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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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國公當即點頭,道:“就照母親的意思辦吧,玉姐兒和冰姐兒的親事都還沒定呢,等成親起碼也得再兩年。母親也別擔心玉姐兒和冰姐兒,有這兩年時間,兒子搜羅些東西將母親的私庫填補上就是了?!?/br> 老夫人正是這個意思,聞言舒了一口氣,打發了徐國公出去。 三日后便是顧卿晚出嫁的日子,嫁妝卻是要在前一日送進王府去的。鑒于王府下聘震驚了全城,眾人也都等著看徐國公這邊兒抬嫁妝的情況。 而徐國公府也確實沒讓世人失望,吉時一到,一抬抬滿滿當當的嫁妝便緊促的從國公府抬了出去,像是生怕天黑走不完嫁妝一樣,抬嫁妝的護院們腳步又大又快,一抬緊跟著一抬。 即便是這樣前頭進了禮親王府,后頭徐國公府還在不停往外抬。 有人便吆喝著說,一個表姑娘出嫁簡直要掏空整個國公府,徐國公這是為了巴結禮親王府。 也有人算了下,覺得這嫁妝大抵也就比聘禮要多上個一兩萬兩銀子,還算正常。 不管怎么說的,先前顧卿晚落難,徐國公府置之不理的涼薄名聲,到底通過這件事又挽回了一些。 古代的婚禮尤其繁瑣,本來是很累新娘的,但如今顧卿晚有孕在身,好多事兒便都能省則省了,便是走嫁妝這樣的事兒,都半點沒驚擾到她。 倒是文晴跑到前頭去瞧熱鬧,回來后興高采烈的和顧卿晚描述著那嫁妝有多么的豐厚,好些的老物件都是現在花銀子都買不到的等等。 顧卿晚聽了后心中微暖,多少也猜到其中究竟。外祖母愛護她的一片心意,她自然不會拂逆,顧卿晚暗暗決定,等徐玉冰二人成親時,她要多多的給兩人添妝,她不能讓外祖母難做。 翌日便到了迎親之日,三更天顧卿晚便折騰了起來,光沐浴都沐浴了三遍,一層層的嫁衣穿戴好,便聽有人在外頭喊道:“全福人來給新娘子梳妝了?!?/br> 很快,金太夫人便被請了進來,她頭發花白,今年已是古稀之年,難得的是父母還在,都已是耄耋老人,膝下不僅兒女雙全,并且幾個兒女也都是子嗣頗豐。 京城之中,便沒有第二個能像金太夫人這樣有福氣的了。 顧卿晚被金太夫人細細唱著祝歌兒通了頭發,一點點盤起長發來,又帶了滿頭朱釵,再開了臉,便用了一個來時辰。 期間她挺著肚子,實在是受不住,被丫鬟伺候著躺了四次,惹得金太夫人也笑著打趣顧卿晚一定是歷史上最辛苦的新娘子了。 她說這話時并沒什么惡意,顧卿晚笑了笑,內心不覺腹誹,現代時奉子成婚的可多了去了,她可不敢說什么最辛苦。 好容易顧卿晚才熬到了迎親的吉時,聽陳心穎嚷嚷著秦御來了,顧卿晚差點熱淚盈眶,并不是她太恨嫁了,而是她實在是太累了,一定是這些天她過的太舒坦了,今日這樣被折騰才格外受不了。 頭上的各種朱釵起碼也得三斤沉,嫁衣里里外外八層,還有肚子里糖包,一起掛在身上,還要時刻注意形象,稍微彎彎腰背,不是被提醒會弄亂嫁衣,就是被提醒要晃掉朱釵,讓她忍忍,顧卿晚差點要咆哮不嫁了。 好在來湊熱鬧的人也都知道新娘子不容易,并沒有怎么為難秦御便放了他進來,饒是如此,顧卿晚被秦御抱起來的一瞬間,還是沒忍住,撲在他的肩膀上偏隔著蓋頭狠狠的咬了他一口,道:“你怎么才來!” 顧卿晚的聲音充滿了急切,秦御略怔了下,頓時便胸膛鼓蕩,悶聲笑了起來,道:“就那么急著入洞房?