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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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金縷樓是禮親王妃的祖上,一代代傳承下來的產業。像這樣一家店鋪,已經不在意于其每日都掙得多少銀錢,而是金縷樓捏著多少人脈信息。 顧卿晚從前便知道金縷樓的來歷,可卻并不知道金縷樓竟然是靠著一塊玉佩傳承的,并且那玉佩很可能就是她手中現在拿著的這塊。 這樣說,禮親王妃豈不是將金縷樓交到了她的手上? 顧卿晚驚訝的抬頭,心里卻在想,會不會是義親王妃故意的,其實這只是一塊尋常的玉佩,義親王妃故意說些誤解的話,禮親王妃否認了,豈不是讓禮親王妃難堪了?也讓人笑話禮親王妃給兒媳婦的見面禮輕了?更會讓自己和禮親王妃心生芥蒂。 要不然,這樣重要的事兒,禮親王妃交托玉佩時怎么會一字不提呢。 不想她抬眸瞧去,卻見禮親王妃面帶笑容,將顧卿晚托著玉佩的手合攏,道:“拿著吧,母妃年紀大了,每日憊懶的緊,也顧不上金縷樓了。再說,你花兒一樣的年紀,正該多做衣裳,金縷樓在你手上也是方便?!?/br> 這玉佩竟真是金縷樓的信物! 顧卿晚忙面露驚色,推辭道:“多謝母妃厚愛,可這玉佩太貴重了,我……” 禮親王妃卻握了握顧卿晚的手,道:“這可是母妃給的見面禮,哪有推辭的道理?!?/br> 旁邊禮親王也笑著道:“你就拿著吧,你母妃也高興?!?/br> 秦御更是笑望了顧卿晚一眼,道:“母妃給,你拿著便是?!?/br> 顧卿晚這才收了起來,又給禮親王妃行了一禮,秦御扶著她站起身來,轉身面對坐在一旁的秦逸,顧卿晚福了福身,道:“見過大哥,大哥請用茶?!?/br> 她接過丫鬟捧上的茶,呈給秦逸,秦逸看了眼旁邊意氣風發的秦御一眼,笑著接過茶盞,淺啄了一口,送了顧卿晚一套絕品文房四寶。 自從劉側妃死后,她所出的兩個庶子在王府中便尷尬了起來,兩人在府中,怨意漸深,禮親王妃也有心芥蒂,后來禮親王索性將幾個庶子都打發去了軍中歷練。如今秦劍等人并不在府中,至于禮親王的側妃妾室,身份皆在顧卿晚之下,今日也是不需要見的。 故此見完秦逸,便到了認皇室宗親,率先見的便是義親王夫妻,顧卿晚給義親王福身敬了茶,義親王只不拘言笑的點了下頭,給了顧卿晚幾顆未雕琢的印章原石,倒是給義親王妃見過禮后,義親王妃親熱的拉著顧卿晚的手,盯著她的肚子,詢問道:“下個月便該生了吧,哎呦,皇嬸嬸瞧著你這肚子,一準是個男孩呢?!?/br> 顧卿晚總覺得義親王妃笑容有點假,她的手略有些涼,被她拉著顧卿晚不怎么自在,只笑著道:“男孩女孩都好?!?/br> 義親王妃卻搖頭道:“怎么能這樣說,還是男孩好,嫡長子尊貴?;蕥饗鹱騼哼M宮,太后和皇后娘娘還關心起你的肚子,都盼著你這一胎能一舉得男呢,皇嬸嬸這眼睛可毒著呢,叫我看你的肚子的樣子,一準是個男孩,這下子太后和皇后也會很高興的?!?/br> 義親王妃言罷,秦御一張俊面便微寒了起來,他上前一步,將顧卿晚的手從義親王妃的手中抽了出來,淡淡的道:“我倒不知皇嬸嬸何時竟學會了未卜先知的本事?!?