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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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言罷,也不再等顧卿晚兄妹說什么,便忙忙轉身自行先往外去了。 這人,方才在路上,一口一個表妹的叫著也便算了。 現在這里又沒有外人,偏還要這么叫,分明是故意的。顧卿晚揉了揉眉頭,看向顧弦禛,顧弦禛卻笑了下,起身道:“一會子還要商議事情,就讓他在這兒吃一頓吧,以后,大哥會和他說的?!?/br> 顧卿晚這才無奈的站起身,莊悅嫻也是一笑,道:“這個大燕的恪王倒是……不拘小節?!?/br> 膳食是大燕使團里專門帶的廚子所做,雖然并不算多豐盛,但味道還真不錯,口味比大秦這邊的菜品略甜了一些,顧卿晚吃的倒好,莊悅嫻卻似有些不大適應,顧弦禛見她用的不多,起身出去了一趟,沒半響便又有丫鬟端來三道莊悅嫻愛吃的菜來。 顧卿晚打趣的看了眼莊悅嫻,蘇子璃也難免嘖嘖出聲,道:“大嫂好福氣,顧兄可是難得的好男兒了。他比沈沉那冷人,可知冷知熱的多,幸而沒讓人看到顧兄和大嫂在一起的樣子,不然這哪里還藏得住,早露陷了?!?/br> 莊悅嫻頓時便紅了臉,微嗔了一眼顧弦禛,顧弦禛只沖她丟了個安撫的眼神,抬眸淡淡掃了一眼蘇子璃,道:“恪王認親的本事倒不小?!?/br> 蘇子璃笑著道:“顧兄比我略長兩歲,喚聲兄長是應當的,更何況,咱們現在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太見外了可不好,顧兄說呢?” 蘇子璃嬉皮笑臉,刀槍不入,顧弦禛索性也不再搭理他,給莊悅嫻夾了菜,道:“多吃點,既然恪王如此隨和,夫人也莫太拘謹了?!?/br> 他這話分明就是暗示蘇子璃臉皮厚,弄的人家做主人的都拘謹,不能好好吃飯了。 蘇子璃卻好似什么都沒聽出來般,拿了公筷便給顧卿晚夾了一道菜,道:“顧兄說的對,表妹也莫拘謹,多吃點?!?/br> 顧卿晚,“……” 一頓飯因蘇子璃的加入,吃的精彩紛呈,用完了膳,莊悅嫻回去休息,顧卿晚卻跟著顧弦禛和蘇子璃進了書房。 三人落座后,顧弦禛看向蘇子璃道:“今日留下恪王是要說下藏寶圖的事兒,既然家妹先前已經和恪王說定了,那我顧家人便要遵諾,寶藏尋到之后,還是和恪王三七分?!?/br> 蘇子璃聞言笑著看著顧弦禛,兩人眸光相對,有心照不宣的精芒閃過。 蘇子璃半響才笑意蕩開,道:“如此,本王便多謝顧兄厚愛了?!?/br> 顧卿晚坐在一旁,將兩人這一番互動看在眼中,眸光也是略動。 從前她和蘇子璃商議時,她是沒有辦法,手中無人可用,無勢可依,只能讓蘇子璃來分一杯羹,可如今形勢不同了,顧弦禛回來,且已找到了一些顧家從前的舊人。 不用蘇子璃摻和,他們兄妹便能自行找到寶藏,獨吞寶藏。在這種情況下,顧弦禛還表示愿意信守承諾,分蘇子璃三分寶藏,這便是一種態度了。 顧弦禛表示出財力支持蘇子璃的態度,兩人顯然是心知肚明。 顧弦禛這才看向顧卿晚,道:“也不必等三個月了,meimei將那寶藏圖現在便拿出來吧?!?/br> 顧卿晚本來和蘇子璃商定的是,蘇子璃幫她逃離王府后,再護她三個月,她才會將寶藏圖交出來,這樣要求,歸根結底,還是顧卿晚不能信任蘇子璃的緣故。 現在既然顧弦禛在,自然沒必要再等三個月了,顧卿晚站起身來,道:“原本的寶藏圖已經被燒毀了,不過大哥和恪王放心,我都已經記在腦中了,這便畫來?!?/br> 她言罷,往書案后走。顧弦禛略怔了下,寵溺而笑,蘇子璃卻頓時面露受傷吐血之狀。 燒了底圖,這女人,這明顯是防備著他呢,他的人品有那么糟嗎? 蘇子璃頓覺遭受一萬點傷害。 ------題外話------ 汗滴滴,明天素素這里要停電一天,晚上七點半才能來電,白天偶會用上網本的存電寫一點,但估計寫不了多少,明天肯定會晚更,早睡的妞們不要等哈。 ☆、249 顧弦禛出手 秦御遁著宋寧查到的線索又追查到大半夜,結果最后卻還是一無所獲,秦御心情難免更加糟糕。 這兩日他已經派人出京,沿著各方向搜尋了下去,也一直沒有任何消息傳出來。 