卿卿,不要著急,雖說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但咱們也得慢慢的品味下迎親的過程不是?” 顧卿晚,“……” 她也發現自己那話好像有些不矜持,被秦御調侃,一時惱羞成怒,撲在秦御肩上,又狠狠咬他一口。 要不是因為他,她哪里用得著這樣辛苦! 秦御卻揚聲而笑,加快了腳步,很快便將顧卿晚抱到了花廳中,兩人跪下向老夫人磕了頭,老夫人含淚隔著蓋頭,憐愛的摸了摸顧卿晚的臉,道:“到了王府要孝順長輩,扶持夫君,可不能再孩子氣了?!?/br> 顧卿晚也含淚點頭,老夫人才一手拉著顧卿晚的,一手拉著秦御的,將顧卿晚的手交在了秦御手中,道:“去吧?!?/br> 秦御又磕了個頭,這才起身抱起顧卿晚來,意氣風發的往外走。府門外沈擇幾個都穿著喜慶的暗紅色長袍,護衛在花轎旁,瞧見秦御抱著顧卿晚出來,連聲起哄。 四周一片嘈雜,顧卿晚也聽不清他們都在喊什么,只覺得周圍都是歡笑聲,熱熱鬧鬧的,讓人心里也充滿了歡喜。 花轎在吹吹打打聲中出了國公府前的巷子,在到禮親王府的必經之路時,卻突然停了下來。顧卿晚正詫異,轎窗外秦御低低沉沉的聲音便傳了進來,道:“卿卿,大哥和大嫂來送嫁了!” 顧卿晚一怔,驚的忙要站起來,卻一頭撞在了轎頂上,發出砰的一聲響,駭的秦御就要掀簾子。里頭卻傳來顧卿晚微帶哭腔的聲音,道:“沒事,我沒事兒。只是大哥和大嫂怎么來了?沒有關系嗎?” 秦御安撫的拍了兩下花轎,提聲道:“今日是本王大親的日子,勞煩沈將軍讓個路?!?/br> 只見娶親隊伍的對面,帶著鬼面具的顧弦禛,還是做沈沉打扮,正騎在高頭大馬上,后頭燕國的護衛護著一輛馬車,剛好擋住了道路。 聞聲,顧弦禛夾了夾馬腹,往前走了一些,也提聲道:“恭喜燕廣王和燕廣王妃,既然碰上了,本將軍也送燕廣王一份賀禮,祝兩位百年好合?!?/br> 他言罷,手臂一震,便有一只盒子從袖口飛了出來,直沖秦御面門撞來,秦御身子略后仰了下,穩穩接過了顧弦禛拋過來的禮盒。 他只覺手臂微震,有些輕微的發麻,可見顧弦禛這一下是用了十成功力的,分明是告誡他,若敢不和顧卿晚百年好合,就別怪他這個做大舅哥的不客氣。 秦御覺得顧弦禛實在是想多了,不過今日顧弦禛能以這種方式前來道賀,參加婚禮,已然是接受這門親事了,秦御心中大松一口氣,挑唇而笑,道:“多謝,我與郡王妃自然是會百年好合的。還請沈將軍也到王府喝上兩杯喜酒才好?!?/br> 顧弦禛頷首,帶著人退讓到了路邊。娶親的隊伍又吹吹打打的往前行進了起來,花轎和對面馬車擦身而過時,顧卿晚挑開紅蓋頭,偷偷的掀開花轎簾子,一眼便對上了顧弦禛面具后投來的溫和目光,還有他身后馬車上,車窗被嫌棄一條縫,莊悅嫻從縫隙中瞧過來的含淚又欣慰的目光。 即便很快兩車便擦身而過了,但顧卿晚還是聽到了莊悅嫻的聲音。 大嫂說,“晚晚,你一定會幸福的?!?/br> 顧卿晚松開車簾,蓋頭下,她一雙明眸卻有蘊了淚水,她也覺得,自己會過的幸福的。 為了愛她的外祖母,大哥和大嫂,也為了遠在另一個世界的父母親,她都會努力經營婚姻,幸福美滿下去的。 拜堂倒不算折騰,因著顧卿晚大著肚子,原本要磕頭的,禮親王妃還生生給攔阻了,倒鬧著滿院子觀禮的人都說顧卿晚有福氣,有個疼媳婦的好婆婆。 待被送進洞房,顧卿晚便被扶著躺下了,連鬧洞房的人都被禮親王妃提前清了個干凈,只可憐了秦御,因為大家都知道他沒法洞房,死活拽著人,任秦御怎么裝醉裝暈都不放人,生生拌著秦御在酒席上呆足了一個時辰,敬酒都敬了兩圈。 