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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名門驕妃在線閱讀 - 第232節

第232節

    顧卿晚抿了抿唇,聲音不辨喜怒,道:“我的避子湯,你換了?從什么時候開始換的?”

    文晴不敢抬頭,哽咽著道:“從……從姑娘來王府第一次喝了避子湯后,奴婢便奉二爺的命將避子湯給換成了暖宮的湯藥?!?/br>
    顧卿晚聞言閉了閉眼,想到自己那時候好像還為說服秦御,很是廢了一番口舌和力氣,最后才讓秦御答應了她喝避子湯的事兒。

    結果秦御根本就是陽奉陰違,給她來了這么一手!

    文晴見顧卿晚一言不發,砰砰的磕起頭來,道:“姑娘若是生氣便沖奴婢發火,千萬別想不開,傷害自己,傷害到小主子。奴婢錯了,奴婢當時還沒將姑娘當主子,這才聽二爺的吩咐,隱瞞著姑娘換了湯藥。奴婢錯了,姑娘萬莫生氣??!”

    顧卿晚見文晴砰砰的,沒幾下就將額頭磕的一片紅腫,她抬手扶住了文晴的肩膀,道:“好了,起來吧,我又沒說怪你?!?/br>
    顧卿晚臉上還帶著一點笑意,文晴不覺怔住,傻愣愣的看著顧卿晚。

    顧卿晚雖說有點失望,可生文晴的氣卻也不至于。她也是當過丫鬟的,知道當丫鬟的難處,想到自己以為賣身的那些日子對秦御各種委曲求全的日子,顧卿晚便能理解文晴。

    當時她剛進王府,身份卑微,秦御的吩咐,文晴怎么敢不聽?又怎么可能為自己而反抗秦御?

    文晴難以置信的看著顧卿晚,就是不敢起來,顧卿晚卻搖頭一笑,道:“這樣吧,你答應我,不告訴二爺我已經知道有孕這件事兒,我便原諒你?!?/br>
    文晴連連點頭,道:“奴婢現在只聽姑娘的,姑娘怎么說,奴婢就怎么做?!?/br>
    顧卿晚這才扶了文晴起來,道:“那就好,行了,快別哭了?!?/br>
    文晴頓時破涕為笑,道:“姑娘為什么不生氣呀?”

    顧卿晚沉吟了一下,卻道:“我那時候迫不及待的要喝避子湯,確實是不想要孩子,可人都是會變得,那時候不想要孩子,不等于現在也不想要啊,現在我想要這個孩子了,自然就生不起氣來了?!?/br>
    當時候,顧卿晚還以為可以回到爸爸mama身邊去,當然不肯要孩子,現在她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有個孩子倒覺得也挺好,起碼在這個古代,也能有人和她血脈相連,不讓她孤孤單單了。

    顧卿晚想,她一定會做一個好mama的。

    ☆、227 討債

    鎮海王府,云瀾院。

    云瑤郡主的閨房中傳出一陣陣的慘叫聲,云瑤郡主正在接受太醫的診治。

    “瑤兒,你堅持住,手對女子太重要了,只有一次徹底將骨都接好,往后才能好好的。若不然,這一雙手可……”

    鎮海王妃站在床榻旁邊,眼瞧著最擅長治骨的姜太醫擺弄著云瑤郡主軟趴趴的手指,疼的云瑤郡主直踢腿,幾個丫鬟強行按著她的身體,都有些按不住,鎮海王妃不覺額頭冒汗,心疼的無以復加。

    “姜太醫,能不能快一些,我看這孩子真是受不住了?!?/br>
    旁邊鎮海王也禁不住擰眉開口道。

    姜太醫用袖子擦了下額頭冒出的汗,道:“郡主的手被馬兒踐踏過,如今指骨裂的很厲害,若然不施以針法再釘入骨刺,好生固定住,長上一年半載的,這根本就不可能好啊?!?/br>
    姜太醫言罷,云瑤郡主已經熬過去了一波巨疼,她雙眸猩紅,氣喘吁吁的盯著姜太醫,道:“我……我都能忍受,只是,姜太醫,我的手能夠恢復原樣嗎?我將來還能不能彈琴?”

