐,精巧典雅,散發著陣陣幽香。 林老太太慢斯條理的喝了口茶,道:“那皮毛生意到底是怎么回事,說罷?!?/br> 張氏抱著僥幸,嚅嚅的口,“沒有這么一回事,媳婦……” 林老太太毫無預兆地把杯子狠狠往地上一摔,發出“砰”的一聲,清脆響亮,嚇的張氏差點跳了起來。她怒聲道:“總當我老糊涂了,好胡弄不成!” 張氏當即跪了下去,泫然欲泣,道:“媳婦不敢?!?/br> 林老太太“哼”了一聲,“不敢?我看你甚么都敢,你們大房背著我干的事還少嗎?我心里清明的很,只是不跟你們計較罷了!只是沒想到啊,你們竟然越來越大膽了,這次連皮毛生意都敢跳進去?!?/br> 心重重地一驚,林老太太還知曉了甚么。張氏猛地抬起頭,對上她渾濁卻又銳利的眼,慌亂不已,咬咬牙,俯身忙道,“媳婦知錯了,知錯了,下次絕對不敢再瞞著母親了?!?/br> 林老太太不接她的話,反而慢斯條理道,“這兩年來我漸漸把府中的事都放權交給你了,也好久沒查過帳了。張氏,你去把帳本拿來給我給看看?!?/br> ☆、卜算子 張氏這下真的是嚇的半死了,她上次挪了公中的一萬兩,都現在還沒補回來呢,萬一被林老太太發現了……她勉強的笑笑,道,“母親,這就不用了罷……”觸到她駭人的眼光,當下噤了口,不敢再說下去了,只好低聲道:“是,媳婦這就去叫人拿來?!?/br> 張氏低聲吩咐身邊的馮嬤嬤的去拿帳本過來。林老太太嘆了聲,沉聲道,“起來坐著罷,都是當娘的人了,跪著讓人看著好看嗎?” 張氏這才起來,坐回位上,然而余驚尚在,久久不能平靜。 馮嬤嬤很快便拿著帳本回來了,呈了上去。林老太太翻著帳本,不說一語,房里又恢復了剛才的安靜,仿佛一根銀針落地也能聽到。張氏的眼睛死死盯著那本帳本,心里隨著她每翻一頁,便沉重幾分,默默期禱她最好甚么都沒查著。 林老太太卻不如她愿,依然慢慢翻著,突而開口問道,“那皮毛生意,你們投了多少本?” “……五萬兩?!?/br> “五萬兩!”林老太太有些提高了聲音,冷笑道:“這下你們大房也出了不少血了,五萬兩當給你們買個教訓了。下次如若再犯,”頓了頓,“你當家也十多年了,再清楚不過。不過,你們挪走的公家銀子,必須在這幾天內給我補回去!” “是?!睆埵夏樕野?,低聲道。 “還有,”林老太太吹了吹guntang的茶,“這十幾年來,你管家也辛苦了,有很多事總會忙不過來,李氏,許氏她們也打理過鋪子,幫忙著打理一小塊事務還是做得來的。這次不能讓她們這么閑著了,也讓她們一起來搭把手罷。這樣,廚房那塊便讓許氏管,繡房那塊,就撥給李氏管罷,如此你也可以輕松許多了?!?/br> 張氏頓時晴天霹靂。之前的打擊,和這/話相比,根本算不上甚么,如今這番話,擺明了是在奪她的權,怎叫她不震驚。林老太太果然好手段,三言兩語便分了她的權,張氏暗地咬碎了一口牙。 不過她也不敢再反駁,只能含淚點頭。 林老太太嘆了口氣,“我也老了,管不了這家多少年了,你們能管好自家的事也算好了。過幾天,你把廚房和繡房的事理一理,把帳本給她們二人送去,交接下。她們若有甚么不懂的,你便多多指導。好了,我也倦了,你先下去忙罷?!?/br> 李氏忍了忍,不敢說甚么,恭敬的行禮退下。剛回到房,一腔怒火就當場發xiele出來,狠狠的摔了幾個杯子,這氣才順點。 馮嬤嬤忙道:“夫人息怒。夫人先坐下喝杯茶壓壓驚罷?!?/br> “該死的許氏,我與她勢不兩立,”張氏捏緊瓷杯,若不是她,那皮毛生意便不會被母親發現,還查了她的帳,如今還害得她被奪了權。這對于在林府掌權十幾年,從來一手遮天的她來說來,實在是個致命的打擊。再一想到那打了水漂的銀兩,心里就一股氣下不來。 “夫人,如今帳本上的空缺還補不補?”馮嬤嬤出聲問道。 “當然要補,”張氏突然就xiele氣,心里一陣鉆心的痛,“不僅要補上,還要做的天衣無縫,不能讓人看的出來。母親那邊的人盯著呢,這下可不能再讓人捉到把柄了。馮嬤嬤,你拿我的帳房的鑰匙來。取出一萬兩,盡快把這事辦妥?!?/br> 馮嬤嬤點頭,“是,奴婢知曉怎么做,夫人放心。至于跟三房的帳,夫人也不必大動肝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日后再算也不晚?!?/br> “你說的是,”張氏雙眸微閃,迸發出惡毒的狠光,“這筆帳,我遲早會跟她算!” 另一邊,晉王妃蘇凌怡收到了林惠涵的書信。在信上,林惠涵詳細的說道了整件事的經過,從李氏鋪子出事到開國公府的管事拒絕與他們商議,一一道來。最后,懇請她能代為傳達,不勝感激云云。 晉王府門風嚴謹,即使她是晉王妃的至親好友,情分深,也不是甚么忙都能幫的。