/br> 禮親王妃也面色略變了下,倒是禮親王抬手覆上其放在椅靠上的手,安撫的輕拍了兩下。禮親王妃面色這才和緩下來,開口沖義親王妃道:“弟妹也知道,禮親王府女孩少,卿晚這一胎兒必定能隨了我的心愿,給我添一個漂亮可愛的大孫女?!?/br> 義親王妃聞言倒沒再說什么,只意味深長的沖顧卿晚笑了笑。 顧卿晚總覺得方才義親王妃的話是話中有話,意有所指,而且方才花廳中的氣氛好像也不大對勁。 她心中反復將義親王妃的話過了兩遍,愈發覺得這不是她的錯覺,尤其是義親王妃剛剛提起太后和皇后來,什么叫她一舉得男,太后和皇后也會高興? 手上一暖,卻是秦御當著眾人的面拉住了她的手,他的大掌溫暖而干燥,帶著薄繭的手指輕輕摸索著她的手背,莫名讓人心安。 顧卿晚轉頭看他,他異色眼眸沉淀著寧靜,好像在說,不管有什么事兒,她只要相信他,他便會護著她們母子安好。 顧卿晚心中升起的疑惑和不安,便被秦御輕易的撫平了。 接下來,又匆匆見了其他的皇室宗親,有禮親王妃刻意照顧,并沒有費多少時間。 認親完,顧卿晚又隨著秦御往宗祠中上香磕頭,便乘坐馬車往宮中去謝恩以及拜見太皇太后。 待上了馬車,秦御便將顧卿晚攬在了懷中,道:“累了吧?我抱著你,你且瞇一會兒吧,到了我叫你?!?/br> 進宮非比尋常,今日又是她第一次以郡王妃的身份進宮,顧卿晚怕弄亂了衣裳和發飾,哪里敢睡?她懶懶的靠在秦御懷中搖了搖頭,打了個哈欠,道:“你陪我說會兒話吧,方才義親王妃的話是什么意思?” 秦御原是不想告訴顧卿晚的,怕她知道后,心里會有負擔,誰知道義親王妃卻是個毒辣的,竟然當著顧卿晚的面,故意捅破。 此刻顧卿晚已經起了疑心,再瞞著她,只會更讓她胡思亂想,秦御擰了下眉,這才道:“你也知道,皇上如今已奔而立之年,宮中卻連個子嗣都沒有,休說是皇子了,連公主都無一個,這便讓大臣們著急了。前兩年便有大臣上書,讓皇上過繼個子嗣,被皇上壓了下去,這兩年呼聲便更高了?!?/br> 秦御一提這個,顧卿晚心里便咯噔一下,跟著肚子里糖包也似不安了起來,重重翻了個身,顧卿晚驚呼了一聲,捂著肚子彎下了腰。 她這樣倒將秦御一個好嚇,攬著顧卿晚的手臂一緊,聲音微急,道:“卿卿,你別著急,沒事兒的,沒事兒的!” 顧卿晚卻猛然抬起頭來,氣的一把揪住了秦御的衣襟,幾乎是沖他吼道:“秦御你混蛋!你明明知道是這種情況,還算計著讓我懷孕!我告訴你,我的孩子,就是我的,將來誰和我搶,我就要他的命!” 秦御見她一雙眼眸都急紅了,忙一下下用大掌安撫的順著她的背脊,道:“卿卿這話說的好,咱們的孩子自然是咱們的,誰敢惦記爺的孩子,爺一樣弄不死他!你別激動,仔細動了胎氣,這事兒八字都沒一撇……” “什么叫八字沒一撇!等有一撇,孩子就要被搶走了!”任何做母親的,大抵都忍受不了有人算計自己的孩子。 顧卿晚心神動蕩,只要一想到,將來她生下孩子,太后和皇后可能盯上小小的嬰孩,隨時來搶她的孩子,她就心神不寧,沒辦法平靜。 秦御抱緊了顧卿晚,無措的一下下親吻她的額頭臉頰,道:“你放心,我把話放在這兒,將來他們真敢將心思動到咱們孩子的頭上,便莫怪我將心思動到金鑾殿那把龍椅上去!” 他說這話時并沒壓低聲音,反倒是擲地有聲,顧卿晚聞聲這才略平復了一些,秦御又捧著顧卿晚的臉,道:“放心吧,我若連你和孩子都護不住,還有什么臉活著?” 