秦御知道,自己這般漫無目的的尋找,無異于大海撈針,找到顧卿晚的可能根本就微乎其微,可到現在,他都沒發現任何有用的線索,甚至連到底幫顧卿晚逃離的人是誰,他都沒弄清楚。 這讓秦御當真是郁結在胸,前所未有的挫敗暴躁。他已經仔細想了一遍又一遍,還親自審問過雪景院其她的丫鬟,然而卻覺得顧卿晚根本就沒和外人聯絡的機會,她到底是怎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聯絡了外人,又到底聯絡的是什么人,秦御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只能將目光盯到了最為有可能的大國寺,他覺得如果說顧卿晚有機會,只能是趁著去大國寺那段時間,聯絡了人。 因為除了大國寺,顧卿晚多在王府內宅之中,或者身邊總有王府婢女跟著,王府固若金湯,顧卿晚根本沒任何機會。 秦御已經讓人去嚴查,顧卿晚每次去大國寺時,大國寺可有值得注意的人出入。 然而時日過去這么久,這些事卻并不好查。 找人的事兒,變得遲緩而毫無進展,秦御再度無獲而歸,回到翰墨院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也沒休息,提著長劍便去了練功房。 他心中有火,自然是要找個發泄口的。 翌日一早,秦御便讓人拖著回京路上那個被捉的刺客進了宮。 早朝上,秦御狀告周鼎興和吳國公狹私報復,派隱衛在其回京路上設伏刺殺,請秦英帝嚴查此事,嚴懲吳國公府和周鼎興。 禮親王府因此事在朝堂上咄咄逼人,寸步不讓,秦英帝傳了那被擄的刺客上堂,刺客當堂指證吳國公,偏吳國公連聲喊冤,而那刺客又拿不出更多的證據來。 一時便陷入了僵局,秦英帝最后便令刑部徹查此事,又吩咐禁衛軍先將刺客拉下去關押于刑部大牢。 那刺客許是因為知道此去兇多吉少,再無生機,本來好似生無可戀的被往外拖,卻突然情緒爆發,費力掙扎著就往吳國公的方向撲去,口中嚷嚷著,“國公爺救命!屬下從前立過大功的??!” 他一副瘋了的模樣,禁衛軍竟然一時不防,被他掙扎了去。 吳國公見他撲過去,卻本能的一腳抬起踹在了刺客的身上,那刺客重重摔了出去,顯然身上早便因酷刑而不堪重負,當下口吐鮮血。 “驚擾圣駕,該當何罪!” “護駕!” “快,拖出去!”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朝堂上略亂,禁衛軍再度上前,控制了那刺客,拖著他往外走。 那刺客掙扎間卻露出了右邊胸前三顆一紅兩黑的痣來,大殿中有些亂,沒有人注意到吏部右侍郎周鼎文面色大變,瞳孔驟然收縮,死死盯著那三顆痣,像是看到了什么難以置信的東西。 很快,那刺客便被拖了下去,周鼎文神情卻有些恍惚,只是眾人還被方才的一幕所驚擾,無人發覺他的異樣。 “皇上,何為死士?那是寧肯丟掉性命,也不會出賣主子的。既然燕廣王口口聲聲說方才那刺客是我吳國公府的死士,何故其非但聽燕廣王的命令,上殿來指證為臣,臨被拖走,還大喊讓微臣救命?這做戲的成分也太大了些,燕廣王不知從哪里弄來這么個人,污蔑微臣,還請皇上明鑒??!” 吳國公正神情激動的請奏著。 周鼎興也上前,躬身道:“皇上,吳國公說的有理,那刺客前還指證吳國公,轉眼又向吳國公求饒,何其可笑?燕廣王任何證據都沒有,單憑此來歷不明之人,便要污蔑朝廷國公,實在是難以服眾?!?/br> 秦御聞言冷笑,道:“誰說死士的嘴就一定撬不開?只要火候到了,便沒有撬不開的嘴!那死士已被破開了防線,生出了求生之念,指證吳國公,是為了將功折罪,求得生機,方才見無望了,最后關頭,求助于原來的主子,難道不是本能反應?更能說明吳國公難脫嫌疑嗎?” “燕廣王說的有道理?!庇腥烁胶推饋?。 吳國公氣的面紅耳赤,還要爭論,上頭秦英帝一拍龍案站起身來,道:“行了,等刑部查案結果吧,此事容后再議,退朝?!?/br> 秦英帝甩袖而去,朝臣們或真心,或假意都上前關切了秦御兩句。 那廂,周鼎興和吳國公自然是不會上前的,兩人怒目往外走,出了大殿,周鼎興見前頭周鼎文腳步沉沉,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一個人走的失魂落魄的,便上前兩步,開口道:“二弟,怎么了?” 周鼎文正是周鼎興的同袍兄弟,兩人父母已過世,本早就該分家的,然因周鼎文沒有子嗣,周鼎興便將自己的嫡三子過繼給了周定文。 