最后還是秦逸出面,言道秦御身上帶傷,護駕時所受重傷,還沒養好,實在不能再喝,秦御才得以脫身,腳步匆匆的直奔新房。 ------題外話------ 閨女發燒了,更晚了,今晚的二更肯定會更晚,大家不要等 ☆、304 孕婦新娘惹不起 顧卿晚是想等著秦御的,但是她今日實在是太累了,連糖包都抗議了起來,在她的腹中不停的翻來覆去踢騰,格外的活躍。 故此洗去一身妝容,顧卿晚換了一身單薄的輕衣,身子一挨上床榻,她便抵不住沉沉的睡意,立馬會周公去了。 秦御回來時,守在連心院門口的丫鬟遠遠的就瞧見了,忙忙的往里稟報。 屋子外幾個大丫鬟都在,除了從前顧卿晚身邊伺候的文晴和文雨外,還有她出嫁前,徐國公老夫人又給她挑選的兩個陪嫁丫鬟,顧卿晚賜名文竹和文菊的,以及秦御先前的大丫鬟迎夏也在。 見小丫鬟匆匆進來,口中吆喝著二爺回來了,二爺回來了。迎夏忙轉身道:“我去喚郡王妃醒來,你們趕緊的迎一迎二爺,二爺只怕是被灌了不少的酒?!?/br> 她說著便要挑簾進屋去,文晴卻先一步擋住了她的去路,道:“迎夏jiejie,郡王妃才剛剛睡著,現在就將她吵醒不好吧?” 迎夏聞言臉色便有些不大好,從前在凌寒院時,她才是丫鬟們的領頭,可自從顧卿晚進了王府,秦御便沒再去過凌寒院,通常不管回來的多晚,他都要回雪景院去。這也便罷了,就算和顧卿晚偶爾鬧了別扭,秦御留宿前院,也不會在凌寒院中呆,直接就進了翰墨院。 而翰墨院雖然是在凌寒院中,但里頭卻都是侍衛們伺候,丫鬟根本就不讓進入。 以至于秦御這一年呆在京城,迎夏做為秦御的大丫鬟,竟然都沒見過秦御幾面。 這也就算了,先前文晴在凌寒院做二等丫鬟,做什么都得先詢問迎夏,跟了顧卿晚,才從二等提到了一等。 如今眨眼間,文晴便這么硬氣的站在迎夏的面前,說出這等話來,迎夏如何能服氣? 她沉了下臉,旋即便笑著道:“你這話便不對了,我也知道郡王妃很累,但這可是洞房花燭夜,二爺總得揭蓋頭,跟郡王妃喝交杯酒吧,再說了,若是讓王妃知道,二爺好容易應付了賓客,醉醺醺的回來,郡王妃非但不照顧,還蒙頭自顧睡大覺,這對郡王妃也不好吧。我這么做,可都是為了郡王妃好。和你一樣,都是替主子盡忠罷了?!?/br> 她說了一大堆,文晴卻只淡淡一笑,就是不讓開路,道:“迎夏jiejie不知道,二爺最疼郡王妃,一定不舍得喚醒郡王妃,再說了,郡王妃有孕在身,也喝不得什么交杯酒,至于掀蓋頭,迎夏jiejie覺得很有必要嗎?至于王妃那里,咱們若不說出去,王妃是怎么知道的?” 文晴這話簡直就是在暗指王妃若是知道了,那就是迎夏去告密了。 迎夏咬牙,雙眸冷意閃動的盯著文晴。 兩人正對視,文雨上前拉了下迎夏,道:“迎夏jiejie就聽文晴的吧,文晴伺候郡王妃和二爺時間最多,再沒有比文晴更明白郡王妃和二爺的心意的了?!?/br> 文雨這話便是在幫襯文晴了,儼然是暗諷迎夏伺候的少,根本就摸不清主子的心思,就不要胡亂指揮了。 迎夏愈發下不來臺,甩了下文雨的手,誰知道文雨差點摔下臺階。 恰秦御已走到了廊下,見她們明顯是在鬧別扭,當即沉喝了一聲,道:“還有規矩沒!” 文雨嚇的一哆嗦,白著臉閃到了一邊兒,迎夏也臉色微白,強撐著福了福身,倒是文晴神情如常福了福身,道:“二爺回了?可要準備沐浴和醒酒湯?” 秦御明顯喝多了,一張俊美的面龐在廊前紅燈籠的映照下,顯得一片潮紅,一雙異色眼眸卻更加銳利逼人。 