顧卿晚卻悶聲道:“早知道就晚些要孩子了……” 秦御不由捏著她的肩膀晃了下,道:“平日里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嗎,怎這事兒竟被嚇成這般模樣?咱們生孩子,是咱們倆人的事兒,何至于要想那么多?再說了,朝廷的情況也不是一兩年了,咱們便晚要孩子,誰知道那時候是不是還是一樣的情況?” 顧卿晚一想也是,皇帝一直沒孩子,誰知道過兩年是不是還生不出來,難道她還要等著皇帝生下孩子來,再給秦御生孩子不成? 她揉了揉臉,覺得自己大抵真的是太激動敏感了,以至于腦子都不清醒了。 舒了一口氣,顧卿晚才道:“皇上今年還不到而立,大臣們怎那么著急?” 秦御摟著她輕輕晃著,像安撫哭鬧不安的孩子一樣,道:“皇上這個年歲,說大也不大,但說小卻也真不小了。尤其是卿卿別忘了,這歷朝歷代的皇帝,長壽的委實就沒幾個,更何況,皇儲關乎社稷,便現在過繼一個,等長到能親政的年紀,皇上也都知天命的年紀了?!?/br> 顧卿晚吐出一口濁氣,有些煩亂的道:“秦英帝是怎么一回事,到底能不能生養!” 秦御聞言卻悶笑了起來,揉著顧卿晚的手道:“卿卿,你這么關心旁的男人那方面的事兒,我是會吃醋的?!?/br> 顧卿晚抬眸白了秦御一眼,又道:“那你和母妃都希望我生個女孩,也和這個有關系?” 秦御聞言略點了下頭,道:“生女孩總是少些麻煩,尤其是先前禮親王府和宮里的關系還有些緊張。不過,我和母妃是真更喜歡女孩一些,畢竟王府這么些年了,就沒個女孩,母妃不知多羨慕人家那些家中姑娘多的呢?!?/br> 顧卿晚本來也是希望生個乖巧聽話的女兒的,可是知道了方才的破事兒后,心里卻又有點不大舒服起來,好像期待糖包是女孩的事兒一下子變了質一般。 她抬手怔怔的撫了撫肚子,道:“你方才那話……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父王母妃和大哥都是這個意思?” 她沒再提哪句話,秦御卻知,她指的是,皇帝若敢算計他的孩子,他不介意算計皇位的話。他垂眸盯著顧卿晚的眼眸,道:“虎毒不食子,糖包若真是嫡長孫,父王和母妃只會比咱們更護他,我的意思便是父王和母妃的意思,你放心!” 倘若太后和皇后真動了過繼之心,那孩子進了宮,說是做皇儲的,可根本就是質子一樣的存在,什么皇儲不皇儲的,孩子握在人家的掌心,根本連小命都沒任何保障。 真正的皇子,尤其夭折無數,能活下來的都是披荊斬棘,更何況是過繼這種。 顧卿晚連她的孩子養在她的膝下,卻不能叫她母親都不能接受,更遑論將自己的孩子過繼于人了?簡直是要她的命。 可若然太后和皇后真提了,那這在世人眼中,都是皇帝對禮親王府的看重,是天大的君恩,禮親王府根本就沒有回絕的余地。 所以,到時候除非謀反,不然可能真無他路。也因此,顧卿晚才會確認禮親王和秦逸的態度。 得到肯定回答的顧卿晚,這才慢慢平復了躁亂的心跳。 “沒事兒,有我在呢,沒事兒?!?/br> 秦御也抱著顧卿晚,大掌攤開,交疊在顧卿晚的手上,和她一起放在她的腹部,一遍遍不厭其煩的說著安撫的話,見顧卿晚平靜下來,他才道:“義親王妃心思惡毒,故意說那些話,擾你心神,女人生產最是兇險,豈容心神不寧?卿卿可千萬莫要讓她得逞?!?