    姜太醫聞言面露為難和惋惜之色,長嘆了一聲搖頭道:“郡主等診治之后,好生修養,配合吃藥養著,將來或許這手還能拿物取物,原樣是不可能恢復的,至于彈琴,那更是……”

    他再度搖頭,事實上他已經往好的地方說了,云瑤郡主的手只怕將來養好了,手指的形狀也不會好看。

    云瑤郡主聞言臉上神情一瞬猙獰,尖叫一聲,嘶吼道:“你說我的手廢了嗎?這和廢了有什么區別???”

    見云瑤郡主哭喊著竟要往他身上撲過來,姜太醫面露驚嚇之色,慌忙退后。鎮海王妃忙忙上前安撫著云瑤郡主。

    她一聲聲的道:“瑤兒別怕,手還是能養好的,將來彈不成琴便不彈了便是,沒什么大不了的。你好好休養,江哥兒是個好的,他是不會因此嫌棄你的,千萬放寬心?!?/br>
    云瑤郡主被鎮海王妃安撫著,卻心中愈發的悲憤,她根本就不想嫁給謝從江,如今她連手都壞了,還如何能夠和顧卿晚爭奪寵愛?!

    還有,這次她受傷的事兒,當真是遭了天譴嗎?不,一定是人為的,甚至那個答案已在云瑤郡主的心頭,可她就是不愿相信,不愿再深究下去。

    手疼,總是比心碎要好過一些的。

    云瑤郡主心中的痛苦像一杯nongnong的苦水,將她淹沒,她撲進了鎮海王妃的懷中嚎啕大哭起來。

    鎮海王妃安慰了幾句,便接著由姜太醫給云瑤郡主治手,待弄好已是兩個時辰后。云瑤郡主中間暈厥了兩次,好容易才將手指弄的跟熊掌一樣,她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雙眼黯淡的喘息著。

    鎮海王妃坐在云瑤郡主的床邊,見她如此,難免垂淚道:“當真是想不到,不過三兩年功夫,秦御便成了現在這種樣子,六親不認,陰狠毒辣,鬼迷心竅,簡直是被狐貍精給勾了魂了!從前母親看他對你還有幾分親近,如今怎么就這樣的手段殘忍!”

    云瑤郡主聞言卻神情激動起來,道:“不!一定不會是師兄做的!不會是師兄,師兄他不會這么對我的,我死也不相信是師兄做的!母親,你相信我,師兄不是翻臉不認人的,他外冷內熱,最是重感情了。一定是鎮國公世子做的,一定是他!他到現在還受顧卿晚的蠱惑,報復我替顧卿晚出氣!”

    云瑤郡主越想越覺得不會是秦御,秦御怎么可能對她這樣殘忍。想到比試琴藝前,就是婁閩寧冒出來替顧卿晚擋了災,再想到婁閩寧因碰了那琴,十指受傷,云瑤郡主便覺得一定是婁閩寧干的。

    顧卿晚這個賤人,四處蠱惑男人,她一定不能讓秦御一直被這樣的女人蒙騙蠱惑!

    云瑤郡主神情激動,禁不住揮舞著雙手。鎮海王妃見此,忙忙壓住她的手,道:“好,好,不是他,母親也相信不是她。你莫多想了,這事兒,你父親會查個清楚的?!?/br>
    鎮海王妃又哄了半響,云瑤郡主才閉上眼眸睡下。

