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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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禮親王妃也覺得假山上的山石滑落,決定不是意外情況。 她言罷,又緊了緊握著顧卿晚的手,后怕的道:“幸而當時你沒靠近,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題外話------ 上個月的月票欠最后一章加更,這章補上了哈 ☆、308 王府又熱鬧了 禮親王妃親自將顧卿晚扶回了屋中,瞧著她在羅漢床上躺下,又囑咐她千萬別亂動,這才出了屋,親自主持查查一事兒。 她問陳嬤嬤道:“可讓人檢查了那假山?” 陳嬤嬤令人搬了個太師椅,扶著禮親王妃在廊下坐下,方道:“向雪已經帶人過去了?!?/br> 禮親王妃面沉如水的點了下頭,很快向雪便匆匆而回,道:“稟王妃,奴婢讓人登上假山仔細看過了,文晴所踩落的那塊山石,確實有被挪動過的痕跡。奴婢又讓人比劃了下,若然去勾山石邊兒掉落的耳鐺,是勢必要踩到那塊挪動的山石的?!?/br> 禮親王妃饒是早有七八分肯定,此事不是意外,這會子聽聞這話,也是怒不可遏。一想到顧卿晚若然被山石塊砸到的情景,禮親王妃的心跳便砰砰的,簡直平靜不下來。 她面露寒意,道:“好好的查問,這些天都誰去過那松柏軒,還有那耳鐺是誰的,這連心院有一個是一個。都給本王妃一個個的排查!” 陳嬤嬤應是,召集了連心院的大小奴婢跪了一院子。 這會子功夫,大家已經都知道出事兒的消息,此刻被召集跪在這里,個個噤若寒蟬,鴉雀無聲。 她們都知道,秦御疼愛顧卿晚,連帶著王妃竟也極為看重這個兒媳婦,成親當日的排場,已經讓她們明白了顧卿晚在王府的地位。如今顧卿晚有孕在身,差點出了事兒,搞不好,她們這些人都要遭受池魚之殃。 陳嬤嬤走上前,冷銳的目光在眾人身上巡視了一圈道:“郡王妃是你們的主子,郡王妃出了事兒,不管是不是你們的責任,那都是你們做奴婢的沒有盡好本分,沒有保護好郡王妃,都該受責!可明白?” 陳嬤嬤這話簡直就是當頭一棒,頓時讓那些心存僥幸,覺得自己和這事兒無關的奴婢都面色大變。 陳嬤嬤很滿意她們的反應,這才捏起那只碧璽耳鐺來,:“都抬起頭來,都仔細瞧瞧我手中拿著的耳鐺,有誰見過這耳鐺的,知道是誰的東西,現在就說出來,或可將功折罪!” 那耳鐺是紅色的碧璽,在陽光下一閃一閃的很是漂亮,也很是惹眼。很快便有人提聲說道:“這個好像是白梅的!對,我見過這耳鐺,就是白梅的!” 陳嬤嬤聞言略瞇了瞇眼,盯著那開口的丫鬟,道:“白梅?你確定?” 開口的卻是個十二三的小丫鬟,聞言她抬起頭來,肯定的道:“回嬤嬤的話,奴婢和白梅是一個寢房的,奴婢確實有次半夜醒來,瞧見白梅拿著一對耳鐺在鏡子前比劃來的,大半夜的,還點了一盞燈,把奴婢一個好嚇,故此印象特別的重。不過她見奴婢醒來,立馬便將耳鐺收了起來,后來……后來奴婢還偷偷的翻過她的東西,也沒再見著過這對耳鐺?!?/br> 陳嬤嬤走了過去,將手中耳鐺遞給她,道:“你叫什么?” 