/br> 秦御異色眼眸中閃過冰冷的銳色,顯然對義親王妃已記恨在心。 那個惡毒作怪的老女人,真當做他的皇嬸,是長輩,他便奈何不了她了,可笑! 顧卿晚自然也明白義親王妃不安好心,聞言點了點頭,道:“我自不會讓她遂意?!?/br> 說著話,宮門已到,太皇太后念著顧卿晚有孕,早便吩咐了下來,馬車直接便開進了宮門。 這是顧卿晚第二次來拜見太皇太后,上次還是應秦御所請,來給太皇太后身邊的杜嬤嬤治病。今日可巧,她剛下馬車,杜嬤嬤便抬手親自扶了她,道:“郡王妃慢著點?!?/br> 顧卿晚笑著點頭,下了馬車,杜嬤嬤便松開她的手恭敬的行了個禮,道:“郡王妃可還記得老奴?上次若非郡王妃妙手回春,老奴這把身子骨只怕早便被折騰到閻羅殿去了,也無福再伺候太皇太后了?!?/br> 上次顧卿晚來時,是易了容做的小廝打扮,很顯然此事太皇太后和杜嬤嬤都已經知道了。 顧卿晚忙上前扶起杜嬤嬤來,笑著寒暄了兩句,杜嬤嬤態度謙恭,笑著道:“太皇太后已經望眼欲穿,急著看孫媳婦呢,郡王妃快請隨老奴這邊請?!?/br> 秦御一手穿過顧卿晚的腰肢,半攬著她跟著杜嬤嬤往前走,低聲笑道:“別緊張,皇祖母最疼我,對你自然也會愛屋及烏,不會為難的?!?/br> 顧卿晚原本也沒有緊張,聞言就更寬心了,不想兩人還沒走進殿中,倒是背后傳來了太監尖利的聲音,道:“太后駕到,皇后娘娘駕到?!?/br> 顧卿晚腳步頓住,回頭果然瞧見太后和皇后先后走了過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方才馬車中的對話讓她心中有了防備之心,顧卿晚總覺得這兩人來者不善,頓時便挺了挺腰肢,進入了戰備狀態。 ☆、307 宮里的牛鬼蛇神 太后和皇后很快就到了近前,不等秦御帶著顧卿晚行禮,便笑著抬手道:“哀家和皇后都是來看新媳婦的,今日特殊,便免禮吧?!?/br> 顧卿晚大著肚子,這院落外頭的地面冰涼堅硬,本來秦御也沒打算讓顧卿晚行什么大禮,聞言他唇角微挑,道:“卿卿別緊張,太后最是疼愛咱們這些晚輩了,既然太后都免了你的禮,那就莫見外了?!?/br> 顧卿晚便抬眸和秦御相視一笑,這才乖巧萬分的沖太后和皇后略曲了下膝,道:“多謝太后娘娘,多謝皇后娘娘體恤?!?/br> 秦御對顧卿晚這回護的態度很明顯,太后見顧卿晚站在意氣風發的秦御旁邊,挺著個大肚子,一段時日不見,臉色更加光澤,不僅氣色好,人也好像被渡了一層光,越發美麗,簡直光彩照人,姿態親昵的和秦御并肩靠站著,宛然就是一雙金童玉女,賞心悅目,不經意間,兩人對視的眼神,充滿了愛意,一瞧便是伉儷情深的感覺。 太后便有些堵心堵肺的,想到前兩日鎮國公夫人進宮,還和她念叨,說婁閩寧至今也不肯娶妻,多半是心里還惦記著顧卿晚,太后的心氣兒便更不順了。 她轉開視線,暗罵一聲狐媚子。 她又看向秦御,沖他道:“從前倒真沒瞧出阿御竟是個如此疼愛媳婦的情種子,走吧,想來你們皇祖母也該等的急了?!?/br> 皇后沖秦御和顧卿晚點了下頭,扶著太后打前往殿中走。秦御拍了下顧卿晚放在自己臂彎的手,也帶著她,緊跟其后。 進了大殿,就見太皇太后一身暗金繡鳳大袖宮裝,滿頭銀發規規整整的梳著個簡單發髻,只插著幾根白玉扁方,束著一條喜慶的紅色鑲嵌東珠的抹額,正坐在對面的羅漢床上,瞧著幾人進來,目光掃了一圈便先落到了顧卿晚的身上,招手道:“這個就是哀家的孫媳婦啊,趕緊,來,來,讓祖母好生瞧瞧?!?