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節
書迷正在閱讀:撿回去養養看[重生]、汾喬是只小刺猬、[綜漫]打網球的棉花糖少年、重生之我有超級醫療系統、[綜英美]蝙蝠俠的克系女友、[綜漫]神奇少年狗卷君、小妖怪團寵日常、魔王莫慌、御前、幫你減肥,管瘦
一旁禮親王已是避過臉,抹起了淚,秦逸臉若寒霜,秦英帝嘆息一聲,道:“好,朕都應你,擬旨。賜婚顧氏為燕廣王正妃,按正室之禮,三媒六聘,允燕廣王重新迎娶,顧氏之子是為燕廣王之嫡長,欽此?!?/br> 這天下就沒此規矩,但大家想著左右燕廣王都要死了,也不可能真重新迎娶顧氏的,也就無人表示異議。 秦御聞言,似真再無遺憾,唇邊掠過一抹笑,頭一歪,倒在了秦逸的懷中。 ------題外話------ 哈哈,秦御死了,本文完結了哈。 ☆、264 大哥曰:做夢 秦御昏厥了過去,卻有人以為他是已經斷氣了,大殿中頓時便響起了慌亂的驚呼聲。 “燕廣王護駕死了!” “刺客殺了燕廣王!” “阿御!”禮親王顯然也被嚇壞了,身子一搖晃,被后頭的鎮國公扶住,這才不至于倒在地上。 秦英帝也以為秦御是斷了氣,嘆息了一聲,面帶哀戚的沖禮親王道:“皇叔請節哀,阿御是護駕而去的,朕一定會查明此事,滅那謀逆之人九族,為阿御報仇!” “父王,阿御還有氣息,快,太醫!”抱著秦御的秦逸卻驚聲道。 今日乃是過年,大好的日子,太醫院本就沒留什么太醫當值,太醫的品階也不算高,今日只有兩位太醫應邀前來參加宮宴,這會子章院判和齊太醫被抓了過來,章院判瞧了眼秦御的臉色,頓時便搖了搖頭,被秦逸銳利的視線逼視,這才勉強冒汗,搭上秦御的脈息,旋即嘆了一聲,一言不發。 禮親王憤而拎著章院判的衣領,道:“你倒是趕緊開方子,想辦法??!” 章院判滿臉是汗,為難道:“王爺,不是微臣不開方子,而是郡王……郡王他雖還有一點脈息,但卻宛若游絲,隨時會斷。這匕首直插進了心臟,即便是現在不斷氣,郡王也不可能挨得過拔匕首的重擊啊,請恕微臣……無能為力啊?!?/br> “難道就沒有任何辦法了嗎?”秦逸紅著眼眶,逼視著章院判,額頭青筋鼓跳。 章院判搖頭,道:“或許可以讓寂空大師一試,寂空大師武功高深,興許能渡真氣幫郡王續上一口氣也說不得。微臣等無能,實在無能為力?!?/br> 章院判其實是想說,匕首插入心臟,便是神仙也難救的,秦御如今這樣斷氣,和沒斷氣,其實也沒差別了。 然有秦逸和禮親王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實在不敢這樣說,只能禍水東引,將秦御推給了寂空大師。左右只要不是讓太醫院救治,這份責任他就擔不著。 秦逸聞言忙道:“備車,我這就送阿御去大國寺!” 一旁秦英帝看了章院判一眼,章院判幾不可見的輕搖了搖頭,那意思分明是說,秦御沒救了,根本就撐不到大國寺。 秦御生而妖瞳,一向被視為通天眼,更被先帝說成是秦國的皇室祥瑞,秦英帝早便對其忌憚多多,如今見其已被判了死刑,不覺心中快慰,眸光略閃,卻面露擔憂之色,道:“快,用朕的龍輦,盡快送燕廣王上大國寺,請寂空大師全力救治?!?/br> 人群后,顧弦禛擰著眉,眼瞧著一身是血,宛若死人的秦御被送下去,他又將章太醫沖秦英帝的眼神看在眼中,一時雙拳微握,心中情緒復雜。 宮宴到了這一步是沒法再繼續了,秦英帝令人排查宮中一切可疑之心,嚴審此事,諸大臣們也都被排查了一遍,連帶著燕國使團也配合著接受了排查。 