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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像是一個科學怪人、本質上也的確是個研究狂人,但對外其實還是很靦腆很講究禮儀的浦原喜助心虛地看了看盤子中總共也沒有沒多少的分量,連忙伸手去撈躍躍欲試想要啃第二塊的四楓院夜一。 ……夜一桑,你是不是不記得了,他們是在偷雞、不是,是在秘密潛入??! “嘖?!?/br> 被浦原喜助打斷了進食的夜一靈巧地躲開對方的飛撲,幾下就竄到了擺放著刀架的桌子上,姿態端莊的蹲坐下來,仿佛身下排列地整整齊齊的鋒利匕首完全不存在一樣。 “難得吃到這么對胃口的零食,你還真是礙事啊喜助?!?/br> “就算你這么說……” 浦原喜助按著漁夫帽,苦笑連連,滿臉心甘情愿的無奈。 “我們快去收集靈子吧!” 面對浦原喜助好聲好氣、哄騙一般的語氣,夜一這才賞臉地跳到了他的肩膀上。 “那還不快一點,說到底我們為什么一定要挑在晚上的時候,白天闖空門不是更合適嗎?” 來自空座町的兩位形態不一,但同樣靈子狀避免了被普通人發現的死神,一邊拌嘴一邊穿過道場,向著照橋宅的方向走去。 同一時刻,尸魂界,十二番隊。 “找到了嗎?” 十二番隊的隊長涅繭利不耐煩地拍了拍監視系統的桌子,不小的力氣叫桌子上放著的茶杯都彈了起來,發出叮叮當當的清脆撞擊聲。 “……還,還沒有,隊長?!?/br> 瘦小的隊員被身后毫無同伴情的同事們推了出來,哆嗦著兩條腿戰戰兢兢地匯報。 “因為靈力爆發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又在半夜,所以等我們注意到的時候,最高峰已經過去……” 也就是說,就憑后面的靈力根本不足以精準定位。 “只能查到是在東京?!?/br> 說完他緊緊閉起眼睛,縮起脖子來,等待著隊長的‘宣判’。 但出乎意料的,什么都沒有發生。 反而被安靜的空氣給嚇到,膽小的死神悄悄將眼睛睜開一條細縫,偷偷看了眼就坐在他面前的隊長。 只見帶著慘白面具的涅隊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臉上的神情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若有所思。 “算了,別查了?!?/br> 涅繭利不耐煩地中斷了這一項讓在場所有人已經熬了一天一夜的任務,站起身來,雙手伸進與其說是隊長羽織,更像是實驗室白大褂的兜中。 他是也傻了,以尸魂界的技術,本應該在出現靈力暴動的第一時間就能定位發生意外的坐標。既然知道現在都沒有查出來,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個地方早就被他們給屏蔽了。 自己的系統默認不去理會的地方,他們再怎么查都查不到是自然的。 涅繭利從自己堆滿了試驗資料的腦袋中,艱難地翻出那兩個被設置了忽略的地方——一個是被稱為次元魔女的存在處,另一個,便是照橋宅邸。 前者可以說是惹不起,后者靈力常年保持在一個可怕的峰值,并逐年遞增,如果不單獨設屏蔽的話,十二番隊恐怕每時每刻都要被刺耳的警報聲給填滿。 無論是哪一個,都足以他應付山本總隊長了。 “哼,真是浪費時間?!?/br> 比十二番隊的死神了解得更清楚的,是親手將月見的名字寫上死神名冊的藍染惣右介。 此刻,他正坐在五番隊的隊長室,手中翻著剛才東仙要遞給他的文件。 文件不多,才幾張紙,上面記錄了靈力波動的圖譜,以及對應的時間。詳盡得能讓十二番隊的隊員們羞愧到自殺。 他看了兩眼,就將為數不少的數據全部記在了腦海中,然后一個小型鬼道將這幾張紙燒得連灰燼都沒有剩下。 他甚至沒有出聲說一個字。 如果銀那個孩子在的話,肯定會很驚訝的吧。那也是一個有趣的孩子啊,為了奪回心愛之人的重要之物嗎? 不知道能做到什么程度呢,稍微有點期待。 藍染低低地笑了聲,然后將全部的心思轉到那一輪剝開烏云后,才能見到的小月亮身上。 這種程度的靈力爆發,月見那孩子,恐怕也見到了他曾經看到的‘景色’吧。 那個算上整個尸魂界,除了靈王宮的五人之外,只有三人見過的靈王。 他,山本總隊長,以及浦原喜助。 真是……令人厭惡的事實。 藍染平復了一瞬間皺起的眉頭,推開眼前批不完的文件,站起身來推開幛子門,走到廊下。 那孩子應該很困擾吧,突然遇到了這樣的事,原本在逐步控制中的靈力也突然爆發。他在將月見的名字寫上死亡名冊的時候,就考慮過過各樣的情況。比如,活人并不能成為死神,名字無法被記錄?;蚴?,名字被記錄了,但是月見的靈力會出現不知名的變化。 唯獨沒有想到,他會和自己一樣,看到……那個東西。 但怎么說呢,事情真的發生了,他卻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吧。 沒道理被他承認,在智力上贏過自己的浦原喜助能見到,但同樣被他看在眼中的、重視著的月見會例外。 說到底,這個時代,唯有他們三人。 藍染抬起頭,動作就像是這一年來做過無數次那樣的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