/br> 顧卿晚忙走上前去,在放好的蒲團上跪下行了個禮,被杜嬤嬤親自扶起來,送到了太皇太后的跟前,太皇太后拉著她在旁邊坐下,滿臉含笑,道:“好,好,果然是水靈啊,一瞧就是個有福氣的孩子。哀家看,阿御這個媳婦找的不錯?!?/br> 太皇太后疼愛秦御,尤其是先帝過世后就更甚,秦御做什么太皇太后都覺得對,顧卿晚是秦御自己尋的媳婦,如今又有孕在身,太皇太后自然是愛屋及烏,怎么瞧都覺得好的。 更何況,顧卿晚確實氣質出眾,不卑不亢,落落大方,人也長的討喜,絲毫不比京城那些貴女們差,從前還和杜嬤嬤結下了一段善緣。 見太皇太后滿意,秦御也笑著湊了過去,道:“皇祖母說的是,孫兒也是這么覺得的,孫兒長了這么大,就娶媳婦這一件事辦的最得孫兒的意?!?/br> 他毫不吝嗇于當著眾人的面,表示對顧卿晚的看重和滿意,言罷還戲謔的看了顧卿晚一眼。 顧卿晚微紅著臉,太后便瞪了秦御一眼,道:“沒皮沒臉的,哀家這孫媳婦卻是個臉皮薄的,你這皮猴閃開,不要羞臊著了哀家的好孫媳婦,哀家還有話和她說呢?!?/br> 太皇太后笑著推開秦御湊過來的腦袋,又細細的問著顧卿晚,可是還有一個月就要生了,又叮囑她好好養著,多注意飲食休息之類的,見顧卿晚乖巧的一一應了,太后才從手腕上直接擼下一串紫檀木佛珠手串來,給顧卿晚帶在了手腕上,道:“這一串佛珠哀家帶了五十來年,頗有些靈性,便給了你做見面禮吧?!?/br> 顧卿晚忙起身道謝,太皇太后讓人扶起她,才道:“行了,去見見你皇伯母和皇嫂?!?/br> 顧卿晚又轉向太后和皇后,分別行了禮,太后當著太皇太后的面倒是不曾難為她,賞賜了一套紅寶石的頭面,皇后賞賜了顧卿晚一對翠玉鐲子。 一番見禮認親之后,顧卿晚才重新在太皇太后身邊坐下說話,太后嘆了一聲道:“哎,阿御是他們幾個兄弟中年紀最小的,如今都已經有了孩子,皇上的膝下卻還一無所出,只要想到這個……” 她抽出帕子輕按了下眼角,一副傷心難過的模樣。 顧卿晚聞言眼皮子一跳,渾身緊繃,那邊皇后已是面色微變,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跪了下來,道:“母后,這都是臣妾這個中宮皇后做的不好,今年馬上就要選秀,臣妾一定好好為皇上挑選幾個絕色溫柔,還好生養的meimei,臣妾也會多多勸說皇上,讓皇上雨露均沾,早日誕下龍嗣,開枝散葉?!?/br> 顧卿晚早便聽說皇帝和皇后的感情好,一個月只要是在后宮,便必是歇在皇后的中宮,很少去旁的妃嬪那里,皇后卻多年沒有生養。 還說,秦英帝即便去了旁的妃嬪處,也要賜下避子湯,一心想等皇后生下嫡長皇子來,也莫怪太后一言,倒讓皇后如此誠惶誠恐,臉色都變了。 顧卿晚禁不住仔細打量著跪在地上的皇后,她比皇上還年長兩歲,今年已不算年輕,保養的自然是極好的,長的雖不算傾國傾城,但也頗有耐看,很有些韻味??深櫱渫砜傆X得皇后的眉宇間充斥著艱澀晦暗,郁郁的,并不像是受寵得志之人會有的樣子。 難道就是因為生不出孩子來,皇后才心思格外郁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