以至于兩個時辰后,眾人才得以出宮,而隨著眾人離開皇宮,燕廣王護駕,卻不幸被刺客所傷,重傷不治,生命垂危,死前請求皇上賜婚顧氏的消息,也像長腳一聲,迅速蔓延傳遍了整個京城。 且說顧弦禛和蘇子璃出了皇宮,登上馬車后,兩人的神情卻都有些發沉,蘇子璃這會子早便褪去了醉酒之狀,眼神清明,帶著些光亮,見顧弦禛靠著車壁,雙手環抱,一言不發,帶著面具的臉也看不出什么情緒來,他不覺傾身,道:“今日宮宴上燕廣王受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太監,顧兄覺得是為何人所派?還有,燕廣王當真被一匕首刺中心臟了?燕廣王有這么好對付?” 蘇子璃當時因為被扶下去在偏殿休息,故此并沒有看到當時那驚險的一幕,所以他心中是不大相信秦御會輕易被刺客所傷的。 顧弦禛卻擰著眉,半響才道:“那刺客武功確實不弱,當時揚聲迷惑干擾了燕廣王,燕廣王中匕首那一刺,刺客確實是用了十成功力,絕沒留情,匕首也確確實實是插在了心臟位置,不偏不倚?!?/br> 旁人這樣說也就罷了,如今連顧弦禛也這么說,那就絕對不會錯了。 顧弦禛可是武狀元,武功極高,眼力極佳,容不得人不相信啊。 蘇子璃瞪大了眼睛,怔了片刻,不覺一下子靠回了車壁上,道:“他竟真就這么死了,如此,你妹子不就成了寡婦了?這是否說明,本公子可以趁虛而入了?哎,早知道這樣,本公子也不必費心弄個女人送到燕廣王的身邊去?!?/br> 顧弦禛也覺得不大對勁,那刺客的功夫是很高強,但是秦御的武功也不弱啊,怎么就那么容易便讓刺客得手了呢。 是,當時刺客是喊了一聲,迷惑干擾秦御了,然則秦御又不是沒經驗的嫩瓜娃子,他若真那么容易受干擾,應變能力那么差,反應那么慢,早就該死了幾十回了,哪里還能風光到現在? 可是,事實卻又擺在眼前,那刺客的一擊,那十分的內力,那把插向心臟的匕首,都是親眼所見。 難道是秦御受了meimei的影響,失魂落魄,以至于影響了他的應變,狀態太差,這才輕易被刺客得手的? 顧弦禛總覺得這不對,直覺上覺得一定有什么問題。 他正想不明白,就聽蘇子璃嘟囔了幾句,回過神來,顧弦禛道:“什么女人?” 蘇子璃忙摸了摸鼻子,道:“如今秦御都死了,顧兄不會真把妹子送去禮親王府給秦御守寡吧?雖說秦御臨死給你妹子爭取了正妃之位,但這男人都沒了,正不正妃的都是活守寡,又有什么意思?要不,顧兄你再考慮考慮本殿下?” 顧弦禛卻嗤笑一聲,道:“免了,我meimei的事兒,不勞恪王費心?!?/br> 蘇子璃面露衰色,撇了撇嘴沒再言,倒是顧弦禛又道:“今日之事,半個字都別傳到晚晚耳中去?!?/br> 蘇子璃巴不得不讓顧卿晚知道呢,聞言自然點頭應允,道:“顧兄這是怕晚表妹知道了,一時心軟,回去禮親王府吧?就知道顧兄是晚表妹的親大哥,果然一切都為meimei著想。這樣的糟心事,還是不讓晚表妹知道的好?!?/br> 顧弦禛沒再言,閉上了眼睛,一副不愿再受打擾的模樣。 蘇子璃也悠然的靠了出去,秦御要死了,蘇子璃心里除了有些惋惜之外,高興還是居多的。 不管是出于家國來說,還是他個人的私情來說,秦御沒了,都是好事兒。 他先前在和顧卿晚達成協議,要助顧卿晚離開時,便提前派人去尋和顧卿晚相貌肖似的女人。 顧卿晚離開秦御,他便想法子將那女人送到了秦御的身邊去,一來秦御要了那女人,顧卿晚便不可能再回禮親王府,回到秦御身邊,再來,禮親王府猶如鐵桶,若然能趁此機會,在秦御身邊安插一枚棋子,那也是再好不過的事兒。 然而秦御卻極是冷靜,竟然并沒上鉤。