故林惠涵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道的一清二楚,也是為了不讓她為難。 蘇凌怡皺了皺眉,把信拿給唐鶴軒,把事情緣由道了,“林小姐讓咱們幫她這個忙,你覺得如何,該不該插手?” 晉王爺唐鶴軒揚了揚眉,“你想幫忙?” 她點點頭:“當然了,林jiejie可是我多年的好姐妹,她平日里指點我不少呢,如今她有難,我怎可以袖手旁觀?”盯著信想了想,凝重的道,“更何況惠涵不是那種趨炎附勢的人,若非不是真的無法子,她斷不會麻煩我的?!?/br> 林惠涵的性子她清楚的很,平時跟自己相處雖是一副無拘束的樣子,也不會因她是郡主便趨炎附勢,多加討好,但其實骨子里最是守禮謹慎,秉節持重。 “你說的也不錯,”唐鶴軒懶洋洋的瞥了她一眼,示意她坐下,摟著她的腰,“更何況她上次破的偷銀一事,也算幫了王府一個大忙。反正是傳個消息給恒之罷了,舉手之勞,有何不可?只不過恒之肯不肯幫忙,便不關我的事了?!?/br> “你這人,”蘇凌怡白了他一樣,“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傳幾句便算了事了,哪有如此幫忙的?我不管,反正你得想個法子,讓顧將軍應邀才行。林小姐好不容易求我一次,我可不想甚么都做不了?!?/br> 唐鶴軒摟著她腰的手不安分的滑下去,氣定神閑的道,“要勞動本王出手,可不是這么容易的。王妃,若本王成事了,可有甚么獎賞給本王?”說著附到她耳邊,說了幾句。 “哼,”蘇凌怡聞言,羞的臉上染了一層胭脂,掐了下他腰間的rou,睨了他一眼,嬌斥道:“你想的美!前晚被你掐得腰現在都還有點疼呢!” 唐鶴軒“哈哈”大笑,一把抱起她,往內房里去,笑得一臉邪魅,“是不是想的美,你呆會便知了!” 蘇凌怡驚呼一聲,尾音還沒盡,卻被溫熱的唇/堵/住,輕輕掙扎了一下,軟了身子。 “讓本王看看,哪處腰傷著了?嗯?”低沉淳厚的聲音帶了一絲暗啞。 房里的燭光半明半暗,輕輕恍動,床幃無聲的落下,只余一室春/色。 ☆、赴宴(一) 太陽已過晌午,炙熱的溫度漸漸減弱,不再刺眼。暴曬了一天的青石板泛著光,摸上去燙手的很。丫鬟們怕曬,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躲在房里,邊干活邊說著笑。各處的院子也鮮少有人走動,顯得安靜冷清。 只有常年怕冷的貓此時正愜意的躺在窗臺上蜷縮著毛茸茸的身子,瞇著眼趴著曬太陽。 林惠涵有些好笑的瞧了瞧它,喚了它幾聲,卻不見它有所行動,依舊趴著一動不動。搖了搖頭,把目光繼續放回書上。 清風輕輕的吹,室內一片安靜。 秋曉歡快的跑進來,繡花鞋發出“噠噠”的聲音,打斷了正在看書的林惠涵。她臉上因跑得急,顯得一片紅潤,鼻尖上還滲出了細微的汗,笑吟吟的行了個禮,道:“小姐,奴婢打聽到一個好消息哦,關于夫人的,小姐要不要聽?” 林惠涵放下書,白了她一眼,道,“看你跑的滿頭大汗,快先擦擦汗再說罷?!?/br> 秋曉不好意思的笑笑,拿巾子擦了擦臉,道:“小姐,我剛聽說,林老夫人發話說了,咱們夫人以后要跟著大夫人一起管事了!哦,還有三夫人也是?!?/br> “甚么?”林惠涵愣了愣,“此事可真?” “當然是真的!”秋曉睜大眼睛,壓低聲音道,“聽說,大夫人不知因何事惹得林老夫人發了好一頓火呢!后來,林老夫人便讓咱們夫人和三夫人一起管事了。夫人管繡房,三夫人管廚房呢?!?/br> 她頓了頓,走近林惠涵,一副神秘的樣子,“我聽有的丫鬟說,似是大夫人的帳本出了錯漏,林老夫人查了賬后,極其不滿,便讓三個房一起管事?!?/br> 林惠涵聽了,陷入了沉思。甚么事能讓祖母如此動怒呢,還與帳本有關?莫非是……該不會大哥他們這么快便動手了罷。 應該是了,不然能有甚么事會讓一向修身養性的祖母動怒呢?林惠涵暗暗點頭,不過她也沒預料到,此事居然這么順利,得到的效果也很讓她吃驚。然而林惠涵可不打算可憐她,張氏做了這么多陰德事,如今也該受到她應有的報應了。 “小姐不開心嗎?”秋曉瞧著林惠涵聽了,卻并不回復。 “沒有,母親能管事,我自然開心的,”林惠涵回過神來,朝她笑笑,“對了,幫我備一套不顯眼的衣裳,今晚我要跟二哥一起出去?!?/br> 秋曉驚道:“小姐你要出府?” 林惠涵神色凝重的點點頭,“我和二少爺今晚有要事商議,你們四個大丫鬟要守好院子,莫要把此事泄露出去?!?/br> 秋曉心中雖有疑問,卻也不好問下去。小姐一直謹慎有主見,獨當一面,這次和二少爺出府定有要事,若可以說的,小姐自會告訴她。壓下了心底的驚訝,她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