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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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弦禛眸光略瞇,旋即勾唇道:“算你還有點擔當,周家的事兒,你配合我便好?!?/br> 周家的事兒,顧弦禛本來便布局已久,之所以遲遲都沒有反動,是謹慎使然,cao之過急,怕周鼎興起疑察覺,畢竟他如今在京城如履薄冰,危機重重,一步都不能走錯。 原本顧家報仇的事兒,顧弦禛是沒想過要王府和秦御插手的,但現在既然皇帝橫插一下,將周家的女人賜給了秦御,那此事秦御便不能全然不管,那樣怎么對得住他的meimei呢。 秦御和顧弦禛商量了下后續之事兒,送走顧弦禛已經是一個時辰后的事了。他回到連心院時,糖包正被顧卿晚抱著,旁邊乳娘正教顧卿晚怎么喂奶。 顧卿晚衣衫半露,里頭的風光傾瀉了出來,正扶著一邊兒往糖包的臉上湊,糖包似是餓了,哇哇的哭,越是著急,越是擒不住,顧卿晚試了幾次都不行,臉上冒出了一層汗。 旁邊的乳娘也手舞足蹈,道:“郡王妃還是讓奴婢來吧,郡王妃何等尊貴,怎能親自給孩子喂奶呢……” 顧卿晚卻抬眸掃了她一眼,道:“我說了,我來喂就好,你再來教教我,要怎么弄?!?/br> 乳娘見糖包的臉蛋都哭紅了,禁不住上前道:“郡王妃別緊張,手臂不要這么僵硬,放松點,興許是小郡王感覺不舒服才哭鬧不止,這個喂奶要這樣子……” 乳娘說著竟然伸手就要去幫顧卿晚擺弄,秦御眼見顧卿晚那一團比雪還白的肌膚在兒子面前晃來點去的也就忍了,可現在連個奴婢都要染指,頓時簡直眼眸都要紅了,沉喝一聲,“住手!你在干什么!” 他說著,大步便走了過去,乳娘被嚇了一大跳,扭頭就見秦御怒氣騰騰的盯著她走了過去,那樣子簡直像是要活吞人。 乳娘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哆嗦著道:“二爺,奴婢……奴婢在教郡王妃喂奶?!?/br> 秦御卻沉聲道:“喂什么奶?!郡王妃剛剛生下孩子,正是該休養,禁勞累之時,你讓郡王妃喂奶,那要你做什么?” 乳娘臉色一白,她哪里敢說是顧卿晚堅持的,她也不想成為閑人被打發出去啊。 小郡王身份尊貴,要知道選上小郡王的乳母,那可是祖上冒青煙的好事兒啊。 “好了,你快起來吧。是我要喂奶的,你小聲點,仔細嚇壞糖包?!鳖櫱渫頉_乳娘言罷,目光一轉,嗔怪的瞪了秦御一眼。 秦御擺手,沖乳娘道:“先下去!” 乳娘簡直如蒙大赦,忙爬起來快步退了下去。秦御這才看向顧卿晚,道:“不就是說話大聲了點,這小子就能被嚇到了?那也甭做我秦御的兒子了。你看,我吼了一聲管用了吧,他不哭了!” 顧卿晚這才發現,糖包還真是不哭了,正擠著眼睛,好像是要睜開眼眸的樣子。 顧卿晚一陣屏息,就見糖包黑黑長長的睫毛顫了兩下,果然緩緩睜開眼眸了。顧卿晚忍不住俯身湊近了看他,驀然呼了一聲,“??!” 秦御笑著也湊了過去,道:“怎么了?瞧你大驚小怪……” 他聲音微斷,四目相對,他瞧見糖包的眼眸,竟然和他一模一樣,兩個眼珠的顏色不盡相同。 