不過現在秦御人都要死了,上不上鉤的也無所謂了。 顧弦禛卻還在想今日的事兒,秦御臨死請求皇帝迎娶meimei,應該是因為meimei腹中的孩子吧,人要死了,meimei腹中的孩子可不就成了秦御唯一的子嗣了,自然要給那孩子一個好出身的。 呵,人死了,還想讓meimei乖乖回去,為其守寡一輩子,簡直是做夢! 他顧弦禛死也不會為了一個郡王妃之位,和一個未來能做郡王的外甥,便將meimei的一輩子都葬送進王府去的。 所以,為了防止meimei心軟,起了婦人之仁,今日的一切還是死死瞞著晚晚的好。盡快安排蘇子璃出京,彼時meimei也跟著離開京城,這一切便都遠離她了。 顧弦禛如是想著,下定了決心。 那廂,皇宮之中,秦英帝回答寢宮便禁不住龍顏震怒的摔了一只茶盞,怒聲道:“給朕好好的查,寧可錯殺三千,也莫放過一個!朕的眼皮子底下,竟然都藏著刺客,這還讓朕如何安眠!” 今日宮宴上伺候的太監和宮女,都是排查再三,選出來的忠心之人,尤其是伺候秦英帝的,那更是心腹中的心腹。 就那斟酒的太監,命喚順子,是御前太監,皇帝自己的心腹太監,竟然就是這樣的人,出了如此大的紕漏,不僅先前都沒發現其深藏武功,而且其竟然還是旁人安插在自己身邊的爪牙刺客。 這簡直相當于頭頂時刻懸掛了一把劍而不自知,豈能不讓秦英帝震怒不已? 章院判還在旁邊,給秦英帝處理著額頭上的傷口,一陣陣刺痛,令秦英帝再度想到了那瀕臨死亡一刻感受到的匕首的寒氣,那樣的恐懼,這令他更加暴躁起來,怒聲又道:“今日若非燕廣王,朕還有沒有命在都在兩可間,查不出來你們也都不必回來復命了,都提頭來見!” 禁衛軍統領馮毅和太監總管王德福跪在殿中,連連磕頭,秦英帝見兩人還不動,頓時又怒道:“還不快滾去查!” “是,是,皇上?!?/br> “微臣領命?!?/br> 兩人紛紛應了,抹著汗,急匆匆退了出去。 秦英帝用了半盞茶水,壓下了暴躁,這才又問章院判,道:“燕廣王果真無治了?” 章院判給秦英帝包扎好傷口,退開一步,道:“匕首確實插心臟,縱神仙在世,怕也難救,除非燕廣王本身便是天神在世?!?/br> 秦英帝長嘆了一聲,揉了揉額頭,道:“行了,你跪安吧?!?/br> 章院判跪安退下,秦英帝冷笑了兩聲,還沒來得及高興,外頭便傳道,“太后駕到!” 秦英帝抬眸,就見太后急匆匆的進了大殿,還沒走近便關切道:“怎么會好端端的冒出來了刺客,皇上哪里受傷了,快快讓母后看看?!?/br> 說話間太后到了近前,見秦英帝的額頭上纏著厚厚的繃帶,頓時便是一急,秦英帝攔住要細看的太后,道:“母后放心,刺客已被誅殺,朕頭上不過是一些皮外傷,不礙事,已經用了玉雪膏,連傷疤都不會留?!?/br> 太后聞言這才放下心神來,在旁邊坐了,揮手屏退了宮女,道:“哀家聽說燕廣王護駕,不幸被刺客所傷就快不行了?” 秦英帝點頭,道:“確實如此?!?/br> 太后眉心微挑,道:“這可當真是古怪,禮親王府又是交虎符,又是全力護駕的,難道當真是忠君無二?秦御那小子,歷來最是狡詐多端,難以對付,又命硬的緊,當真就能被個刺客頃刻所殺?哀家怎么總不能相信呢?!?/br> 秦英帝點頭,道:“母后所言甚是,若非親眼所見,朕也不敢相信。但眼見為實,朕也是習武之人,當時看的清清楚楚,匕首確實是被那刺客用十成功力送進了秦御的心臟位置,做不得假的。朕今日也留意過,那秦御一直心神恍惚。母后大抵不知道,秦御是英雄難過美人關,為了一個顧氏,連規矩身份都不顧了,非要娶顧氏為正妃,禮親王也是個糊涂的,竟然由著秦御折騰,還想交兵權換秦御扶正顧氏。