那丫鬟接過耳鐺,又仔細瞧了瞧,道:“就是這個,當時屋里點著燈,這紅滴墜一閃一閃的,特別好看。奴婢叫紅蓮,是剛分到連心院的三等丫鬟?!?/br> 陳嬤嬤點頭,環視一周,道:“白梅何在?” 跪著的奴婢們卻無人應聲,顯然那白梅并沒在這里,紅蓮瞧了一圈,道:“奇怪,今兒她不輪休啊?!?/br> 陳嬤嬤眸光微變,忙讓人去找尋,很快便有婆子急急慌慌來稟報,在屋子里發現了白梅,人已經上吊自盡。 再之后,經過排查,確定有人見過白梅在松柏軒附近走動過,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白梅。 白梅的自殺也成了妥妥的畏罪自殺,禮親王妃這才進了屋,沖顧卿晚問及這個白梅,顧卿晚想了又想,搖頭道:“我這才剛回來沒幾日,這個白梅從前應該不是雪景院的奴婢,我沒印象?!?/br> 禮親王妃點頭,道:“今日要出門看風景是誰最早提起的?” 顧卿晚知道禮親王妃的意思,如果是有人弄好了陷阱,要謀害她,那就得保證今日她得到松柏軒去,那個耳鐺在假山上,隨時都可能有人路過看到,上去撿拾。 所以白梅一定是昨日或者今日才將耳鐺丟在上頭的,那么問題來了,白梅一個三等丫鬟,根本就不能左右顧卿晚逛不逛院子,是不是白梅還有同謀,或者白梅只是一個替罪鬼呢? 顧卿晚卻苦笑著搖了搖頭,道:“今日一早我推窗見外頭風景極好,想著我還不曾逛過連心院,加上夫君又不在府中,無所事事,我便自己動了去逛院子的心思,并沒有人提及此事。且到了雪景院,去松柏軒的主意還是文晴提的?!?/br> 禮親王妃拍著顧卿晚的手,點了點頭道:“這也沒什么,興許是白梅昨日知道了阿御和沈擇幾個約要了出城狩獵,又猜想你住進連心院后不曾四處看過,便料到了今日你有極大的可能去逛院子,至于將地方選擇在松柏軒,這就更不必多想了,那松柏軒是風景最妙的建造地之一,你若逛院子,勢必會被提及,過去的?!?/br> 顧卿晚也認同禮親王妃的話,道:“這么看,行事之人倒縝密的很,可這樣縝密的人,為何會拿自己的耳鐺做誘餌呢,事后肯定活不成啊。若是白梅一早便做好了赴死的準備,那我和她又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的,至于讓她賠上自己的命,也要害我??晌腋揪筒徽J識她,這講不通啊?!?/br> 禮親王妃安撫的又拍了拍顧卿晚的手,道:“所以此事后頭定然還有蹊蹺,母妃會繼續追查下去的,你好生歇息吧?!?/br> 隨著白梅的死,線索也一下子斷了,再往下查,就要慢的多了,顧卿晚點頭,目送禮親王妃離開。 “郡王妃喝點安神湯吧,奴婢都涼好了,正溫熱?!蔽闹駥⑹⒑玫陌采駵肆松蟻?。 顧卿晚瞧向文竹,道:“是藥三分毒,我并沒有受驚,不必喝了。且扶著我去瞧瞧文晴吧?!?/br> 文晴的傷口已經被處理包扎好,顧卿晚進屋,她正靠在大迎枕上喝補血的湯藥,見顧卿晚來了,忙要下床,顧卿晚上前按住了她,文晴便笑著道:“郡王妃怎么還親自來了,奴婢真沒事兒,都是些皮外傷,過不了幾日就好了。真的,不信奴婢現在就下床給郡王妃看看?!?/br> 她似是怕顧卿晚不信,言罷裂嘴露出個大大的笑來,卻不想扯動了臉上的傷口,疼的齜牙咧嘴。 