    鎮海王妃從云瀾院出來,和鎮海王對坐在花廳中,難免便說起了方才的事情來,鎮海王道:“瑤兒自小就敬愛師兄,不愿意相信,也是在所難免。太醫說了,她不能情緒激動,這事兒還是莫再和她說了。讓她安心養傷吧?!?/br>
    鎮海王妃嘆息一聲,點了道:“我聽爺的?!?/br>
    鎮海王擰了擰眉心,道:“爺已經讓人在出事兒的那一段山路上來來回回的找了好幾遍,卻還是半點線索都沒找到。動手的人,是個心思縝密,能耐不凡的。其實瑤兒不相信也是有道理的,爺也總不相信,這事兒會是燕廣王干的,燕廣王雖然形勢跋扈狠辣,但瞧在過去爺曾教過他武功的份兒上,多多少少還是給鎮海王府幾分臉面的。從前對瑤兒也算寬厚,他該不會為個女人就如此折磨瑤兒才對。倒是鎮國公世子,面上溫潤如玉,實則卻是個狠角色,這事兒指不定還真是他做下的?!?/br>
    聽鎮海王也這么說,鎮海王妃禁不住道:“可是那顧卿晚都已經成了王府的側妃了啊,鎮國公世子也早就定了親事的,他當真還能為了顧卿晚做出這樣的事兒來?”

    鎮海王搖頭道:“到底是親梅竹馬的感情,爺聽聞鎮國公世子一直不滿意現在這門親事,還在鬧退親呢。這男人有時候癡情起來,也是女人想象不到的?!?/br>
    鎮海王妃想著今日在靜云女學,婁閩寧為顧卿晚試琴受傷的事兒,難免也覺得婁閩寧可疑起來。

    兩人正說著話,外頭丫鬟匆匆來稟,道:“王爺,王妃,燕廣王身邊的宋侍衛求見?!?/br>
    鎮海王聞言含笑看向鎮海王妃,道:“瞧吧,爺就說燕廣王不是為個女人就六親不認的,這不就派貼身侍衛過來探病問候來了?!?/br>
    他言罷,吩咐丫鬟道:“讓他進來?!?/br>
    很快,丫鬟便帶著宋寧進了花廳,宋寧上前見了禮,果然關切了云瑤郡主幾句,還放了兩袋藥材。

    鎮海王也道:“先前在靜云女學,說瑤兒在比試中動手腳,都是無稽之談,宋侍衛回去轉告燕廣王,就說本王敢拿祖宗名聲保證,瑤兒光風霽月,絕對不會做那樣的事兒,莫要因誤會而壞了兩府的情誼。就像是這次瑤兒受傷,大家都在猜測是不是燕廣王沖冠一怒為紅顏,暗中傷了瑤兒,本王卻一點都不相信這個?!?/br>
    宋寧聞言面上點頭不已,心里卻呵呵的笑,要是讓鎮海王知道,昨兒就是主子親自帶著他去辦的這事兒,鎮海王會不會當場吐血。

    他含笑連連點頭,接著才道:“我們爺也覺得實不該因一些小事兒就壞了兩府的矯情,但是吧,爺的后宅就顧側妃一個女人,難免就寵愛些。爺雖然相信,比試琴藝的事兒和郡主無關,可是顧側妃卻并不這么想啊。所以爺夾在中間,也是為難的。今日以來是讓屬下來探望下郡主的病情,再來,就是這張字據,還請王爺看看?!?/br>
    他言罷,從懷中摸出那張字據呈給了鎮海王。

    鎮海王愣了下才接過了字據,展開一看,頓時臉色便僵硬了,道:“這是……”

    宋寧上前又抽回了字據,道:“這是昨兒顧側妃和郡主打賭的憑據,上頭有郡主的手印,當時郡主按手印時,丫鬟們都看著呢。這不,顧側妃催著爺,爺也是沒辦法,遣了我來王府帶銀票回去。也就是五萬兩的事兒,王爺您看著……”

    鎮海王臉上難看的厲害,他到這會子還有什么看不明白的。人家來探病是假的,說了半天,催債才是真的!