大抵秦御是一直掛心此事,分了心神,這才精神恍惚,一時不察被刺客所傷的。這男人啊,一旦為情所困,呵呵……” 秦英帝嘲諷的笑了兩聲,太后也道:“這樣看,那顧卿晚還當真是個禍害,幸而和阿寧退了親,不然可真是不知怎么禍害鎮國公府呢?!?/br> 太后言罷,不由道:“對了,刺客的來路可查到些眉目了?皇上可得好好查查此事才是?!?/br> 秦英帝點頭,擰緊了眉頭,道:“這刺客……定然不是禮親王府所派,那最有可能便是義親王府了,母后?!?/br> 太后臉色微變,道:“義親王?不會吧……” 秦英帝卻看了太后兩眼,冷笑道:“為何不會?朕的皇位,義親王難道就不會覬覦在心?更何況,這義親王府,可不止義親王一人,義親王可還有兩個好兒子呢,他們也難保沒有動心思,前些時日,朝廷上不是還有大臣想讓朕過繼義親王的兒子為皇太弟呢,哼!” 太后聞言眸光略冷,道:“皇上好生查查此事,趁此機會,這皇宮也該大清理一番了。母后在后宮也會配合著,做上一次大清洗?!?/br> 秦英帝點頭,道:“皇祖母可是出宮了?” 太后嗤笑一聲,“秦御重傷不治的消息傳到后宮,禮親王妃便暈厥了過去,太皇太后最是疼愛秦御,自然放心不下,隨著禮親王妃,一道出宮往禮親王府等消息去了?!?/br> 太后明顯對太皇太后偏心秦御之事兒,怨念極深,在太后看來,她的兒子,既然已做了皇帝,太皇太后也該將其放在首位,然則不管是太皇太后,還是先皇,對秦御的關注卻都超過了秦英帝,簡直令人難以忍受。 秦英帝不覺笑著寬慰,道:“再受寵,也不過是個短命鬼罷了,母后便不要再多做計較了?!?/br> 太后不覺又面露后怕,道:“好在他還知道忠君,替皇上擋了這一劫,不然……母后現在想來還心驚rou跳的?!?/br> 秦英帝勸慰了太后幾句,這才道:“朕也并非忘恩負義,可薄寡恩之人,燕廣王這一去,朕會完成他的遺愿,如愿給顧氏郡王正妃之位,善待其遺腹子的?!?/br> 太后點頭,想到那個女學比試上氣的自己回宮后胸悶許久的顧卿晚,還是有些狠狠的道:“倒便宜了顧卿晚,顧家都倒了,竟還能爬上郡王妃之位?!?/br> 秦英帝搖頭一笑,道:“不過活守寡罷了,母后何需介懷??尚J天監還批命說秦御和顧氏乃是天作之合,朕看這顧氏分明就是燕廣王命里的煞星嘛?!?/br> ☆、265 離開京城 馬車上,秦御被安置在鋪了厚厚褥子的軟塌上,此刻他已睜開了眼眸,眉心卻微微擰著,抵著一陣陣的心絞痛。 旁邊秦逸按著他的肩頭,亦是微微擰著眉,目光落在秦御心口插著的那把觸目驚心的匕首上,道:“感覺怎么樣?” 秦御臉色有些蒼白,額頭冒出汗來,道:“無妨,大哥放心?!?/br> 秦逸聽他聲音還算平穩,這才長舒了一口氣,道:“沒事便好,再忍忍,這會子還不能拔刀,等到了大國寺便好了?!?/br> 秦御點頭,靠在了大迎枕上,心口傳來的一波波疼痛,使得他有些說不出話來,因馬車顛簸,傷口愈發牽心般疼痛,就像有根細線穿過了心房,被人提在手中,不時的牽拉。 他菲薄的唇,已蒼白如霜,索性閉上了眼睛。 秦逸心知他不好受,一時卻也無能為力,看了他一眼,嘆了一聲。 今日的事兒,本便是禮親王府一手安排的。 目的有好幾個,其一,既然要交兵符,那邊索性來個大的,交兵符在先,秦御護駕重傷在后,秦英帝若然還對禮親王府心存忌憚,不能相容,那便要失掉民心,往后也不要怪禮親王府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