一個黢黑如同落入水中的黑曜石,一個色彩微淺,剔透的灰色,好像還帶著一點點藍,孩子的眼眸更加純凈水潤,對比便也更加明顯。 一深一淺的眼眸,很大,鑲嵌在他那么小小的臉蛋兒上,好看的有些不真實。 秦御心臟一顫,有種父子連心的感覺油然而生,再沒有任何一刻讓他那么真實的感受到,這是他的兒子,是他的骨血和心愛的女人結合,共同創造出的小生命。 如此的神情,如此的美妙動人。 他喉嚨發干,心神激蕩,半響才舔弄了下薄唇,道:“好小子,是爹爹的兒子!” 顧卿晚回過神來,狠狠瞪了秦御一眼,高高挑起眉來,道:“什么意思?難道若他生的和我一樣眼眸,就不是你兒子了?” 秦御忙笑,道:“卿卿息怒,你知道的,我不是那個意思?!?/br> 糖包竟好像真的是被秦御那一聲吼吸引了注意力,這才不哭了的,這會子發現沒什么好玩兒的,他眼睛一擠,又開始哇哇大哭。 顧卿晚頓時手忙腳亂,道:“怎么又哭了!” 作為新手mama,顧卿晚當真是拿哭叫的糖包沒辦法,想再給他喂奶,偏糖包就是不擒,乳娘大抵是聽糖包哭的厲害,忙又走了進來,垂著頭,道:“郡王妃要不還是讓奴婢試試吧,奴婢聽說好些孩子都是認奶頭的,許是……許是小郡王方才已經吃過了奴婢的奶,便……” 顧卿晚一聽,心里便是一揪,孩子生下來不吃她的奶,偏認了旁人的,這種感覺當真很難受,讓她有種被人搶了孩子的錯覺。 她愈發不肯將糖包交給乳娘了,這若是糖包再吃乳娘的奶,豈不是更不會要吃她的了? 作為現代人,顧卿晚還是想親自給孩子喂奶,先前回到王府,禮親王妃已經準備好了乳娘,顧卿晚也不好說什么,心里想著,等孩子生下來她非要喂奶,誰還能不讓不成? 可她是個沒生過孩子,養過孩子的,顯然想是一回事,做起來卻面臨這么多的事兒。 她哄著糖包,輕拍著他,柔聲道:“糖包乖,我是娘親呀,娘親抱著你,親自喂你奶喝不好嗎?糖包不哭哦,不哭了?!?/br> 糖包大抵是認出了母親的聲音和心跳來,竟真的慢慢安靜了下來,睜著淚水汪汪的異色眼眸,似好奇又似要記住母親的樣子般盯著顧卿晚。 顧卿晚忙將rutou送到了他嘴邊,糖包似有感應,立馬便歪了下小腦袋,擒住了。顧卿晚禁不住眼睛微紅,被糖包裹著吸允的那一刻,像百花盛開,簡直感動的想要落淚。 她眨了眨眼,唇邊露出一個滿足而幸福的笑來,抬手輕輕撫摸著糖包濃密烏黑的頭發,輕輕哼起了從前給糖包唱過的兒歌。 秦御一直在旁邊瞧著,他本來是很抵觸顧卿晚要親自喂奶的行為的。 他還記得,方才他進屋看到顧卿晚喂奶的那一刻,簡直是嫉火中燒,即便知道那是自己的兒子,可也有種被小東西占了便宜的感覺。 方才糖包哭鬧不休,秦御好幾次都想要張口勸顧卿晚將孩子給乳娘,可瞧著顧卿晚蒼白的臉色,滿頭大汗卻還抱著糖包一下下拍弄輕哄的樣子,他又實在張不開口。 這會子瞧見糖包終于鼓著腮幫子開始吸奶,看著小東西安然的躺在顧卿晚的臂彎中,瞧著滿身母愛光輝,笑容甜美滿足的顧卿晚。 秦御突然心中軟的一塌糊涂,驀然便不那么計較了。 他輕嘆了一聲,瞪著糖包賣命吸奶,紅著小臉的樣子,挑唇輕笑,“臭小子?!?/br> 接著他回頭沖乳娘擺了擺手,乳娘皺著眉,看著顧卿晚喂奶的樣子,似還想說什么,秦御卻又沖她擺了下手,再次示意她出去。 