    五萬兩銀子??!就算對郡王府這也不算一比小開銷了,鎮海王雙拳緊握,臉色鐵青,厲目瞪著宋寧。

    宋寧卻又笑了笑,道:“王爺也體諒下我們爺,這女人使起性子來,爺也是沒轍。何況,就這么五萬兩的小事兒,王爺您動動嘴皮子,也就結了,免得這字據傳出去,讓人說郡主賴賬,這可就不怎么好聽了?!?/br>
    宋寧這簡直就是明晃晃的威脅,鎮海王胸膛起伏,一拍扶手道:“給他五萬兩銀票,送客!”

    宋寧含笑行了個禮,轉身就走,囂張的樣子簡直讓鎮海王怒的撿起桌上放著的藥材禮品便丟出了花廳。

    宋寧聽到動靜也沒回頭,心里卻在想,幸好來的時候隨便撿了兩根不值錢的藥材包了包做樣子,就知道是要浪費的。

    云瑤郡主當日還是知道了秦御派人來要債的事情,當夜便發起了高燒。

    禮親王府,秦御并沒有親自將銀票送到顧卿晚的手中,而是讓宋寧拿給了文晴。與此同時,他還讓宋寧帶了話給顧卿晚,說是今日朝廷上出了點事兒,要連夜和禮親王議事,讓顧卿晚不必再等他回來用膳,早點歇息,也不必給他留門。

    顧卿晚將五十張銀票數了又數,心滿意足的讓文晴取了個紫檀木盒子裝起來,這才道:“去讓小廚房做幾樣精致的下酒菜,一會子夜了,我要去前院書房給你們二爺送夜宵?!?/br>
    文晴覺得顧卿晚的笑容陰測測的,禁不住微微哆嗦了下卻二話沒說,福了福身跑了出去,兀自往大廚房去了。

    一個時辰后,顧卿晚換了一身衣裳,披著皮毛斗篷,帶著兩個丫鬟,款款的往外院而去。

    她到時,秦御都已經在外院躺下了,正睡著冰冷明顯少人氣兒的床上來回的翻騰著。心里想著,這地方真不是人住的地兒,還是再熬小半個時辰,差不多顧卿晚也睡了,他便回去雪景院,抱著女人孩子才睡的踏實。

    他正打算的美,外頭便傳來了宋寧的聲音。

    “二爺,側妃帶著人來了,擋不住,都快上回廊了!”

    秦御聞聲一個激靈,一咕嚕坐起身來,忙忙找了脫掉的衣裳,胡亂往身上套著,汲了鞋子就往外頭跑。

    他到書房中,宋寧已經掌了燈,秦御打著手勢讓宋寧趕緊收拾,自己便快步迎了出去。

    推開門,果然就見顧卿晚已到了廊下,她緩緩抬手取掉了頭上的白狐貍毛鑲邊兜帽,含笑抬眸看過來。

    秦御頓時抽了一口冷氣,只見這女人分明還化了個精致的桃花妝,本就精致的玉顏被艷麗的妝容點綴的更加勾魂攝魄,嫵媚清艷。

    微微上挑的眼角,暈染著一點紅色的胭脂,和她眉心那朵紅色的桃花,以及紅艷艷的唇瓣相得益彰,嫵媚的像從桃花叢中走出的女花妖。

    偏偏她的眸光清澈盈盈,潔凈無辜的像是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勾人,這讓她似嫡仙般風姿卓越,傾國傾城,整個人將皎潔的月光都比了下去,她沖他淺淺一笑,福了福身,纖細曼妙的身姿在斗篷下若隱若現,卻有股清幽的暖荷香,似有若無的自鼻端拂過。

    “殿下連夜忙公務,辛苦了。我特意準備了幾樣吃食,殿下試試看?”