也因此,兩家的關系密切親近,雖父母過世多年,卻一直不曾分家。 周定文抬眸看到自家大哥溫和而關心的模樣,卻心里竄起一股寒意來,突然看向了吳國公,道:“國公爺,剛剛那個刺客當真是國公府的死士嗎?” 周鼎興和吳國公顯然沒想到他會這樣說,周鼎興頓時神情一緊,滿臉沉怒,道:“二弟你說什么胡話呢!” 吳國公也是滿臉錯愕,遂亦怒道:“二爺這是怎么了?怎會如此問!這分明是那燕廣王信口污蔑!” 周鼎文見二人都擰眉怒目的瞪著自己,眼中分明有精光閃動,心里一個機靈,臉上露出了安心之色來,道:“不是就好,我只是太擔心了。既然不是,料想那禮親王府也拿不出什么確鑿證據來?!?/br> 周鼎興二人聽他如是說,便也沒有多想,三人閑談著往宮門而去。 其后的兩日,周鼎文一直心事重重的,這日夜里,其夫人崔氏到底問起他來,道:“老爺這幾日總似心神不定一般,可是朝堂上的事兒太過忙碌了?” 周鼎文沉默了片刻,卻道:“夫人你可還記得咱們強哥兒身上的胎記生在何處?” 崔氏頓時神情一僵,哆嗦著唇,道:“老爺,你說……你說誰?” 周鼎文和崔氏其實從前是有過一個兒子的,但是那個孩子卻在一年的上元節燈會上走失了,從此以后便再也不曾找到。 那是周鼎文的獨子,也是最珍貴的嫡子。其后他又納了好幾個年輕貌似好生養的妾室,但生的卻都是女兒,最后人到中年,連女兒都難懷了,只好過繼了其大哥周鼎興的兒子。 如今離他那孩子走失已有二十多年了,這么些年,他們從來不提那孩子的名字,免得傷心。 周鼎文今日突然提起,崔氏整個人都僵住了。 周鼎文安撫的拍著崔氏的手,崔氏眼淚便落了下來,道:“咱們的強哥兒右胸口上有三顆痣,一紅兩黑的!” 周鼎文瞳孔一縮,道:“夫人不曾記錯吧?” 崔氏哭著道:“那是我的孩子,我身上掉下的rou,如何會記錯!” 周鼎文其實也記得清清楚楚,聽聞崔氏的話,他神情更加恍惚起來。崔氏察覺到不對,搖晃著周鼎文不停追問,道:“老爺,你為什么提起強哥兒,為什么突然問這個,是不是咱們強哥兒……是不是他……” 崔氏說著渾身都發起抖來,心中既期待又害怕。 周鼎文卻突然站起身來,道:“你別瞎想,爺就是隨口一問。行了,爺想起來外頭還有些公務,你先睡吧,爺去處理下?!?/br> 他言罷,大步便沖出了屋,身后卻響起了崔氏壓抑痛苦的哭聲。 周鼎文出了崔氏的院子,大步便出了周府,上馬后直奔刑部大牢。 世上人千萬,但他兒子身上的痣卻生的奇特,右胸口,三顆,一紅兩黑,他不相信這樣奇特的胎記也會有一模一樣的! 想著那刺客的模樣,周鼎文越發覺得年歲也差不多,甚至覺得那刺客的眉眼和自己確實有些相像。 他將馬催的更快,趕到了刑部牢獄,使了不少銀子想要獄卒通融一二,讓他進去看上那刺客一眼。 偏秦御狀告的是吳國公,京城誰人不知因吳國公唯一的女兒嫁進了周家,吳國公府和周府那根本算是 一家?,F在周鼎文作為被告,要進去見重要人證,獄卒自然是怕出事,死活不肯的。 還在交涉,可牢獄中卻突然就傳來了一陣喧囂聲,依稀聽到有獄卒在喊。 “糟了,今兒才送來的那個撕裂了囚衣擰成繩子,掛在牢門上吊死了!” “這可怎么辦啊,快來人??!” 里頭亂成一團,和周鼎文交涉的獄卒大驚,顧不上周鼎文,匆忙往牢獄里跑去。 周鼎文身子頓時便晃了晃,接著反應過來,白著臉,也跟著往里跑。 許是獄卒們太慌亂,竟然沒人注意到趁亂跟進了的周鼎文,周鼎文跟著到了一處牢房前,果然見那犯人已被獄卒們七手八腳,從牢門上放了下來,有獄卒正在拍打他。 “不行了,死透了!” 聲音傳了出來,周鼎文卻死死盯著那地上躺著的死尸,他果然是扯裂了囚衣擰成繩子上的吊,因此光著上身,僵硬的胸前,三顆痣明晃晃的刺著周鼎文的眼睛。 周鼎文渾身直哆嗦,方才和他交涉的獄卒從牢房出來,瞧見周鼎文頓時一驚,忙上前拉扯了周鼎文往外急走,低聲道:“我說周大人,你這是瘋了吧,那人上吊了,你做為周家人這時候還往里沖,是想害死你自己,還是害死我??!趕緊走,趕緊離開這兒!” 現在犯人自己上吊死了,他們這些獄卒難免都要擔責了,若是再讓人知道周家人也在,那禮親王府和燕廣王可都不是好招惹的,還不得覺得是他們這些獄卒給周家人行方便,弄死了人證???倒時候他們這些獄卒就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