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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偏偏他選擇了太刀,而且揮舞起來毫不費力,刀勢大開大合中又不缺乏靈活,和藥研這樣戰場中成長起來的短刀戰斗起來也毫不遜色。 藥研知道,這是大將大將習慣了使用三日月殿的緣故。 另外兩個破面他不是很清楚,長谷部他是知道的,對于自家主君選擇了三日月殿不是沒有嫉妒。 因為,他也如此。 而且,在尸魂界短暫而久違的護身刀待遇中,他已經知道了三日月殿其實早就已經醒了。對于付喪神來說,清醒其實就意味著可以顯形,尤其還是三日月殿這樣力量強大的刀劍。 嘖,該說不愧是平安京老刀嗎,耐心就是好。 同樣清醒,但就是不顯形享受了一把被自家大將塞在枕頭底下、藏在懷中的待遇,藥研識情識趣地沒有當著長谷部的面戳穿這一點。 否則,主人面前忠犬,主人背后狂犬的大魔王絕對要炸。 “守備啊……” 再一次手執木刀互相撞擊在一起,互不相讓之下又默契地各自退開。月見考慮了一下,道。 “不用特地增加守衛,但如果可以,幫我關注一下山頂的赤司宅?!?/br> 他自己、還有身邊的人擁有著武力值,相比之下,和里世界很少搭邊的赤司宅比他更需要保護。 “不用關注過渡,畢竟就算真的有事,對方直接沖我來的可能性更高一些?!?/br> 而且,以對方這么隱晦、不愿意放在明面上的樣子,估計也不愿意在普通人類面前暴露。 無論是彼世,還會里世界都有各自的規則。 “但是……誰!” 正準備說什么的藥研突然收起木刀,攔在月見的身前看向道場門口。 “哎呀,別緊張,我來找你們玩啦!” 扒拉著門口,陽光下一顆金燦燦的腦袋探出頭來,就像是門框上長出了一顆大號蘑菇。 自帶煩人屬性的那種。 “你不是劍道部的一員?!?/br> 藥研卻沒有放松警惕,他看似平靜地放開了手中木質的短刀,做好了隨時拔出被靈力遮掩著的本體的準備。 “不要那么小氣嘛~” 平子真子瞇著眼齜出了一個標準八顆牙微笑,將所有的敵意和憤怒深埋在內心。 在無數個夜晚,他夢見藍染那個家伙對著他的同伴舉起刀,夢見自己和那個男人戰斗。 他絕對不會認錯,那孩子用的劍術和藍染一模一樣! 第84章 撇開被莫名(或許不是那么沒道理?)盯上的月見不談,短暫地回了一趟家,見了見小鬼身邊多出來的非人類們之后,一大清早地避開了所有人的耳目,乘坐著私人飛機回到美國,就仿佛他從來沒有了離開過的琴酒,他遇到了一點點計劃外的小麻煩。 按照原本的計劃,這時候米國這邊的動蕩應該已經結束。他也應該在日國,小鬼的身邊度過一個繁忙工作之后的輕松假期。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在小鬼身邊睡了一個難得的安心覺,然后繼續踏上戰場。 靠著停在馬路邊上的汽車,琴酒抽出一根煙,咬在嘴中。男人修長的身影在路燈昏暗的光線下被拉得長長的,銀色的長發低低束了一把垂在腦后。他雙手插在口袋中,沒有點燃煙卷,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這一帶是紐約著名的貧民窟,在這里,無論是暴力還是犯罪,所有不能為光明所包容的事物,全部都會被接受。這里屬于黑暗,是光鮮漂亮的大都市下最真實的一面。 這是一個一旦陷進來,就沒有辦法全身離開的地方。 街角的站街女郎們艷抹的眉眼偷偷地去看那個和這里仿佛格格不入、又仿佛相得益彰的男人,她們看著他那一身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黑風衣——在九月份的深夜,絕對算不上冷的氣候下,穿成這樣的確是有些奇怪的。 但是,這些被男人出色的皮相,冷冽的氣質所吸引的女郎們卻只敢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瞄上幾眼,絕不敢不識相地湊上前打擾。 這些被生活磋磨慣了的可憐女人們都知道,在那嚴實的黑風衣之下,絕對不是什么象征著美好一夜的rou體和金錢,而是能將她們送上天堂的致命武器。 對了,她們能不能上天堂也很難說。 即使在這樣的貧民區也屬于最底層、危機感尤其強烈的女郎們在偷偷地欣賞過難得出現在這里的‘美好景色’之后,就三三兩兩地拽著蠢蠢欲動的菜雞們離開了。 錢可以以后再賺,可再看下去,小命可只有一條——尤其是在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上天堂的情況下,萬一提前下了地獄,自己不就是虧了嗎? 會思考這種問題的女郎還是很有哲學素養的,雖然處于種種原因,她淪落到了這樣的地步,但她顯然還很會給自己找點樂子,俗稱苦中作樂的。 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不顧時間還遠遠及不上她們平日里的‘下班’的點,提前離開的女郎沒有看到接下絕對對會顛覆她世界觀的一幕。 即使會思考著天堂和地獄這樣重大問題,但是誰又會真的相信這兩個地方會真實存在呢? 琴酒原本也是不相信有地獄的,或者說,他對思考死后會如何這種矯情的問題完全不屑一顧。如果沒有小鬼的存在,他就算知道自己死后會下地獄,也懶得動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