    她雖是這樣說著,可卻并不等秦御點頭同意,轉身便接過了文晴手中提著的酸枝木食盒,略提了下裙擺,扭腰弱柳扶風的走上了臺階。

    她也不看楞在廊下的秦御,直接便邁步進了屋,回眸卻沖秦御盈盈一笑,輕啟紅唇,道:“來啊,傻站著做什么?!?/br>
    秦御覺得她的眼神簡直像鉤子,勾在他的心頭,這扭腰回眸的一嗔,簡直要將他的魂兒給勾飛了去。

    秦御的喉結微不可見的滾動了下,接著他眸光微銳的盯向了文晴,文晴狠狠一捏手,毫不遲疑的沖秦御搖了搖頭。

    秦御這才舒了一口氣,又深吸了一口氣,如臨大敵的邁步跟進了屋。

    顧卿晚已將食盒放在了桌上,打開食盒,開始一樣樣的往外取東西。見她還拿出來一壺酒,秦御眸光略閃了下,道:“這可還是卿卿去了內院后,頭一回登翰墨院的門,今兒是什么日子嗎?”

    顧卿晚將最后一碟子糕點放好,又把食盒擱在一邊兒,卻沒回答秦御的話,反倒悠悠然的去解脖頸下的斗篷系帶,嗔道:“殿下這是怪我不關心殿下,過來的太少嗎?那往后的日子我天天過來陪著殿下看公文可好?”

    她說話間已脫掉了外頭的素面滾銀狐腋毛的斗篷,順手丟在了一邊兒。

    秦御當下便瞳孔一縮,禁不住口干舌燥的又滾了滾喉結。

    只見這女人身上穿了件銀紅色紋繡百蝶穿花的小襖,右衽的襟口開的有點大,竟然露出了里頭寶藍色的肚兜邊緣來。小襖收腰很緊,顯得她腰肢盈盈一握,卻又分明凸顯了胸前的曲線,那一處鼓囊囊的像是隨時能撐破了意料跳出來。

    袖子卻是寬大的,袖邊兒鑲著火紅的狐貍毛,微微有些短,露出一截帶著翠玉鐲的雪白皓腕。下頭是一襲水紅煙羅紗繡白玉蘭的長裙,長裙上系著的血玉禁步和她頭上插著的紅寶石滴珠流蘇步搖交相輝映。

    顧卿晚很少打扮的這樣明艷精致,以至于秦御覺得被一陣艷光晃的腦子一片空白,都沒聽清顧卿晚方才都說了些什么,只點頭道:“好?!?/br>
    顧卿晚揚唇而笑,足下輕點,身姿靈動的旋轉了下,接著竟然一屁股坐在了秦御的大腿上,不等秦御反應過來,顧卿晚便抬起藕臂攬住了他的脖頸,笑著湊至他的耳邊,用紅唇似有若無的親著他的耳朵,嬌柔柔的道:“殿下說我今日好看嗎?”

    她一面說著,一面似不舒適的在他腿上扭了扭身子,秦御頓時呼吸便粗重起來,他額頭冒出汗來,卻忙笑著道:“爺方才都沒瞧清楚,卿卿再站起來轉一圈,給爺好好看看……嗯!”

    秦御話剛說完,顧卿晚便張開嘴,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秦御的耳朵,舔弄了一下,這才在他耳邊嬌嗔道:“還用好好看才知道好看?難道不該一眼便奪魂了嗎?我就不起來,殿下說錯了話,先罰酒一杯!”

    她說著,微微坐起身子來,扭著腰傾身過去拎起酒壺倒酒。

    動作間,她微大的襟口便被撐的更開,從秦御的角度,如愿看到了寶藍色肚兜包裹著的一抹雪色,那雪色在寶藍色錦緞的映襯下,就像冬日碧空下最純潔的皚皚雪峰。

    秦御簡直要瘋了,他剛強迫著自己別開視線,便又看見顧卿晚倒酒時,寬大衣袖下滑,露出的優美光滑的手臂,她芊芊素手捏著一只銀酒杯,緩緩送到了他的面前,道:“快喝!不然我就要生氣了!”

    嬌嗔的模樣使得她的眉梢眼角盡是風情,秦御有些呆怔的張開了嘴,顧卿晚卻忽而狡黠一笑,道:“今兒殿下幫我討回了五萬兩銀子,值得獎賞,我來喂殿下好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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