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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字被他說得殺氣騰騰,然而伏特加完全不受影響,立刻顛顛地跟了上去。 “大哥,咱們就這么把這個功勞讓給貝爾摩特?” 之前大哥告訴他,接下來的這個任務有FBI下的陷阱,他還以為會將計就計直接將這些人的爪子給剁了。這就是組織的行事風格么,敢背叛,就干他全家。 沒想到,琴酒明明知道了這個消息不僅沒有動手,還把這個機會送給了貝爾摩特那個女人。要不是他清楚,大哥對那個女人一點心思都沒有,他還會以為貝爾摩特這些年孜孜不倦的勾引得逞了。 “功勞?你想得太多了?!?/br> 琴酒不需要功勞,他只需要赤井秀一好好鬧上一出牽制住組織的注意力。有些東西,他需要確認一下。 貝爾摩特那邊的消息是他故意泄露出去的,這個女人已經不會錯過這樣一個不用太過費力,又能被組織拔出一個叛徒的好機會。 但也可以肯定的是,貝爾摩特不會是赤井秀一的對手。 FBI的大本營在米國,到時候戰場一定會挪到這邊來。貝爾摩特無法成功的話,烏丸蓮耶一定會讓正好在這里的他出手,無疑會給他爭取更多的時間。 手段、能力、信息他都不缺,唯一缺少的就是時間。 在小鬼回來之前,所有明面上的風暴必須全都平息下來。 虛圈。 這是一個比起尸魂界來更加感覺不到時間流逝的地方。 天空中唯有夜幕,以及一輪高懸的慘白圓月。 這里白沙遍地,花鳥蟲魚、樹木植被一概沒有,也沒有被譽為生命源泉的水,更沒有生命賴以生存的土壤。 就連著白沙,其實也只是虛死后留下的少少尸骸。 想要活下去,唯有吞噬名為‘虛’的同類。 “真是無比扭曲的一個地方?!?/br> 刀刃向外的月見看著被自己的靈力逐漸吸引過來的、奇形怪狀的虛眼中貪婪的目光,低聲嘆道。 不同于一直沉默的蝙蝠型大虛,今天跟著月見的是一個死神,他很有興致地接月見的話——即使他本意不過是自言自語。 “虛圈就是這樣的一個地方哦,月見君?!?/br> 接話的死神一口的大阪腔,聲線和他來尸魂界之前見過的白澤先生莫名的相合。不過,比起雖然輕浮但的確是個好人的白澤先生,眼前人哪怕只是露出一個微笑,都帶著粘膩的惡意。 “為了活下去不得不吞噬同類呢,月見君不覺得他們很可憐嗎?” 就像現在這樣,當人類少年手中雪亮的刀尖在月光下劃出去一線薄薄的血液,長得宛如一只大蜘蛛的虛徹底風化在空氣中時,他突然這么不懷好意地說道。 前面的幾波總是最容易的,月見不慌不忙地扭過纖細的腰肢,手中的太刀隨之劃過一個美麗的弧度,最后一只虛也消散在了空氣中。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以市丸銀的話無法對他造成絲毫的影響。 并不收刀,而是習慣性的刀刃向外、刀尖斜指向地橫在身前。月見看了看站在不遠處,一幅事不關己還笑瞇瞇樣子的三番隊隊長,想了想道。 “被人聽見你這么說的話,會被指責擾亂軍心哦!” 無論如何,死神和虛是天敵。 “咦,可怕可怕。那月見君會說出去嗎?” 在十幾年的人生中,他還是第一次面對如此明顯的惡意。月見靜靜地看了對面的男子一會兒,然后笑道。 “仔細想想的話,除了藍染桑,似乎沒人可以說呢!” 說完這句話,月見就轉身,向著虛圈更深處走去。 前方就是巨大的虛夜宮,即使看上去非常的清晰,但是按照月見的計算,實際的距離非常遠。 用藍染的話來說,等哪一天他能夠安全地抵達虛夜宮,他的修行也就可以結束了。 如果使用瞬步光趕路的話,一個晚上其實已經足夠了。 但是,虛夜宮這個幾乎在整個虛圈都看得見的建筑物,又有著能夠增強他們力量的傳聞——這是幾乎所有的虛都無法拒絕的誘惑。 所有,這注定是一條會遇到無數敵人的路。 也是藍染親手選擇的,讓月見強大起來的方式。 他將這些無數的虛,填在少年的刀下,以此作為祭品,換取一輪明月的升起。 遠遠墜在月見身后的市丸銀五指并攏搭在眉前,看著在無數丑陋的虛包圍攻擊下,精致得仿佛不像是真人的少年舉動皆是殺機,刀光閃過,便是無數的虛消散在空氣中。 真是可怕啊,只是一個人類少年,在短短的幾天之內就做到了這樣的地步。這可不是僅僅用天生靈力強大就可以解釋的。 簡直就像是有人已經將殺戮的一招一式刻在了他的骨子中,只等一個合適的時機,將寶物上的灰塵抹去,就能看見那瑩亮的刀芒。 宛如這個少年手中握著的那一振三日月宗近。 將他收藏在寶庫中堆滿灰塵的人怎么能夠想象得到,原來,他在被少年握住的時候,能這樣簡單的就收割去大量虛的性命呢。 市丸銀一直瞇起的眼睛睜開了些許,露出了里面淺藍色的、帶著冰冷殺意的瞳孔。 這就是藍染隊長無比在意的珍寶,他多么想現在就用神槍刺穿那個少年的胸膛,看看藍染隊長還能不能露出那樣從容不迫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