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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卷棘:“……” 狗卷棘不記得他有和自己說過看完電影后還有什么安排,但是—— 他沉默了兩秒,喉嚨滾了滾,小聲地點頭:“鮭、鮭魚?!?/br> “是嗎?”女生狐疑的視線在他們兩人中徘徊了片刻,聽出來這是委婉的拒絕,“噢”了一聲:“那好吧?!?/br> 這個小插曲過去,影院內燈光驟然暗下,大屏幕開始播放片頭。 狗卷棘卻怎么也靜不下心來,他盯著熒幕,影片像走馬燈一樣在眼前閃過,而他滿腦子都是剛才女生搭訕花坂裕也的樣子。 活潑,開朗,自信。 和自己完全不一樣。 他會喜歡這樣子的女生嗎? 不對,他剛才已經拒絕她了,應該是不喜歡這類女生吧? 狗卷棘心里長出一朵小花,然而小花剛剛冒頭,轉眼小枯萎下來。 那他會喜歡什么類型的女生呢? 溫柔的嗎?率真的嗎? 狗卷棘心不在焉,忍不住抬眼,偷偷打量花坂裕也。 青年似乎并沒有把那個小插曲放在心上,專心致志地盯著大屏幕,側臉線條分明,時不時因為電影情節發出小聲驚呼。 狗卷棘出神地看著他。 半晌后才愣了一下,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連忙轉頭,試圖讓自己陷進電影劇情里。 電影院昏暗,熒幕上的怪獸發出怒吼,火光交織,特效場面壯觀非常。 然而他根本無法靜下心來。 若有似無的木質調香從挨得很近的隔壁傳來,把狗卷棘的注意力攪得一團亂,他終于壓不住心里某個聲音的鼓動,悄悄望身側看去。 隨即撞進了一片汪洋里。 花坂裕也不知何時取下了3D眼鏡,手搭在座位上,正一臉笑意地看著他。 “???!” 偷窺被當事人抓住,狗卷棘頭皮猛地一僵,腦袋一白,徹底宕機。 公共場合,花坂裕也放低了聲音,指了指屏幕:“狗卷君,電影在那里?!?/br> 不知道是不是狗卷棘的錯覺,青年的聲音里似乎帶了幾分忍俊不禁:“我的臉不是屏幕噢?!?/br> 話音剛落,“唰”一下,狗卷棘的臉漲得通紅。 幸好環境昏黑看不見清表情,他默了默,強裝鎮定地回頭,假裝很認真地在觀影。 動作老實而僵硬。 花坂裕也被他的表現逗笑,重新戴上3D眼鏡,把視線投回電影。 其實上面在演什么,他也沒有很注意,狗卷棘打量他時的眼神細致,他只是擔心,如果再不叫停。 自己可能會忍不住做出什么事情來。 在喜歡的人的眷戀目光下還能保持坐懷不亂,花坂裕也自認自己還沒有這個耐力。 兩個小時后,電影結束,燈光亮起,等著彩蛋的時候,花坂裕也笑著問:“狗卷君覺得這部電影怎么樣?” 狗卷棘哪里知道電影怎么樣? 他雖然中途強行把注意力放在了屏幕上,但也僅限于“屏幕”而已,思緒不一會就順著回憶飛走,看了兩個小時,他對這部電影的認知還只停留在這是一部哥斯拉和其他怪獸對戰故事的程度。 他胡亂地點了點頭,干巴巴道:“鮭魚鮭魚?!?/br> 花坂裕也一眼就看穿了少年沒有認真看,體貼地沒有戳穿他的謊言,等彩蛋播放完,建議道:“接下來去做什么?吃飯嗎?” 狗卷棘對他的一切安排都沒有異議。 吃完了飯,花坂裕也帶狗卷棘來到一個鬼屋游戲室的大廳。 這個行程本來不在他的計劃之內,是花坂彌加小meimei極力推薦,說必不能錯過的情侶約會圣地。 她的原話是:“鬼屋是最能看出一個人真心的地方之一,很適合你和狗卷君?!?/br> 花坂裕也第一次聽的時候失笑:“請問鬼屋是怎么看真心的呢?” 花坂彌加說:“設想一下嘛,要是我和我的男朋友一起去鬼屋,結果被npc嚇的時候他丟下我跑了,這種男人還能要嗎?!是不是,所以情侶一定要去一次鬼屋,還要去最嚇人的那種!” 花坂裕也受教地“噢”了一聲:“所以,彌加有男朋友了嗎?” 花坂彌加:“……” 花坂彌加:“是舉例啦,舉例!笨蛋哥哥!” 花坂裕也頓了頓,沒有忍心告訴彌加,狗卷棘是咒術師,祓除過的任何一只詛咒,應該都比鬼屋npc嚇人。 但這倒不失為一個建議,于是花坂裕也在其他幾個“約會”地點篩選了一下,還是定下了鬼屋這個選項。 他選的鬼屋不是普通的鬼屋,帶了點探險性質,一場玩下來一個多小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身份牌和單線任務。 一場游戲至少六個玩家組隊,大廳的服務人員接待了兩人,帶他們到休息區等候其他的玩家。 花坂裕也問:“狗卷君以前玩過鬼屋嗎?” 狗卷棘搖頭:“鰹魚干?!?/br> “我也沒來過?!被ㄛ嘣R舱f,“不知道體驗感和洋屋會不會有點像?也不知道哪個更有意思一點?!?/br> 拿一級詛咒的棲身之所和都市鬼屋比較,他也算得上是第一人。 話音剛落,一陣哭鬧聲傳來,幾個女生跌跌撞撞地從安全門里跑出來,像是被嚇得不輕,頭發散亂,其中一個最激動的,妝容都哭花了。 花坂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