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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卷棘回答得很快:“鰹魚干?!?/br> 意思是沒有。 也是,狗卷君看著就是一副人畜無害的脾氣,自家店長又是那種性格,他們兩個人怎么可能吵架嘛。 門口的風鈴又撞了聲。 田中真紀看去:“中條阿姨!”視線下移,看見了中條手里拉著的小朋友,“今天帶小幸出來玩啊?!?/br> 叫小幸的小男孩看上去不過四五歲,他來過店里很多次了,不怕生,和mama一起走到柜臺邊甜甜地喊了句:“真紀jiejie好?!比缓筠D身就開始扒拉花坂裕也,“要裕也哥哥抱~” 中條看了一眼坐在花坂裕也旁邊的狗卷:“你們在聊事情嗎?” “沒有?!被ㄛ嘣R矎澭研『⒈饋?,“是我的朋友,今天過來看看我,怎么了中條阿姨?” 中條說:“我有點事要出去一下,但是家里沒有人,小幸能不能在你們這待一會兒,一個小時,一個小時我就回來了?!?/br> 小男孩抱著花坂裕也的頸子不松手:“要和裕也哥哥在一起?!?/br> 他雖然年紀不大,但一看就看得出來被家里大人照顧得很好,體型圓潤,現在纏在花坂裕也身上不下來,狗卷棘暗暗瞧著小幸,生怕他把青年累到。 花坂裕也低頭:“小幸可以嗎?稍微離開mama一會兒?” 小男孩脆生生地回答:“可以!” 其實帶小孩這份工作對于花坂裕也來說沒什么難度,幼妹花坂彌加出生時家里人都在為他的封印收尾,他小小年紀,眼睛又失明,卻已經擔起了照顧幼妹的責任,可以說彌加是他半只手拉扯長大的。 哄一個小孩子,對他來說太輕松了。 好在小幸也很乖,田中真紀端來了一盤小點心放在桌上,小男孩安靜地抱著橙汁咕嘟咕嘟喝起來,懂事地沒有打擾兩個大哥哥的對話。 是的,他們開始對話了。 花坂裕也手肘撐著桌子,歪頭去“看”狗卷棘:“狗卷君今天心情不好嗎? ” 他終于和自己說話了。 狗卷棘不動聲色地挺直了身體:“鰹魚干?!?/br> 沒有。 花坂裕也:“噢,沒有嗎?”他聲音拉長了些,透出股委屈的意味來,“我還以為狗卷君今天不想理我?!?/br> 其實也沒有說得太錯他一開始是有點生氣。 狗卷棘硬著頭皮眨了眨眼,一口咬定了沒有生氣:“鰹魚干?!?/br> “看來實我誤會了?!被ㄛ嘣R差D了頓,“對了,作為昨天圍巾的謝禮,晚上我帶你去吃飯?”他撐著臉笑,“不知道你今天要過來,圍巾落家里了,下次見面帶給你呀?!?/br> 一副哄小孩的口吻。 狗卷棘不喜歡被他當成小孩子,手上緊了緊,口中卻誠實地回答:“鮭魚?!?/br> 想去,想和他一起吃飯。 “唔?”安靜當著背景板的小幸突然出聲,眨眼看著狗卷棘,“裕也哥哥,旁邊這個哥哥怎么不會說正常人說的話???他是不是生病了?!?/br> 空氣驟然安靜。 不會說正常人的話 狗卷棘剛才還開出小花的心情一僵,瞬間萎了下去。 小孩子根本不知道什么話說出來會扎人,在他看來,他只是提出了一個疑惑,桌上的兩個大人表情就變了。 小幸怯生生地咬著吸管:“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花坂裕也最先反應過來,立刻擺正了臉色道:“是,你說錯話了?!彼麤]有因為“童言無忌”這種說法就放任事情過去,沉著語氣說,“給狗卷哥哥道歉?!?/br> 狗卷棘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嚴肅的樣子。 薄唇抿緊,臉上連一分笑意也沒有。 他心臟咚咚直跳。 四歲的小幸不太理解自己做錯了什么,但聽見花坂裕也這么說,乖乖地道歉:“對不起狗卷哥哥,小幸錯了?!?/br> 從小到大,因為咒言術的緣故,狗卷棘被很多人議論過,小孩子這點話雖然一開始驚到了他,但在他過去的經歷中實在算不上什么。 要知道,人類的惡意是無窮大的。 尤其是在面對自己未知的事物時。 狗卷棘很少被人這么道過歉,尤其對方還是個小孩子,他不自在地動了動手指:“鰹魚干?!?/br> 小幸聽不懂,轉頭:“裕也哥哥,狗卷哥哥這是原諒我了嗎?” “嗯,狗卷哥哥和你說沒關系?!被ㄛ嘣R舱f,“小幸這個時候要回答什么?” 小幸大聲:“謝謝狗卷哥哥!” 但光道歉不行,即便狗卷本人不在乎別人怎么說他,花坂裕也卻不能讓這么好的一個小朋友承受這些□□。 “小幸知道鉆石嗎?”他故意問。 小幸想了想鉆石是什么,遲疑地點點頭:“好像知道,很貴的那種石頭” 花坂裕也繼續問:“小幸知道鉆石有多貴嗎?” 小幸搖頭:“不知道?!?/br> “狗卷君呢?”花坂裕也問,“狗卷棘知道嗎?” 狗卷棘從來不關注這些:“鰹魚干?!?/br> “那我們就拿你們知道的東西來比喻??吹降昀锏难b修了嗎?品相好一點的鉆石,一克拉,就是很少一點點,就能把你們看到的所有,重新裝修一遍了?!被ㄛ嘣R舱f,“是不是很貴?!?/br> 小幸瞪圓了眼睛:“嗯!很貴!” “那鉆石為什么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