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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柜衣柜門關好了嗎! “狗卷君?”花坂裕也感覺扶著自己的人停了下來,“到了嗎?” “花坂君請在這里等一下?!笔謾C軟件的聲音響起,“一下下就好?!?/br> 花坂裕也點了點頭:“好的?!?/br> 狗卷棘掏出鑰匙開門,不放心地往花坂裕也那邊看了一眼,馬上要進門的腳步倒了回來,他走過去關上了走廊的窗,又把花坂裕也牽到了一個避風處。 “我馬上回來?!?/br> 花坂裕也大概猜出他要做什么,男孩子,尤其是少年人的房間,在沒收拾前,總是不太能見人的。 他輕笑了聲,說:“狗卷君不急,我在這里等你?!?/br> 狗卷棘小跑進了房間。 其實他的屋子完全不需要收拾,日常用品依次歸類擺放整齊,吹風機用完后收進了柜子,浴巾被掛好,還有衣柜門也好好地關著。 甚至早上出門前,連床也鋪好了。 可他還是不放心,在房間里逛了一圈,翻出一個小小的香薰機。 花坂裕也在外面站了沒一會狗卷棘就出來了。 兩步路的距離,他拿了個箱子抵住門,出來扶花坂裕也。 就連家里人對他都沒有這么小心翼翼,花坂裕也順從地被他牽著走,忍不住笑:“狗卷君這么對我,讓我覺得自己好像個易碎物品一樣?!?/br> 狗卷棘回頭看了他一眼。 青年穿著一件單薄的大衣,或許是被冷到了,本就白皙的臉更看不出血色。 不注意保護的話就會碎掉。狗卷棘心想,花坂君就是個易碎物品。 花坂裕也進了門,撲面而來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野橘香。 室內的溫度明顯比室外要高一些,他聽見了空調機運作的聲音,是狗卷棘提前開了暖氣。 房間里只有一把椅子,狗卷棘扶他坐好,然后拿了一床小毛毯搭在花坂裕也腿上。 花坂裕也不由得怔了怔。 “還冷嗎?”手機軟件出聲。 指尖摩挲著柔軟的毛毯,花坂裕也若有所思地開口:“謝謝狗卷君,感覺好多了?!?/br> ——他有點意外。 ——為這個少年的細致。 在花坂裕也的印象中,狗卷棘這個男孩應該是有點內向的性格,可能和熟悉的人在一起會放開一點,但咒言師的經歷注定他并不那么善于言表。本人長得應該有點好看,不然彌加也不會對他“一見鐘情”。 但他們統共加起來也只見了四次面,這個少年對他的態度,是不是有點 花坂裕也叩了叩座椅扶手,有些拿不準應該用什么詞來形容狗卷棘對他的態度。 曖昧嗎? 還是親熱? 想起溫泉旅店的那次摔倒事件里腰上傳來的觸感,以及夜里的注視。 花坂裕也沉默了片刻。 那邊的狗卷棘還不知道自己的小心思已經被人發現了。 他打開衣柜找了找,對比了下自己和花坂裕也的身材,然后沮喪地發現自己衣柜里似乎沒有能給花坂裕也穿的衣服。 黑發青年看著不顯,身高卻將近有一米八。 狗卷棘埋在衣柜里挑挑揀揀,最后翻出來了一條長圍巾和去年買大了一號的羽絨服。 他拿著羽絨服在花坂裕也面前比了比,總覺得他還是穿不上,于是又把羽絨服塞了回去,手上只剩一條孤零零的圍巾。 狗卷棘轉頭去看花坂裕也,他毫無察覺地坐在椅子上,雙腿交疊,配上窗外投射進來的光線,好看得像一副人物畫。 耳邊細簌的翻找聲音斷了,花坂裕也回神:“狗卷君?” 啊,人物畫說話了。 狗卷棘拿著圍巾的手一抖:“鮭魚鮭魚?!?/br> 他拿出手機打字:“沒有找到適合花坂君穿的衣服,抱歉?!?/br> 花坂裕也笑:“這有什么抱歉的,是我出門穿少了,狗卷君同意讓我進來避避風就已經很好了?!?/br> 他越這么說,狗卷棘就越覺得心里不是滋味。 他把圍巾遞到花坂裕也手前。 指尖猝不及防摸到了個軟軟的東西,花坂裕也下意識抓了抓:“這是?” “圍巾?!被卮鸬囊琅f是手機軟件,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花坂裕也仿佛從這句話里聽出了點沮喪的意味,“外面冷,花坂君戴著它吧?!?/br> 沒在暖和的房間里坐多久,花坂裕也的手機震動起來。 花坂彌加已經和伊地知參觀完了學校,找他一起回家。 花坂裕也說:“我在學生宿舍這邊,你們過來吧?!?/br> 花坂彌加:“學生宿舍?你在那邊做什么呀?” 花坂裕也用肩膀夾著手機,手上在疊狗卷棘剛才披給他的毛毯:“唔,在取暖?!?/br> “咦?” 從花坂彌加那邊過來要不了幾分鐘,花坂裕也疊好了毛毯,起身:“那狗卷君,今天就打擾了?!?/br> 圍巾被他搭在了手彎里,厚重的毛茸茸非但不顯得沉重,反而像一個時尚單品。 狗卷棘也聽到了花坂彌加在電話里說的話,沒想到這個人這么快就要走了。 他小小拉了一下垂下的圍巾角,打字:“記得戴上它?!?/br> “好,我會記得的?!被ㄛ嘣R残χ卮?,“狗卷君有空也多來店里玩?!?/br> 上車以后,花坂彌加狐疑地瞧了花坂裕也兩眼:“哥哥,你出門時有戴圍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