聞言他眸光往紅彤彤的房間看了一眼,道:“你主子呢?” 文晴這才笑著道:“郡王妃今兒累壞了,已經躺下了。二爺看,可要奴婢喚醒郡王妃?” 秦御聞言頓時便想到了今日迎親時,他抱起顧卿晚,顧卿晚抱怨的那話,一時間他不自覺便露出個笑來,擺手說,“不必,你們都退下吧,都退下!不傳喚便不必守著了?!?/br> 他今天夜里可是洞房花燭夜,早便有預謀的要做些什么了,若是讓這些丫鬟守在外頭聽到了動靜可還了得? 先前母妃是千叮嚀萬囑咐的,說顧卿晚眼看著就要到預產期,讓他千萬不要亂來。 這丫鬟們最是多管閑事,真聽到動靜,怕他怎么著顧卿晚,跑去母妃那里搬救兵可還了得? 故此,秦御頭一件事兒便是打發了丫鬟們。 可文雨幾個卻一怔,今夜還一堆事兒呢,不說旁的,就秦御如今醉醺醺滿身酒氣的樣子,也得丫鬟伺候??! 倒是文晴又福了福身,道:“是,奴婢們退下了?!?/br> 文晴說罷,扭身便走。文雨早便以文晴馬首是瞻,也跟著福了福身告退,文菊和文竹雖是陪嫁丫鬟,卻都是徐國公府的家生子,并不比文晴和文雨在顧卿晚面前得臉。 這么會功夫,兩人已瞧出來了,往后這里掌事的大丫鬟就是文晴,跟著做就是了,千萬不能沾染上迎夏。 兩人跟著福了福身,也退下了。剩下迎夏一個還僵硬的站著,秦御卻目光微冷的掃了過去,道:“下去!” 他聲音中的不滿和厭惡已經很明顯了,迎夏臉色煞白,匆匆福了福身便也轉身去了。 秦御這才覺得滿意了,背著手瞧著映出一片紅光的窗口愣了一會兒神才慢慢踱步進了屋。 屋中點著龍鳳喜燭,到處都鋪陳著紅色的東西,再被紅燭一映,秦御只覺自己渾身的血氣翻涌的更厲害,整個人也更興奮激動了。 他加快腳步走到了床前,床幔沒有放下,寬大的拔步床上,顧卿晚果然蓋著薄被,睡的正香甜。如今都已是初夏時了,屋里本就熱,被滿屋子上百支紅燭一烘更熱。 顧卿晚大抵也是燥熱,薄被踢到了胸下,她又是側睡,剛好就露出一抹胸前曲線來。 也不知道丫鬟們是怎么想的,她身上穿的單薄,就加了一件石榴紅薄紗做的長紗裙,袖子還是非常寬的大水袖。 如今雙臂曲著放在枕邊兒,水袖滑落堆疊在臂彎,露出優美白皙,纖細滑嫩的手臂,上頭淡青色的血管若隱若現。這也便罷了,連襟口竟然都沒有束好,蹭開的紗衫下銀紅色繡斑斕牡丹的肚兜一清二楚,因側臥,那肚兜根本兜不住什么風光,該露的,不該露的盡在眼底。 秦御當下便狠吸了一口氣,雙拳猛然緊握,若非如此,他覺得自己一定已經不管不顧的撲上去了。 “這女人!”他低咒了一聲。 也不知道是要勾誰,竟然穿成這個樣子,簡直就是趁著有孕在身,可勁的折騰折磨他! 秦御有些氣惱,也因情緒不穩,鼻翼間吸入了更多獨屬于顧卿晚的暖荷香,這一股股幽香簡直催人骨酥,他原本就心猿意馬,如今便更控制不住了,眸光轉沉,也不去沐浴了,索性踢了靴子便探出了手。 顧卿晚是被熱醒來的,她夢到自己穿著嫁衣,花轎抬著她,不知怎么走著走著,她便聽到了汽車鳴笛聲。 她驚訝的掀開了蓋頭,又掀開花轎簾子,眼前是既熟悉又陌生的一幕。 車水馬龍的現代都市,高聳入云端的大夏,花轎的正前方,是萬達廣場,上頭懸掛著余美人和沈天王共同代言的某家居用品的廣告牌。 她正看的入神,就聽花轎旁突然傳出叫聲。 “晴晴,你怎么穿成這樣!快到mama這兒來讓mama看看!” 她目光一轉,卻不知道什么時候,爸媽突然從廣告牌里走了出來,就站在她的身前,正伸著手叫她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