乳娘沒奈何,不敢多言,轉身退下了。 顧卿晚卻沒注意這一幕,只是瞧著糖包,道:“我想自己喂他?!?/br> “那怎么行!哪有自己喂孩子的,也就是窮苦人家請不起乳母,這才自己喂奶。這次喂過,知道是什么感覺就得了,還是讓乳娘帶,這樣你也好休息。你若不喜歡方才那個乳娘,母妃不是準備了四個呢,再瞧瞧其她三個,挑個合你眼緣的……”秦御其實有點不理解顧卿晚的想法。 顧卿晚聞言卻抬眸看向他,道:“不是乳娘的原因。喂孩子,難道不是沒個母親的職責所在嗎?那有什么窮和富的分別?!?/br> 見秦御擰著眉還要再言,顧卿晚又道:“我不管旁人如何,我的孩子,我要自己喂他,你不知道,母乳都是初乳最好了,就是剛剛生下孩子兩三天的奶最好,越往后營養越少。母妃尋的乳娘,最好的便是方才那個,還沒出月子,便被接進了府,可那也不是初乳了啊?!?/br> 顧卿晚學醫,她既這么說了,秦御便也接受了,道:“既然初乳就是這幾日,那你便喂這幾日看看,過了便還是交給乳娘吧?!?/br> 顧卿晚想著方才糖包哇哇哭就是不擒奶頭的樣子,心里想著等喂過這幾日,糖包已經習慣了娘親的懷抱,哪里還會要什么乳娘。當下她也沒再辯,點了下頭,模糊的道:“再看吧?!?/br> 秦御以為她是妥協了,又盯著糖包吸奶的樣子看了兩眼,喉頭突然動了下,道:“真有奶嗎?” 顧卿晚,“……” 她怎么覺得秦御的神情像是被搶了食物,虎視眈眈的惡狼呢。 ☆、312 籌謀 秦御目光幽幽的盯著,顧卿晚莫名竟有些臉紅,忙將衣裳合攏了下,遮住了。 秦御卻抬眸掃了她一眼,道:“擋什么?又不是沒見過?!?/br> 他說著又湊近了一些,深吸了一口氣,笑著道:“別說,好像還真有點奶味?!?/br> 顧卿晚臉上愈發的紅,伸手便推了下秦御湊近的大腦袋,道:“別鬧!你兒子看著呢!” 秦御卻挑眉,道:“他睡了?!?/br> 顧卿晚低頭去看,果然見糖包大抵是吸奶吸的累了,紅著小臉已經安靜的又睡著了。嬰兒的覺可真多,除了睡就是吃,再不然就是拉撒。 顧卿晚覺得這樣子可愛極了,從什么都不會,慢慢的,他會在父母的指引下,了解這個世界,成長起來。 顧卿晚禁不住俯身憐愛的親了親小東西的臉蛋兒,那溫柔的目光,疼惜的動作,簡直讓秦御氣悶。 憑什么他什么都為她做,恨不能將心挖出來給她,這女人都不這樣溫柔的對他,偏這臭小子,剛生出來,什么都不用做,便能吸引他的女人所有的注意力和憐愛之心。 簡直是…… “行了,既然睡著了,便讓乳娘抱走吧,你也該歇息了,不要勞累到?!鼻赜f著便要提聲喊乳娘。 顧卿晚卻扯了他一下,道:“叫什么乳娘啊,你把糖包抱回去就好了?!?/br> 見秦御愣住,顧卿晚嗔他一眼,道:“快點啊,我手臂酸了!” 秦御卻盯著顧卿晚遞過來的孩子,有些如臨大敵般的無措,道:“君子抱孫不抱子,我一個大男人,抱個孩子像什么話!不抱,我去喚乳娘!” 見他要起身,顧卿晚卻冷哼一聲,道:“什么君子抱孫不抱子,你兒子為什么不能抱?再說了,就你,還君子?你抱不抱!” 見顧卿晚柳眉倒豎,瞪視過來,秦御無奈一笑,道:“母妃說了,月子里不能讓你生氣,你是不是打量著這個,才愈發變本加厲的指使爺,??!” 