她臉頰和脖頸上有幾道子特別沈的傷口,如今已被包扎了起來,看不到了,但是顧卿晚卻記得那猙獰的樣子。 她從袖中拿出兩盒加了料的膏藥來,遞給文晴,道:“這藥比你用的要好,方才王妃在,我也不好過來,倒給耽誤了。等明日換藥,你便用這個,不會留下疤痕的?!?/br> 文晴卻推辭道:“郡王妃的藥何等珍貴,奴婢……” 顧卿晚卻微微沉了臉,將藥放在了旁邊的柜子上,道:“姑娘家的臉何等重要,你這臉若是落了疤,將來我可怎么將你嫁出去呢?!?/br> 文晴頓時臉上一紅,倒沒再推辭。倒是顧卿晚目光落在那兩瓶藥上,眸光略閃,若有所思。 秦御是在傍晚時才回府的,剛到王府,他便聽說了連心院出事兒的事兒,秦御腳步匆匆便沖進了連心院,進了屋卻見顧卿晚正坐在羅漢床上,手中虛虛握著一本書,正對著窗邊兒紫檀木花架上敞口瓶里插著的荷花看的出神。 那甜白瓷的花瓶中粉荷和白荷交錯著,水嫩嫩的,實在是養眼。 顧卿晚靠在羅漢床上,她才想起來,今日一早用過膳,她也是靠在這羅漢床上,一眼便瞧見那瓶荷花的插花兒。 昨日那插花并不在這里,顧卿晚難免問了一句,文晴當時笑著回道:“哦,那插花???是迎夏一早擺弄的,說是今日去大廚房領膳食時,瞧見咱們院子里荷塘的早荷開了,想著郡王妃一定喜歡,便讓小丫鬟去剪了幾支回來插了起來?!?/br> 顧卿晚聽文晴這樣說,又坐著看了片刻書,見外頭天氣實在是好,這才動了去逛院子的念頭。 此刻顧卿晚瞧著那插花,難免就想,若然沒有這荷花的插花兒,她今日一早還會動逛院子的念頭嗎? 她正擰眉出神,突然身子一輕,接著又是一緊,顧卿晚驟然回過神來,才發現秦御竟不知何時回來了,已將她從羅漢床上拉了起來,緊緊的抱在了懷中。 他的手臂用力的攬著她,像是在克制著情緒,有力的臂膀微微顫抖著,顧卿晚被禁錮在他的懷中,聽到他的心跳聲,有點快,似帶著慌亂之意。 她很容易便感受到了他的后怕和焦急,她抬手環住秦御的腰肢,輕卻篤定的一遍一遍道:“你回了?我沒事兒,糖包也沒事兒。你看,我真沒事兒,我們都沒事兒的?!?/br> 她的聲音顯然對他來說,是最好的安定劑,秦御這才長舒了一口氣,松開了顧卿晚。接著便又捧著顧卿晚的臉,重重的吻了上去。 顧卿晚也勾著他的脖頸,主動迎合回應他。良久,兩人才分開,秦御用額頭抵著顧卿晚的,喘息不止。顧卿晚也細細喘息著,忽而笑著推了秦御一下,道:“快去洗澡,身上都難聞死了?!?/br> 他狩獵回來,來不及收拾下自己便沖了過來,一身的汗水塵土味兒還混著些血腥之氣,顧卿晚這會子才察覺出難聞來,禁不住嫌棄的逃離了他,靠在大迎枕上,撫著肚子,道:“糖包,爹爹可真臭!” 她笑語嫣然,眸光透著靈動的鮮活之氣,氣色也極好,和他離開時沒兩樣,秦御徹底放松下來,卻傾身上前,一下子將顧卿晚抱了起來,道:“是挺臭的,卿卿也被為傳染了,索性跟我一起洗吧?!?/br> 他言罷,抱著顧卿晚便往浴池去,顧卿晚驚叫了一聲,接著倒也不再掙扎了。 她總歸是現代人,不大習慣沐浴時被丫鬟伺候,這個習慣到有了身孕也不曾變過。先前幾個月,肚子不算大,自己洗澡還好。最近身子太重,自己洗澡還真是有些吃力,自從上次被秦御厚著臉皮賴在浴池同浴了一次,顧卿晚倒習慣了秦御的伺候。 最近幾回沐浴,都是秦御親自伺候她搓洗的,還真挺舒服的。 