顧卿晚揚眉,道:“你到底抱不抱!” 秦御又看了眼糖包,道:“抱!這就抱!” 他說著傾身過去接糖包,瞧著小小軟軟的一小團,雙臂托抱起來,竟然覺得比他揮舞百來斤的精鋼長槍還累。 秦御幾乎是僵硬著手臂,如臨大敵的站起身來,又沉沉掃了眼顧卿晚,這才往旁邊的嬰兒房送孩子過去。 他很快便回來了,進屋卻見顧卿晚正整理著微亂的衣衫,秦御幾步到了近前,抬手便扣住了顧卿晚的手,道:“你累了,我來!” 顧卿晚抬眸就見秦御正望過來,異色眼眸灼灼逼人,她臉色又輕紅了起來,覺得秦御當真是不要臉到家了。方才孩子喂奶時,他的眼神便不對勁,這會子又是想要做什么! 秦御卻松開手,撩撥著顧卿晚的襟口,沒兩下果然就往里頭探去,道:“我給你揉揉,興許這樣奶水更充足?!?/br> 顧卿晚,“……” 她確實覺得有些不對勁,秦御的大掌揉上去,哼了兩聲,倒漸漸覺得舒暢了起來。只是平日里兩人也沒少親近,如今這般竟有股說不出的羞恥之感。 秦御來回揉著,見顧卿晚臉色發紅,垂落著的眼眸不停顫抖,睫毛下透出盈盈如秋水的迷離色澤來,不覺也心神蕩漾。 良久,顧卿晚才推開秦御,道:“別鬧了,癢?!?/br> 秦御見她臉色潮紅,面若艷霞,不覺輕笑,將她攬進懷中抱著,在她耳邊低語了兩句,道:“要不還是讓那臭小子吃乳娘的奶吧,卿卿的若怕浪費,不是還有我呢?!?/br> 顧卿晚頓時漲紅了臉,捶了他一下。 秦御哈哈的笑,戲謔的看著顧卿晚,顧卿晚被這個不要臉的看的越發不自在,便咬牙擰了他一下,道:“對了,圣旨的事兒你還沒交代清楚呢!” 秦御聞言怕顧卿晚生氣擔憂,忙道:“今日那圣旨最后不也沒能接成嘛,所以說,沒接旨便不作數,你放心,我是不會讓旁的女人染指于我的,一定為卿卿你守身如玉!” 顧卿晚卻輕哼了一聲,道:“是,今日圣旨是沒接成,可保不準明日秦英帝便又讓人來下旨了呢?難道你還能抗旨不準不成?” 秦御拍撫著顧卿晚的肩頭,道:“放心,都交給你夫君便是,我說不會有側妃便不會有,你如今就好好的做月子,好好照顧自己便好?!?/br> 顧卿晚也覺得自己如今這種狀態,也幫不了什么忙,更做不了什么,索性真丟開了此事。 且說,周府中,周清秋正坐在梳妝臺前對鏡理著鬢發,陽光從窗口照進來,映著她嬌媚的容顏,她貪戀的用手一遍遍撫摸著自己光滑白皙的臉頰,難以相信,她的容貌竟然真的恢復了。 自從被毀了容貌,她就像生活在陰暗的地獄中,直到她聽聞了太皇太后的宮中有位杜嬤嬤,曾經用一種神奇的傷藥治好了傷疤,且特別嚴重的那種傷口都沒落下半點傷痕。 聽聞此事,她簡直如獲新生,費心打聽,這才最終打探到了那傷藥竟然是來自顧卿晚,她還查到從前顧卿晚曾在洛京城劃爛了自己的臉,可如今她的臉卻光潔如初。 周清秋終于確定,顧卿晚手中應該握著一種傷藥,那種藥比玉雪膏更為神奇。她一定要得到! 周清秋覺得她和顧卿晚一定是天敵,就像顧家和周家是天敵一樣。從前顧卿晚還是首輔孫女時,她作為次輔孫女,容貌和才學總是要被壓上一頭。 直到顧家覆滅,周家崛起,她周清秋一夕之間也成了京城第一美人兼才女,甚至有人說她比從前的顧卿晚更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