兩人從凈房出來,秦御已從顧卿晚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他吩咐文竹和文菊兩個伺候好顧卿晚,便去了禮親王妃那里。 他到時,禮親王妃正在審問張姨娘院的大丫鬟挽琴,道:“你果真不曾見過這耳鐺?” 禮親王妃的手中還拿著那碧璽耳鐺,她已經查到有人看到白梅偷偷的和張姨娘院里的丫鬟挽琴碰面,這才傳來挽琴過來。 挽琴臉色雪白的跪在地上,再度搖頭道:“王妃,奴婢真的沒見過這耳鐺,真的沒有?!?/br> 禮親王妃臉色微沉,道:“白梅不過是個三等丫鬟,還并非家生子,這耳鐺倒極是精致,赤金鑲嵌,工藝精美,倒像是江南流行的樣式,你們姨娘是從南邊來的,本王妃記得,她的嫁妝里倒有不少這樣的精致玩意呢,有人看見你和白梅偷偷見面,你確定這耳鐺不是你給白梅的?” 挽琴砰砰的磕頭,道:“奴婢沒有,王妃明鑒,奴婢是因為和白梅投緣,這才……” 秦御卻有些不耐煩了,驀然上前,道:“母妃今日查問此事也辛苦了,其它的便交給兒子來審吧,來人,將她帶到前院,交給宋寧?!?/br> 說話間,秦御已從外頭大步進來,走到了挽琴的近前,挽琴抬頭,就見他垂眸正睥睨著她,那雙異色眼眸不帶一點溫度,似看一個死人,居高臨下看來的秦御,身材愈顯高大,就像談笑間奪人性命的閻羅。 王府中的丫鬟誰人不知秦御的手段,相比沉斂的世子爺,二爺簡直殘暴,落到了他的手中,死都是最好的結局。 那個宋寧,前不長時間還當著好些丫鬟的面,鞭死了一個丫鬟。 挽琴面如土灰,不待婆子走近便尖叫起來,道:“是我們姨娘的,耳鐺確實是我們姨娘讓奴婢送給白梅的。旁的,奴婢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奴婢真不知道姨娘她竟然起了壞心,不干奴婢的事兒啊。王妃饒命,二爺饒命!” 秦御聞言卻一腳踹飛了挽琴,道:“拖出去!” 婆子迅速上前,塞住挽琴的嘴便將她拉了出去。屋里恢復了安靜,禮親王妃抬手揉了揉額角,神情有些厭倦疲累,道:“你和卿晚大婚那日,府中姨娘們也有吃宴,陳嬤嬤打聽到,當日張姨娘多吃了兩杯酒,還說了幾句不該說的話?!?/br> 當時張姨娘,大概是有些心氣不順,多飲了兩杯酒,就在眾姨娘捧著顧卿晚,說羨慕話時,突然道:“什么郡王妃,還不就是和咱們一樣的人,我爹還是個六品官呢,要掄起這個來,咱們也不差啊??ね蹂??呵,眼高于頂,也不怕爬的越高……” 當時張姨娘的丫鬟扯了她一下,張姨娘醒過味兒來,打了個哈哈,到沒再說下去。 禮親王妃將此事告訴了秦御,又道:“你也知道,張姨娘是你父王所有妾室里最年輕的,年紀小,性子本也有些浮躁。加上從前……你父王確實也寵愛了她幾天,如今失了寵,聽說是整日的在院子里發脾氣。還有,卿晚自進了王府,便很少出雪景院,和旁的女眷都沒什么接觸,倒是先前張姨娘生辰,給雪景院送了請柬,那時候張姨娘還得寵,連劉側妃都過去了,卿晚卻沒去,聽聞張姨娘為此事,很是記恨在心……若真是她做的,那倒是母妃對不住卿晚了。卿晚也是替母妃受過?!?/br> 禮親王因張側妃下毒謀害禮親王妃的事兒,疏遠了所有妾室,如今是腆著老臉,就纏著禮親王妃,張姨娘因此而失寵,記恨禮親王妃。 又有從前和顧卿晚的過節在,想著禮親王妃如今最在乎顧卿晚腹中孫子,年輕沖動,對顧卿晚下了手,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秦御臉色沉寒,道:“母妃有什么錯?便錯也是那弄了禍根進府的人!” 他這說的就是禮親王了,禮親王妃也是有些累,聞言只道:“子不言父過,行了,母妃傳了張姨娘審審吧,若真是她,想來你父王也不會包庇!” “他倒是包庇一個試試?!鼻赜渎暤?。 禮親王妃也不再說他,擺了擺手示意陳嬤嬤去帶張姨娘來。 張姨娘倒是很快被帶了來,她神情顯得有些惶惑,行禮后,禮親王妃直接便將那耳鐺丟在了她的身前,道:“張姨娘,你還有何話說?” 張姨娘瞧見那耳鐺,臉色就是一變,慌亂的退了一下,好像那耳鐺是什么可怕之物,她訕訕道:“妾不懂王妃的意思?!?/br> 陳嬤嬤站在旁邊,見她還想狡辯,沉聲道:“張姨娘,挽琴都招認了,這耳鐺是你送她送給白梅,籠絡白梅的。你應該已經知道今日連心院發生了什么事兒吧,郡王妃的大丫鬟就是為勾這個耳鐺,滾落了假山,郡王妃若非謹慎,也會被滾落的山石砸到,一不小心便必動胎氣,你以為你如今抵賴不認,便能脫罪嗎?” 張姨娘雙腿一軟,竟狼狽的跪在了地上,她神情驚慌,道:“是,耳鐺是妾讓挽琴送給白梅的,可妾卻沒有讓白梅害人啊,今日的事兒和妾沒半點關系,妾要見王爺,妾什么都沒做!” 禮親王妃盯著她,雙眸中射出厭惡的光,道:“今日的事兒和你無關?那你倒是說說看,白梅一個連心院的丫鬟,你沒事讓挽琴送她這等貴重的耳鐺是何意?” 張姨娘神情更為慌亂,卻梗著脖子道:“妾就是看白梅順眼,前些時日,妾身邊的挽紗生了病,被送出了府,妾看上了白梅,想將她要到妾的院中伺候,提前讓挽琴去探探白梅的心意,不行嗎?” 她這理由便太勉強了,禮親王妃冷笑,卻與此時,禮親王從外頭進來,他顯然已經聽說了這里發生的事兒,臉色特別的難看。 進了屋,他簡直不敢瞧禮親王妃的臉色,更有些無顏面對坐在旁邊,一身沉寒之氣的秦御,他一陣風般到張姨娘跟前,怒斥一聲,“賤人!” 他言罷,拽起張姨娘來,伸手便卡住了張姨娘的脖頸,一臉恨意的道:“還不老實交代!” 禮親王妃見此,卻站起身來,一言不發,轉身便進了里屋??粗Y親王這樣對待他的妾室,禮親王妃并不會感到高興,只會覺得悲哀。 秦御也隨之起了身,向外頭走去,錯身經過禮親王身邊時,他卻倏然開口,道:“不管子嗣幾何,我此生只卿卿一個,永不納妾,我想我這樣做,父王應該不會反對吧。畢竟父王對此事該有深刻見解?!?/br> 他說完這句話,大步流星便也離開了。他這話在此刻簡直不能再諷刺了,禮親王臉色漲紅又漸白,身子搖晃了下,連扣著張姨娘脖頸的手都不自覺松動了,張姨娘癱軟在地,痛苦的咳著。 是日夜,禮親王派人來連心院傳話,張姨娘最后到底認了指使白梅謀害顧卿晚的事兒,秦御聞信冷笑了下。 待回稟的丫鬟離開,顧卿晚卻抬眸看了秦御一眼,低聲道:“張姨娘真的是幕后指使嗎?” 她心中總有些感覺不對,張姨娘不過是請她去赴生辰宴,她未曾去,就這么記恨在心嗎?說報復自己,是為了讓禮親王妃難受,雖然道理是通的,可顧卿晚總覺得這也太繞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